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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美人不坐懷 第16章 :令人銷魂的直覺 文 / J金夏2

    第16章:令人**的直覺

    花乾的買賣,從不做虧本,是以當他笑呵呵的講給迦羅聽時,後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花乾講完,便不做過多的催促,只是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執蓋輕輕吹涼。

    迦羅目視前方,左手卻摸著右手上的扳指,那是拉弓射箭之人常佩戴的飾物,她習慣攥著這樣的東西來做些費腦力的思考,一如此刻。

    「花爺的意思,是想要我迦蘭之地的開礦權?」

    「王爺英明。」他想要的就是入主迦蘭國土境內,開發迦蘭國境內廣袤山脈間的鐵礦和銀礦。當然,作為國之根本的白銀,即便是他真的想要,迦蘭王也絕不可能讓外人插手,但鐵礦開產,據他長久打探的消息來看,似有些鬆動的跡象,主要是在煉鐵技術上,迦蘭國還是略遜與中原腹地。

    他是打著小算盤來的,只不過,這算盤打出來的利益與迦蘭國來說,也並不見得不好。他有技術有資金,迦蘭國盡可以引進而來,再加之自己國內的人力,與合作雙方都是有利有益的事情。

    「花爺想必也知曉,我迦蘭國雖然不及中原這般富庶,但哺養自己國家的百姓尚還有些餘力,礦之存厚關乎國民之本,迦羅不過區區一名小卒而已,實在不敢拿此等國家大事與外人商談,還望花爺見諒。」

    礦山開產,關係甚大。不是她能置喙的事情,她也不想管。

    花乾的意思,聰慧如迦羅也早聽的明明白白,之所以能直面找上她。大概也是因為,在她封地疆土之內,就有這樣一條礦石山脈。

    只是,她一向覺得,這種東西若非必須,大可留作後世子孫之福,若在她轄制之下,百姓尚可安居樂業,不愁吃穿,她並不想勞師動眾的去開採。

    特別是由外人來進駐她的地盤兒,似乎她迦羅治地還沒到這種地步吧?

    由得外人插手,向來不是她迦羅的性格。所以,從她知道花乾找上她的意思之後,她心裡已經明白,沒什麼可談的必要。

    而所謂的交換條件,無非是看準了她相中了某個人。她不覺心中好笑,她雖然好美男,但從不糊塗。她也並非攬進美男子為己用,用她手下南襄的話來說,她好像就是喜歡那種追著別人絞盡腦汁的過程,若真要將人送進她的身邊,她還真的未必會笑納。

    迦羅身上所透漏出來拒絕的氣息,花乾早已感受到,但他卻並不心急。

    本來,他也沒打著初次商談就肯定能說服這位名聲在外的迦羅王。

    一個女子,手握重軍,封疆千里。這已不是出身皇族就能做到的事情,若非她有著過人的能力,那萬千鐵血漢子又怎會聽憑她的號令,征戰沙場。

    容貌美麗的女子,性情灑脫只能說明她待人接物甚為寬厚大度,這是為女子。

    能夠血刃敵軍,帶出一支虎賁之師,笑傲迦蘭國朝野上下,桀驁不馴,這必然是強大的內心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迦羅,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一個頭領著王爺的爵位,也必然不會普通。

    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向外擴展,也是他這一兩年來漸漸想明白的一件事。

    寶家的產業幾乎全部都在宋朝國內,這幾年加上先前那些年的經營,也不過是甕中的肥羊。

    老五香王爺雖然手下有兵權,但這些年因為不喜也漸漸放出去不少的權利。加之當今萬歲忌憚香王一方獨大,暗中培植的勢力也已經越發的成熟。勢力制衡下,皇上的野心也多少有些外漏,民富兵強大概也不能滿足皇上了。若是萬歲心中有意開疆擴土,成就霸業,只怕寶家首當其衝是免不了的。

    當然,因為忌憚著寶家山莊的樹大根深,皇上並不會輕舉妄動,但君就是君、民就是民,真要到了動一動的地步,只怕不但寶家元氣大傷,連帶與寶家有關的御府、雲家、花氏一族……互有干係的族人,只怕都會受到影響。

    雖然在民間,這些大家族都可謂枝繁葉茂,但畢竟為商賈江湖出身,不可能跟朝廷抗衡,而獨有仕途之禮的只有香王甌子夫,以一己之力對抗身為胞兄的聖上,不能說不吃力。

    好吧,就當他為整個寶氏一族尋找更加穩定安全的後路好了,他是真的比較中意這位迦蘭國內享譽的迦羅王。

    誰讓他一直以來都以奸詐著稱的。若是能保全全家上下,他不介意用盡心機。

    「王爺,也不必立刻回絕,花某說的也不過就是個提議,王爺自然可以慢慢考慮。成與不成都無妨,花某無非為錢財而已,有利而趨。王爺保家衛國,自然不屑跟花某一般與銅臭為伍,只是迦蘭國地處偏耦,與大宋通行多有不便。多年來一直以豐厚的銀錢交換通行道路的便利,日久天暖生蛀蟲,總有些磕磕絆絆的事情發生。王爺心中如明鏡,當可細細斟酌。」

    天下大事無非於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這些年來,大家都在努力國富民強,飽暖思淫慾、貧寒生霸心。若說私下幾位國主沒有點小心思,誰會信。

