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七十一集 五石散（中） 文 / 秋絮紅葉
第七十一集五石散（中）
彤彤在無意間找到了江明，並且發現，江明已經染上了五石散。於是她便決定留下來幫助江明一起戒掉五石散。
彤彤用繩子將江明綁在椅子上。
「好了。」
「這樣就可以了麼？」
「沒有別的辦法。我把你綁起來，是為了不讓你傷害自己。因為一會癮上來之後，我不能保證你會做出什麼事情。只要我們度過病發的時辰，就可以了。每天如果控制住自己不再去碰它，發病的時辰就會減少。那麼，你就會慢慢的戒掉的。」
「我知道了。」
「我先出去一趟。」
「嗯。」
彤彤走出大門，她有點擔心，因為她不知道江明能夠堅持多久。因為，五石散是一種可以令一個英雄都可以放棄自己尊嚴的東西。
彤彤出去後，江明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不一會，他忽然感到身體好像有點不舒服。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侵蝕自己的內臟一樣。
「哦，哦。」
只見江明的臉色開始發白，額頭上開始慢慢的流汗。已經開始犯癮了。
等到彤彤回來的時候，發現江明連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急忙跑過去扶起椅子。
「江明，江明。這麼快。」
江民面部開始抽筋一樣，滿臉的汗水。
「來，做起來。」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好難受啊。」
「這才剛開始，你就忍不住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會這麼痛苦。真的好難受。啊！」
江明開始在椅子上折騰。彤彤急忙按住椅子。
「不要動，不要動，只要撐過這個時辰就行了。」
「啊。哦。」
彤彤按住他，但是江明還是在搖晃。這時，荷包掉在了地上。彤彤撿起荷包，那個江明看。
「江明，江明。你看見這個荷包了麼？你看看它。」
江明瞧著眼前的荷包。
「江明，你要堅持住，因為三娘在看著你。你看。你看。想想三娘，想想你們過去發生的開心的事情。」
看著眼前的荷包，江明彷彿見到三娘站在眼前在對他說話。
「江明，你看，好不好看。江明。你看……江明……你這個臭小子……江明……」
就這樣，江明幾乎在回憶中度過了這個痛苦的幾個時辰。終於，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彤彤端著水過來扶起他。
「你醒了。」
「我，睡了很久麼？」
「沒有，才剛剛睡了一個時辰。」
江明伸出手，感到不可思議。剛才那種痛苦，就好像夢幻一般，身體似乎輕鬆了許多。
「我，我真的堅持過去了？」
「是啊。是不是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嗯。」
「我們只要在堅持一陣，就可以將你身體了五石散，全部逼出來了。」
「謝謝。」
當彤彤回到張府之後已經是晚上了。第二天的一大早，三娘跑來找彤彤，卻發現她又不在。見到門口有個下人經過便問道。
「福伯。」
「夫人，有何吩咐？」
「龍姑娘呢？昨個夜裡沒有回來麼？」
「回來了。但是，一大早又出去了。」
「又出去了，怎麼會？難道她有什麼事情？」
就這樣，一連三天，彤彤都沒有跟三娘說這件事。就在這晚，當彤彤回來經過大廳的時候，卻被嚇了一跳。
「龍姑娘。」
「啊。三娘，是你啊。」
「你不也沒有睡麼？剛剛回來啊！」
「啊。是啊。」
「這兩天你每天都會回來很晚。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我，我只是在城外的一處發現了一個比較好的地方，所以每天都會去那裡散散心。」
「沒事就好。我還在擔心你有什麼事不可說出來，怕麻煩我們。」
「怎麼會。彤彤已經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了。」
「那就好。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那我先回房了。」
「好啊。」
三娘看著彤彤回房了。本來也想回房，但是剛一邁出去腳，便感覺腳底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三娘低下頭去撿起那個膈腳東西，一看，心裡便大吃一將。
「這個荷包，不是我送給江明的麼？怎麼會這樣？」
不僅僅是一個荷包，連帶著一張紙全都被三娘見到了。她打開紙，好像是一張處方。
「到底怎麼回事？」
好奇的三娘來到彤彤房間外想要問個明白，但是，她怕彤彤不肯說實話，於是她站在門口，偷偷朝著放家裡面看。
從窗戶孔裡見到彤彤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打開後，裡面放著許多的藥。然後，將它們放好。
第二天的早晨，彤彤又一大早就離開了張府，但是，這回，三娘卻早早就等到門後，見到彤彤一離開，三娘便跟了上去。她跟蹤彤彤來到一處箱子裡，穿過胡同，她們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三娘看著彤彤進去了。
