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美人不坐懷 第17章 :今晚怎麼過? 文 / J金夏2
第17章:今晚怎麼過?
寶妹和御哥,跟著朱子饒去了明義堂,本來跟的好好的,卻在一處假山的拐歪處跟丟了人,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瞪瞪你。
御哥說:「怎麼個情況?」
寶妹搖頭,「我沒看見。」
兩個人互瞪了好幾眼之後,低聲叫道:「不好!撤!」
他們倆突然意識到,搞不好人沒跟上行蹤暴露了,兩個人嚇的轉過身就跑,怎料——
「放箭!」身後不知打哪來一聲喝,只見身後突然竄出一堆人,手執彎弓,拉弦放箭。
嗖嗖嗖——
御哥拉著寶妹趕緊跑,邊跑邊大聲朝空中喊道:「寶家兄弟們啊!你們快出來吧!」喊完扯著寶妹抱頭鼠竄。
「小爹爹,關鍵時刻啊,你不出手誰出手?」寶妹邊跑邊不忘調侃。
御哥橫了她一眼,「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種時刻是要人命!你讓你小爹爹我去送命?!」
「倒也是。」寶妹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是什麼是,趕緊逃命要緊!」
頭頂上是萬箭齊飛,可奇怪的是,根本就沒有一支箭射到他們身上,身後射箭的人全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這兩個,是人嗎?
每一支射向他們的羽箭眼看就要扎進身體裡,竟然紛紛掉頭射向了別處,看這兩名刺客的身手,根本就不像內功強大的人,怎麼回事?!
不但士兵們奇怪,就連站在弓箭手後面的朱子饒也是眉頭緊鎖,納罕不已。
「怎麼了,朱大人?」
朱子饒若有所思的望著御哥和寶妹消失的方向,究竟是什麼人膽敢一路尾隨而來,進了宅院他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本來他是打算亂箭齊發將來人殺死,沒想到卻遇到奇怪的兩個人。
方纔那小子喊了句什麼?寶家兄弟們?難不成這周圍附近還隱藏著他們的黨羽不成?
「來人!四處給我搜,搜到刺客有賞!」
「是!」
脫離危險的寶妹和御哥,這一路撒丫子跑出老遠才終於靠在一棵大樹下,兩個人背靠背的大喘氣。
御哥拍拍跑累的腿,拱手朝前方抱了抱拳,「兄弟們,謝了啊!等回家請各位喝酒。」
寶妹頭向後枕著御哥的肩膀,喘著粗氣,「小爹爹,要是沒有他們幾位,你說咱們倆能射成馬蜂窩不?」
「不能。」
「啊?」
「射成公母刺蝟。」
「……」
御哥和寶妹的身邊站著四位黑衣男子,是屬於貼身護衛御哥和寶妹的寶家隱衛。隱衛輕易不露面不出手,今日是御哥大聲呼救,四人才出手相救。
四人見兩位主子已經無礙,便想隱身而去,御哥卻抱著大樹爬起來,想問他們點事情。
「哥兒幾個,托你們幫我辦點事成不成?」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點點頭,「願為六爺效力。」
御哥大喜,「你們武功高,閒來沒事的時候幫我到這明義堂裡走兩趟,觀察觀察地形如何?我御哥武功不行,所以勞煩幾位兄弟了,可方便?」
「六爺,明義堂是右相大人麾下的,我們屬於香王爺,一旦出了紕漏,我們幾位恐怕給王爺添麻煩。」
「老五跟右相大人不合麼?」如果兩人不合,他就更有必要探探這明義堂的底細了,幫老五摸清敵情。
「道不同。」
多麼簡潔的回答啊!御哥點點頭,「那麼出了事情你們就推我身上。」
「這……不太好吧。」四人略顯遲疑。
六爺御哥不在朝野、不在官商,出了事也好解決;可就是因為好解決,才更容易給他帶來危險,四人不敢妄自決定。
御哥揮揮手,無所謂道:「就這麼定了,出了事你們推我身上,跟老五撇清關係,你們看這樣如何。」
四人還是不為所動。
御哥急了,「我以寶家主子的身份命令你們,行不行?」非逼他出殺手鑭。
四人果然立正喊道:「聽六爺吩咐。」
滿意的御哥囑咐道:「我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這明義堂據說在京師還是比較神秘的地方,你們四人見機行事千萬千萬注意安全,府裡有些工具,你們興許用得上,待今夜回去準備準備之後,你們明日再去查探。」
一番交流之後,四人隱退,御哥將寶妹從地上拉起,替她撣了撣身上的灰土,小聲道:「等他們查完了,我再帶你來玩。」
「都差點快被射成刺蝟了,你還要來,真是……」寶妹無話可說。
兩人趁著夜色尚且明亮回了御府,進了門本打算去找雲柳喜的御哥,卻被下人告知四爺還未回府,不禁有些奇怪。
他以為雲柳喜還在絕色坊裡樂不思蜀,所以只囑咐下人見到四爺回來告訴他一聲之後,就回房睡覺去了。
御哥和寶妹不會知道,他倆這一睡,已經出了大事嘍。
當天夜裡,花乾給絕色坊裡的佟掌櫃子交代完事宜之後,就帶著梅姑並幾個坊裡的姑娘,連夜坐車出城去往廣西。而梅姑呢,交代手下將雲柳喜送到指定的地方之後,萬般囑托切莫失錯之後,收拾行李細軟跟花乾上了車,一路出城。
御哥和寶妹鼾聲四起的時候,朱子饒已經悄悄的從明義堂的後巷裡悄悄離開,臨走時身上揣著一封密信,無人可知。
昏迷不省人事的雲柳喜,被幾名大漢悄悄的抬出了絕色坊,塞進巷子口裡的馬車上,車伕揚鞭輕喝,車輪滾滾,載著他不知道行往哪兒去。
而同一時間,在京城的一間客棧雅間裡,正打算入睡的迦羅卻忽然覺得渾身上下軟弱無力,心內燥熱。
等她意識到中毒之時,整個身子已經完全無法動彈,最令她氣憤的是,為什麼連話都說出來?!
