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36章 :看錯人的代價 文 / J金夏2
第36章:看錯人的代價
北方山怪帶著寶妹一路奔回了北方,見到茫茫的青山綠水,成群結隊的牛羊,他們三人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想來徒弟的姓名應該無憂了。
葉家堡,起初名不見經傳,最開始江湖上無人知曉也無人在意,可最近十年竟然在北方一代霸聚了雄厚的力量,成為一地權勢的象徵。
葉家堡的主人葉天傲,性格沉穩而內斂,老成持重,雖然三十剛過,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大氣,為人重情重義,江湖上無論黑道白道都不自覺的賣他幾分薄面,緣何他有如此的待遇,江湖後輩莫名不已,然而自家門派的掌門也好,長老也好,但凡能在幫派裡說得上話,有份量的人全都謹謹囑咐,行走江湖如遇葉家堡的人,只當禮讓三分。
因此,無形之中葉家堡在江湖後輩中的心目中充滿了神秘感,可惜這種神秘感對一個晚生來說卻不值一提,此人便是北方山怪不得不收的徒弟,蕭一葉。
他本是塞外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幼年時隨一個古怪的老頭輾轉去了南方,兩人相依為命生活了6年,直到老頭兒重病纏身不幸去世,他才孤身流落街頭,饑一頓飽一頓,時隔一年之後,突然出現三個性情古怪的老頭,非要揪著他的耳朵讓他跪地磕頭認他們三個當師傅,蕭一葉自然不幹,雙方你來我往,一方抓一方逃,最後當蕭一葉被古老二揍的鼻青臉腫堪比豬頭似的帶回來,蕭一葉終於屈辱的跪在地上,三杯師傅茶高高的舉過頭頂,低著頭嘴裡罵罵咧咧。
至於古氏三兄弟緣何收下蕭一葉為徒,他們始終沒有告知蕭一葉,只是偶爾教他武功,重複多日不得要領,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時候才會破口大罵。
「你個熊樣!我倒了八輩子血霉收你當徒弟,你腦子塞大糞的?懂不懂什麼叫手眼合一?!要不是欠了那死老頭,我們仨憑什麼給你做牛做馬!」古老三的脾氣向來暴躁,興致來了臭罵蕭一葉能一口氣罵上一天。
罵的蕭一葉站不能站,臥不能臥,罵困了睡,睡醒了繼續罵,蕭一葉一直以為這種日子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他,卻沒想到有一日遇見一個人,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軌跡。
那人便是雲堡山莊的三公子,被蕭一葉當做夢中情人的雲柳喜。
自從認識雲柳喜之後,古老大就常常罵蕭一葉是屬驢的,為了衝進雲堡山莊見雲柳喜可以達到來去自由的程度,這小子天不亮,連雞都不願意起來打鳴,他就一骨碌爬起來,跑到他們仨窗戶根兒下敲鑼打鼓的吵醒他們仨,非要練功。
原先是他們逼著他來練,後來是他逼著他們教,多日之後,蕭一葉的功夫大增,飛簷走壁不在話下,想要深夜溜進雲堡山莊也如探囊取物,但唯有一點他始終無法如願,那便是雲柳喜身邊的隱身護衛,子午。總是能在適時的時候出來阻擋他的到來,於是想要面見雲柳喜欲表真情便成了遙遙無期的奢望。
傷心之餘落寞的尋到花街柳巷意欲求得一時解脫,結果也該著他點兒背的冒煙兒,好死不死撞上從北方而來女扮男裝的葉家堡四小姐,傳說中潑辣的無與倫比。
一番**貪歡過後,狼藉的床褥之上滴落的儘是蕭一葉無法言說的悔啊,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要的人卻吃的一乾二淨,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了不起收了做妾,與他無礙。
可惜,悔就悔在他招惹的是葉天琪,驕縱、蠻橫、潑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女人應有的溫柔味兒,還動不動就一副江湖兒女的豪邁,然而她畢竟是女人,貞操終究是一件大事,更何況她對蕭一葉還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
任憑他蕭一葉使出渾身解數,她葉天琪就是有本事整的他叫苦連天,三番兩次也就罷了,逃了十多次葉天琪終於母老虎發飆了,從葉家堡搬出十幾人,將蕭一葉圍堵的嚴嚴實實,一包安眠藥加春藥混合茶將蕭一葉一路痛苦的帶回了葉家堡。
等到北方三怪出門辦事兒回來找蕭一葉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徒弟已經被那個婆娘帶回了北方的葉家堡,三人急沖沖的趕回去,他們向來不與這種自立門戶的江湖門派有所牽連,不屑。只是這次欺負到他們仨頭上了,不給點顏色瞧瞧,不知道他們北方三怪有多麼駭人。
可惜,如意算盤打錯了,幾番爭鬥下來之後,他們終於清楚的認識到,他們低估了葉家堡的實力,以後起之秀的迅猛姿態從江湖上崛地而起,若沒有兩下子早就淹死在江湖中的深水裡了。
丟了面子不說,徒弟的性命也危在旦夕,聽說葉天琪威逼蕭一葉成婚不遂,勃然大怒之下放出狠話欲閹了蕭一葉,讓他就此與快樂絕緣。
三人嚇的大驚失色,終日裡思考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良策,只恨的三人在房中跺腳,大罵蕭一葉的豬腦。
葉天琪有什麼不好?的確,人是凶悍了點、驕縱了點、無理取鬧了點、但是,可但是人家終究是個女的吧?不說能給他蕭一葉自己、就算為了他蕭家祖宗八代的香火,她葉天琪也算上不錯,身材豐滿有致,容貌在北方也算得上數一數二,背靠勢力龐大的葉家堡也不虧待他蕭一葉,他有什麼不知足的?
