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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美人不坐懷 第2章 :如此美人 文 / J金夏2

    第2章:如此美人

    可惜……人家雲公子出生名門,壓根就不是爾等凡人用銀子污穢的。

    絕色坊的入場費,那就是個天價!可依然擋不住這幫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們的心。

    絕色坊的女子們,賣藝不賣身,自然來此的人,多半也是聽曲喝酒閒談打趣的;曾經有有人仗著家裡腰纏萬貫,在絕色坊裡大呼小叫,說什麼婊子不賣身,裝什麼良家婦女。上下其手對坊中女子動手動腳,被某人連踢帶踹撅出了絕色坊的大門。

    此人,不是絕色坊的掌櫃子花乾,居然是美若神祇的雲柳喜!

    美人一笑傾人城,笑中含怒卻能傾天下!

    哇咧——眾人沸騰了、絕色坊沸騰了、整個汴梁城都沸騰了!

    一個外來的江南貴公子居然敢將當今萬歲的小舅子踢的鼻青臉腫半月不下床,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吶!

    有人看笑話,等著他絕色坊倒台;有人憂心忡忡,為這一座樓的美人們焦心上火。

    唯獨一人老神在在,笑眼瞇瞇,渾然不當回事,倒還覺得雲柳喜這一英雄救美的舉動甚是令他開懷。

    「那小兔崽子,早該收拾收拾了,雲老弟,揍的好!」

    雲柳喜臉色微赧,歉意道:「不好意思,一時失態。」

    他的確是一時失態,見不得那下作的男人口吐穢言,行為下流。他一向是溫和的人,卻也被發怒的自己下了一跳。

    那時,初到京城,雲柳喜就害的自己哥哥損失了不少銀子,一時大意許下一個日後報答的承諾,這回可好了。

    奸商成性的花乾,那真是挖空了心思,想法設法讓雲柳喜在自己的絕色坊裡,登台獻藝。

    可惜,一直未能如願。雲柳喜看似溫和,好說話,但實則也蠻固執。

    一大早的,興致高昂的來到花乾這下棋喝酒,不出半日便又被氣走,連慣常帶著的面具都忘了。

    也恰好是他忘了帶,不然,這一張絕色的容顏怎能被她迦羅看到。

    「天朝京都,竟然有如此絕色之人,真是令人驚歎。」

    「王爺,時候不早了,我們是尋一家客棧住下,還是直去閔王府拜見老王爺?」身後有隨從近前詢問。

    一身合身馬服的迦羅,英姿颯爽的端坐在馬背之上,遠遠的望著那一抹雪白漸漸消失。

    若是再瞧的仔細一些該多好,迦羅心想。

    「王爺?」

    「尤馬,你廢話可真多。」

    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侍衛聞聽主子一言,真是氣悶!「主子,要不是您非要來中原,尤馬更願意隨主子戰場廝殺!」

    「喝,敢情你跟我來一趟還屈了你了。」迦羅好看的眉毛挑起,半轉頭睨了貼身侍衛一眼。

    「屈倒不屈,不過,尤馬更願意跟著主子馳騁疆場,流血流汗。」

    「可惜啊……」迦羅歎了一口氣,那語氣之中難掩無奈和稍稍那麼一丁點的憋屈。

    「主子憂心大王賜婚的事情?!」

    迦羅扔給尤馬一個『你真聰明』的眼神,抬頭看了看天,拉了拉韁繩,欲行的馬原地踏了幾步,迦羅寬慰自己道:「老頭子一天天的當皇上不夠味,還想當紅娘,真是閒得慌。我迦羅的婚事還用得著他賜婚?想要男人我迦羅伸手一撈一大把,關鍵是,這不沒我看得上的男人麼?我都不急他急個什麼勁,真愁人。」

    「哈哈,主子,大王也是為您著急,尤馬也是。」一道清俊的聲音從迦羅右邊傳來,是一名面容俊朗的男子,有著線條清晰的輪廓,立體的五官讓人看過一眼即忘不了,烏黑的長髮斜編在一側,搭在前胸,藍黑的眸子深邃迷人,一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既顯得可愛又萬分迷人。

    他是南襄,與面黑臉冷毫無幽默感的尤馬並為迦羅的左右將軍兼貼身侍衛。

    「為我著急?!得了吧,從父王賜我王爵那天開始,他就要明白一件事,我迦羅身為迦蘭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王爺,我的婚事就是一條由悲劇貫穿的歷史。」

    「在南襄看來,明明是主子自己不想成婚,為何把這莫須有的理由推到大王身上。」

    這一點南襄可沒說錯,迦羅是迦蘭國史上少有的集智慧與膽識為一身的女中豪傑。幼時,他與尤馬被家族長輩送至迦羅身邊時,心高氣傲的他怎麼也不肯屈尊為一個女子捨命護主,甚至處處與她作對。