不能開口喊人,也無法有任何舉動可以告知外面的侍衛,堂堂迦蘭國的女王爺,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毒,這奇恥大辱氣的迦羅心中氣血翻滾,天靈蓋都嗡嗡作響。
別讓她知道是誰幹的,不然她一定!肯定!絕對會擰下對方的頭來洩憤。
既然動彈不了,她就只能幹躺在床上,回想究竟是在哪裡被人下毒了呢?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絕色坊裡藍兒揮灑的西海菩提子,可下一秒就被她否定了,那西海菩提子是養生之物,堪稱神物,不但不會對於有害反而更能促進功力。聞之令人精神抖擻,她當時也覺得身體頗為舒適。那麼究竟是在哪裡,哪裡呢?
突然,一抹靈光閃過眼前,絕色坊花爺的房間裡!那股濃郁的沉木香!
那個味道她從來沒有聞到過,初進屋時雖有詫異但並未注意,好嘛,原來這麼輕易就著了道,那西海菩提子難不成遇著這沉木香氣就能產生催眠人的效果?
這也不過是一種傳說,一物克一物的傳說,她這麼「幸運」的碰上了?好個財神爺,果真奸詐的稱號名不虛傳。
已經被下毒了,怎麼辦?涼拌。
迦羅一番先前被人陷害的惱怒,反而悠哉的盯著窗戶口,以她現在的姿勢和角度,她也就只能看見這個地方了。
她等著,看什麼人會爬上來。她有預感,花爺下了迷藥之後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所以……
當她看見那扇緊閉的窗戶被打開得時候,她反而不驚訝了。
看見那裡爬上來一名彪形大漢,她也不驚訝。
只有當她看見那彪形大漢肩頭上扛著的一個人時,她的眼睛才睜的溜圓。
他……怎麼會被抬進來?
如果雲柳喜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抬進來就好了,他此刻不省人事,哪裡知道自己居然被自家兄弟當成禮物送給了別的女人!居然還是女人!他要醒著,他得有多氣憤。
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動彈不得。兩個人都半死不活的,真不知道送做一堆有什麼用。
大漢將雲柳喜放倒在床上,放好之後順便看了一眼已經佔據在床上的迦羅,看看迦羅,再看看雲柳喜,想了想,終於再次伸出手。
放肆,把手拿開!迦羅很想狂喊,可惜連嘴都張不開,更何況是喊了。
她被莫名其妙的大漢從身下抬起,往床裡送了送;又見大漢將雲柳喜往床裡推了推,見這回安排妥當了,也就拍拍手走到窗戶邊,比了個成功的手勢,翻身一躍離開了屋子。
之後,只聽見屋外悉悉索索的一陣響動之後,恢復了深夜裡的寧靜。
這是怎麼個情況?!
迦羅很是無奈的瞪著床頂。
她一個女人,被奸人下了迷藥,渾身不能動彈;
他,是不是也被下了迷藥,昏睡不醒?
花爺的腦子是不是不好使了,就算他想促成什麼,難道把兩個半死不活的人放在一起就行?!
就算!他們都是清醒的人,四肢如常,屋外全是侍衛和守軍,難道他和她還能做出什麼事情?!
她可真服了。
現在怎麼辦?
迦羅在心裡默念,熬著時間過去,說實在得,這麼一個大活人,還長的眉清目秀的,躺在她的身邊,不心猿意馬才怪,啊,不對,能睡得著才怪。
雲柳喜像是做了很久很久的夢,悠悠轉醒,靜靜的望著床頂,這床頂好像變了模樣啊……
舉起雙手,想抻個懶腰,舒活一下筋骨,抻到半截時,突然感到身邊有人在呼吸。
於是,雲柳喜偏過頭去……
「你好。」招牌的溫柔笑容和親切的話語。
迦羅不能出聲,只眨了下眼睛,眼裡都是笑意,這男人,不是不能接觸女人麼?她等著他下一秒的反應。
雲柳喜收回頭,繼續抻懶腰。胳膊抻到兩耳邊際時,突然雙眼大睜,猛的扭頭去看躺在身邊的迦羅,四目相對。
雲柳喜支吾不清:「你、你、……」
迦羅出了眨眼睛,她真的不能做出其他的反應了,該死的花爺!
她眼見雲柳喜「你」了半天之後,雙目一閉,整個人再次癱軟在一旁。迦羅不忍心的在心裡深深的為他歎了口氣。
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這男人還真是不能接觸女人啊!
他醒了,卻又因為她是女人再次昏了過去,她呢?還是全身無力。難不成今夜就這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