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七十五集 冷淡的愛情(上) 文 / 秋絮紅葉
第七十五集冷淡的愛情(上)
張言因為三娘瞞著自己跟江明見面的事情不滿,兩個人吵了起來。三娘接連著幾天都不在家。於是,忍耐不住的張言變來到了八王爺的府上,一問究竟。
「哈哈哈,老夫只不過借三娘幾天,等到德兒完婚後就會將她還給你便是了。」
「完婚?」
「是啊。幾天後就是德兒的大喜之日。他可是點名要三娘幫他做事才行,說什麼三娘的手藝可是全京城最棒的。這個丫頭就是禁不住誇,才應允下來。這兩天忙的很,我心疼她每天跑來跑去的,所以才讓她暫住在我的府上。怎麼,難道三娘沒有跟你講麼?」
「啊,不。三娘跟我提起過。我只是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放心,我不會累到她的。三娘就在後院,不如你去看看她。」
「不了,就讓她安心做事吧。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儘管說。」
「知道了。」
「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張言變離去。八王爺來到後院,見到三娘正在張羅著。
「干爺爺,您怎麼來了。這裡亂的很,千萬不要撞倒。」
「沒事,我只是過來看看。」
「哎,這個東西放在那邊,那邊。」
「三娘啊。剛才你的相公來過了。」
「不對,放那。您說什麼?」
「啊,沒什麼,還是等一會再說吧。」
「偶。對,就放這。」
很快,善德的成親的那天很快就來臨了。燕王府內四處掛滿了大紅燈籠與綵帶。喜氣洋洋。花轎從皇宮裡一直繞著京城走了一圈。一直到燕王府內。
夜晚,賓客來往,熱鬧非凡。新娘子坐在房間內,頭戴紅蓋頭,等待著時間的到來。善德在客廳裡接待客人。
「王爺,恭喜恭喜啊。」
「多謝,多謝,裡面請。」
「王爺今天一定要多喝兩杯啊。」
「哈哈哈,裡面請。」
忙亂中,善德來到後院看看情況。三娘還在那裡張羅。
「王爺。」
「嗯。」
「王爺。」
「三娘。」
「王爺,你怎麼來後面了。這裡不是你這個新郎官該來的地方,出去,出去。」
「你也休息一下嘛,都忙了一天了。」
「我沒事,你現在應該在前面招待客人,出去,出去。」
「哎,你別推我啊。」
三娘把善德推出來。
「這裡現在歸我管,我命令你,出去。」
「哈,那麼說,我這個王爺,要聽命與你了?」
「對。從現在開始,到客人走光。你都要聽我的。出去,出去。」
「好。我知道了。我出去就是。」
就在三娘一翻身,不小心被腳底的水滑倒。
「啊。」
「三娘。」
「我,我的腳好像扭傷了。」
「我看看。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善德一下子抱起三娘。
「哎,你放我下來。這裡這麼多人看著。」
「讓他們看去。」
善德將三娘抱緊一個房間內。下人們全都看的出神。大喜之日,善德竟然抱著另一個人女人。張言在大廳裡見不到善德。
「小幅子,王爺呢?」
「奴才也正在找呢。您說說,新郎官不再,這,這是那出啊。我的爺啊,您到哪裡去了。」
「你在這裡找,我去後面看看。」
「那就麻煩您了。」
張言來到後面,直接來到後廚。
「大人。」
「有沒有看見王爺?」
「王爺。」
下人們開始低估起來。只見一個丫鬟走上前,輕聲說道。
「王爺去了那裡。」
她指著後院的一處房間。張言沒有見到三娘,變起來疑心。走到門外,張言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徘徊。他只是站在門口,偷聽裡面的聲音。
「很痛。輕點,輕點。」
「別動,腫了。」
「你輕點。哎。」
張言推門而入。卻看到三娘坐在床上,一隻腳被脫去鞋襪,善德在給她上藥。
「大人。」
「你們在做什麼?」
三娘急忙抽回腳,蜷縮在床上,拿被子蓋上腳,不語。善德尷尬的站起來解釋到。
「剛才,三娘她歪倒腳,所以我帶她來這裡上藥。」
「是麼。王爺,外面很多人都在等著您呢,這裡就交給微臣。」
「那好吧。」
善德拿著紅帶子便出去了,就在兩個人相差的那一霎那,張言卻說道。
「您應該稱她張夫人。」
張言給三娘上藥,但是卻沒有說什麼。知道晚上,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張言更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味的喝酒。
