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97章 :綁來綁去 文 / J金夏2
第97章:綁來綁去
御哥嗯了一聲,「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就是覺得老五跟皇上之間亂七八糟的,沒個好,不然也不會急著把我們幾個送出城外,誰知道那小子想幹嘛。對了,柳喜醒沒醒?他好像知道來龍去脈,把他弄醒了問問他。」
樓清儒支著下巴望著御哥,「御哥,你啥時候腦子變靈光了?」
「去你的!」御哥一腳踹了過去,「爺,我一直就這麼精明著呢。」
樓清儒揉了揉背御哥踹疼的大腿,指著花乾,「你們倆做的買賣就是拉人馬?」
這算哪門子買賣,同夥叛亂麼不是。
「敗了你家老爺子的金山銀庫,我看你這身少爺皮也該扒了。」樓清儒同情的看著御哥,擱御老爺的脾氣,這爺倆還不得打翻天了。
「沒事,我爹那面我罩著,你去把柳喜弄醒,我還有事要問他呢。對了,那女人是誰?你從哪整回來了?」見樓清儒要解釋,御哥伸手一欄,「誒,不用解釋,你把她弄遠點,別離著柳喜太近,他什麼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能好好走著的人非讓他躺著,這不添亂呢麼。」
趕著太陽升起來之前,馬車有驚無險的出了城門,一行疾馳駛出了十幾里地,在一處山下的分岔路口遇見了香王早先安排好的人。
因為雲柳喜不能太過親近女人的毛病,紅蓮硬被樓清儒拉到車外改乘馬而行,還好,一隊人走到快晌午的時候,雲柳喜終於清醒過來,對於自己已經被帶出了城外雖然感到有些吃驚,不過大家暫時脫離了危險他卻很安心。
只是對於花乾的隨行,一時還有些困惑。
御哥掛著一張嬉笑的臉,「他綁架了你們,我順道把他綁來,大家一起嘮嘮嗑。」
一行二十來個人就近歇息,喝水吃乾糧。
雲柳喜接過寶妹遞過來的巾帕擦過臉,有些擔憂的掃了一下周圍,發現那個叫紅蓮的女人離她遠的多,不由鬆開一口氣。
遠遠的離開汴京城,除了花乾眾人心裡莫不輕鬆許多,沿途青松綠樹,鳥語花香,即便是有些乍暖乍寒的天氣,也不影響郊外的風景。
有了香王府派來隨侍的隨軍,一路之上的忐忑也稍稍平復了一些,雲柳喜將香王當初在王府書房中說的話告訴大家,對於香王交代若非他親自來接的話,萬不可回京的事情,幾個人沉默半晌都在心中各自猜測京城內到底要發生什麼事情。
不管怎樣,既然都已經出了城,如此敏感的時候也斷然不會有哪個人想要回去,於是就按著香王的安排吧,在距離京城百多里外的一個小山村中安歇下來。
到達村子的時候,天已經大黑,早已被知會過的村長早早收拾好了房間安排這二十來人安心住下。
隨行的護衛分成三班輪流值夜,各自選了屋子緊挨著住下,因為有寶妹和紅蓮兩個女眷,原本寶妹是想陪著紅蓮一個房間,哪曾想,紅蓮張口閉口要同相公在一起,嚇的樓清儒當場落跑到御哥的房裡,非要跟他一起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紅蓮看見御哥總是收斂一些,難道這兩個人天生犯克?
