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80章 :皇上動的心思 文 / J金夏2
第80章:皇上動的心思
「皇上如果直接抄了我們御家來翻,或者捆了我們御家的人來審問,都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老百姓會罵當今萬歲昏庸無道,濫殺無辜。就算老百姓不懂這些,那些奔寶藏而來的有心之人也會因為兩手空空而興風作浪,在民間造謠生事,這樣一來,有損皇威,不符合當今萬歲以德服天下的治國之策。」
御老爺滿意的點點頭。
「所以。」御哥眉頭一挑,笑道:「皇上必然不肯選擇這個方法。」
「香王乃是皇帝的胞弟,論親疏肯定最為親近,以香王為幌子送了聘禮而來,寶妹名正言順的嫁入王府,也就代表寶藏名正言順的進入他們皇家的口袋裡,沒有人會拿這一點來做文章。即使有心做文章,也很難信服天下,這一招豈不妙?」
「可你如何確定那香王肯答應呢?」御老爺老奸巨猾的笑。
御哥一頓,「是啊,香王那裡是個問題。」
御老爺捋鬚莞爾,「你上面的分析頭頭是道,點面想的也還周全,可這最重要的一步便是那香王,他如何肯,他圖的是什麼,這才是最關鍵的。」
御哥狡猾的湊上臉,「老爹,我發現,你和皇上想的一樣,都想借這個香王達成目的。」
御老爺拍了他一下,「臭小子,我那也是為了寶妹好。」
御哥不可置否的哼了一聲,「咋不說你為了錢哩。」
「一舉兩得嘛!」這回御老爺子還不否認了。
「對了,葉堡主呢?」
「出門了。」
「上哪裡?」
「不知道啊,我看好像是往北走。」御哥道。
「若回來了,提醒他一聲,最近御家不太平;若連累了他,反倒不好。」御老爺憂心道。
御哥倒不覺的,「這個時候讓他離開,我看也不可能;那個人,主意正著呢,不是能說的動的。我還不希望他走哩,他要是走,誰知道會不會暗地裡把寶妹帶走。」
「反正凡事小心為上。對了,你上次讓人捎回來的信中說有人在北方包銅礦?那人你確定了嗎?是咱汴京的花爺?」御老爺突然想起還有這麼一件事。
御哥轉過身子盤著腿,「爹,這事,我還真倒想問問你,你知道這個外號叫『花爺』的來歷嗎?」
御老爺想了想,說:「說起他的來歷,當年我還真叫人私下底打探了一番,可惜,始終查不出來他到底靠什麼發跡,只知道當他來到汴京的時候,短短三個月就在汴京紮穩了腳跟,速度之快十分讓人咋舌。」
「總不能連他是哪裡人士都查不出來吧?黃土之下還有隱藏的這麼嚴實的人?」御哥不信。
「無名無姓的隱士可多了去了,你孤陋寡聞。」御老爺道。
「好、好、好。我孤陋寡聞,那你查出了什麼?」
「也不多,這人實在神秘,而且行事作風詭異隨性,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你也知道老爹不喜歡這樣的人,所以與他往來是能免則免,不過,我發現他倒是和當朝丞相家有些干係。」
「當朝丞相?馬屁拍的夠快的啊。」御哥不屑道。
「非也,他並非想攀上丞相府這棵大樹,反倒暗地裡搞些小動作與之作對,可惜手法過於巧妙,好像丞相到如今也並未知情。」
「不知道?!怎麼可能,自己順不順還感覺不出來?」丞相當假的嗎?要這麼無能,下來好了,他御哥上去坐坐,過過官癮。
「如果下面的人有意隱瞞,他一個日理萬機的當朝大相哪有閒工夫往下追查。哎,你問他幹嘛?」御老爺抬頭疑惑道。
御哥扇著扇子,「寶妹有個二爹,名字也叫花乾,與他年紀大致相仿,啊,對,爹,他多大了,你知道嗎?」
御老爺聞言掐指算了算,「好像二十有七了吧,比你大上幾歲,與你三哥的年齡倒是有些相仿。」
「那人我見過,可是和寶妹拿來的照片上的人並不相同。」寶妹和樓清儒消失的那幾天,他曾經仔細的研究過寶妹留下的那些照片。
若他在北方看見的那個人是花乾的話,那,寶妹的二爹究竟是哪個人?
