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31章 :好像有點困難 文 / J金夏2
第31章:好像有點困難
寶妹一頭霧水,「我的……哪啥啊?」
御哥敲她一腦袋,「笨,你誰生的啊?那啥,她就沒告訴你別的話?」
樓清儒看御哥提到寶雲虹尷尬的樣兒,笑的不行,「你就直接說寶雲虹不就完事了?還那啥那啥的,你不知道咱閨女腦袋缺根弦啊?」
寶妹哇啦一叫,直跺腳,「三爹爹,誰腦袋缺根弦啊!」
御哥哼了哼,「就你多事,我不想提她不行麼?」提一次心臟揪一次,他怕疼不行?
樓清儒說:「好、好、不提就不提,我問寶丫頭。」他將寶妹的頭扭過來,和藹的問:「寶妹呀,你娘就沒說過其他的特徵?只留這樣一張照片沒什麼用啊,我們現在連他的面目都看不清。」
寶妹想破腦皮還是搖了搖頭,「我只有一張照片。」樓清儒歎了口氣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看著她,「那話呢,半句沒有?」
啊!寶妹一拍手,「有了!」樓清儒和御哥來了精神。寶妹說:「我記得我娘留給我日記中有一句話,說『此爹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此爹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御哥和樓清儒咀嚼這句話的含義,兩人互相對視,目光交流中樓清儒問御哥,你知道什麼意思麼?御哥回,我知道個屁。
寶妹一會看看左邊的小爹爹,一會兒看看右邊的樓清儒,最終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一臉茫然,知道他們倆也白搭,索性自己饒有興味的看起前方的雲柳喜。
他怎麼不摘下面具呢?寶妹想,見他已經站在那匹馬前很久,覺得甚是無聊,不過是一匹馬而已,至於麼?
他動了!
寶妹看見雲柳喜向前邁了幾步,抬起手去撫摸馬頭,眼看手離那匹馬的嘴越來越近,她一顆心揪起來,真怕那馬張口將他的手咬住,可是奇怪的是方纔還高傲的難以馴服的它居然乖乖的認他撫摸,甚至隱隱有摩挲他手心的舉動,有點像撒嬌。
第一次親密接觸
寶妹瞪大雙眼,摸一摸就可以馴服一匹馬?她也好想去摸兩下。
她渾然未決她把心中所想的話說出了口,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量急速的推到前面,寶妹啊的大叫一聲,被人從身後當球一樣踹到了前面雲柳喜的身上,撞的雲柳喜身子一晃,撫摸馬的手也分了看,下意思的伸手去接了寶妹,帶他低頭發現他手中接的是名女子,啊!的驚呼一聲,頓覺頭昏眼花快要暈過去。
這一幕太突然了,整個過程速度快到身邊四位護衛來不及反應,而且四人不約而同的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勢襲來。
待他們發現少主身上居然掛著一個女娃娃,大驚失色,趕緊上前將寶妹從雲柳喜身上拉開,隨手往後一甩,寶妹輕飄飄的被扔了出去,御哥緊張的飛身上前接住,破口大罵:「你們一群混球,誰讓你們扔她的?我閨女你們也敢碰!」罵完前面罵後面,「我剁了你個樓清儒,居然將她踹過去!」御哥扶正寶妹,剛要拉開架勢,身後的樓清儒目光冰冷面無表情的向前踏了幾步,伸手將寶妹從御哥的懷裡拉出來,眼光掃了那邊已然被護衛團團圍住的雲柳喜,捲起一股掌風又將寶妹對準雲柳喜扔了過去。
如果說第一次可以讓敵人得逞,那麼第二次再放過便是他們的失職了,因此雲柳喜的四名護衛神經緊繃嚴密的對付來勢洶洶的敵人。
眼見那名女娃又被扔了過來,其中一名護衛飛身上前攔截,剛接近便覺身子被強大的一股氣流掃到旁邊,好強的內功,掉在地上之前他心裡想。
第二次,寶妹砸在已經有了暈意的雲柳喜身上,手忙腳亂從雲柳喜身上面前站起來,身後一股力量又將她掃向雲柳喜。
氣的御哥在後面乾著急,「樓清儒,你腦袋進水了?放開寶妹!」他一定要苦練內功,這個『樓清儒』是吃什麼長大的,從後面踹他一腳也能被他甩到旁邊,御哥第十二次從地上爬起來,瞪著犯病的樓清儒後腦勺一頓臭罵,可也無計可施。
寶妹啊,你三爹爹有病,你堅持住。
寶妹一次一次從雲柳喜身上掙扎站起來想要回頭看看自己的三爹爹,卻一次一次被後面樓清儒的掌風掃倒在雲柳喜的身上。
雲柳喜那張隱藏在面具下的俊容已經蒼白如紙,他看著眼前一次一次跌倒在她身上的女娃,俏麗的小臉上已經漲得緋紅。
跌坐在地上的雲柳喜彷彿在等待極刑的到來一般唇畔蠕動,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說什麼?腦海中只有「這次要昏迷多長時間的念頭。」
三番兩次的,寶妹也終於怒了,仰頭狂吼一聲,「臭爹爹!你想要幹嘛啊?!」
身後冷冷一道嗓音,「摘了他的面具。」
周圍的人倒抽了一口氣,好大膽的人!不過又忍不住因為他這句話期待起來,畢竟雲柳喜的名聲在外響亮,誰人都知他容貌絕美,但誰人又都沒有見過,即便是他經常光顧的這個集市,也只是更加熟悉他臉上那精緻的銀色面具而已。
啊?寶妹一愣,摘面具?