在小村子裡一住就是四、五天,村裡村外都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樣子,一溜趟低矮的民居泥瓦房,猶如世外桃源一般安靜悠然。
這個位於山谷凹處的一個村落,村民多半並不走出大山,衣食住行,男耕女織,倒也自給自足,於是對於他們這一些山外來的人多少都有些好奇。
樓清儒為了盡早的治好葉傲天,能讓他神智清醒,打聽了村長,自己入深山裡採摘一種當地有名的草藥,日出之前離開家,第二天晚上日落西山才回來,剛進院子就抱著磨藥的小碾子進屋忙活去了,紅蓮想拽他說話也找不到機會。
每每這個時候,寶妹和御哥遠遠的站在院子中看到,寶妹都會長長的歎口氣,感歎一下,「給我當娘可真不容易。」
御哥像模像樣的背起手,抬頭仰望湛藍的天空,那幾朵幽幽浮雲輕輕掠過,御哥突然道:「寶妹,你有沒有發現秉逐和子午不見了?」
御哥這麼一說,寶妹也猛然反應過來,「可不是,好像最近幾天都沒有看見啊。他們走了嗎?」
秉逐是大爹爹的護法、子午是四爹爹的護衛,按理說兩個人應該隨侍在身邊的,不過好像自打從王府裡出來,好像就沒看見這兩個人,反而是香王府裡的人隨行護送他們來到這裡。
寶妹咬著手指頭眨了眨眼,「小爹爹,你又在想什麼?」
御哥輕輕的搖著扇子,道:「我在等著看戲啊。」
「看戲?」寶妹微怔。御哥想看的戲是什麼?
柳喜身子好了以後,隔段時間就會找龐子龍說說話,有的時候一個時辰,有的時候兩個時辰,到了後幾天,甚至看見龐子龍就招手問道:「京城裡還沒有動靜嗎?」
如果龐子龍不是男人,他真的很想抱住雲柳喜的大腿痛哭,拜託,別再問了!
他也是王爺派出來的人,他們一個做下人的,服從主子的安排就是了,哪會問那麼多,況且,王爺交代過,為了保證安全,會割斷他們和京城的聯繫,山村一定範圍外,會有王爺府的人負責外面的安全,裡面的就剩下他們十幾個人,不但要保證他們這幾個人的安全,還要照顧這個村子裡的村民。
王爺未到,不能踏出村外一步;更不能和外圍防衛的王府中的人聯繫,他上哪知道京城如今怎麼樣,他只要原地保護得了他們的安危,他就算上對得起祖宗,下對得起王爺了。
所以,龐子龍到後來是遠遠的見到雲柳喜就大踏步的往別的地方走,腳步越來越快,只要雲柳喜隔老遠開始喊出第一聲「哎,龐護衛。」他便拔腿跑路。
樓清儒的藥連熬了四五天之後,葉傲天終於清醒過來,這把一圈人給興奮的,歡呼、拍手,一群男人嚷嚷著得喝酒慶祝。
寶妹最開心,像一頭拚命的小鹿衝上去,「大爹爹,你終於醒了!好多天了啊,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你聽我給你講啊……」說著就要盤腿上炕開始,被樓清儒急忙拉下來,「丫頭,你歇會,歇會啊。他剛醒,腦袋還不好使。」
「誰說的?你看大爹爹,他聽著呢。」
「那是發呆!」樓清儒道,「你看!」說著兩根手指比劃葉傲天的雙眼,「雙眼發直,眼神呆滯,眼珠子也不動,這是什麼,就是發呆的症狀,你肚子裡那故事,先擱擱,好歹也讓他把藥吃完了你再說。」
聽見吃藥,寶妹這才下了炕站到一邊,御哥在他身後,擋著她的耳朵小聲說,「寶丫頭,一會跟我上山裡去不去?」
寶妹扭過頭小聲說:「去山裡幹嘛?」
聲音壓低,「打點野兔子,咱們晚上回來烤著吃。」
「好啊。」
醒過來的葉傲天環顧了一圈屋裡面的人,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秉逐沒有看見,「我昏迷了很久?」
樓清儒笑呵呵的說:「月餘吧。」
葉傲天輕輕的嗯了一聲,月餘,時間夠長,「還在汴京?」
