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44章 :為了親爹去殺親爹 文 / J金夏2
第44章:為了親爹去殺親爹
「小爹爹,是你說的天塌了你給我頂著。」寶妹大言不慚的說。
被推倒前方正面面對樓清儒的御哥,不自在的看了兩眼,發現樓清儒依然是那副不屑他的表情,怒道:「喂,我們是不想你又稀里糊塗的殺人才過來的,你那什麼表情?」
「這麼怕我?」樓清儒突然問。
「你自戀啊?!」御哥一口駁回,反倒寶妹狂點頭,「三爹爹,你手下留情啊!」他可是她四爹爹,連面還沒見到,真要死在三爹爹手下,她可真是欲哭無淚了,就算想扛個為父報仇的旗號都不成。
為了親爹去殺親爹?!天大的笑話麼不是。
樓清儒沒說話,御哥還是不放心的問,「真的沒事?我可告訴你,真到那時候我可幫不了你,第一次我把寶妹的胳膊都掐紫了,才讓她哭的把你弄正常了,第二次她噴出血來,你才像個人樣。這回沒人幫得了你。」
御哥這回說的是實話,他現在是充分認清樓清儒到底是個什麼狀態,正常狀態下的他心地真的很善良,但凡遇到身有纏疾的窮苦人,他都想上前去幫忙醫治。可是也許他自己也知道手下纍纍的血債,所以即使他心有餘卻力不足,只能暗地裡到醫館裡抓些藥,吩咐半大的小夥計送過去。
從汴京到揚州的路上,他們三人相伴而行,路途之上這樣的事情也不少,樓清儒大多會暗地裡去,他當初是因為懷疑樓清儒的身份所以跟蹤過他幾次,只是看到他所做的事情之後,他也是迷惑了很久,按理說他既然能醫治為何不親手去治療,反而轉手他人。
直到接觸的多了,發現轉了性的樓清儒確實冷血無情,根本沒有良心可以談,他才明白一個道理,心有多狠,心就有多軟,而樓清儒恰恰就佔了這兩面。
「那你們到底是治還是不治?」樓清儒突然冷聲問道,目光寒冷如冰。
寶妹和御哥驚的大叫一聲連連退後,不會吧?!變的這麼快?!
哈哈哈——
一連串的笑聲在房中響起,御哥上前一拳擊中他的肩膀,怒道:「你耍我們!」
寶妹也是大喘一口氣,抹了一把鬢角的冷汗,嗔道:「三爹爹,不帶這麼嚇人的!」汗毛都根根立了。
樓清儒揉著發痛的肩頭止不住的笑,「大家放鬆一下嘍。」
御哥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喝道:「放鬆你個鬼,趕快治你的得了!」轉身拽著寶妹出去,跟這死人沒話可說,還得用拳頭說話,御哥心裡想。
被御哥拽著的寶妹抻著脖子對樓清儒喊:「三爹爹,你一定要正常的啊!」
樓清儒長歎一口氣,他不一直挺正常的麼,他抬起頭看著旁邊始終站著未開口的子午,突然換上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
「如果發現我施針的時候,小指在抖,必須將我敲昏。」
「是。」
樓清儒轉頭望著床上的雲柳喜,那副銀質的面具一副淡然冷凝的表情,他猜想面具之下的是什麼樣的表情。
「我需要在他臉部施針。」樓清儒認真道。意思就是指他必須要摘掉他的面具,這樣勢必會和子午的職責對上。
果然子午的眉間蹙起,「沒有其他辦法?」
「是。」
「請樓公子施針。」
責任子午願一人承擔。
樓清儒伸手去摘雲柳喜的面具。
房子外面,寶妹和御哥正蹲在花壇邊看螞蟻搬家,突然寶妹像是想起什麼慘叫一聲,把御哥嚇了一跳,「你鬼叫個啥?」
寶妹急的直拍御哥的手,「三爹爹要是醫治的話,他豈不是能看見四爹爹的樣子?啊,我要進去啦!」
御哥一把將站起來的寶妹拽了下來,「你找死啊,呆著,不就是一張臉麼,至於?」要說第一個見到雲柳喜面目的人,他御哥可以排上第一號了。
「怎麼不至於?」寶妹瞪大雙眼,「你等等,我給你看照片。」說著從身上左掏右掏的找雲柳喜的照片,翻了半天沒翻到,自己口中嘀咕,「我放哪兒了?」
御哥見她翻了半天,於是問:「就是你上次給我和樓清儒看的東西?」那兩片薄薄的紙一張的東西。
「對啊,一共有六張,我記得拿出來看過啊!」難道是放到空間袋裡了?
御哥就見寶妹突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了一般抬起小胳膊在左腕上的皮帶一樣的東西上按來按去,不禁奇怪的出聲問道:「什麼東西?」
話剛出口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空洞,不大,像是把眼前的景物突然扣出一小塊,裡面有一個小包。
寶妹把手伸到那個包裡翻了翻,抽出一疊照片,然後空洞就突然在御哥的眼前消失了。
御哥驚訝的半張著嘴,抬眼看寶妹一臉喜滋滋的樣子,突然像是不認識她似的,他看見的是什麼?法術?
頓時,自小聽說書的講故事,那些神乎其神的鬼怪故事一下從腦海裡翻出來,變的生動起來,就像耳朵根有個小人在對他說,寶妹是小妖精!寶妹是小妖精!
「寶妹啊?」御哥不確定的低聲問道。
「小爹爹,你看。」寶妹沒注意到御哥心裡的變化,兀自從幾張照片中抽出一張遞到他眼前,「你看,這就是四爹爹的樣子,我一直以為是女的呢。」
御哥盯著她的臉看,眨了眨眼,「寶妹啊,你原形是啥?」
呃?
