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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美人不坐懷 第1章 :拿你當招牌 文 / J金夏2

    第1章:拿你當招牌

    偏院裡,星斗之下,一男一女盤膝坐在一塊草坪上,兩人身側擺著幾壇烈酒,空的東倒西歪,滿的被兩人攬在懷裡,各抱一壇。

    迦羅身上披著暖和的貂皮大衣,縮在一處喝的臉頰飛紅。坐在他對面的屬下南襄,則一臉苦哈哈的搓著手,呵著哈氣。

    虧得有酒暖身,不然,這冷冷寒夜,非得凍掉他半條小命。

    「疼嗎?」舉壇豪飲,一口酒下肚,迦羅拭掉嘴邊殘酒,抬頭看了南襄一眼。

    南襄揉了揉已經腫起半邊的腮幫子,「主子,我覺得我以後還得頓頓啃骨頭吃肉。」

    「我問你疼不疼,你扯哪去了?」打完人,洩完火,迦羅才反過味,好歹是她手下一員猛將,她上來就一記悶拳,一番捶打,下手是有點狠。

    「一拳而已,又不是沒挨過你打。不過,主子,你以前一拳能悶掉我兩顆牙,最近跟著尤馬那廝頓頓好酒好菜,身體居然結實了。」

    「活該你挨揍,你是不是收了湘君的銀子?」

    「冤枉啊!」南襄大叫,「我如此兩袖清風,一身廉潔,這樣的屬下不好找了?」

    迦羅白了他兩眼,「當我第一天認識你?!收了就收了,本王不會讓你吐出來,記得分給尤馬點,別自己吞了。」

    「是!」見主子既往不咎,南襄心中大喜。

    「還有,下次再放男人入我寢院,仔細你的皮肉。」

    面對迦羅的警告,南襄是不甚在意的,這種戲碼每個月都會上演一次,他已經習慣了,不過今天他有點倒霉,沒想到自家女王爺一向性格豪爽,今晚居然被氣的七竅生煙,不由好奇起,名滿迦蘭的公子湘君究竟做了什麼?

    在這曖昧的深夜了,究竟幹了什麼呢?!哎呀,他心裡如貓爪一樣好奇死了。

    窺著迦羅飲酒時的臉色,南襄試探性的問了問。

    「主子,湘君公子啊,連皇上和眾位娘娘都欣賞不已,你真的不喜歡?」

    迦羅懶洋洋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為什麼就一定要喜歡?」

    「他可是迦蘭第一公子啊!」

    「那又怎樣?」

    是啊,那又怎樣。南襄悄悄學了學迦羅不在乎的表情,撇了撇嘴。

    主子說的話也沒錯。她一向就是這樣的人,喜歡人家,可以什麼都做得,什麼都寵得,從來不在對方是何身份,以什麼目的接近她。

    只要她喜歡,便一切都不是問題,其勇往直前永不放棄的熱情簡直無法理解,別說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就是一塊頑石,讓她這麼捂也捂熱乎了,更何況是被她如此寵溺的人。

    這麼多年,能逃得過迦羅情網的男人,實在不多,紛紛拜倒實在是在他和尤馬的意料之中。

    可惜,那些人都不明白主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愛別人,行!她追別人,也行!她寵你寵上天,叫天天應叫地地應,更行!

    但唯有一樣,不行!

    千萬千萬別倒追她,更別愛上她,不然,其痛苦便宛如墮入十八層地獄,受折磨去吧。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

    姍姍來遲的暖陽,一掃前幾日大雨傾盆的濕冷,整座汴梁城裡乾乾淨淨,空氣怡人。

    趕著日頭正好出來遛彎的百姓越來越多,有一個人趴在臨街的二層小樓窗邊,饒有興致的觀察著窗下來往的行人。

    「聽說,這個月皇上壽誕,前來恭賀的鄰國友人可不少哦,喏,就早上這麼一會,我都看見五六隊奇裝異服的外邦人了。」

    「怎麼?你錢賺的還不夠多?」

    回話的是名容貌異常美麗的男子,烏黑絲滑的長髮,簡簡單單的被一根水藍色的髮帶束在腦後,輕柔的發尾垂在腰際的玉帶邊上,有一種春日裡說不出的優雅。

    一身純白的衣服,精緻而華美,嵌著金絲的盤扣更顯一種不同於尋常人的高貴。

    說話的時候,他正曲起一條腿踩在羅漢床下的腳踏上,另一條長腿隨意伸直,整個人以慵懶而舒緩的姿勢倚在桌案上,單手支顎,另一手兩指捏著棋子。

    目不轉睛的望著星羅棋布的棋盤,偶爾出聲回答一兩句。

    趴窗看戲的男子,聞聽他的話,不由哈哈一笑,道:「兄弟,瞧你這話說的,哥哥什麼時候嫌錢多了,錢不是目的,賺著玩才是樂趣。」

    「如此說來,你又找到一項樂趣了?」

    望著窗下不時走過的外地人,男子笑瞇瞇的一張臉,越看越像捧著金元寶的彌勒佛。

    「柳喜啊,哥哥我有個想法……」

    「有想法好,只要跟我無關,什麼想法都是好的。」後者放下一子,笑道。

    「要是……跟你有關呢?」男子趴窗的姿勢未變,只轉過頭來看著後者。

    雲柳喜輕吐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抬起頭,望向對方,良久,道:「二哥,你想賺多少銀子,我給你得了。」