飯後,張言跟三娘便回去了。三娘伺候喝醉的張言,替他寬衣解帶。喝醉酒的他,嘴裡還是不是的在嘮叨。
「水,水。」
三娘一瘸一拐的給張言餵水喝。當她將張言安置好的時候,張言卻一把拉住三娘。
「大人。你,弄疼我了。」
滿臉就起的他看著三娘,抱怨到:「怎麼,我碰你都不行了是麼?那他今天給你上藥,你為何不把他推出去。你不是一向都很清高麼?啊!竟然跟一個即將成親的男人呆在一個房間裡。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你胡說什麼呢?你放開我,放手。」
「我不放,我告訴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人。」
說著,張言就對三娘動粗。
「啊。」
而寧兒自從進了燕王府變一直蓋著紅蓋頭坐在床邊等待著善德來揭開蓋頭。直到夜裡,寧兒終於有點等的不耐煩了。她撩開蓋頭,看看外邊。
「真是的,讓人家等這麼久。」
這時,她聽見外邊傳來聲音。
「王爺,您慢點,慢點。」
喝醉酒的善德被雷皓抬回房間。寧兒趕忙坐好。雷皓將善德送回房間。
「我沒醉,我還要喝。本王今天高興的很。來,我們喝。」
「王爺。」
雷皓將他放在桌子邊,然後變關門離開了。趴在桌子上的善德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朝著新娘子走過去。本來以為他會將蓋頭揭開,但是,他剛走進,轉了一個圈,又走到桌子前。拿起就被,又開始喝。
「喝,喝。喝。」
還沒等酒下肚,便昏倒在桌子上睡著了。就這樣,直到天亮。新娘子還在蓋著蓋頭坐在那裡。善德從桌子上爬起來,敲敲頭。
「好痛啊。哎。」
他一回頭,看到寧兒蓋著蓋頭,還坐在那裡。
「糟了。」
他急忙上前揭開蓋頭,寧兒直視著他。
「對不起,昨晚喝的太多了,所以,就。就變成這樣了。你為何一直坐在這裡。還做了一個晚上。」
「難得王爺還能看見,我蓋著蓋頭坐在這裡。」
「你說什麼呢?」
「哏,新婚之夜,丈夫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還將妻子放在那裡不管。這要是傳出去了,哪裡還有臉面見人?」
善德感到寧兒在胡鬧,臉色開始拉了下來。他想要出去。
「站住,你去哪裡?」
「去書房。從今天開始,你睡這裡,我去睡書房。」
說完變奪門而去。善德激動令寧兒幾乎接近瘋狂,她摘下頭上的佩飾,仍在地上,然後將眼前的桌子上的檯布抽氣,桌子上的東西掉在地上。一揮手將梳妝台上的東西仍在地上。
「燕德,你敢這麼對我,終有一日,你會後悔。」
就這樣,新婚之夜撒酒瘋裝睡,第二天又搬到書房去住。這個消息很快便在燕王府裡傳開,大家都說是寧兒太兇惡,才讓善德不敢接近她。
寧兒來到廚房外,卻發現下人們在私下說話。身旁的人見到寧兒來,全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請安。
「夫人。」
「你們一大清早在低估什麼呢?」
他們不敢出聲。
「怎麼,本夫人問你們話,沒聽見麼?」
「回,回夫人,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那好。看來,本夫人不給你點顏色,你們是不知道夫人我的厲害。」
就這樣,這幾個下人被寧兒懲罰。只見一個人將兩個人長椅還有一個香爐放在眼前。
「看清楚了麼,這帶回,你們每個人都要躺在上面,頭跟腳挨著凳子,屁股懸在半空中。而本夫人就會在那裡點上香。如果堅持不了就會燒到自己。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幾個人嚇得不敢站起來。寧兒指著其中的一個人。
「好吧,就是你。你先來。」
那個下人不敢出列,寧兒喊道。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哏,不出來啊。來人啊,把他給我架上去。」
「是。」
兩個家丁上前將那個下人拉出來。他害怕的跪在地上。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才知錯了,奴才說。」
寧兒揮手喊停。
「想說了?」
「奴才們剛才是,是再說,王爺另有新歡,才會對夫人不理不睬。」
