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33章 :小鬼都不敢捉你 文 / J金夏2
第33章:小鬼都不敢捉你
再看寶妹,還是沒有絲毫變化,御哥長吐一口氣,無奈道:「成!你就睡吧,睡飽了再起來,我在這陪著你,對了給你講故事聽不聽?」
寶妹沒反應,御哥自己擊了一下掌,「好!你願意聽小爹爹我就給你講。」
「我給你講啊,其實咱家老爺子吧,在北方的大山溝裡還有座金庫。他年輕的時候在關外打拼,在那裡埋了許多的寶貝,所以我這麼敗家是敗不光他的,要是哪天我能捅到他的老窩,基本上,到了那個時候,寶丫頭哇,你就可以給你小爹爹我收屍了。」
「爺爺一定很後悔生出你。」病床上的寶妹突然開口說話,雖然聲音模糊又斷斷續續,但依然讓御哥驚喜的跳了起來,桌子往旁邊一踹,花生辟里啪啦的掉到地上。
御哥衝到床上,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寶妹,「丫頭,你總算沒死成!」
「我……咳……呸!」想回罵一句都得咳一聲,寶丫頭氣的臉蛋通紅,「小爹爹,你說話真不中聽。」
「啥中聽不中聽的,沒死就成。身子能不能動?」他輕輕抬了抬的寶妹的手臂,見她還可以,下了床推開門朝外面大喊一聲,「大夫呢!過來看看!」
「深更……咳咳……半夜的,別……咳咳……叫了。」
「那怎麼行?活著可不容易呢,你得繼續活著。」
病床的寶妹聞言翻了個白眼,早知道她應什麼聲啊,剛才迷迷糊糊的做夢,夢見一群帥哥舉著鮮花站在她面前對她微笑誘惑,上拉一橫幅:請你嫁給我!其中就有幾個她以前唸書時喜歡的偶像明星,花癡夢還沒做完呢就聽她小爹爹在旁邊嘀嘀咕咕的,忍不住回了一嘴美夢全無了,嗚嗚。
「小爹爹?」寶妹掃了一圈沒發現三爹爹樓清儒,不禁開口問道。
「嘛事兒?」御哥已經看見大夫衣服沒穿妥就奔了出來,轉身回到寶妹身邊。
「三爹爹呢?怎麼沒看見他?」
不提倒好,一提到樓清儒御哥臉一拉,「找他幹什麼?你差點死在他手裡。」想起就來氣,他認一個這麼好玩的閨女容易麼,那混球居然一掌就把她拍暈了。
「他不是故意的。」寶妹替樓清儒辯解,當時的他肯本是那毫無理智人格的樓清儒,傷她並不是他的本意,如果三爹爹清醒過來,他心裡一定會很難過的。
「反正他傷你是事實,這麼危險的人以後我們敬謝不敏。」他絕不想再冒一次危險,見寶妹還想說點,「你先讓大夫看病,養好傷我帶你回汴京。」
御哥說完,大夫已經踏進房中,扣好了衣扣,細心給寶妹查看,不多久臉上露出微笑,「小姐的身子不錯,難得恢復的如此快,傷並未完好,但是已無性命之憂,老夫多開幾貼養傷補身的藥,服下多日便可安好。」
御哥這才終於放下心,打賞了不菲的銀子,只囑咐著:挑些最好的藥材。
大夫走後,御哥上前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你是要繼續睡會兒還是同小爹爹我聊天?」
寶妹笑了,「不睡了,都睡傻了,小爹爹,三爹爹去哪兒了?」
「你又問!我不知道。」御哥不耐煩道,拉張椅子在旁邊一坐,「傷好了之後回汴京?」
寶妹不太情願,「可我還沒見到那個雲堡山莊的三公子是不是我四爹爹呢?」
御哥有些受傷,「你有我一個不夠麼?」他自認對寶妹極為上心,自小到大他也從來沒有這麼執著的守護一個人,是他的愛太廉價還是她不滿足?
寶妹閉嘴,她意識到她又說錯話了,似乎從她開始和小爹爹御哥提起千里認爹的事情,她就會時常看見他受傷的樣子。
如果說穿越來到這裡,最親的人,恐怕除了御哥不會再有第二人,他對她的好讓她根本無法想像捨棄,如果她可以少一點**,不總想著見到所有與她血脈相通的親人,她是不是會過的很開心,同小爹爹在一起生活,她都不需要去考慮生活是否乏味。
可是……
心底裡就是藏著一隻小野獸,時不時的啃咬著她蠢蠢欲動的心,見到御哥、見到三爹爹樓清儒、甚至現在見到四爹爹雲柳喜,即使他戴著面具她無法辨認,但已經足夠喚起她希望見到所有親爹的願望,那是她下定決心穿越千年的動力,如今卻將她推入兩難的境地。
追根溯源,她想知道她的根究竟在哪裡,哪怕將來她回到現代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生活,至少她知道她從哪裡來的,曾經有過怎樣的親人。
如果真的有一天,小爹爹非要讓她在他和其它的爹爹之間有所選擇的話,她該怎麼辦?
