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二十七集 通緝犯（上） 文 / 秋絮紅葉
第二十七集通緝犯（上）
日落黃昏，燕王府裡，大家都在準備晚飯。**卻站在門口四處張望。小福子跑出來。
「江公子，您做這裡做什麼？」
「二弟這麼久沒有回來，也不來個信。真是急死人了。他做事向來不會這麼沒有分寸的。我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事。」
「怎麼這麼說。」
「他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到底到底在搞什麼鬼。所以，剛才我在他的房間裡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啊？」
「是一張當票跟銀票。」
「銀票？」
「是。」說著**從懷裡拿出一件東西給小福子看。
「就是這張銀票。」
「是瑞德樓的當票啊。當得是什麼東西？」
「是，是一塊玉墜。二弟從不配帶劍，哪裡來的劍墜？而且，還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一共是一千八百兩的。他到底從哪裡來的這麼多的銀子？」
「依奴才看，你應該去找王爺商量一下。」
「好吧。」
**跟著小福子來到大廳裡，善德正在那裡喝茶。
「王爺。」
「王爺。」
「**做什麼去了？來，準備吃飯了。」
「王爺，江明公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會不會出事？」
「是的，王爺。二弟從來沒有消失這麼久。」
「江明？他晌午之前不是還在府中麼？到哪裡去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從他的房間裡找出了一些東西。」
**把銀票拿給善德看。善德打開紙條。
「銀票還有當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清楚。二弟最近的動作都很反常。我擔心，他會不會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江明一定就是出事了？可能他在哪個地方耽擱了也說不定。江明這麼貪玩，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不會的，如果二弟去哪裡都會跟我說的。這幾天，他經常是不見人影。我擔心，他會不會出事了。」
「先別著急。本王派人出去找找看。來人啊。」
「卑職在。」
「你們馬上到城裡去找江明。」
「喳。」
「等一下，雷護衛。你拿著這個當票去當鋪裡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卑職這就去。」
他們上街去找江明的下落，雷浩帶著人來到這個當鋪裡去問事。而在另一個酒樓裡，一群身著虎皮衣的人，在那裡吃飯。他們個個長的都是七尺之上，高達威猛。
「小兒。拿酒來。」
「來啦，來啦。幾位客官，你們要點什麼？」
「去把你們這裡的好吃的都拿上來。」
「哎。」
幾個人安坐下來。
「大哥，我們到底要到哪裡去找二皇子？京城這麼大？」
「我想二皇子來到中原一定是去找了大皇子。一會吃晚飯，我們先住下，等到明天天亮就去與二皇子碰面。」
「好。」
這時，從外面來了幾個官差。一進來便大嚷大鬧起來。
「小二，快點，拿一壺熱酒來。這個天真是冷死了。」
「來了。你的酒。」
這幾個官差，搓著手，倒著酒還在抱怨。
「你說，咱們哥幾個怎麼這麼命苦。大冷天的還要守著那個死屍，真他娘的晦氣。」
「算了，不讓我們在外面站著就不錯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死人到底是什麼人啊，聽說來頭不小啊。」
「小聲點，別讓別人聽到了。我聽說，他是高麗國的使節。」
雖然他們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德冀斯等人聽到了。他們按住性子，聽著他們說話。
「使節啊。」
「是啊。就是可惜了點，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不過，咱們的大人這回可是要倒霉了。」
「怎麼講？」
「那可不，咱們大人可是禮部侍郎啊。專門與別的國家來的使節交涉，現在到好，人就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兇手到現在還沒有抓住。」
「不對啊，我怎麼聽說兇手已經被宮裡的人給抓住了嗎？」
那個小兵看看四周，湊近點，小聲的說道：「好像又被張大人給接回府裡了。」
「為什麼？」
「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那個兇手是個女的。咱們大人好像對她很好似的。弄不好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呢。」
「哈哈。」
「來，喝酒。」
「那個什麼使節的就是命短。長的就像個紙似的。一戳就破，不死等什麼。」
「哈哈哈。」
那個幾個人聽著他們的講述惱凶成怒，德冀斯拿起刀走過去，揪氣他們。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你，你……」
「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什麼人？」
那幾個官兵剛要拔刀，就被高麗國的人給壓住了。那他們按在地上。德冀斯的出鞘，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我問你。你剛才所說的是真是假？」
「剛才？」
「你說高麗國的使節死了，是不是真的？」
「是，是。」
「我在問你，兇手是不是被你們的大人帶走了？」
「這……」
「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
「你們大人是不是禮部侍郎？」
「是。」
「怎麼走？」
「從，從這裡出去，看見一個口向右拐，再左拐就到了。」
等到問完話後，他們才將官兵放開。
