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七十集 五石散（上） 文 / 秋絮紅葉
第七十集五石散（上）
皇上每天倦於朝政，而又宣佈閉關之事。在閉關期間，將朝中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給大阿哥代理，而善德卻要輔助他。
善德來到八王爺的府裡，而當善德提起閉關的時候，八王爺的神情似乎顯得不悅。
「閉關？哏。」
八王爺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
「皇爺爺，您怎麼了？」
這件事使得八王爺想起了從前一件往事。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從前一件往事。」
「從前！是不是跟閉關有關係？」
八王爺想要說出來，但是卻又轉變了話題，開玩笑的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你的這個皇阿瑪竟然跟他爹當年一樣。」
「皇爺爺此話怎講？」
「你的爺爺，也就是太上皇，年輕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也在煉丹，閉關修煉。正是因為那樣，才引起了當年發生了一些令人難以忘懷的事情。不過，你那個時候，不再宮裡，所以你自然不知道了。」
「難怪。」
「老夫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說。想當年跟著我的阿媽南征北戰的時候，不知道殺過多少人。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鬼神，那麼老夫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但是，皇爺爺，現在朝政又皇兄把持，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皇阿瑪今天突然提起閉關的事情，連我都沒有事前得到消息。可見，應該是臨時決定的。我只怕，這件事跟皇后娘娘有關。」
「真的是牝雞司晨。」
在皇宮裡，雲妃正陪在皇上的身邊。
「皇上，您看，大師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東西。只要您按時吃藥，然後按照大師所說的，每天練功，不久之後，就會成仙了。」
「朕，真的可以成仙？」
「您難道，不相信隨緣大師？」
這時，隨緣拿著東西進來，呈上去。
「啟稟萬歲，這件衣服是頻道特意為您準備的。請萬歲試試。」
「是嗎，那朕可要試一試才行。」
雲妃伺候萬歲穿上這件衣服。
「不過，隨緣道長，為何這件衣服看起來如此怪異？感覺，感覺。哎呀，總之，朕說不出這種感覺。就是，怪怪的。」
「啟稟萬歲，這件衣服是貧道專門煉製而成的。是按照萬歲的身體需要隨配置的。」
「原來是這樣，那麼好吧。朕就依照道長所說的做就是了。」
雲妃變伺候皇上更衣，邊說道：「萬歲如此英俊，難怪迷倒萬種少女。」
「哈哈哈。」
「好啦，萬歲。」
皇上走到鏡子前欣賞自己的裝束。雲妃卻要跟隨緣一起離開。
「萬歲，那臣妾就要告退了。」
「愛妃。你難道不留下來陪著朕麼？」
「萬歲，練功期間是不能近女色的。不過您放心，臣妾每天都會來看您的。記住偶，您要專心一點才是。」
「貧道告退。」
走出房間的兩個人互相的看了看對方。
彤彤換回女兒裝，她想要上街看看周圍的情況。於是，她來到那個醫館不的不遠處，果然，這間鋪子已經在一夜之間變成空房。她知道，這些人不會就這麼容易的善罷甘休，所以才沒有接近。
彤彤在暗處觀察著，但是，她卻發現有幾個人一直在門口徘徊。而且，其中有一個帶著斗笠的人，一直坐在門口的攤子上。
這時，幾個人湊上前跟那個人說話，就在那個人揭開斗笠的一瞬間。彤彤竟然看見了那張臉，頓時，她的臉色煞白。眼睛瞪大的看著那個人的連，嘴裡還在不停地念叨。
「不，不。這不可能。不，這怎麼可能。」
因為那個帶著斗笠的人，正是宮川野真。
「不可能，不可能。他已經被我殺了，不，不。」
此時的她就好像被吸去了魂魄，彤彤慌慌張張的逃跑了。她一路上，眼前的一切天轉地旋，根本站不住腳。慌張之下，彤彤竟然被一些搬貨物的傢伙們撞倒了，一下子坐在以上，磕到了頭。正是因為被磕到頭，彤彤的才恢復了神情。
清醒後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剛要站起來，就聽到眼前有人在吵架。眼前被一群人圍住。
「哎，哎。起來。沒有氣力怎麼做事？快起來。你這個廢物。」
只見一個身穿破衣，腳踏草鞋的人，屋裡的趴在地上。還是不是的在咳嗽。
「啃，啃肯啃啃。」
「臭小子，跟我裝蒜是吧。來啊，給我狠狠的打。」
一群人跑過來，竟然對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拳打腳踢。
「啃，啃，啃啃。」
彤彤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於是乎衝進去，推開那些人，護住那個被打的人。
「哎，你們真是過分，竟然幾個人打一個人。」
「臭丫頭，管你什麼事？」