御哥見寶妹閉口不語,猜不透她的想法,自己胡思亂想一時煩躁,遂站起身,「我到外面透透氣,你先睡吧。」
不待寶妹回答他已經踏出門外,他需要一些冰冷的東西冷卻他此刻煩亂的心緒。
院子裡有一套石椅石桌,旁邊四周栽著翠綠的矮樹和花朵,有的半夜露重已經悄悄的低下了頭,安靜的躲著月光休息。
御哥踏出門來,仰望星空,還是一樣的月明星稀卻已非昨日的心境,在石椅上坐下,翻開手掌,一團小小的火苗在掌心跳躍,就好似一位妙齡少女,盈著婀娜多姿的身段在掌心翩然起舞,舞出一曲美妙。
這是他幼小的時候經常玩的遊戲,躲在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隨心意動掌心的火苗,在黑暗中映照著他那張孤寂而幼稚的臉,在無人的角落裡自成一個世界。
寶妹,就像他掌心的這簇火苗,他想看她在他的掌心跳舞,無論是愉悅的還是悲傷的,他卻只想看著她,就像從來不曾與別人分享的遊戲一般,只在他的眼中。
也許對於寶妹來說,他是特別的但卻不是唯一的,或許不是寶妹不滿足,而是他太貪婪了,也或許是他的潛意識裡唯恐她的忘記。
夜風習習,帶來絲絲涼意,御哥的頭並沒有因夜晚的清冷而清醒多少,反而更加混亂,要怪只怪皎皎的銀月太朦朧。
御哥太過專注的想事情,以至於身後房屋中的燭火突然熄滅,他竟然怔愣半晌兒才突然意識到寶妹出了事情。
待他反應過來衝進屋中,幾條人影突然閃身窗外,追到屋外已然看見幾人夜色中踏沿而飛,片刻影蹤全無。
御哥大驚失色,急忙返身回房,探到床邊一抹,空空蕩蕩只剩餘溫,胸口一緊掉頭追了出去。
居然有人擄走寶妹!
追出幾里地都不見半條線索,盛怒之下一掌劈斷身旁大樹。御哥眼中盛滿熊熊烈火,誰能與寶妹有干係,除了樓清儒和那雲堡山莊的雲柳喜之外別無他人。
此時此刻,他找不到樓清儒還找不到雲柳喜麼?
當夜,御哥殺到了雲堡山莊。
深夜來訪,非是密友親眷便是刺客,御哥光明正大的站在門口叫囂,讓雲柳喜滾出來!氣的山莊的守衛高聲呵斥,休要放肆!
一聲、兩聲說不通,索性一把火燒了雲堡山莊的大門,還不待守衛們反應過來,御哥已經倨傲的踏火而進,邁步往山莊裡走,一時間驚動了山莊所有的人。
莊主雲青天聽到下人來報,無奈的起身穿衣,身後驚醒的夫人也坐了起來,「青天?」
「沒事,我去看看,你先睡吧,估計又是哪個江湖宵小想要半夜摸上柳喜的屋子。」雲青天安撫著受到驚嚇的夫人。
穿上衣服出了屋子,走到半路正好碰見迎面而上的御哥,身後有快馬而回的下人,附在雲青天的耳邊說,「莊主,這是那位小姐身邊的人,名喚御哥,小姐被人擄走了。」
雲青天聞言不甚高興,「不是讓你們緊盯著麼?」
下人惶恐,「是屬下失職,對方好像是北方三怪?」下手不按常理出牌武功高強,性格變態,與他們對上招也算他們倒霉。
「北方三怪?」他們怎麼會到揚州來?雲青天一擺手,此事就此過去,心中也大致明白他們的確是無法在那變態的三人手裡討得便宜。
人丟了,是他們失職,但是人不在這裡,卻要他們來收拾爛攤子,見御哥來勢洶洶的直點兒子的名諱,雲青天沉聲一怒。
「來者何人,如此放肆!」
御哥狂妄一笑,「交出雲柳喜,我放過你山莊上下數百條性命,如若不然,今夜讓此寸草不生!」一把火我燒光你全家。
雲青天眉頭微沉,此子太過猖狂,「雲堡山莊豈是你能撒野的地兒?」話音兒剛落,御哥身邊已經團團被家中武院圍住,刀光劍影一時將緊張的氣氛推到頂峰。
「說的冠冕堂皇,深夜潛進我女兒的屋中將她擄走,你們雲堡山中在江湖豈能配的上『地位』二字?我看也不過浪得虛名而已。」
「小兒雌黃心口胡謅!毀我山莊名譽今夜豈能放過你。」
武院拔刀而向,身法利落打光劍影,御哥的功夫本不是為了行走江湖,自然無法與這些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歷練出來的人相較,不多時已然吃不消,連連敗退。
雲青天冷笑,嘲諷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敢跑到我雲青天的腳下叫囂,就這麼點三腳貓的功夫你還想活命出去?真是癡心妄想。」
御哥腳下重重一點,旋身躲開一記暗刀,也抽出空對雲青天冷嘲熱風,「護著敗家的兒子暗搶民女,你也配混江湖?江湖以你為恥!」
雲青天大笑,「命都快休矣,你竟然還想爭口舌之快。」
「也許不盡然如你所想呢。」御哥眼中厲色一閃,雙手突然衝出巨大火焰噴向身邊,來不及抽身的人被火焰撩到,瞬間燃遍全身,驚的後面的人一下子閃開老遠,避開御哥掌中巨火。
雲青天驚愕的瞪圓雙眼,這是什麼功夫?!居然可以隨意使用火?
目光再看向御哥,已經少了無謂多了更多的戒備和謹慎,退出江湖多年,已不曾與哪門哪派結緣,何況如此年輕的後輩,難不成是舊敵後嗣?
可他口口聲聲指向三兒雲柳喜,想來今日山下發生之事定然還有他所不知的隱秘在。
御哥瞇眼,「不交?」
雲青天穩定心緒,「我山莊並無你要的人。」
「我搜了便知有沒有。」
「確是沒有。」雲青天還未張口,身後已有人先聲回答,是隨後趕來的雲柳喜,一身墨綠色的錦袍,上下打量了一眼御哥,「我一直想對那位姑娘道謝,但她的確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