「走。」
他們按照幾個人的說法，終於找到了張府，幾個人躲在胡同裡。
「大哥，我們現在就殺進去，給大皇子報仇。」
「對，殺進去。」
「慢著。不急。在等等。等到天徹底黑了，我們在進去也不遲。」
「好。」
雷皓等人在街上找了一圈，沒有見到江明的身影。他們便回了王府。
「王爺，他們回來了。」
「王爺吉祥。」
「起來吧。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情況？」
「回王爺，卑職已經派人在街上各個酒店，賭場，客棧等地查詢，都沒有見到江公子的人影。」
「那當鋪呢？」
「卑職親自待人到當鋪裡去。掌櫃聲稱好像見過一個與江二公子相似的人到那裡去當東西。」
「好像？什麼叫好像？」
「因為去當東西的人，當時是帶著斗笠，掌櫃的也只是看到半邊臉而已。」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真的？」
「**，你在說什麼？」
「那天夜裡，我們在客棧裡喝多了。後來，半夜的時候，我朦朧中感到有人進來。好像是二弟，但是又不能確定。」
「為何你當日不說出來？」
「我當時也不確定，況且又沒有證據，如果是我喝多了，看錯了。那麼會讓二弟蒙受不白之冤的。」
「那你為什麼現在要說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就證明江明確實有嫌疑，再加上這些證據還有江明的失蹤。已經可以對他進行抓捕了。」
「現在他的失蹤才令我更加的懷疑，當時看見可能真的是他。」
「來人啊。」
「卑職在。」
「吩咐下去，全城抓捕江明，公告他人，如有發現此人到衙門裡通報的，賞銀一萬兩。」
「喳。」
現在已經是深夜之時，張府內的下人在大門口點上夜燈。燈光映照著張字，門口的街巷中已無人影。
這時，幾個身影飛快的來到圍牆之外。德冀斯他們準備越牆而入。幾個人縱身一躍，來到牆頭上。他們看到院子很大。德冀斯看到一處的燈光最為明亮。透過影子，可以斷定裡面只有一個人。
「你們看，我想，那間屋子裡就是他們說的大人。一會我們直接衝進去，將他除掉，為大皇子報仇。」
「好。」
他們來到張言的書房外，看準機會，從窗戶跳入，二話不說便衝了進去，動手殺人。但是，他們卻沒料到，裡面坐著的那個人竟然是個年輕人。此人正是張言的護衛蕭護衛。
見到有人朝著自己而來，蕭護衛便開始閃躲。蕭護衛以輕工四處閃躲。等到德冀斯他們追到大廳的中央的時候，忽然，一個鐵牢從天而降，將他們其中的兩個關在了裡面。蕭護衛從門口跑出，而德冀斯卻從窗戶跳出，想要攔截。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一跳出窗戶的時候，正好被一張大網裹住。八個侍衛拉住網子，將德冀斯吊起來了。
此時，院子裡所有的人全都舉著燈籠出來。張言帶著手下人來到院子裡。大家將德冀帶到張言的面前。他看到那個穿著官府的人，超那個穿著便服的中年男子行禮。
「大人。」
「嗯。」
德冀斯看著這個男子：「你才是大人？」
「怎麼樣？本官特意為幾位高麗國的好漢們準備的機關，還合不合你們的口味？「德冀斯看著被綁起來的同伴們這才知道，自己重了圈套。侍衛們將幾個人幫到客廳裡。張言坐在上座，德冀斯幾人被帶了過來。
「走。」
「大人，刺客，帶到。」
「跪下。」
德冀斯幾人是寧死不跪。
「跪下。」
「哏。」
「我們只跪自己的國主。」
「住手。給他們鬆綁。」
「可是大人，這幾個人可是要來殺您的。如果放了他們，會有危險的。」
「本官既然可以抓他們一次，也可以讓他們上第二次的當。給他們鬆綁。」
張言的話令德冀斯他們心裡發毛，他們看看四周，是否還有機關。
「你知道我們回來殺你？」
「是。」
「你知道我們是誰？」
「是。」
「哏，早就聽說你們中原人各個都是狡猾奸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此話差矣。中原人只是善於動腦筋，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人不只是要打打殺殺才能活著的。其實，本官早就知道你們回來刺殺我。你們是從高麗國而來，此次前來是為了接你們的二皇子回宮。本官說的可對？」
「既然如此，就受死吧。」
「慢著，幾位可不可以告知本官，你們為何要殺我？」
「我國的大皇子死在你們的地盤，而且你這個狗官竟然勾結刺客。」
「勾結刺客？此話怎講？」
「是你把刺客放了。還帶回府裡。如果你不是兇手，還有誰會是兇手。」
「使節大人在中原遇害，是本官的失職。但是，兇手卻另有其人。」
其他的人不服氣的喊道：「償命，償命。」
「住嘴。」德冀斯聽到張言的說法，心有懷疑。
「我可不可以見見大皇子。」
「當然可以。」
張言帶著德冀斯來到停屍房。
「使節大人的屍體就放在這裡。」
德冀斯走過去，撩起蓋頭，看到大皇子。難過的跪在地上。
「大皇子，德冀斯來晚了。」
隨之而來的同伴也跪在大皇子的屍體前。
「你們先都下去吧。」
房間裡只剩下了德冀斯跟張言。他扶起德冀斯。
「起來吧。還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德冀斯，也就是你們中原人說的皇宮侍衛。大皇子是我從小看起來的。可以說，國主與大皇子相處的時間遠遠抵不過我與大皇子相處的時間長。我們情同父子。大人，您剛才說，兇手另有其人？這話可有證據？」
「怎麼，看閣下的表情好像知道會有人來謀害大皇子？」
「實不相瞞，自從這個半年來，大皇子曾經有三次遇害。第一次是在外打獵的時候，就有人放冷箭，想要射死他；而第二次是在祖堂的時候，祖堂內無緣無故的失火；而第三次就是國主選定來中原的使節的前一天，大皇子在騎馬的時候，馬匹無辜發瘋，差點將他摔下馬來。」
「原來如此，那麼你怎麼這麼肯定是有人故意謀害你家皇子？」
「德冀斯曾經檢查過馬匹，發現馬鞍下竟然有一顆長釘。所以，我懷疑有人故意謀害大皇子。」
「那你有沒有稟報你國的國主？」
「沒有。大皇子不想讓國主為他擔心。所以德冀斯也就沒有說。剛才對大人冒犯，還請大人原諒。」
說著，德冀斯就要跪下請罪，張言立即扶住他：「哪裡的話。請起。」
德冀斯走到大皇子的面前，看著他：「大皇子，德冀斯來了。如果你在天有靈，就抱有我們早日找到兇手，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