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七集 酒樓比賽（上） 文 / 秋絮紅葉
第七集酒樓比賽（上）
「難道還是大人物不成？」
「那當然，我家老爺可是宮裡的人。他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那你家老爺貴姓？」
「我家老爺乃是當朝工部侍郎武大人。」
「還是個工部侍郎。真是大人物啊。」
善德瞅著小幅子，他也頻頻點頭。
「走。」
還沒等那個下人問話，善德便離開了。
「真奇怪。」
善德剛走，武大人便從樓上出來，只看見了善德的背影，還有一枚十分惹人注意的扳指！
「老爺。」
「剛才那人是誰？」
「不知道。」
「怎麼背影這麼眼熟。他沒說自己是誰？」
「沒有，那個人奇怪的很，進來就問這家酒樓的老闆是誰。」
「那個人長什麼樣？」
「年級不大，二十出頭，身後還跟著一個下人。對了，他的手上還帶著一個這麼大的玉扳指！」
「年級不大，玉扳指。糟了！」
他剛才也看到了那個玉扳指，此人正是六王爺燕德。他匆匆的跑上樓去，而章王爺，王大人，李大人早就在樓上裡聚會。而這家酒家最大的股東卻是章王爺。
「王爺，不好了。」
「怎麼，武大人這麼快就如完廁了，啊……哈哈哈哈。」李大人那他開玩笑說道。
「哈哈哈。」
「你們可知道，剛才誰來過了麼？」
「誰啊？」
「是六阿哥。」
那三個大人聽到是燕德，卻都開始有點擔心。但是章王爺卻看起來很平靜的坐在那裡喝茶。
「王爺，您怎麼不擔心啊？」
只見章王爺吹吹茶水，嘸！抿了一小口，然後，蓋上茶杯，放下杯。
「為什麼要擔心？」
「您不知道，昨個夜裡，皇上將我招進宮裡問話，是關於邊關奏折的事情。萬歲還讓我發放一百萬袋的糧食。」
「一百萬袋。」武大人上前搭話。
「是。」
「但是上次修建墓陵的時候，國庫已經是空虛了，哪有東西在給別人啊。」
「就是說。不過，幸好聽章王爺的，那奏折遞了上去，雖然是完了兩天，但是還是有驚無險，讓那個老太監給我當點背的。」
章王爺站起身，看著外面街邊的景色：「該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
「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
「武大人，有王爺在此，你又有何擔心呢，好啦好啦。來，喝杯水。我們還要商討一下三天後的比賽。」
善德回到王府中，想要去見三娘，但是卻有不敢，怕尷尬。在門口徘徊了一下，這時，一個伺候三娘的下人看到了善德。
「王爺吉祥。」
「平身。胡姑娘呢？」
「回王爺，姑娘她不在房裡。」
「不在房裡那在哪裡？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她麼。」
「回王爺，姑娘她在廚房裡正跟大師傅吵嘴呢。」
「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早上姑娘說呆在房裡無聊，於是她就到花園裡散步，可是一轉眼的功夫，姑娘便不見了，奴婢找了許久，才發現原來姑娘跑到廚房裡去了，而且奴婢到的時候，他們正在吵嘴，一直到現在。」
「哏！」善德好像一聽見三娘在廚房，他的心變鬆快了許多。
「走，去看看。」
廚房裡，三娘正在跟大師傅嗆火！而江明卻坐在一旁，吃著蘋果，翹著腿，看他們吵嘴！只見三娘跟那個師傅同時做好了一盤菜！他們端出來，擺在桌子上。
燕王府的廚子，曾經是皇宮裡的御廚，因為年紀已高，所以被派到善德的王府中伺候，他的伙食。此人今年六十有二，中等身材，偏胖！嘴巴上還留著少許的白鬍子。
沈廚子瞅著三娘盤子裡的菜，哏了一聲。
「小丫頭，想當年，你爺爺我可是伺候過太祖皇帝。他老人家可是十分喜歡我做的菜。」
「白鬍子爺爺，無論您伺候過誰，每個人的口味不同，所以您做的菜根本不能滿足所有的人。況且，我們剛才討論的是誰的雞肉最好吃，最嫩。怎麼樣，嘗嘗我這個小丫頭做的是不是比您的好吃。」
「哏哏，好大的口氣！我們做的是同一道菜，誰說你做的就一定比我的好吃。」
「那該怎麼評？哎，江明，不如你來替我們評鑒一下。」
「不行。」
「為什麼不行？」
老頭子瞅著江明：「他是你的朋友，會偏心的。不公平，還是讓我的徒弟來嘗一下。」
「喂，這怎麼行？就是因為他是你的徒弟，就算是你做的再不好吃，他也會說好吃的。」
「那，那你說該怎麼辦？」
「讓我來吧。」
這時，善德進來了。所有的人全都跪下：「王爺吉祥。」
「都起來吧。」
「謝王爺。」
「沈師傅，怎麼樣？這個丫頭可不是好纏的？她有沒有讓你頭疼啊？」
「我老沈當年伺候過太祖皇帝，他那是……」
三娘打斷了他的話：「哎，白鬍子爺爺，我們現在說的菜，您能不能不要總是替到過去啊。」
「你，你這個小丫頭。就算是當年太祖皇帝，也沒有這麼對我說話。你，你，你可真是氣死我了。」
「好啦，好啦。沈師父，不要生氣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三娘先躥到善德身邊：「是這樣，剛才這位老爺爺他作了一道菜，但是我覺得他做的菜有缺陷，但是他死不承認。可是他又不肯跟我探討一下，沒辦法我只能跟他比試一下，讓他常常我的手藝。可是，他這個倔老頭根本不吃。」