    可令他意外的是,從小就一身鬼靈氣的迦羅對於他和尤馬的陽奉陰違,不單不以為意,甚至與他二人斗的樂此不疲,從詩書禮儀到拳腳兵法,無一不鬥、直鬥到他們兄弟倆四仰八叉的認輸,她才收手對他們視若心腹。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他們兄弟才知,這個年幼的主子,一張玩世不恭的笑容之下,不單有著女兒家的細膩和溫柔,更有著一般男子無法企及的膽識與謀略。

    如果說心悅誠服還不足以表達他內心的感受,那麼他再找不出另外的詞語。

    一晃十八年過去,昔日的一張青澀的少女臉龐,也已經被歲月暈染上更多的成熟與端莊,只是主子慧黠的眼眸和那始終褪卻不掉遊戲人間的心性是絲毫未減,大有因閱歷的積澱越發詭異的趨勢。

    南襄有時候,真的替未來的姑爺擔憂!

    幸好,他和尤馬早有覺悟,這天下,對哪個女人動心都行!就是千萬別對他家主子動心,那可真是……一言難盡的悲慘啊。

    他家的主子,有著仙女一般的容顏,卻有著惡魔一般邪魅的性子。她若一身女兒裝對你溫柔似水,再硬的骨頭都能讓她給你揉酥了;若她挽起秀髮,一身盔甲面容肅殺,斬殺千里她亦不會心慈手軟。

    她的身邊,有著無數為她瘋狂的男子;而她的麾下,亦有著無數甘願追隨其左右出生入死的男子。

    只不過區別在於,前一種為她的容貌和地位瘋狂,而後一種卻對她恭敬有加,誓死忠心。

    多麼矛盾的女人,多麼詭異且難以理解的女人,南襄覺得,王后生下她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為此,他對當今雍容華貴的王后娘娘,崇拜之情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迦羅是迦蘭國唯一的女王爺,封號為迦羅王,不單封地遼闊,沃土千頃,麾下黑鷹軍十幾萬,在迦蘭國內權霸一方。

    按理說,手握重拳難免心有異心,但迦蘭王之所以對此女尤為喜愛的一點就在於,這個手握重軍的藩王,是名女子。

    是女子,便沒有繼承大統的資格;是女子,她便沒有問鼎皇位的機會。

    而迦羅本人,雖喜舞刀弄槍,善於征伐打仗,但她也僅此而已,半吊子混日子的性格,給她一張金鑾寶座不如給她一片戰場。

    或者,給她一個她看得上眼的男人,也成!

    迦蘭國內,她就是一朵奇葩,愛她的人,那是把她讚美的比若九天玄女由不為過;煩她的人,那可真是恨不得一個黑布袋套頭,卡吧卡吧擰成碎塊。

    對於這些風言風語,迦羅一向是採取耳不聽為靜,眼不見不煩。反正,煩她煩到要死的人,想動她也得好好琢磨一下。

    當她養的這十幾萬的虎狼之師是擺設麼!

    一向逍遙慣了的迦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父王和母后每次宣她進宮,總是會一同宣召一些新科取士的青年才俊,五花八門的借口就不用說了,一頓宮中盛宴是肯定少不了。

    往年,迦羅進宮,逢上宮中大開筵席,別人都是小心翼翼,唯獨她怡然自樂,宴席之上獨她一人吃的盡情盡興。

    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她都是別人不敢輕易置喙的人;所以若連她都吃的小心翼翼,哪豈不是很沒樂趣。

    而現在,圍坐一圈的同僚之中,獨她一人位高權重,懶洋洋的靠著椅背,只消掃過一眼,她就明白父皇和母后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怎麼著?真怕她嫁不出去?!

    挑出來一堆優秀人選,想讓她從這裡挑出一個夫婿,一個駙馬麼?

    馬馬虎虎吃了頓飯,迦羅挑了個由頭離開了皇宮,她可沒那閒工夫跟一幫乳臭未乾只有熱情沒有實力的年輕男人聊天。

    有那閒工夫,她還不如上大街上,相中哪個男人就去追求一番呢!

    一次兩次,她忍了,迦蘭王和王后眼見這脾性頑劣的女兒壓根就沒有一點成婚的打算,急的是,隔三差五的宣召入京,給她創造機會。

    那陣勢真是恨不得將朝堂上一干符合條件的臣子全都拉上,讓她挑選一番。

    迦羅本就是一隻翱翔的蒼鷹,她屬於遼闊的天空,有著不拘泥與香閨之中的情意纏綿,她要自由,屬於自己的自由。

    儘管,生為皇家人,自由是最奢侈的東西;但她這麼多年,憑借自己的實力成為權傾一方的重臣,在不自由的天空下盡量維護她得來不易的自由,她會輕易妥協?!

    就算她肯嫁,迦蘭國內有幾個男人敢真的從心裡視她為妻子,為終身的伴侶?!

    坐在馬背上的迦羅突然冷笑了一下,尤馬怪異的望了主子一眼,南襄遞給尤馬一個『沒事』的眼神。

    「若不是在迦蘭實在煩不勝煩,本王會大老遠的跑中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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