「你們竟敢在天子腳下動手行兇，等到官府的人到了，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被彤彤這麼一吼，那些人竟然不敢出聲。彤彤扶起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你沒事吧。」
彤彤扶起那個人的時候，卻大吃一驚，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是江明。江明也認出了她。
「江，江明？你是江明？」
江明一把推開她跑掉了。彤彤隨後跟上。
「江明，江明。」
最後，江明因為體力不支，終於倒在地上。彤彤上前扶起他。
「江明。」
江明把臉扭過去：「小姐，您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三娘說，你不是離開京城到雲南去了麼？怎麼會在這？」
江明推開彤彤吃力的站起來，扶著牆，一步步的走。彤彤湊上前，低頭看著這個人。
「小姐，您認錯人了。」
「認錯人？不對。你讓我看看。我不可能認錯人。」
江明不肯讓彤彤看，又繼續低著頭走。看到這個人不理會自己，彤彤覺得可能真的認錯人了。她看著這個人的背影。就在彤彤剛要離開的時候，她卻見到那個人的身上有一個荷包，十分的眼熟。這才令她想起，那個香包是當初三娘跟她一起買的。
彤彤衝上前一把搶過來那個香囊。
「你。」
「如果你不是江明，那麼這是什麼？你一個乞丐又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我記得，這個香囊明明是當初我跟三娘一起買的。上面還有三娘秀的荷花。果然，你就是江明。」
終於，江明屋裡的倒在地上。彤彤上前架起他。兩個人回到了江明所謂的家。這裡四面空曠，只有一張草蓆鋪的床。還有幾件家用的東西。彤彤將他放在床上。
「啃，肯肯啃啃。」
「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
彤彤走到桌子前，本想倒水，但是壺裡根本沒有水，而且杯子是破的。她還發現，眼前的這個桌子是一張缺了一角的桌子，蹲下去可以看見。旁邊的僅存的一張椅子還是一個被幫著木頭，短了一邊椅子腿的用具。
彤彤跑到院子裡給江明燒了一些水，她扶起江明餵他喝水。
「要不是親眼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初，三娘出嫁的那天，我本來想要離開這裡。但是，當我走出城門的時候，我卻再也走不動了。因為我根本離不開。」
「也就是說，你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裡？」
「是，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本來，我以為可以憑著自己的手藝，在京城裡創出一番事業，但是，後來我被酒家的老闆陷害，將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都配給他了。」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三娘？」
「不可以。啃，啃。啃。」
江明竟然激動地喊出來。
「不能去找她。我不要她見到我這種模樣。」
彤彤看著江明的樣子，她竟然給他把脈。彤彤皺著眉頭問道。
「你的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江明不敢出聲。
「難道，你吃了五石散？」
「之後，我因為身上的錢不夠看病，所以就給人做事。可是沒想到卻無意中服用了五石散。」
「你瘋了，五石散是什麼東西，你怎麼可以吃？」
「啃，啃。我，我。如果我不吃，我的身體就會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五石散是一種吃了之後，可以令人感到飄飄欲仙的東西。也就是一種毀人心智的毒藥。」
「我知道，但是，但是已經晚了。我現在每天都要吃這種東西。」
「不行，我要去告訴三娘。」
見到彤彤跑去門口，江明突然從床上滾落下來掉在地上。
「如果你趕去找她，我就立即咬舌自盡。死在你面前。」
看到江明如此堅決的態度，彤彤只能暫時不去找三娘。並且答應不告訴她。於是，彤彤決定又自己來照顧江明。
「江明，如果你不要我告訴三娘，那麼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讓我幫你戒掉五石散。」
「解掉？」
「對，戒掉五石散。」
「真的可以麼？」
「只要你又信心。」
江明有些猶豫，彤彤給他加油打氣。
「江明，難道你真的永遠都不要見三娘麼？如果有一天，你們見面了，難道要三娘看見你折服狼狽的樣子麼？你真的忍心三娘替你受罪？」
江明系考了一下，於是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嗯。」
就在日落之時，彤彤竟然將江明綁在椅子上。
「你要堅持住。記住，千萬不能在精神上失敗。為了三娘，你要堅持。」
「嗯。」
「我先出去弄點東西回來。」
彤彤離開後的不久，坐在椅子上的江明突然感到身體開始不舒服，心裡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侵蝕自己，臉色開始發白。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