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美人不坐懷 第11章 :你就欺負人家吧! 文 / J金夏2
第11章:你就欺負人家吧!
也許會,也許也願意。可世事總是這樣,當一個人捨棄了阻礙自己追求幸福的那些繁瑣,走向心心唸唸嚮往的生活,才忽然發現,對方之所以喜歡也不過是那些描繪在距離之上的美麗。
放棄的恰好是別人愛慕的,擁有的恰恰是將人推離開的。
如此活在縫隙中,如何知道什麼才是希望,什麼才是自己應該得到並且可以得到的。
紅塵中再多耀眼,也渴望在人走茶涼,寂靜深夜,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即便不說話,哪怕一起坐著也好。
彩晴是這樣,其它的姑娘亦如此,這絕色坊裡的女子更是如此,又何況天下女子。
有一種希望,因為世間稀少而苦苦的巴望。
每個人都有對情感的期望,他也想有。
可是,他搜遍了所有的成長痕跡和心底,卻找不到希望什麼。
因容顏帶來的糾纏,逼的自己一向離群索居的生活,在每一張靠近的臉上,有時都分不清,哪一個笑容後面藏著真正的關心。
他不自覺地摸了下自己的臉,如果可以,他寧願擁有一張平凡的臉孔,讓他可以過上一種自由而灑脫的生活。
如果,他真的有那樣一張平凡的臉,他會想要什麼樣的呢?
雲柳喜的思緒漸漸沉浸到自己的世界,直到一張面容乾淨俊美卻英氣勃發的臉映進眼中,他突然驚喜。
是了,他想要的一張臉是這樣的。
年輕不乏聰慧,可以無所顧忌的向前衝;
眉目之間洋溢著自信和滿足,能夠以最好的一面面對世人;
有著清晰確定的笑容,堅毅的鼻樑,讓人看去願意靠近,會讓人感到安心吧。
御哥已經在旁邊看著雲柳喜好半天了,發現自從剛才他說完話,某人就一直在發呆,目光迷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看著四哥迷離的樣子是一番別樣的感受,但是……哎丫,他就是好奇一向溫和冷靜的雲柳喜突然變得多愁善感,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與御哥有著同樣困惑的人還有一位,那就是此刻坐在大堂的軟椅上向上仰望的某位好奇男。
南襄跟著自家主子一起仰頭向上看,順著主子的視線望去,南襄嘴角差點沒咧到天上。
「主子,您眼裡可夠好的了,這麼隱秘的地方,都能讓你找到人家公子。」
迦羅雙臂撐開向後仰躺,這姿勢簡直太舒服了,大宋朝的子民還真是聰明的民族,硬木梨花的椅子竟然套上軟綿綿的墊子,怎麼折騰屁股都舒服。
特別是,仰躺下後還能看見美男,唉……她不想回迦蘭國了,要不,就在這買處上等的宅子住下得了。
怪不得,她剛才一直等他進來等了半天沒看見,原來是跑到樓上的包間了。
究竟什麼樣的身份呢?她也是撒了大把銀子的『客人』,問有沒有包間都說滿了,他們這後來的居然徑直就進了包間。
要不是她一個勁兒的找他,還真是不容易發現他的位置啊。
「南襄,給你任務。」
「主子,你說。」
「把掌櫃子叫來。」
南襄眨了眨眼,問道:「就這麼點事?」
迦羅看他,點頭,「嗯。」
「……」南襄無語,伸手摟著一旁的姑娘,調笑道:「美人啊,去把你們掌櫃子叫來。」
美人嗔怪的推了他一把,笑著起身,喊來一旁來回端茶倒水的夥計,「請佟掌櫃子。」
夥計結果南襄拋過來的一錠銀子,立馬溜過去請掌櫃子。
不大會,佟掌櫃來到迦羅面前,笑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需要?」
迦羅指著樓上一角,「我剛才問你,有無包間,銀兩不是問題。怎麼他們後來的,竟然上去了?掌櫃子,難道說你們絕色坊誠信經營是浪得虛名,還是對我們外人竟然區別對待?」
佟掌櫃子抬眼看去,在心裡歎了口氣,他清楚的看見自家六爺那張看好戲的表情。
「公子,實在抱歉,那是我們四爺和六爺,自家人,自留的包間,不對外的,不周到之處還請兩位公子海涵。」
「四爺和六爺?」迦羅咀嚼這兩句話的意思,那個趴著一臉笑嘻嘻的年輕男子,看樣子可不大,那麼也就是說,她相中的那個男子是掌櫃子口中說的四爺嘍?
「哦,原來如此。我與你家公子一見如故,不知可否麻煩掌櫃子上前在你家六爺面前引薦一下呢?」
迦羅笑呵呵的看著佟掌櫃子,身旁的南襄拿出一隻禮盒,巴掌大。在桌上打開之後,光芒乍現,瞬間吸引來周圍所有的目光。
佟掌櫃眼睛一亮,那禮盒中躺著一枚珠子,晶瑩剔透,圓潤光滑。即使在這燈籠搖曳的絕色坊內,也能綻放出奪目的光芒,真是個上好的東西。
只怕,六爺肯定相中了吧。
佟掌櫃再次抬眼看向御哥和雲柳喜的方向……
咦?六爺呢?