「倔老頭？哈，有意思，沈師父，看來我的這位朋友可是不服你啊。」
「我沈老三從十二歲進宮伺候萬歲爺，現在已經五十年了，王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善德看看三娘，又看看沈老三。江明也無濟於事的躲到一旁。
「不如這樣，如果你們兩位信得過本王的話，那麼就讓本王來品嚐你們的菜。你們看如何？」
「那再好不過了！」
「我同意。」
兩個人都同意了善德的說法。善德看著兩盤菜，然後拿起了一雙筷子，夾起左邊的一盤，放在嘴裡仔細的咀嚼著，然後又夾起右邊的一盤，放在嘴裡咀嚼著！他放下筷子，走到兩個人的面前，思考了一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左邊的是沈師父做的，右邊的是三娘你做的。」
「嗯，沒錯。王爺，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的？這兩盤菜的原料都是一樣的。」
善德先走到左邊的那盤菜的面前，拿起筷子指著它：「因為我最愛吃的就是這盤菜，所以沈師父每天基本上都會給我做，他的手藝我一吃就可以吃出來。」
「那，到底哪盤更好吃？」
老頭子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善德拿起筷子，在兩個盤子中盤旋著，終於，他的那只筷子落到了三娘的盤子上。
沈師父驚訝的問道：「王爺，怎麼會這樣？」
「您做的菜，味道香醇，裡面用了許多的配料，香料的味道更加的突出了雞肉的鮮美，而三娘這盤的用料十分的簡單，只有雞肉，辣子還有一些普通的調味料。但是……」
善德邊說，便用筷子夾起雞肉給他們看：「但是你們看，雖然三娘的配料簡單，可她做的雞肉有口感，不油膩，你看你的，一用點力氣，就碎了，而且油過多。」
「怎麼會這樣？我們都是用的雞腿，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區別？」
「三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很簡單，白鬍子老爺爺做的菜，味道很鮮美，但是他每次用的菜，都是那些菜販子準備的一些，最肥的，肉最多的雞。而我的雞，卻是我上街買的。」
「那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你們可不要小看這雞腿。雞腿是整隻雞上最內，最有彈性的地方。平常大戶人家都是有一些固定的人送來食物的，而他們則會很用心的去照顧這些牲畜，給它們吃好多的糧食。所以，這些雞每天的事情就是吃完了睡，睡完了吃。根本不運動。久而久之身體的大多數的部位上的雞肉就會鬆弛，沒有彈性。而我上街買的雞，卻是找到那些自己家養的，那些雞。他們經常在院子裡跑步，曬太陽。所以，他們大腿是十分的結實的。就像是人，不運動就會長肉一個道理。」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運動。所以才這麼胖。」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打擊報復您。您可千萬別瞎想。」
「哏。」
老頭子摘下帽子，仍在地上進屋去了。三娘看著江明。
「好啦，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他也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但是，我……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哎呀！」
「好啦好啦，這裡有我。你們下回去吧。」
三娘跟江明離開了！善德來到廚房裡，看到沈師父坐在一旁。善德平常在沈師父的面前都沒有什麼架子，因為他是老人了。他也知道，三娘是第一個讓老頭子在別人面前丟臉的人。頑皮的善德，也坐在他的身邊，兩個人平起平坐著。
「其實，她沒有別的意思。小姑娘麼，心直口快！」
「哏。」
善德無奈地笑了笑：「哏，怎麼，您還真生氣了？不會吧，我看你氣她剛才贏了自己吧。也對，從太祖皇帝開始你就在宮裡伺候他老人家。她真的是該死啊，竟然讓我們沈師父在眾人眼前丟臉，就算她知道的再多也不能說出來麼，真是的。要不然這樣，我去將她趕出王府，活著讓她上街乞討要飯。」
說著，善德便站起來就要離開。
「我又沒說不認輸。」沈師父小聲的說道。
「那您就是不生氣了是吧。」
善德蹲在他的面前，老頭子瞅瞅他，終於開口笑了：「哎！連王爺您都開口說話了，我這個老頭子又怎麼會不知道好歹呢！」
他拍拍屁股站起來，又繼續動手切菜。
「我就知道您不會這麼的小心眼對吧。」
「誰說我不生氣，那個臭丫頭真是無法無天，她竟然敢碰我的廚具！我的這套東西除了我自己，沒有別人動過。還是個小女子。」
「是啊，她真的很放肆。哎，我到有個主意，可以讓你們一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