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二十八集 通緝犯（中） 文 / 秋絮紅葉
第二十八集通緝犯（中）
第二天的早上，小乞丐一早就流進了城裡。他剛進城門口，就看到旁邊有一群人圍起來，好像在看什麼東西。於是，好奇的小乞丐便也要看看。
他站在最外面卻什麼都看不到，因為他被一群人擠在外邊。他退後兩步，用力的向上跳，一跳，兩跳。可是，就是看不到。於是，他抱著碗擠到人群裡。
「擠什麼。」
旁邊的人看到一個小販的，他惱凶成怒的推了小乞丐一把：「你個小要飯的。滾。」
這個人這麼一推，竟然把小乞丐推了進去。小乞丐抱著碗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看到迎面的牆壁上竟然張貼了一張告示。儘管他不認識字，但是他卻認識畫像上的那個人，就是他們救得江明。
旁邊的人看著告示，讀到：「今懸賞一萬兩白銀，捉拿殺人犯江明。」
「一萬兩啊。」
「是啊。這個人是什麼人啊？官府竟然出了一萬兩抓他。」
「他啊，不就是江湖上的那個採花大盜麼？」
「採花大盜啊。」
「不對，不對。他是殺人犯。怎麼回事採花大盜呢？」
「你們不知道這個採花大盜就是把黃花閨女搶走，先姦後殺。」
「哎呀，我的媽呀。」
他們是議論紛紜，說法是五花八門。小乞丐走過去，剛想接下告示，就看到官兵們過來疏散人群。
「走開，走開。」
小乞丐趁著人們混亂，他眼睛盯著前面的人，伸出手，將告示接了下來，揣在懷裡就跑了。他拿著告示跑出了城，來到破屋裡。
此時，老乞丐正在給江明餵水。但是，他卻喝不進去。
「哦。哦。」
「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要到什麼好吃的東西？」
小乞丐從懷裡掏出告示給老乞丐看。
「什麼啊？讓你要飯去，你給我要回來一張紙。你……」
他剛想接著罵，就看到了告示上的畫像：「哎呦，這不是這個小伙子麼。他也出名了。看看，今懸賞一萬兩白銀，捉拿殺人犯江明。殺人犯！他！」
老乞丐瞅瞅畫像，又看看本人，看看本人，又瞅瞅畫像。
「還是本人比較英俊一點，這是那個官府畫的，畫的真醜。」
小乞丐爬上床，摸摸江明的額頭，竟然還在發燒。他比劃著：爺爺，他會不會醒啊？怎麼還在發燒？
「沒事。我剛才給他吃了一顆還魂丹，現在正在他體內折騰呢。」
這時，江明躺在床上，臉色開始發紅，然後，便開始抽筋。
「這，這。快按住他。」
爺孫倆一人按住江明的一邊。
「哦。哦……」
「我不知道啊，怎麼會抽筋啊。」
江明不停地抽搐，雙腿開始不停地動換，小乞丐轉身坐在他的腿上，想要壓住他。老乞丐雙手拉住江明的手，就這樣，爺孫倆堅持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江明便停止了抽搐。
「我的媽呀。」
兩個人背靠背的坐在地上。
「累死我了，這個小子可是真重啊。」
小乞丐比劃著：你的藥是不是失效了，為什麼他會抽筋啊？我看，他沒有疼死，早晚被你折騰死。
「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小看你爺爺我。我的這個要可是還魂丹，要不是看在跟他有緣的份上，我又怎麼會給他吃這個好東西。」
「我看平常你是不敢吃，怕吃了中毒，現在可以有個人替你受罪。」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受罪？再說了，我跟他又沒有仇，為什麼要害他。不對，你別轉移話題。我讓你討飯去，你怎麼就給我要了一張紙回來。他是昏迷，不用吃東西，我們吃什麼？吃空氣啊？」
只見小乞丐跳起來，躲到一旁。
「你跑什麼。」
小乞丐躲到一旁，伸出手五個手指頭：說好每個人要五天的飯，你勒，就知道耍賴，你已經五天沒有去了，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去要。今天我要休息，你去要吧。
「你個臭小子，敢跟你爺爺討價還價，你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說著，老乞丐拿起木棒就要打他，小乞丐跳上神台，揪著耳朵：哎！誰動手，誰就是小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你看好他。我去。」
老乞丐只能拎著要飯碗進城來要飯。他蹲在角落裡。
他顫抖著聲音，喊道：「可憐可憐我這個老人吧，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飯了。可憐可憐我吧。」
效果還不錯，真的有人走過來，看到這個老人這麼可憐，便拿出一個銅板仍在他的那個飯碗裡。
「謝謝，謝謝好人。」
看著碗裡的一個銅子，老乞丐心裡抱怨道：這世道真是不好混了，就給一個，真沒有同情心。哎，京城裡都這樣，要是到其他的地方，可是要受罪的。
就在這時，他看到對面的街面經過一隊人馬，燈籠上寫著張。他怕鬧事，便拿起要飯碗想要換個地方。
轎子坐著的正是張言。而他透過簾子，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
「停轎，停轎。」
張言喊道。
「停轎。」
師爺攔住了轎子：「老爺，您怎麼了？」