他只看到四爺雲柳喜聳了聳肩,迷人的微笑。
佟掌櫃收回視線,正打算開口,身子一下被人推開……
「呦,好東西好東西,我御哥看看!」
被推開的佟掌櫃看見以神速跑來的御哥,無奈的搖頭。這位爺神出鬼沒已經到了境界,雲四爺就不應該教六爺輕功,瞧他發揮到什麼境界了。
御哥的突然出現,迦羅的目光不覺閃了一下,心中暗自驚訝,來的真夠快的。
再看自己手下南襄,發現南襄的眼底也是驚訝不小。
呵呵,中原果然人才濟濟,不愧一直雄踞富饒之地。
迦羅看向雲柳喜,笑了笑。
雲柳喜遠遠的看著迦羅別有意味的笑,突然覺得很是熟悉,那眉目之間的笑意,怎麼越發的讓他想起什麼。
早上那一幕美女出浴……
如此相似的目光,如出一轍的笑容……
他……是早上溫泉上的……女子?
女人?!溫柔的笑容瞬間凝固在雲柳喜的臉上,天,他突然覺得身體的溫度急速升高。
「他」如果把那鬍子摘掉……
迦羅的眼睛突然睜大,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男人,居然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雙眼一閉身子滑沒了……怎麼,她長的很醜?!丑屁啊,她不就是多粘了一條鬍子麼!至於?!
御哥還在興致勃勃的欣賞寶物呢,一會的功夫,竟然已經跟南襄兩個人湊在一起探討起這寶貝是什麼東西,從哪裡得來的,如何令人愛不釋手……
被一件寶貝弄的著火入魔的御哥,壓根就沒看見身後遠處二樓上,某個人又昏倒了……
只是,這一回,雲柳喜並沒有發燒,也沒有昏睡許久,差不多花魁賽要開始的時候,他便已經清醒了。
御哥面帶擔憂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你怎麼又暈了?這包間附近可沒有哪個女人敢接近。」言下之意是,你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雲柳喜從塌間撐起身子坐起,搖頭,「也是怪哉。」奇怪的事,最近似乎發生的比較多啊,連他自己都覺得,今年他是不是跟京城犯沖,水土不服,趕緊回江南蓉城比較好。
「寶貝看了?」
御哥一聽,喜滋滋的從懷裡掏出,亮給雲柳喜看,一頓顯擺,「瞧瞧、瞧瞧,這上等的好玩意兒,真是招人疼啊。」說完自己還啵啵親了兩下。
雲柳喜笑:「送寶妹的?」
御哥大眼圓睜,忽閃忽閃,驚嚇道:「開什麼玩笑,我才不給她呢!」
「呦呵!小爹爹得了什麼寶物,居然都不願意給我了?」
「鬼啊——」御哥尖叫著從椅子上跳起,奔到雲柳喜旁邊站定。
只見包間內邁著老爺步一晃一搖假模假式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子,清秀靈動的小臉透著無限的俏皮。
似乎對御哥的反應頗為滿意,大喇喇的跑到雲柳喜的面前,討好道:「四爹爹,我好想你啊……」
「哼。」御哥把臉一橫。
寶妹上前抱了一下雲柳喜,親了一口之後,轉過身就死死的勒住御哥的脖子,奸笑道:「小爹爹啊,我想死你了。」
「你想死鬼了吧,你!」御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寶妹從他身上扯下來,手指用力的點著她的腦門,「嗯、嗯、嗯?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沒意思了,才想起我們來?死沒良心的,當初怎麼把你撿回家了呢。」
「你喜歡我唄。」寶妹的自戀那不是一般的,跟御哥絕對有的一拼。
「扯!
「你怎麼自己跑來的?文殊呢?」雲柳喜朝寶妹身後看了一眼,笑了笑。
這丫頭莫不是又把文殊扔在家裡,自己偷偷跑出來了吧。
寶妹搬把椅子坐下,自己夾了兩粒葡萄空投進自己的嘴裡,咬了咬,笑道:「他嘛,不知道。」
「不知道?」御哥高聲道。「你丫頭是不是又偷跑出來了?」
「誰說的!」她才不承認呢,她再怎麼說也是寶家山莊的女當家的吧?裡裡外外的還有沒有說話的權利了啊!她不就沒事下了趟山喝了兩杯小酒而已,歐陽文殊那傢伙至於把她關在山莊裡閉門思過麼?
閉就閉了,一應點心美食全取消了!天天逼著她喝大補湯。
她現在看見雞,她就頭暈眼花渾身發軟。
三人團坐在觀賞台邊,寶妹好熱鬧,非要坐在正對舞台的位置,御哥坐一旁,雲柳喜坐在寶妹對面,背對舞台。
「你這懷著身孕,四處亂跑,他能不生氣麼?」
寶妹做了個鬼臉,「那也不至於那麼對我呀,四爹爹,你都不知道,他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連飛飛都被他爹嚇的好幾天沒敢回莊子,跑學堂裡跟夫子窩了好幾天呢。」
「那你現在跑到京城來,就不怕回去他發更大的脾氣?」以雲柳喜對歐陽文殊的性子來看,這丫頭一旦回蓉城,要不被禁足一年才怪。
文殊那孩子,有時候倔脾氣上來,還跟他頗有些相似。不知道將來若他娶了寶妹這樣一個女人,他會不會氣的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