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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美人不坐懷 第15章 :入幕之賓麼? 文 / J金夏2

    第15章:入幕之賓麼?

    「我?」

    看見台上的纖纖素手指向自己的時候,迦羅只覺得十分好笑。她一個女子,竟然被另一名妙齡的女人相中,入了眼緣?

    萬眾矚目的花魁,竟然選中了自己成為入幕之賓麼?

    驚掉大牙的不止是迦羅自己,包括身邊的南襄、身邊的身邊的XXX、再包括樓上那三位閒聊的,也都是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

    寶妹說,「小爹爹,我沒看錯吧?」

    御哥也奇怪呢,「老二訓練出來的這些姑娘,不是連這麼點眼力都沒有吧?這分明是個女子。」況且迦羅本人,也並沒有刻意去掩蓋自己女子的形貌,不過是換穿了一身男子的衣服,難不成就眼拙了麼?

    真是蠻有趣的,御哥想。

    如果說整座絕色坊裡最不動聲色的人,就要數雲柳喜了。他微微靠在觀賞台的圍欄處,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靜靜的瞧著樓下裡發生的一切。

    不動、不說,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若發生的事情真的跟他猜想的**不離十,他卻多少有些頭疼。

    二哥的鬼主意不像御哥,御哥是胡攪蠻纏的主,出牌沒有章法。可二哥,卻步步為營,直搗黃龍。

    今夜,他若猜不出二哥的真正目的,只怕這座金粉紅樓他怕是插翅難飛。

    不管多少人唏噓,最終能夠得到芙蓉青睞的卻依然是迦羅,沒有改變。迦羅望著台上芙蓉那雙如秋水一般盈盈翦瞳裡,倒映出一抹央求的目光,一時心軟,踏步上台。

    迦羅是女子,原本就顯得身形消瘦,她又非中原人士,身形也較本地女子高出一頭,是以,當她翩翩而起踏步登台時,竟也沒有人喊出道賀。只疑惑這樣的男人哪裡冒出來的。

    芙蓉見她登台,趨身向前,盈盈福了一福,「多謝公子賞面。」

    迦羅唇角微掀,嬉笑道:「佳人相邀,豈有不從之理。」

    一句話說的在台下暗恨佳人為什麼不邀請自己的南襄也是汗滴滴,他永遠都佩服自己主子臨危不亂,遇女歡暢,遇男歡喜的功力。

    似乎,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美人,她都不覺得親近親近有何不妥。當然僅僅止於閒聊扯淡。

    不過,話說回來,能讓主子願意閒聊的人也不多啊。

    花魁賽的最後頭籌,便是由花魁娘子親自斟酒助興,自彈自唱小曲的入幕之禮了。迦羅剛聽見自己成為入幕嘉賓時,心中多少還有些驚訝,心想,難不成她這假男人竟然要與女子在那閨房之中翻滾如雲麼?一時齷齪的想法,在她真正做到湖中亭廊的凳子上時,才恍然明白過來。

    原來,這絕色坊中的「入幕之賓」的「入幕」還真的就是入幕,迦羅望著身側四周掛起的雪白色的紡紗,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難道是她想多了麼?!

    是的,王爺,您想多了。

    迦羅還真想過,待會兒跟著姑娘進了閨房,兩人坐在一堆,聊些什麼呢?談國家大事吧,好像不太妥當;你說要談些風花雪月呢,兩女人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若是……滾在一張床上……

    天!她的父皇和母后一定會哭的江河氾濫,大喊造孽啊造孽。

    而眼下,受到絕色坊內最高禮遇的迦羅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坐在了湖中之中的亭廊之內,亭子四角外站著四名粉雕玉琢的丫頭,手中托著托盤,隨身伺候。

    而坐在她對面的芙蓉姑娘,則施施然的落座與一架古琴前,蔥白纖細的手指輕輕覆在精細的琴弦上。

    芙蓉微微頷首,道:「獻醜了。」

    迦羅一笑,「姑娘說笑了,在下洗耳恭聽。」

    勾動琴弦,蕩漾出逝水流年,若有什麼來形容此時此刻迦羅心中的那一弘婉轉的漣漪,必是這芙蓉姑娘指下彈奏出的樂聲。

    悠悠遠遠、緩緩蕩蕩,總是在伸手將至的那一剎那,卻如飛流直下的瀑布憑空吊起幾多相思。

    饒是並不多情的迦羅,也不禁在心中讚歎,好一個色藝雙馨的佳人。果然這中原之地,人才濟濟。

    花魁賽之所以轟動,並不僅僅因為有一人可以獨享,更讓人心馳神往的是這清清湖色邊上,分別安置了簡單大方卻毫不失風雅的桌椅,沒有拔中的人可以自願坐在湖水邊上,隔著那透明的紗簾聽一曲歌聲飛揚。