三娘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裡四周破亂，根本就是個貧民窟。
「她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但是，三娘沒有進去，而是離開了。她來到一家醫館外，站在大門前想了想，然後便進去了。
「客觀，您是看病還是抓藥？」
「請問，大夫在麼？」
「看病啊。您等等。」
大夫出來後，便問道：「這位夫人不知哪裡不適？」
「我不是看病，我是想讓您幫我看看一樣東西。」
說著，三娘將那張藥方拿出來交給大夫。
「這，這。請問夫人，這處方，您是從何而來？」
「有什麼問題麼？」
「不是這張方子有問題，而是吃它的人有問題。」
「此話何意？」
「夫人難道不知，這張方子是醫治何病的麼？」
「請您指教。」
這個大夫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起。三娘走在路上，她的神情有點恍惚，腦子裡還在迴盪剛才那個大夫說的話。
「這個藥方是醫治，那種吃過五石散的人。」
「五石散？」
「五石散是一種禁藥，因為凡是吃了這種藥的人，神志不清，會做出一些令人無法阻止的事情。最可怕的是，凡是吃過一次，就會上癮，然後，它會慢慢消磨人的意志……」
三娘的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因為自從三娘看見那個荷包，還有彤彤奇怪的舉動。三娘覺得此事可能跟江明有關係。於是，她來到那間屋外。雖然想進去，但是三娘卻被自己的想法攔住了。
「難道，是江明？不，不可能，怎麼可能。他已經走了。不會在京城裡。但是，這個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而在房間裡的江明，此時正在發病。彤彤為江明特意配置了一些藥，來幫助他壓制五石散的功效。而江明卻被彤彤捆綁在床上。他此時，正在床上打滾。
「好難受。好難受。不行了，我好難受。」
彤彤一邊用力按住他，一邊給他打氣。
「江明，我們已經堅持了三天了，你要堅持。想想三娘，你不會想要她見到你這副模樣吧。想想她會傷心的。」
病魔是的江明頭腦不清，雖然想到過去很多快樂的事情，但是江明的腦海裡卻冒出，三娘成親的事情，她嫁給了另一個人。而自己卻也不再能過配在她的身邊了。
江明大喊道：「不，不。我已經受不了了。求求你，給我一些，給我吃一些。我真的已經受不了了。好難受。」
「江明，三娘會難過的。」
「不，不。三娘已經不在了，她已經不在了。她嫁人了。我不能再配在她身邊了，她已經不再是我的了。不是了。她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我沒有必要在堅持了，求求你，就讓我墮落下去吧。啊。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給我，給我。把五石散給我。」
彤彤看到江明如此難過的樣子，便開始有點心軟了。江明不停地祈求她。
「好難受。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雖然只是短短三天，但是，兩個人幾乎已經精疲力盡了。無論是在體力上，還是精神上，兩個人也開始動搖了。
江明翻過身去用頭撞牆壁，額頭開始流血。
「江明，你在做什麼？」
「求求你，給我吧。我真的不行了，如果你再不給我，那，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我也是個廢人了。」
在江明的威逼下，彤彤慢慢的從懷裡掏出五石散。江明眼看著東西顯現在眼前，他竟然從床上滾落下來，爬在地上。
渴望的心情令他忘記了痛苦。
「給我，給我。」
彤彤終於將五石散拿了出來，江明跪著走過去，想要拿過來。但是，彭的一聲，門開了。從外面傳來聲音。
「不能給他。」
「三娘！」
但兩個人回頭的時候，卻見到三娘出現在眼前。三娘跑過去搶過五石散，躲到門邊，然後，將五石散仍在地上，用火點燃了它。就這樣，最後的有點五石散在大家的面前消失。
「三娘。」
「為什麼，為什麼？」
江明失望的看著它，但是他卻跪著走過去，蹲下來，用舌頭舔地上剩下的一點點粉末。三娘跑過去一把將江明拉起來。
「你給我站起來。你這麼做，對得起我麼？對得起你大哥麼？」三娘大吼道。
三娘怒視他，而江明卻還在看著被燒光的五石散。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染上這種東西？為什麼？」
「三娘。你怎麼來了？」彤彤站起來。
三娘難過的說道：「為什麼不來找我？」
「找你？還有什麼意義？找你只能讓我更加難過。與其讓自己傷心，不如不見面。」
這時，江明的癮又突然犯了。
「哦，哦。」
「江明。」
「他又要開始了。三娘，快，把他綁在椅子上。」
兩個女子跑過去按住他，但是江明卻一下子將三娘推開，使她的頭磕到桌子。
「三娘。」彤彤跑過去扶住她。
江明見到自己傷害三娘心裡更加無法控制的情緒。
三娘捂著頭站起來：「江明。」
「不，別過來，再接近我只能讓我再傷害你。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來陪你了。」
只見江明朝著牆壁衝過去。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