    戰事往往都隱藏在歌舞昇平中,這個道理連他這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都知道,更何況是身居高位的皇親國戚迦羅王了。所以他始終相信,只要他覺得對,他就一定可以拿到迦蘭國內的礦山開採權,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至於他撮合四弟雲柳喜和迦羅之間,花乾心中微笑,他倒真覺得這兩個人蠻相配,只不過這臨門一腳若沒有外力推助,只怕黃瓜菜都涼了。

    反正惡人,他做的也多了,不差這一回。

    況且這次還多了御哥和寶妹兩個人,多兩個替死鬼,哈哈,好歹平攤一下,誰讓大家都是一家人的。

    另一頭,正趴在牆頭上偷窺的御哥和寶妹,冷夜之中忽然打了個哆嗦。

    御哥奇怪的看了寶妹一眼,「寶妹,小爹爹我剛才後脊一涼。」

    寶妹點頭道,「我剛才也是,這天兒也沒那麼冷啊,突然一下子,有點詭異啊。」

    御哥轉過頭繼續盯著遠處往大院裡面走的越來越深的朱子饒,「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你有沒有?」

    「有,而且……還不怎麼好。」

    「肯定是你二爹那個奸商。」御哥的直覺永遠都是那麼的……令人**。

    「小爹爹,你要挺住。」

    「切,我怕他?!兵來將擋水來土遁。」

    寶妹十分崇拜的看著御哥,御哥伸手往前一指,小聲說道:「丫頭,跟爹爹走,這小子居然黑燈瞎火的跑到明義堂來,也不是什麼好鳥,走!跟過去看看究竟。」

    寶妹還來不及細問明義堂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後領就被御哥提溜著從牆頭上爬下來,偷偷摸摸的繞著牆根下找到小道溜了進去。

    拒絕了花乾好意的迦羅,被花乾恭敬的送出了絕色坊。好長時間沒看見主子的南襄隨後跟出,見到迦羅才放下心中的擔憂。

    「主子,去哪兒了?」

    迦羅露出笑臉,「被人請去喝茶。」順便談點買賣,可惜不對路。

    南襄一時沒聽明白,被人請去喝茶的意思,他自動翻譯成了『主子被人綁架』結果眉頭一緊,生出幾分厲色。

    「誰敢請主子喝茶?」他南襄會讓人付出代價。

    迦羅挑眉,反應過來,這傻小子肯定是意會錯了,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真是去喝茶了。」

    「嚇死我了。」南襄收起厲色,轉眼翻出一張笑呵呵的面容。

    「什麼事能嚇到你?我倒是很懷疑。」

    迦羅在前,南襄在後,兩人上車離開了絕色坊。深夜裡,車輪碾碾,漸漸的將身後的熱鬧和喧囂拋的更遠。

    車廂裡,自從上車就一直閉目養神的迦羅突然睜開眼,忽有感觸的說了一句話。

    「看來,十年之內,天下征戰在所難免啊。」

    南襄雙手抱頭靠著後面,不甚明白,「主子何出此言。」

    「攘外必先安內,大家安內之舉已久,這攘外之心已經變了樣了。」

    「主子,心有顧慮?」

    「還好,只是今夜有人找我談了筆買賣。被我回絕了,如今細細想來,那些話多少有一半的道理。」

    南襄不知道迦羅所說的買賣是什麼,但他這一晚上也看出來,這幕後的人非那絕色坊的大當家不可。

    從主子離開湖中亭廊時,他就知道了。倒不是說他有多麼機警,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自小在迦羅身邊服侍她長大的,主子在不在,是於不是,他還是多少有感覺的。

    靜觀其變,是他當時唯一能做的事情。若輕舉妄動,在不曉得對方的意圖時,只怕會傷了主子。

    「南襄,回頭找人好好給我揭揭這一家子的底細,我要仔細琢磨琢磨。」

    「是。」

    「尤馬傷好之後,找一隊人跟著他,去幫我辦一件事。你留在京城陪我入宮拜壽。」

    「需不需要在京城聯繫咱們的人?」南襄說的是常年安插在汴梁的線人。

    迦羅搖搖頭,「時機未到,不可輕動。養了那麼多年,現在還不到用的時候。」

    「知道了。」

    馬車漸漸隱匿在夜色之中。

    梅姑從門外走進,為沉思的花乾遞上一壺新茶,溫聲道:「這位迦羅王看著隨性所至,實際步步小心謹慎啊。」

    花乾笑了笑,「不然怎麼能以一介女流身份穩坐迦蘭國最肥沃的土地上,稱王多年,其實力不容小覷。」

    「爺,計劃還繼續麼?」

    「當然,四爺呢?」

    「睡著呢。」

    花乾抿了抿唇,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虛度。」

    梅姑淡淡一笑,轉身離開,臨出門前,忽然回頭問了問,「爺,梅姑想去廣西看看。」

    花乾搖頭失笑,「先去就去吧,這柳喜發脾氣,還真是不好說。爺我想,乾脆我也隨你一同去南方看看好了,那面的鋪面好像很久都沒巡視過了。」

    「那京城……」

    「不是有御哥和寶妹麼。」

    「……」

    出了門的梅姑,走出十幾步後,突然想,她走之前要不要上廟裡給小爺和寶小姐求兩支平安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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