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夫君難過爹爹關 第25章 :歐子夫的慶生宴 文 / J金夏2
第25章:歐子夫的慶生宴
晚上,寶家山莊最大的廳中,雲柳喜、樓清儒、御哥還有歐子夫四個人聚在一起打起了麻將。
「二條。」雲柳喜打出一張。
「碰!」樓清儒推倒,收牌的時候想起來御哥軟禁寶妹的事情,順口說道:「御哥,你打算關那丫頭多長時間啊?喏,發財!」
「碰!」御哥也不客氣的推倒,哼了一聲,「要你管!」
「我瞅那丫頭怪可憐的。」
「打你的牌吧。」某人沒好氣的哼道。
「好、好、好,我不惹你大爺成吧?切,ど雞!」
「點炮!哈哈哈!」御哥唰的推倒一排,「掏錢!」
「你小子出老千!」樓清儒慘叫!
「少叫喚,把錢給老子掏出來!」御哥一腳踹過去。
一圈剛撂,兩人在麻將桌旁又拳腳舞動起來,咒罵聲連連。
雲柳喜望了一眼,搖著頭歎氣洗牌,「子夫,這幾日回來不走了嗎?」
歐子夫將自己面前的長城推倒陪著雲柳喜洗牌,「過些天走,怎麼了?」
「沒什麼,我突然想到你這幾日不是要過生日了麼,想問問你想怎麼辦?」
歐子夫蹙眉,像是壓根沒有想到這方面,「是這幾日嗎?」
見雲柳喜點點確認道,無所謂的回道:「隨便。」相處一年多來,他已然知道大家會挑一切節日折騰歡鬧。
雲柳喜點頭,緊接著抬起頭高聲道:「過幾天是子夫的生日,你們倆有什麼主意?」
雲柳喜的話一出,纏鬥在一起的樓清儒和御哥,你一拳我一腳的互相退了開來。
御哥回頭,看向歐子夫,「你過生日?不走了?」
樓清儒高興,「咱們下山玩吧。」
歐子夫微挑了挑眉,「問問寶妹吧。」
樓清儒受不了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次又聽這丫頭的啊!老五啊,你能不能別學老大,他就是一時糊塗才讓寶妹做主,結果呢?」
提到去年年底寶家山莊為大爺葉傲天慶生的那天,在場四個人的頭皮猛的發麻,一陣惡寒。
雖然交給寶妹來出主意,讓大家心裡不約而同的產生逆反心理,但是很奇怪的是,六個人似乎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日能由那個丫頭出主意。
想不通原因,但就是願意,哪怕被惡整也甘心。
或許,每個人都希望屬於自己的那個特殊的一天可以完全由自己的女兒親手操刀吧。
那樣的心裡安慰,他們都想嘗試一下。
就像去年,鮮少失態的葉傲天那天卻喝的酩酊大醉,一張俊容紅潮滿面,卻還興致高昂的為整個山莊的人高聲唱了一首草原上豪邁的歌曲,把一眾人感動不行。
那種由心底滋生的歡愉,他們能放棄才有鬼!
整就整唄,一年就一次,一輩子也沒多少次。
「我倒是覺得,那個歐陽文殊不錯,御哥,你幹嘛反應這麼大?」雲柳喜頗為不解,憑良心說,他倒真的很喜歡那個寧靜溫和的男子。
御哥撇了撇嘴,「不錯什麼,我討厭!」而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他得罪過你?」
樓清儒拿起一旁果盤裡的蘋果『卡』咬了一口,笑道:「他小子是心裡不滿。」
「你邊兒呆著去!」
「我這是為你解答。」
「用不著。」
雲柳喜更加不解,「不滿什麼?」
說道這點,樓清儒這個『太監』比御哥那個『皇帝』還興奮。
「他不滿未來的姑爺比他大,哇哈哈!哎呦——」樓清儒手裡的蘋果咕嚕嚕滾落在地打了幾個圈。「你那腳怎麼那麼長呢,說踹就踹。」
這下不但是雲柳喜吃驚,就連不愛管閒事的歐子夫也抬起頭看著御哥那張豬肝色的臉。
「歐陽文殊多大?我見他眉清目秀,年齡好像不大啊,看上去和寶妹差不多。」
嗤!御哥哼了哼。
被踹了一覺的樓清儒不長記性,存心拆御哥的台,「24,比御哥這小子還大兩歲呢,哈哈!放心啦,比咱們哥五個都小。」
「樓清儒,你給老子滾蛋!」御哥咆哮。
御哥突然想到一件事,左手環胸右手摸著下巴打量歐子夫。
「子夫,你今年多大?」
「比你大。」歐子夫想也不想回答。
御哥本想說,廢話,老子當然知道你比我大。
話剛都嘴邊突然反應過來哥六個裡,除了變態的樓清儒之外就屬這個當朝的王爺武功最高,硬生生的把那句話憋回肚子裡改口道。
「你比我大兩歲對吧?」這麼說,老五今年也是24嘍?