一轉眼又過了一天,到了香王指定的最後一天。
這天一大早,寶妹早早的起床,穿戴好了衣裳去三個爹爹的房門挨個敲打。
「爹爹們,醒醒啊!」
不一會,御哥的房門打開,打著大大的哈欠,「一大早的,你這是要幹啥呀!」
雲柳喜的房門打開,同樣打著哈欠,只不過動作可比御哥文雅的多。
「寶妹,起這麼早?」
寶妹敲了兩下大爹爹葉傲天的房門,半晌兒沒動勁,於是不死心的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動勁。
於是轉過頭問他們倆,「大爹爹呢?昨天沒回來嗎?」
御哥步下台階,迷迷糊糊的來到葉傲天的房門前,往裡瞄了一眼,「沒回來?」
裡面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疊的整齊,壓根不像是昨個兒夜裡有人曾經用過的樣子。
御哥咦了一聲,「真沒回來啊,他不是說就出去看看麼,看沒影兒了?」
雲柳喜踱步來到他們倆身後,「是不是再外面遇到麻煩了?」
御哥扭頭,「被人綁架了?」
雲柳喜笑道:「誰敢綁架他啊?武功那麼高,身邊不是還有秉護法麼,沒那麼誇張了。」
御哥和寶妹贊同的點頭,也是哦。
可惜……
他們仨沒想到的是,大名鼎鼎的北方葉家堡主,還真就被綁架了,連同馬大哈的秉逐一起被香王身邊頂級貼身侍衛暗影五花大綁扔到地牢裡。
香王府的地牢裡,秉逐對著巨石壘砌的牆壁連踹帶踢,氣的直罵娘。
「主子,香王他娘的算個屁啊!還有那個叫什麼暗影的,有本事跟老子一對一的打,躲在暗地裡放冷箭,兜頭套下麻袋算什麼英雄好漢,我呸!王八蛋,等老子出去的,先把那小子廢了。」
秉族怒火中燒,反倒葉傲天神情平和的坐在土炕上,雙臂枕在腦後靠著牆,看著秉逐像潑婦一般在地下撒火。
過了一會,葉傲天低聲道:「秉逐?歇一會,坐下歇一會。」
秉逐聞言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吭了兩聲呼哧盤腿而坐,嘴裡雖然不說了,臉上的神情仍然不忿。
「主子,你責罰屬下吧,我保護不力。」
葉傲天望著他低聲笑起來,唉,這個秉逐。
「好,等出去的吧。香王好像來了。」
話剛落,牢門口就有牢頭洪亮的聲音,「給王爺請安。」
「嗯。」香王低低應道,手微抬,眼尖的老頭躬身而起,「謝王爺,他們倆在裡面。」
香王隨著牢頭來到葉傲天和秉逐關押的牢房前,隨侍的下人搬來椅子,香王望了一眼,撂起前襟坐了下來,目光如水般平津過的望著牢裡的兩個人,如墨般的雙眸裡看不到一絲情緒。
葉傲天微微皺眉,這種看起來不溫不火看不到情緒的人最為麻煩,你永遠得猜他下一步的舉動,或者乾脆只能賭。
香王在外,葉傲天在裡,兩個人誰也未曾開口,彷彿都在等著對方的第一句話,以此來斷定交鋒的力度。
秉逐耐不住性子,但是主子沒有開口發話,這就證明是一種較量,沉默中的較量,他就算再虎也決不能這個時候給主子摸黑,於是把頭一低,手指在地上演練功夫,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香王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在回到葉傲天的臉上,終於開口道:「御南風居然派人來行刺本王,我看他活膩了。」
葉傲天臉色一黯,香王這是要把他們的罪往御老爺頭上栽,如果他反駁,那便是心中有鬼,不能推脫這個時候。
葉傲天沒有說話,但是送給香王一個高深莫名的笑容,讓他去猜。
心想,對於你說的話,我沒肯定也沒否認,我既不急於撇清和御家的關係,也不承認我為他人所驅使,你心中必然猜忌連連。
香王的眉頭不明顯的皺了一下,「你們行刺本王,論律當斬;」
葉傲天做樣的歎了口氣,點著頭,「聽王爺吩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日落之前,寶妹不站在香王府你們倆就跟御家一同殉葬吧。」香王淡淡說完,起身望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外面,齊刷刷的聲音,「恭送王爺!」
牢裡安靜下來之後,秉逐抬起頭看見主子望著頭頂的牆角沉思。
「秉逐,出去送信,告訴御哥讓寶妹裝扮後再來。」樓清儒走後留下兩張人皮面具,其中一張送給了御哥,他相信御哥聽過秉逐的話之後會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秉逐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主子,「主子,我怎麼出去送信?」
葉傲天聞言一愣,「你不是會遁地術?」鑽出去不就行了?
「是啊,我是會遁地術。」秉逐點頭。
「那就遁地出去送信。」
「爺?我會遁『土』地。」
「有區別嗎?」
「有!爺,這牢是大塊的花崗石建的,遁不出去。」
日頭眼看快要落下山尖,地平線淡淡的染上大片大片的粉紅,汴京城內的街市柳巷有的店舖整理一天的賬目,收拾收拾關門回家休息;有的則剛剛推開門楣,灑水打掃,掛上紅通通的燈籠,準備午夜的營生。
雲柳喜臉上戴著樓清儒留下的面具,站在依紅樓外的小巷口,面具下是一臉的無奈。
目光從左掃到右,他的身邊至少要跟著七、八個人盯梢;真不知道這御哥是怎麼想的,吃過晌午的飯,拖著殺驢般叫喚的寶妹,一路來到這三層樓高的依紅樓,幸虧出門前御哥提醒他戴上面具,不然……
依紅樓裡的芙蓉殿,御哥手裡拿著芙蓉姑娘的香粉盒,吆喝一嗓子,「你們倆給我按住了。」
「是,御爺。」寶妹身邊站著兩個水靈靈的姑娘,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儂儂的軟音,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在御哥面前露臉的機會,那身段,那眉眼,不拋出幾個像樣的,她們倆就不是依紅樓的媽媽訓練出來的。
寶妹被她倆一左一右按住胳膊,掙扎半天也動不了絲毫,寶妹心中大罵,這兩個女人,看著楊柳細腰的,怎麼下起手來這麼狠,肩膀頭都被她倆按折了。
御哥用力的沾了沾粉盒,準備往寶妹臉上撲。
寶妹嚇的吱哇亂叫,「爹!等,等等!你要幹嘛呀?」
「化妝啊,乖啊,爹給你畫個漂漂亮亮的妝,然後送你去見『香王』。」後面倆字咬的死緊,充分發揮了什麼叫笑裡藏刀。
寶妹心裡一驚,她爹這哪是要給她畫個漂亮的,分明是想『糟蹋』她這張天生麗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臉!
「你早說啊,我家裡有化妝品,我自己就能化,不勞煩您老大駕,啊?」開什麼玩笑,潤膚水和乳液都沒有,就想直接往她臉上撲粉化妝,先殺了她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