「不在了。離著遠呢,還沒有哪裡覺著不舒服?」樓清儒謹慎的詢問。
葉傲天搖搖頭,促狹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胃空著,弄點東西吃吧。」
大傢伙聞聽此言不由哈哈大笑,寶妹大聲道:「我去弄!」話音剛落人已經從屋子裡衝出去了。
樓清儒笑著笑著突然笑容僵住,喊著雲柳喜:「那丫頭會做飯可不是不會燒火,柳喜你去看著她點,別讓她把房子燒著了,這裡可比不得京城的灶房。」
是啊,不管是在京城的灶房裡還是北方的葉家堡,都有廚房裡的下人打著下手幫忙,她一個丫頭片子只管做就是了,燒火那種活,估計她到現在都沒學會。
雲柳喜無奈的笑笑,「放心吧,我去看著。」
雲柳喜離開之後,御哥合上扇子踏前一步,站在床尾處,笑道:「葉大哥,謝謝。」御哥目光純淨閃閃發亮,雖一臉痞笑的樣子,但看得出來他的這聲謝謝是真心的。
起先葉傲天愣了一下,然後忽然意識可能是當初香王劍傷御哥他飛身上前而受傷的事,他莞爾淡然道:「換了是我你也會的,不用謝。」
御哥搖頭晃腦嬉笑道:「換了是我,我可不會哦。」他才不會幹那麼蠢的事情,為了別人脖子被劍擦傷的一道小口,就衝上去被人捅了一劍,這種蠢事,他御哥才不會做的,絕對不會。
葉傲天笑,口是心非的孩子。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便要起身,樓清儒問:「不再躺會兒?」
「不了,既然醒了,就下地走走,順便認識一下新朋友吧,這三位恕葉某久病在床,並不相識,清儒代為介紹一下吧。」
樓清儒分別做了簡短的介紹,「這位是香王爺派來保護我們安全的龐護衛龐子龍。」
「葉堡主,久仰。」龐子龍抱拳道,北方赫赫有名的葉傲天,他們練武之人多半還是有些知曉的。
葉傲天清朗含笑,「龐護衛,麻煩了。」
「在下份內之事,葉堡主不必見外。」
樓清儒指著坐在桌旁木椅上滿面含笑的花乾道:「那位是汴京城內的財神爺,花乾花掌櫃的,人稱花爺。」
花乾站起身,看著此時側坐在床上的葉傲天,心中不由讚歎,即便是剛從昏迷中甦醒,一雙虎目也炯炯有神,氣色雖然略顯蒼白但精氣神卻端得霸氣。
他在北方折騰銅礦生意的時候,一直想找機會結實一下這個當地有名的人物,卻一直找不到機會,陰差陽錯之下,自己的手下居然連同他一起綁架回來。這一圈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花乾頷首,露出招牌笑容,「恭喜葉堡主身體無恙。」
「多謝花爺。」對於這個曾經在北方商圈裡活泛的人,葉傲天不是不清楚的,只不過裝作不認識更好一些。
「這位呢……」樓清儒的手剛指到紅蓮,便倏地放下,「啊,這個不用介紹了。」
紅蓮還等著他介紹呢,聞言,氣的大聲叫道:「樓清儒!」
葉傲天看著樓清儒眉頭見那抹無奈的神情,不由笑道:「你的朋友?」
「算是吧。」樓清儒才不想糾纏這個問題,「這回你醒了就好了,現在我們全部在距離汴京幾百里外的一個山谷小村子力住下,是老五香王的想法。」
龐子龍和花乾見樓清儒要同葉傲天說話,兩人前後離開的屋子,紅蓮瞪了樓清儒幾眼也退出了屋子,守在外面等樓清儒出來。
她千里追夫,從苗疆跟到這裡來,圖個什麼勁兒!
屋子裡突然安靜下來,樓清儒小聲道;「那個花乾也是寶妹的爹,排行在你下面老二,出城是王爺的主意,只不過半道被花乾的人給劫了,你們被安排在比較偏的民居,御哥他們找了你一夜,我們才碰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