歐子夫看了眼御哥嘴角那抹怪異的笑容,點了點頭。
「這麼說,那小子也比你大嘍!換了你,你會同意寶丫頭嫁給她?」御哥積極的拉攏和他保持一致的同伴。
雲柳喜和樓清儒真是有點受不了御哥,「御哥?這不是多大的問題吧?」
「怎麼不是?」御哥白了他們倆一眼,盯著歐子夫等著他的回答。
歐子夫想了想,「他真的比我大麼?是要考慮一下。」
「你們看吧,子夫也這樣的,你們倆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御哥打開扇子,為自己找到同盟戰友開心。
「可是……」歐子夫還有可是,「他若沒我大,我也不介意。」那丫頭開心就行。
御哥光當摔到地上,摸爬滾打的衝出大廳直奔寶妹所在的園子。
歐子夫嚇了一跳,「御哥這是咋了?」
雲柳喜回給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樓清儒盯著那捲起的一路塵土,琢磨了一下拍手笑道。
「那小子準是問寶妹去了。」
「問什麼?」
「問那個歐陽文殊的八字生辰唄,看看是不是比子夫的大。」
寶家山莊的群英廳裡爆發一串大笑聲……
御哥站在寶妹的屋外大聲喊:「臭丫頭,你爹我問你話!你給我實話實說。」
被關在屋子裡的寶妹嘴裡叼著零食,捧著從未來帶來的漫畫書,一頁一頁翻看的正開心,突然聽聞屋外小爹爹的咆哮聲,忙跳起來跑到窗戶邊,笑嘻嘻的看著站在外面的御哥。
「小爹爹你不進來問?」
「不用,我問你,那小子真的是24?」再確定一下。
寶妹搖頭,「我不知道啊,那名單上寫的是,我又沒問過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幾月生的?」
寶妹嘿嘿一笑,諂媚道:「小爹爹,你放我下山,我立馬給你問去。」
「你給我老實的呆著!」御哥踏步而進,抽出一張白紙按在桌子上,「寫信。」
寶妹不明所以,看著那張紙,問:「寫什麼?」
「問他生辰八字。」
「小爹爹,你要給我倆合良辰吉日嗎?」
「你看我臉上的表情像嗎?」御哥指了指自己,一張閻王臉。
寶妹吐了吐舌頭,咋舌道:「不像。」乖乖的坐下,拿起筆。
文殊寶寶:我是英俊瀟灑的寶妹,嘿嘿,問一個問題,你是幾月生人啊?速回。
抬起頭,對著御哥,「小爹爹,這樣行嗎?」
御哥低頭,怪異的瞄了寶妹一眼,後者舔著臉笑的如花一般燦爛。
將信折疊起來塞進信封中,走到門口,「來人!」
馬上就有下人來到近前,御哥將信送出去,「下山送到歐陽府中,讓那個歐陽文殊痛快的給我回信。」
「是,六爺。」下人快步離開送信。
「他回信了告訴我。」撂下話的御哥突然想到樓清儒欠他打麻將的銀子還沒給他,急吼吼的跑去追帳。
見小爹爹出了自己的園子,寶妹走到窗邊,對著外面小聲的喊了一聲,「小六子!」
一張年輕的臉探出來,笑嘻嘻的看著寶妹,「小姐,嘛事兒?」
寶妹悄悄的遞給他另一封信,囑咐道:「這封信也送到歐陽文殊那裡。」
小六子麻利兒的接過揣進懷裡,小聲謹慎的問,「小六子用不用等歐陽公子回信?」
「他給你什麼你就拿什麼回來,他會知道怎麼告訴我的。」寶妹自信的笑道。
小六子拍著胸脯,「交給我了。」
歐陽文殊先後收到兩份信,確實愣了半晌兒。
分明是同樣的筆跡,可看著哪裡又不太一樣,一封調侃、一封想念;一封字跡歪扭,一封卻是一幅線條簡單達意的圖畫。
那是一副小豬被關在籠子裡的畫。
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說她被關在家裡了?或者,被軟禁?
以歐陽文殊的聰穎,前後稍加一思考便得出結論了,寶妹的行動肯定是被限制了。
果真是如此,那便不難猜出這第一封信必是旁人讓她書寫,字跡歪扭的看起來都心不甘情不願的。
若第一封信是他人囑咐,那是必須回信的。
他拿出紙筆,在一絹白紙上工整的書寫:「文殊今年二十有四,臘月十八生人,未時出生。」
寫好之後,折疊放進信箋之中,吩咐下人速速送到寶家山莊。
雖然他不知道寶妹問這些究竟有何用,但是對於她的要求,他發現他漸漸的無法拒絕。
哪怕就如同今日這般,問一下生辰,他都沒有思考過多便信手寫下。
第一封信回過之後,他坐下來看著第二封信想了想。
不用字反用畫,是信手塗鴉?還是別有用意?
眼光不由自主掃到一旁桌子上下人端來的糕點,歐陽文殊腦中一閃,明白過來。
搖動輪椅來到西側的屋子裡,伸手和面,執著一種他們兩個人之間用來交流的小人糕。
添了膠劑,甜糕風化後變的堅硬,容易保存,這大概就是寶妹的意思吧?
相較於文字的直白來說,寶妹那個丫頭似乎更喜歡這種惟妙惟肖、活靈活現的表達方式。
這讓歐陽文殊想起寶妹那張生動的臉,喜怒哀樂的表情變幻來去,自由無束。
這一刻喜笑顏開,下一個轉眼就可以梨花淚雨;當真也是一道奇觀。
真不知道是怎麼的環境養育了這樣性情的一個姑娘。
不多時,小人糕做好了。
一個身穿小馬褂的男娃娃捧著一本書蹲在小豬面前,張著口像是在說話。
那書上用黑色染料寫了四個字,「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