    幾乎沒有人願意放過這樣的美景,儘管沒有美人相陪,但這種不見其人只聞其聲的感覺,也是難得一遇的享受,更何況是新任的花魁姑娘芙蓉,那更是沒有人想要離開了。

    可偏偏有那麼四個人是真的離席不見了蹤影的。

    朱子饒見芙蓉親點了一名年輕的男子,心有不悅,憤然離席。離去前,他深深的看了芙蓉一眼,那眼神中是芙蓉從沒見過的憤怒。

    芙蓉只看著,淡淡笑著,卻不願意妥協。哪怕只是這樣倔強的與他這樣對視,她也要他知道,在她的心裡,從今往後,再沒有她的子饒哥哥了,那個從小會為她喜為她怒的子饒哥哥早就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了。

    朱子饒的離開,間接的導致了御哥和寶妹的離開。

    御哥是發現了新的遊戲,樂顛顛的尾隨而去,寶妹是無聊閒的發慌,眼見自己小爹爹有了找樂子的路,她怎肯落於人後,跟雲柳喜揮揮手拜拜之後也跟著御哥的後頭一同尾隨朱子饒的腳步去了。

    最後就只剩下他自己了。雲柳喜無奈的笑了笑,看著桌上一口未動的佳餚,他倒覺得美食在前,不吃對不起自己。

    於是,提起筷子夾了一口鳳梨酥含入口中。

    過了不大會,包廂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站在門口的女子,勾唇而笑,「四爺的警惕性好像下降了。」

    「寶妹在的場合,老四的戒備心幾乎等於無。」花乾環胸而立,看著倒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的雲柳喜,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貌似、可能真的如御哥所言,奸透頂了。

    「爺,還照計劃進行麼。不怕……四爺醒了找您算賬?」梅姑笑語嫣然,嘴上說著擔憂,那興味盎然的眼眸中卻不見半分著急。

    花乾摸了摸下巴,「梅姑,你說,爺我把這麼一尊美人加金山送給迦羅那丫頭,爺是不是有點虧?要不要多敲詐點銀子出來?」

    「若四爺真成迦蘭的駙馬爺,作為姻親的您還不是賺的盆滿缽滿?」

    「可惜迦羅不是公主,哪來的駙馬爺啊?」

    「可人家是王爺,坐擁鐵軍,封疆千里啊!」

    「……好像王爺比公主更帶勁啊。」

    梅姑突然轉頭,問道:「四爺,是娶還是嫁啊?」

    花乾搖頭,「你問爺,爺問誰?」意思是我怎麼知道。

    就這樣,直到生米煮成熟飯之後,雲柳喜都始終在納悶,他究竟是怎麼著了二哥花乾的道兒呢。

    這頭暫且不說,且說迦羅聽完芙蓉彈過一曲,卻突然感到身側掃過幾道冷風。隨即從亭子頂尖處落下數道紅色綵帶,將亭子圍的密不透風。迦羅暗道不好,只是表面上不動聲色的仍然坐在那裡。

    光天化日,倒要看這些妖精演的什麼把戲。

    芙蓉從琴後走出,來到迦羅面前,福了福身子,道:「公子,主家有請公子後堂一敘。」

    「怎麼,這裡不能說?非要偷偷摸摸的後面說?」迦羅冷笑。

    芙蓉除了那淺淡的看不出多少愉悅的笑容之外,並沒有接過迦羅的話茬,反而轉身沿著亭子一側走廊而行。

    迦羅真是哭笑不得,這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唄?

    幸好,她從來就不是怕事兒的主,既然主人有請,她這做客人的倒也不能失禮。於是隨著芙蓉而去。

    至於那亭子裡,琴前的姑娘,聽曲的客人,早已經移花接木換成了別人,只有湖岸邊的客人們,猶自沉溺在美好的享受之中,聽不出端倪。

    走過彎彎曲曲的迴廊,在一間古樸雅致的房間內,迦羅終於見到了傳說中點石成金的財神爺花乾。

    「百聞不如一見,花爺有禮了,實在沒想到名號響噹噹的花當家的,居然這般年輕有為。」迦羅絲毫不隱瞞第一眼的好感。

    一個年輕的男人,卻能執手天下攬進家財萬貫,絕非池中之物。再見花乾面容英俊,眼睛明亮,神清氣爽,端著一張笑呵呵的臉,不難讓人生出親近之心。但迦羅也只不過是禮貌上誇讚一番而已。這種人,吃人不吐骨頭,越是笑的慈悲,卻是下手狠快。她不過是閒來無事跑到汴梁來送趟東西而已,犯不上跟花爺搭上邊。

    「迦蘭國唯一領爵位的女王爺,迦羅王,在下也是頭一回相見。王爺的英姿又何止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客套話不是,他講的更溜。

    迦羅拱手,「見笑。」探著她的底細來的?來者不善啊。

    花乾故意忽略迦羅嘴角邊那抹釋放出的桀驁,笑呵呵迎道:「王爺,請坐。」

    已經被識破身份的迦羅,也不客氣,爽快的落座,同時也以極快的速度掃了周圍一眼。

    「花爺這樣大費周章請本王前來,不是喝酒閒聊這麼簡單吧。」

    「王爺英明,花某請王爺前來,不為推心只同王爺談個買賣,不知道王爺可有興趣?」

    「那要看買賣是什麼,本王喜不喜歡。」可不是你財神爺說一個,她就要順水游進網。

    「那自然,王爺不喜歡的買賣,花某也絕不會做。」

    「不如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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