張言走下轎子，跑到對面的街上，四處的張望著。
「難道，看錯了？」
這時，師爺看到了告示，便接下來一張給張言看。
「老爺，您看。」
張言看著告示：「怎麼會這樣？師爺，你去問問，這張告示是那裡來的。」
「是。」
不一會的功夫，師爺便回來了。
「怎麼樣？」
「回老爺，據衙差說，這告示是今早燕王府下發的命令。」
「燕王府。打道回府。」
「是。」
張言回到了府裡，當他走到院子裡的時候，便看到幾個下人聚在一起小聲的說話。他走上前，師爺喊道。
「你們在做什麼？」
下人們見到張言回來，害怕的跪在地上請安：「老爺。」
「你們在嘀咕些什麼？」
幾個下人不敢開口回答。
「老爺問你們話呢，剛才為什麼聚眾。」
「回老爺，奴才們在說，再說今天街上的告示。」
「告示！怎麼，你們也看到了？」
「是啊。今天上街買菜的時候看到街上的告示懸賞銀兩捉拿殺人犯，那個殺人犯不正是上次到府上鬧事的那個人麼。」
「所以，你們就可以私下討論此事。看來，本官對你們的管教真是太鬆懈了。」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奴才不敢了。」
「你們記住，今天在街上看到的事情，不准在府裡提起，尤其不能在姑娘的面前提起，否則的話，我就將打斷他的雙腿，再趕出張府。聽見了麼？」
「奴才知道了。」
說完，張言便回屋了。坐在書桌前的張言，看著這張告示，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爺，為何六王爺要捉拿江明？」
「本官也在好奇，到底怎麼一回事。」
「不如，大人去一趟燕王府一問便知。」
「師爺，被轎。」
「是。」
三娘這幾天在張言的細心照顧下，已經可以走動了。但是，手上還是包裹著繃帶，不能沾水。在床上躺了幾天，讓她感到鬱悶，於是，三娘想要下床。
「姑娘，您要做什麼，吩咐奴婢就可以了。」
「我什麼都不想做，就是想下床走走。在床上躺了幾天，身體已經開始生銹了。」
「老爺吩咐過，您不能下床。」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氣。不如這樣，你跟我一起出去好吧，帶我看看這裡。」
「這，這……」
「好啦，不要再這那的了。如果你在猶豫，那我就要告訴張大人是你伺候不周。」
「奴婢遵命。」
丫鬟上前扶著三娘，給她披上外衣。
「外面天冷，披上衣服。」
三娘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
「奴婢帶您到花園裡去看看吧。」
「好哇。」
丫鬟帶著三娘來到花園裡。
「為什麼這些花要用東西綁住？」
「花匠說，馬上就要到冬天了，如果不把這些花用東西固定住，就會被擊垮的。」
「是啊，花一向都是弱不禁風的。」
「雖然天氣冷了，但是，花園裡還是有不少的花。這些都是花匠種的？」
「不是，這些都是老爺精心挑選的。」
「是他。」
「老爺說，種花就像是交友一樣，要精心挑選才可以。不是什麼花都要的。而且，老爺每天都會來看看它們。有的時候，老爺甚至為了一盆凋謝的花而傷心難過。」
「為了一盆凋謝的花而傷心難過？」
「是。是奴婢親眼見到的。那天晚上，老爺抱著一盆花在這裡，他還在對花自言自語。」
「話說回來，為何屋裡擺設了這麼多的水仙花？」
「老爺最愛的就是水仙。老爺說，水仙就像是一個美麗的白衣姑娘，是那麼的純潔無瑕。」
當她們走到後院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些聲音。老乞丐要飯竟然要到張言家的後門來了。但是，看門的卻把他拒之門外。
「走吧，走吧。都給你了，趕緊走吧。」
「大爺，您行行好，再給點吃的吧。再給點。」
「那邊出了什麼事？」
「不曉得。」
「走，過去看看。」
丫鬟走過去問道：「小安子，你在做什麼，這麼吵。」
「是春梅啊。沒什麼，有個要飯的，死活不走。」
老乞丐聽到又有人來，便探出頭：「姑娘，行行好……哎，是你啊，姑娘。」
老乞丐看見了三娘。三娘也認出了他。
「是前輩啊。」
老乞丐走到門口：「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姑娘你們認識啊。」
「是啊，前輩進來吧。」
「那我可進來了。」
老乞丐進到院子裡。
「春梅，不如你看在我的份上，就多給這個老人家一點乾糧吧。」
「那好吧，老人家，您等著，我去拿。」
「謝謝。」
「前輩，坐。」
三娘跟他坐在一旁，老乞丐看著周圍：「這裡可真漂亮啊。」
「前輩，吃點東西吧。」
三娘剛伸出手，老乞丐就看見了她手上裹著繃帶。
「姑娘，你的手。」
「沒事，只是小傷。」
老乞丐看著傷口：「小傷，能把是個手指都傷到的，可不算是小傷了。」
三娘收起了手。春梅拿來了一些糕點還有一隻雞。
「姑娘，廚房裡只有這些東西了。」
「雞。」
老乞丐拿過來就開始啃：「真香。」
「哎，你……」
「算了。您慢點吃。」
「香。」
老乞丐便吃著，邊說話：「姑娘，你真是好心，老天爺會保佑你的。」
「嘿嘿，慢點，慢點。別噎到。」
「對了，沒想到，你的那個朋友倒是挺有名的。」
「朋友？什麼朋友？」
「就是，上次跟你一起在破廟裡的年輕人啊，他不是殺人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