    「賺你的錢還有什麼樂趣可言。」花乾笑瞇瞇的搖了搖頭,那抹明晃晃的算計之色堂而皇之的映在他的眼底。

    雲柳喜坐直身子,凝視對方好半晌兒,道:「休想讓我在絕色坊登台獻藝!」

    「非也、非也,哥不是要你登台奏琴。」

    「那你是……」

    「男扮女裝跳一次九天玄舞如何?哎,你先別翻臉吶,你聽我把話說完!……等等,先別走啊!!!」

    一抹白色氣哄哄的閃出了屋子,依然趴在窗邊的某位奸商望著樓下大門口衝出的絕色男子,高聲喊道:「就一次還不行嗎?」

    窗下之人頭也不回,毫不客氣:「沒得商量。」

    花乾長歎一口氣,這小子怎麼這麼不開竅。

    白瞎了他那『天下第一美人』的活字招牌。

    難道最近真的是不賺錢手癢癢?每次看見雲柳喜,都覺得一座金山在他眼前飄來飄去,飄來飄去……

    有清麗的女子從門外進屋來,收拾桌上的棋子,不覺好笑,「花爺,您每次把雲公子騙來,又氣走,這都好些回了。」

    花乾笑呵呵回過身,說:「可我沒一次陰謀得逞啊?我多鬱悶!」

    「軟的不行,咱來硬的?」

    「怎麼來?」

    「奴家有個想法,不如說給花爺聽聽?」

    「好,說來聽聽看。」

    兩個人一拍即合,整個下午對坐在房中,嘰嘰咕咕、嘰嘰又咕咕,一條邪惡的陰謀在炊煙升起之前,終於成型了。

    出了絕色坊的雲柳喜,一路往東走,染著些微慍怒的臉龐,白皙間透著微紅,精緻絕美的容顏被落日的餘暉映襯的越發迷人。

    一路急行,路邊不知晃花多少姑娘的桃花眼。癡迷的驚歎聲和不絕於耳的尖叫聲,不覺讓雲柳喜蹙了下眉頭。

    該死的!又忘了帶面具出門。

    在江南蓉城都已經習慣了素面朝天,來到京城卻總是被這一張臉惹來萬千麻煩。

    他一介男子,若被人說成俊逸瀟灑,俠肝義膽他也會欣然接受,並且欣喜。

    可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自安在頭頂上,就令他煩不勝煩。

    而最該死的是,他那素有第一奸商名號的二哥,居然視他這兄弟如金山,恨不得拿他這張臉賺的盆滿缽滿,三天兩頭讓他登台獻藝。

    雲柳喜微微撇了下嘴角,他若登台,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二哥的檯子拆了!

    對,沒錯!把二哥的檯子拆了!

    雲柳喜只顧想著自己的事情,渾然不覺,他這一身雪白,落在一雙好奇又盎然的眸子之中。

    不遠處,有一隊人馬,穿著帶有強烈異域風情的服裝,利落而簡潔卻絕對華貴的衣服令這一隊人群在汴梁的馬路上顯得十分搶眼。

    不過,天子腳下的這些百姓,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當今萬歲壽誕在即,四面八方前來朝賀的番邦友人多不勝舉。什麼牛鬼蛇神的,汴梁的老百姓那都當個樂呵,聽講書的先生說個段子,全當飯後閒談。

    在汴梁的老百姓看來,這些外人所帶來的震撼力,還遠不及京城中近來讓人十分激動的事情。

    那就是財神爺花乾新開的青樓絕色坊,據說裡面的美人個個色藝雙馨,都是花爺撒了大把銀子從全國各地的明坊之中撬來的花魁級人物。

    一座青樓,哪怕只有一名艷冠群芳的花魁,都已經能夠叱吒京城了。更何況是一群!

    這樣的陣勢、這樣的青樓,也唯有財大氣粗的花爺能幹得出來。京城之中,舉凡文人騷客、達官顯貴,莫不以得到絕色坊的邀請帖為榮。

    絕色坊自開張那天伊始,門前便不絕車水馬龍之熱鬧。

    然而,絕色坊能在京城之中鶴立雞群,也並非僅僅如此,最讓絕色坊登上首座而俯瞰眾人的資本,是他花爺能夠請來『天下第一美人』的雲柳喜,雲公子一展風華絕代的容顏。

    有著女人的柔美,又不失一分一厘男子的英氣,如此矛盾而又相融的氣質,居然在一個人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莫怪初登絕色坊的人,在一睹雲公子的容貌之後,居然覺得這極富盛名的絕色坊群芳之中,獨此一朵白蓮孑然,此生亦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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