她低頭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發愣的雲柳喜,和面具下的那雙烏黑發亮的雙眼對視,心裡居然蠢蠢欲動起來。
雲柳喜心中大驚,這女娃不會真的要摘掉他的面具吧,不覺伸手扶住臉上的面具,眼中充滿了不贊同。
寶妹嘴角慢慢拉開了弧度,嘿嘿一笑,討好般的央求,「我就看一眼行麼?」她還在徵求雲柳喜的意見。
身後樓清儒冷冷道:「廢話連篇,摘了。」
寶妹就當沒聽見,激動地伸手向前,一旁被樓清儒輕易制住的四位武功高強的護衛已經能預見到他們的死期了,如果真的讓這女娃摘了少主的面具,只怕他們得以死效忠。
雲柳喜臉上血色全無,眼中有了驚慌,不認同的意味那麼明顯,透過烏黑的雙瞳向寶妹傳達了他的回答。
寶妹下不去手了,尷尬的將手收了回來,歉聲道:「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我四爹爹而已。」
雲柳喜一愣,她收手了?方纔他真的有想過如果她執意摘下他的面具,那他對她不會客氣,即使他有生以來從來沒有對女子動過粗,不是因為君子而是因為他從不願與女子接觸。
「我不是你四爹爹。」因聽見寶妹的話怔愣片刻雲柳喜破天荒的頭一次對女子解釋,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舉動,旁邊四名有力使不上的護衛全部瞠目結舌的望著自己的少主。
他們是不是耳鳴了,居然聽見少主對女娃說話。
雲柳喜說話的聲音極是好聽,溫溫柔柔的嗓音聽在寶妹的耳中,頓覺天籟。他輕聲對她說話害的她都不好意大聲嚷嚷,蹲下身子望著他的雙眼,也降低了音量說:「我有個四爹爹是雲堡山莊的三公子,如果你不是的話,我應該去找誰?」
雲堡山莊的三公子?指的不就是他麼?雲柳喜上下打量了寶妹一眼,「我就是雲柳喜,但我絕不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女兒。」雲柳喜說的斬釘截鐵。
他一生不喜同女子親近,怎麼可能育有子女,面具下的眉頭輕輕皺起,一種被耍的想法從心底裡升起,讓他不由陰鬱起來。
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看了一眼被樓清儒鉗制的四名護衛,想了想,「可否放了他們?」
樓清儒壓根就當沒聽見,視線冷冷的在雲柳喜身上凝住,寶妹回頭瞅了一眼,嚇了一跳,一下子撲到雲柳喜的身上,大叫道「不可以!」
寶妹撲過來的瞬間,雲柳喜想要一掌將她揮開,然而比他更快的是樓清儒的動作,一道掌風劈過來是全然不管承受者是誰,寶妹硬生生的代替雲柳喜承下這一掌,當場噴出一口鮮血,濺在雲柳喜的白衣之上,嫣紅的奪人目光。
「姑娘!」雲柳喜接住她的身子,驚呼道。
御哥一見寶妹居然被樓清儒打成吐血,一股怒火是再也按捺不住,也不管他樓清儒武功高強,劈頭蓋臉的撲了上去。
樓清儒一掌過後有些微愣,撫著額頭疼痛不已,連御哥揮過來的一拳都沒有反應,左臉被打了個實實在在,身子趔趄的倒在地上。
御哥瘋了,樓清儒閉上眼睛之後再睜開已經有了懊悔吃驚的神色,不等開口又被御哥補了一拳。
樓清儒大喊道:「御哥,先看寶妹!」他恢復成本來面目,見寶妹昏迷在雲柳喜的懷中,急的大聲喊。
御哥見那個無血無情的樓清儒已經不見了,恨恨的補了樓清儒一腳,「寶丫頭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劈了你當柴燒!」說完滿面怒容的轉過身走到雲柳喜面前,一手去接寶妹,另一手將雲柳喜推開,「少碰她!」
「她的身子……」雲柳喜不禁擔憂的出聲,她畢竟救下他,他不能坐視不管。
「用不著你操心!狗屁四爹,我看爹越多她越遭殃。」御哥抱起昏迷中的寶妹,打定主意遠離樓清儒和雲柳喜,衝開人群奔著最近的一家醫館跑去。
救好了寶妹就立馬帶她回汴京,放著好好的御家小姐不做,跑這來遭罪,他當初也是鬼迷了心竅帶她來這裡。
低頭見懷中的寶妹嘴角還留有血跡,臉色蒼白,心中更加悔恨不已,寶丫頭還得在他御哥的地盤上。
他看著、他照顧著、他陪著、他念著,唯有這樣她才能平安無事。
樓清儒站起身望著御哥離開的方向,心思難測,目光中泛起苦楚,他始終只能帶給別人痛苦吧。
樓清儒並沒有追上去,落寞的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漸行漸遠……
一脫離之前的鉗制,四名護衛快速閃身在雲柳喜的身邊,他若有所思的望著樓清儒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覺得這個男人的心在哭泣。
「三少爺,回山莊麼?」
「派人去打聽一下剛才離開的那位小哥棲身在哪?」
懸濟醫館的燙金匾額高高的掛在門楣之上,門口站著一名學徒的小弟,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今天的生意有些清淡,師傅在後房磨藥,藥草需要磨的精細,怕他笨手笨腳的弄壞,遣他到前面去看著。
剛拿掃帚掃清了門檻邊的雜物,一道人影衝了進來,一進門便大聲吼叫:「讓大夫出來!」
小學徒機靈的掃了一眼,得罪不起的主兒,趕緊撩簾子上後房去叫師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