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91章 :算計你沒道理 文 / J金夏2
第91章:算計你沒道理
「因為外面那個叫龐子龍的男人竟然可以隱身殺人。」說著句話的時候、御哥也很難相信,「他就像沒有腳的人一樣,像鬼一樣忽然就飄出來。也多虧他,不然我這條小命就算交代了。」
「你們把察爾哈王子殺了?!」雲柳喜驚訝不已,在王府中將鄰國王子殺死,婁子可捅大了。
「怎麼會,龐護衛點了穴道而已。這是我們從他身上搜出的密函。」御哥從懷裡拿出一封密函。
「裡面寫的什麼?」、
說道信的內容,御哥便重重的哼道:「狗皇帝居然要拿寶妹去和親。」
「和親?和察爾哈??」
「大概意思差不多,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
雲柳喜安靜的坐了一會,忽然凝重道:「王爺難道想要抗旨嗎?」
「**不離十,如果皇上想要和親,不幾日宮裡的聖旨就會下到王府中,寶妹沒準搖身一變加封什麼公主風光大嫁。這樣,皇上可以以他們部落為武器對其他蠢蠢欲動的部落進行制約。」
「我想,老五那小子……」御哥隨性脫口,雲柳喜無奈的糾正,「是,王爺。」
「好、好,是王爺,因為寶妹他同皇上討郡主的封號,已經算是得罪了皇上,你想啊,以前處處為皇上賣命的香王突然之間因為一個小丫頭而跟皇上作對,如果你是君王,你會怎麼辦?」御哥道。
「你的意思是,皇上想借這個機會不但與鄰國修好,各取所利,而且希望由此除掉寶妹這個障礙?」
御哥想了想,點點頭,「你這麼想也不算錯。」
「怪不得王爺說除非犧牲寶妹。」雲柳喜突然感慨道。
「看來他倒是對很多事情瞭如指掌,我還是偷了他的密函才知道原來他是葛馬東桑部落的王子,對於他來說,這次和親也許正好能借中原的力量幫他奪取政權,我猜皇上和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吧。」
「所以王爺讓我們出城躲起來,實際上是把寶妹藏起來,這樣找不到人,就可暫時拖住和親的事。」
「但願他能擺平。」
「王爺會以犯上之罪先將你們御府封起來,以防皇上突然拿你們御家治罪,等我們出城之後,你捎個消息給御伯父,免得他擔心。」
「知道了。」御府會受牽連他早就猜到了,也不全因為香王,還有很大的一部分是皇上依然對他們御家虎視眈眈。
寶妹半天沒有動靜,御哥和雲柳喜兩個人說完之後發現寶妹趴在葉傲天的旁邊睡著了。
御哥從身上解下披風輕輕蓋在她的身上,有絲心疼。
「御哥,這次出城,不知何時能再回來。」雲柳喜想說,汴京的一切你能放得下嗎?未來沒有誰可以預言。
御哥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早晚都得回來不是?呵呵,不用擔心,我爹還等著我給他娶媳婦抱孫子呢,放心吧,咱們肯定都能活著,而且是瀟灑的活著。」
「嗯,會的,一切都會過去。葉大哥、清儒、王爺、你、我,還有寶妹,都會平安無事,一定會。」
「可惜啊。」御哥突然感慨。
「可惜什麼?」
「寶妹的心願沒達成。」
雲柳喜蹙眉不解的望著御哥。
御哥道:「還缺一個人,始終沒有接觸上。」
「你是指寶妹的二爹,花乾?」雲柳喜恍然道,眼睛望著御哥,這個人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寵著寶妹,會打、會罵、會凶,但卻希望幫她達成所有的心願,傾盡心力。
花府。
劉安緊緊的揣著懷裡的密信,四周小心的打量了片刻,快步穿過迴廊來到花乾的門外,小聲道:「爺?」
聆聽了片刻,再次低聲喚道:「爺?睡下了嗎?」
裡面這才傳出花乾的聲音,「劉安?」
「爺,是我,您有空出來一下嗎?」
花乾從床上站起,拿起衣架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推開門。
「劉安,深更半夜的什麼事?」
劉安將將懷中的密信抽出一角,然後動作快速的又塞了回去,花乾看見,回身拉上房門,手往旁邊一指,「走,去書房。」
書房中燭光點亮,花乾合衣坐下,「拿來。」
劉安恭敬的將信放到花乾的手上,他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跡,眉間微蹙,抽出裡面的信攤開。
——子時月落日昇
六個字,花乾身子向後一靠,目光望著劉安不語。
見主子半天不語,劉安不禁小心試探,「爺?」
子時月落日昇。
日頭提前升起,這是察爾哈在告訴他,事情已經出了紕漏,比原先的計劃提前了。他不遠萬里冒著危險來到中原,能夠在汴京幫得上他的忙只剩下他了。
「我讓你盯著王府和御府,有什麼狀況?」
劉安向前一步,「爺,夜黑的時候,有一輛馬車從王府中離開,隨行只有兩個府裡的侍衛,沒有任何異常,直奔汴河鬧市。」
「那御府呢?」
「御府突然被王爺的人團團包圍,具體原因不清。爺,是不是怕今夜會出事?」
花乾眼睛微瞇,一個離開、一個封,他小看了香王,沒想到連庶出的王子都逃不過王爺的眼睛,按說察爾哈的偽裝不應該這麼早就暴漏。
「馬上派人去跟住那輛從王府裡離開的車,特別是在鬧市中,去查查車裡有什麼人?如果有一個女人,無論如何要把人給我攔在城內。」
入宮覲見
香王府。
香王歐子夫冷眼看著站在大廳中間的察爾哈,「察爾哈王子,失禮了。」