寶妹舉著照片一愣,「小爹爹,你說什麼?」
「我說你原形是什麼?」
「什麼叫原形?」寶妹一頭霧水。
「就是妖精。」
「妖精?」
「對!就是花草樹木、狐狸兔子、豬狗牛羊一類的,你是什麼變的?」御哥還煞有介事的抬起寶妹的下巴左右看看,看長的像什麼動物。
寶妹聞言,小臉氣的通紅,張口就要咬御哥的手,怒氣沖沖的樣子,聲音一拔兩丈高,「你才是豬狗牛羊變的呢!我是人生的!」
御哥抬起下巴朝向寶妹的手腕處,「那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你會法術?」
啊,寶妹這才明白過來剛才是把高科技的東西亮在小爹爹御哥的眼前了,難怪他會懷疑,若是換了她,有人若從一千年以後到現代在她面前隨便變出一棟房子,她也會懷疑那是不是人,怪她自己疏忽。
寶妹左右四周望了望,蹲著往御哥的身邊靠了靠,小聲說,「秘密!晚上告訴你。」
御哥挑眉,「晚上?!」
「嗯啊。」寶妹直點頭,大白天的有些話不好說,無人的時候告訴小爹爹才比較安全。
御哥哦了一聲,「原來月黑風高夜,是殺人滅口的最佳時機。」
寶妹無奈,「得,你還是當我豬狗牛羊變的。」
「不!我現在覺得你道行高一點。」御哥說。
「為什麼?」
「因為你還懂得挑時間下手。」
「我現在咬死你算了。」
寶妹跳起來撲上去,御哥撩袍跳到一邊,兩個人在院子裡你追我趕,直到氣喘吁吁的停下,寶妹撐著腰喘氣,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就是妖精變的,你不怕?」
御哥揚起氣死人的一張笑臉,說:「有什麼怕的,我還沒見過妖精呢,正好,來,寶丫頭,給小爹爹我變一次看看。」
「變你個大頭鬼啦!」
「來嘛,有什麼可害羞的?」
「誰害羞!」她是人,會變啥?
「所以我說你就變啊,這樣吧,你先變個兔子給我看看。」
「為什麼變兔子?」
「我餓了。」御哥一拍肚子好笑道。
餓了關她什麼事兒?
啊?!寶妹暴跳,「我先燉了你!」
哈哈哈哈——
院子裡怒吼聲伴著狂笑聲齊飛——
樓清儒收好最後一針,起身站起,終於受不了的踱到門口,大門一拉,大聲喝道:「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御哥邊跑邊笑,「樓清儒,我告訴你啊,咱家寶丫頭是小豬變的。」
樓清儒一樂,接口道:「為什麼?」
御哥大拇指向後一指,「瞧見沒?跑的跟個小豬似的,哼哼哼、哼哼哼。」御哥學到小豬哼哼的聲音時惟妙惟肖,樓清儒瞧了一眼後面寶妹的樣子,的確如同御哥說的一樣,忍不住也樂了。
寶妹的一張臉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跑累的,紅的跟孩子滿月時互相贈送的紅雞蛋似的,澄光油亮。
樓清儒忍住笑,「行了,讓她歇會吧,她能追過你一個練武的麼。」
御哥聞言道了聲好,腳下突然剎閘。後面的寶妹一頭撞了上去,連喊聲痛都來不及便覺鼻子缺氧,眼冒金星。
口裡還不依不饒的咬牙切齒,「我要燉了小爹爹當下酒菜。」
樓清儒哈哈一樂,望著御哥,「她怎麼了?」
御哥笑,「抽了。」
樓清儒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雲柳喜在子午的攙扶下來到樓清儒的身後,望著院子裡的御哥和寶妹,不禁莞爾,「原來你們也在。」
可真是遠觀沒讓她近看
寶妹雙手撐著膝蓋,腦袋一扭看向雲柳喜,只一眼便驚愕的微張著嘴巴傻在院子中間,御哥如同閒聊家常一般對雲柳喜打招呼,「你醒了?」
雲柳喜點點頭。
「你命還真夠大的,讓樓清儒那瘋子給你治病居然沒死在他手裡,哪天去廟裡上注高香吧,老祖宗真是保佑你。」
「御哥,你那嘴真夠臭的。」樓清儒無奈笑道。
「彼此彼此。」
雲柳喜平日裡並不習慣與別人太過熱情,突然之間身邊三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腦子嗡嗡的有些不適應,不過他卻不想離開,反而很想聽聽他們繼續鬥嘴。
只是,院子正中央的寶妹已經維持彎腰扭頭盯著他的動作好半天了,雲柳喜不禁奇怪的問:「寶姑娘?」
御哥微怔,「你叫她『寶姑娘』?」
雲柳喜不解,「有何不對?」
御哥聳肩,沒說什麼,只是扇子一揚敲到寶妹的腦瓜子上,「寶丫頭,你四爹爹喊你呢。」
寶妹依然維持原來的動作,鄭重其事的說,「我聽見了,我就是納悶男人怎麼會長的比女人還漂亮?」
這句話,御哥和樓清儒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這個雲柳喜的確讓人太過驚艷。
「四爹爹?」雲柳喜低聲重複道。對這個稱謂沒有多大的反應,寶妹看在眼裡,心裡一涼,難道四爹爹不喜歡她?
樓清儒見大家一時冷場,開口道:「他剛甦醒,讓他歇會,咱們仨回自己的院子裡吧,改天來找他。」說完轉身面對雲柳喜,「進去歇著吧,調養的藥方我告訴子午了,只能起到暫時安神的效果,你的病是心病,心病當需新藥醫。」話沒有說的過多,但是樓清儒的意思雲柳喜已經完全領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