再說了,你終究是把人家吃干抹淨了吧?湊合湊合一起過得了,成天惦記著雲柳喜那個男人有個屁用!
話是這樣說,可也得蕭一葉聽的進去,眼下別說勸他回頭是岸不成,就連三人想要見他一面都是困難重重,這猴崽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那個葉天琪是個硬氣的主,脾氣上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尊老。
葉家堡高手如雲,他們三人久攻不進這才體會到人多力量大的好處,可惜他們三個平生行走江湖,朋友沒交幾個,敵人倒是豎了一群,別說喊人來幫忙了,他們就是喊上兩嗓子都能把那些想殺了他們洩憤的人引出來,何必呢,為了一個混小子引火燒身?他們才不幹這種蠢事。
雖然心裡把蕭一葉罵了遍,但三個人仍然沒有放棄他不管,終日裡在思考解救的法子,也該著他們三個走運,憋在房裡鬱悶的三個人跑到酒樓裡去喝酒,先不管喝的好不好,單說他們三碰見的四個人就可以感歎一聲,『時運來也』
他們碰見了誰?葉家堡四方護法中的南方護法秉逐,攜三名手下千里迢迢從汴京趕回北方,聽聞堡主前些日子出門也正巧今日回來,四人索性也不急著回到堡裡,索性挑了必經之路的一間酒樓裡喝酒等待。
秉逐喝了幾口酒,眉頭一直緊鎖,一旁三人受不了的望著他,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秉老大啊,拜託,能不能不要一張苦瓜臉,從汴京回來一路了,你總是魂不守色的,咋?見了哪家的閨女心裡烙下病了?」當然能讓秉老大煩心的事情絕對不是女人,只不過他的表情太奇怪了,像是驚訝又好像頗受打擊,偶爾又看上去很興奮的樣子,弄的他們三人哭笑不得。
秉逐手裡握著酒壺,突然抬起頭盯著三個人,很詭異的樣子問道:「你們聽著,如果我說,我是說假如,咱們堡主有一個女兒,你們信不信?」
「不信。」三人一致搖頭。
「為什麼不信?也許有這個可能呢?」其實秉逐心裡一直困惑的也就是這件事,明明不信吧卻又無法不去猜想,要說信吧,怎麼想怎麼覺得荒謬。
可是,汴京包子店裡那名偶遇的女娃,額頭上的梅花胎記與堡主額頭之上的如出一轍,無論形狀還是色澤,除了大小上有丁點兒區別之外,簡直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敢保證,若她出現在葉家堡,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你怎麼突然問這話?」
「上次在汴京看到那位小姑娘,你們不是也看到了麼?她額頭之上的梅花胎記不覺得和堡主的非常相像嗎?難道你們沒有懷疑?」
「你這麼一說,倒還真覺得蹊蹺,秉老大你還真會想。」說話的人吃吃的笑起來,三人不約而同輕笑出聲,秉逐總是大事精明小事糊塗,看上去沉穩老成,實則也算是八卦婦男一類。
「我一道兒就在想,會不會是堡主在外面的私生女呢?」秉逐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三人差點沒將酒噴出來,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無奈道:「秉老大,你還真敢想,連這也敢瞎猜,也不怕堡主回頭治你的罪。」
「堡主不會,不過話說回來,等回到堡裡,你們時不時的幫我搭個話探下口風?如果堡主真的在外面有個私生女,我們何不趁著本季輪值,幫著推波助瀾一把?」秉逐蠢蠢欲動的鼓動手下。
葉家堡東西南北四方護法,每個護法身邊都有三名高手協助,每三個月在堡內輪值一次,負責堡內親眷的安全,其餘三方分散在各地負責葉家堡在外圍的生意和江湖上的紛爭。
這一季度正當秉逐領著手下輪值,從汴京解決完一件棘手的事情之後,他們北上欲打算換下上一季輪值的西方護法沈卿一組人。
離規定的日子還有兩天,所以他們四人也不著急,晃晃悠悠的回來,反正時間夠用,就是坐在這裡等堡主路過,時間也是措措有餘。
「秉老大,我看咱們還是消停點好,你忘了去年輪值的時候出的事兒了?最好別惹堡主發脾氣,否則真的會把我們踹到沙漠裡去啃沙子。」
去年,秉逐就自作聰明的安排了一場北方規模宏大,聲勢浩大的相親大會,拉上幾百名女子搞起了轟轟烈烈的民間選秀活動,為的就是替堡主葉傲天物色幾名侍寢的妾室,可是馬屁拍在馬腿上,還沒等拍出響兒來就被一腳蹬出老遠,葉傲天氣的差點沒費了他秉逐的功夫,若不是秉逐他從葉傲天還未發跡的時候就忠心的跟隨他出生入死,就憑秉逐那老大粗口無遮攔的性子,葉傲天早將他碾成肉餅了。
葉家堡向來規矩森嚴,東西北四方護法全都謹言慎行,遇事冷靜,對葉傲天的話從來不打半點折扣,而唯獨秉逐這個南方護法,性情完全就是一個粗狂的北方漢子,說話嗓門洪亮,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對葉傲天的話也是從來不說半個不字,你讓他往前衝,他要是給你退回來,他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