察爾哈此刻一臉桀驁,下巴高高揚起,以一種蔑視的目光望著眼前年輕的親王。
「沒想到,王爺這麼快便識破我的身份,是我察爾哈自大了。」嘴上說著自己,可語氣神態絲毫沒有驚懼之色。
香王眉頭輕輕佻動了一下,淡淡的說,「王子既然來到本朝,本當率先面見皇上,為何喬裝來到本王府中,是何用意?」
察爾哈大笑三聲,「王爺只當察爾哈心急,想在大婚之前見一見我的『未婚妻』。」
「可是見到了?」香王平靜的口氣問道。
察爾哈笑道:「果然姿容月貌,不愧是當朝的瑾容郡主。」
「那好,既然王子已經見過了,不如立刻隨本王進京面聖吧,本王已著人去了宮裡,皇上怕是已經等急了,王子,隨本王走一趟吧。」說著香王站起身,走到察爾哈身邊是,側頭看了他一眼,「請。」
察爾哈腳下未動,冷笑道:「何必呢,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好了。」
「王子此言差矣,鄰邦友好向來是吾皇立國之根本,王子千里迢迢而來,本王宅小人微,怎能以國禮相待已示尊敬,當然是告知皇上,王子的安危本王擔待不起。」
王爺的神色一變,身邊立刻有侍衛上前,『押』著察爾哈上了華車,夜色急行直奔宮門。
臨行前,香王交代手下副將,御府裡的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去。
車廂內,一身錦衣蟒服的香王雙臂環胸閉目養神。
對面的察爾哈雙手被縛在身後,臉上卻不見任何驚慌之色,反倒一臉悠然,好像對一會要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
一聲渾厚的宮門聲自黑夜中擴散,像大相國寺裡傳出的鐘聲。
「香王覲見——」司禮太監高聲喝道。
「宣。」
汴河兩岸,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燃城不夜天,一朵一朵明亮而絢麗的煙花在頭頂上空飛舞,沿著汴河兩岸的人們臉上無不洋溢著喜悅。
街道兩旁,茶坊酒肆,花樓戲台,端得一個喜慶,高高掛起火紅的燈籠,等待著遊興正濃的客人。
這樣的一個夜晚,理應是讓人感到愉悅的,若擱在平常,這樣的日子,少不了御哥和寶妹的身影,至少幾個月前兩個人在汴京城可是絕不會落下這樣的光景。
然而,一輛有些扎眼的馬車從慢步的人群中走過,總是顯得有些突兀。好在今夜出外遊玩的達官貴族不少,車馬在人群中穿梭倒也不會顯得太過另類,只是速度慢下許多。
御哥小心的用手指撩起一角車簾,望著外面的喜慶,突然輕輕的笑道:「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
雲柳喜也輕輕的撩起另一側,京城的夜晚實在是迥然與他們揚州,他淺笑道:「我在這裡呆了二十天。」
說完,兩個人同時回頭看著對方,不由相視而笑。
「突然要離開,有點傷感。」御哥道。
「突然想起家,有點思念。」雲柳喜笑道。
「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那是當然。」御哥雙目炯炯有神。
龐子龍突然靠近車窗邊,低聲說:「二位公子,前行100米除了街市就能看見直通宮門的大道,二位公子請小心。」
「好,龐侍衛,你看著辦吧。」御哥道。
車子眼看便要離開擁擠的街市,突然夜空之中燃放起眾多的煙花,一時之間將夜空下的汴梁城照的宛如白晝,那些絢麗多姿的煙花一時間點起所有遊人的熱情,人們激情洋溢的簇擁著,興奮的尖叫著。
人群開始攢動,許多百姓從御哥他們所在的馬車面前經過,人潮的蜂擁迫使馬車不能不暫時停下來,龐子龍的神情高度緊張,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中警惕的觀察著。
突然,掃到幾個眼神忽閃的人,龐子龍心中暗想,果然不出王爺所料,出城時必會有人從中阻攔。
四周被煙花的光芒照的一覽無遺,對方不敢妄動,這對於龐子龍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只要再向前100米,一切就會把握的多。
可惜,事與願違,上空的煙花似乎就沒有燃盡的時候,一聲接著一聲直衝雲霄,王爺的煙花是暗號、是掩護,但已經不需要了為何不減反增?
那些隱藏在人群中不明身份的人藉著人潮的擁擠已經越來越接近馬車,龐子龍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放在腰際準備拔刀的手伸展了一下重重握緊。
一道豪氣萬丈的禮炮直衝夜幕,轟然炸響,散落無數金色碎末,光彩奪目。
極致的絢麗過後,天空猛然間昏暗下來,也許是眼睛一直盯著那些光芒四射的煙花看,突然之間暗下來,所有人彷彿瞎了一般,眼前一片暗黑。
糟糕!
「二位公子小心!」龐子龍大叫了一聲,提醒車內的兩個人,自己拔刀一揮,勃然怒吼:「不想死的都他娘的給我滾開!」
鏘鏘鏘!雙刀激烈的碰撞聲在馬車旁邊此起彼落,雲柳喜拔劍擋在葉傲天身前,神情肅然,寶妹被他推醒,「寶妹,醒醒,看住你大爹爹。」
寶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說道:「出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