「是誰?」
「就是,就是上次王爺成親那天,從八王府來的那個女人。那天,她摔倒了,王爺抱著她去了另一個房間。」
「什麼?」
「是奴才們親眼看見的。您不信,您可以問問其他人。」
旁邊的下人們害怕的應聲:「是啊,是啊。」
「當著所有的人,還,抱著。」
寧兒心裡暗自憎恨。三娘本以為張言會對自己的態度好點,可是,誰料,張言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有的時候哦,甚至冷眼諷刺,這令三娘傷心不已。
三娘自己也曾經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就算是想要彌補,也來不及了。
彤彤來到江明那裡看望他,被江明發現自己心神不寧。
「恢復的不錯,你現在已經完全揭掉了五石散。」
「那還要多謝謝你的幫忙。對了,她還好吧。」
彤彤歎了一口氣:「哎。」
「為何歎氣?難道她不好麼?」
彤彤靜坐下來:「我曾經勸過她,但是,三娘太單純了,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去討好別人。只是一個傻勁兒的向前衝。」
「是不是張言怪罪她了?」
「比這個還要慘。自從上次張言在茶館裡將三娘帶回去之後,我發現他們平常說話的時候少了很多,而且,張言幾乎每天都會很晚才回來。有一次,我經過走廊的時候,甚至在房門外聽到他們的吵鬧聲。而且,三娘最近還扭傷了腳。張言對她卻是不聞不問。」
「扭傷了腳,嚴不嚴重?有沒有傷到骨頭?有沒有看大夫?」
「你放心,我每天都會給她檢查傷勢。」
聽到彤彤的話,江明才放心的安靜下來。
「我看的出來,三娘真的很傷心。從我認識她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她愁眉苦臉的。」
「我,可不可以見她?」
「見她?不可以。三娘的生活剛剛才安定下來,如果你這個時候去見她,如果被張言知道了,那麼三娘的今後的日子該如何?」
「可是,如果你不讓我見她,我會瘋掉的。你放心,我只是想遠遠的看看她,不會跟她說話的。我只想確認她沒事。」
「這……」
彤彤回到張府之後,見到三娘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於是,她走上前。
「三娘。」
「彤彤。你回來了。」
「嗯。你看,我給你買了一些胭脂,看看。」
三娘接過來東西,放在一邊。
「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有點悶。不能動彈的感覺真是不舒服。」
「不如這樣,我帶你到城外的河邊去散步如何?」
「散步?這樣好麼?」
「向你這樣每天呆在家裡,悶也悶出病了。」
轉天的早晨,彤彤將三娘攙扶上馬車,然後帶著一名家丁一起出城去了。他們來到一處幽靜的湖邊,三娘一瘸一拐的坐在河邊吹風。彤彤陪在三娘的身邊。
而在不遠處,江明躲在樹後。他偷偷的看著三娘。腳上裹著繃帶,手裡拿著枴杖。江明恨不得衝上前去,但是,彤彤卻一直在給他使眼色,示意還有一個人,不要過來,會被人看到的。
無奈之下,江明只能自己躲在樹後面難過。直到很晚,她們才回去。江明始終站在那裡,知道馬蹄聲消失。自從在河邊一別,江明幾乎每天都會來張府外面,他渴望能夠在見到三娘一面。
而府裡的管家竟然在無意間發現了這兩天總是有人躲在不遠處觀察這裡。
「管家。」
「大人。」
「你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
「大人,您看,有個人總是在監視我們這裡。我已經觀察他好幾天了,幾乎每天這個時辰都會來。」
張言順著管家指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了江明的身影。
「不用管他。關門。」
「是。」
回到府裡的張言對三娘的傷勢竟然不再過問。而,三娘卻還是每天都會給張言煲湯喝,這會她讓下人端著湯水來到張言書房外。
「大人。」
「進來。」
下人將湯放在桌子上,然後退下了。三娘稱出一碗湯,一瘸一拐的端到張言身邊。
「大人,喝完湯吧。」
「放著吧。」
「趁熱喝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喝了。」
張言卻嚴肅的說道:「我都說了放下。」
三娘乖乖的把碗放下,卻沒放好,碗掉在地上。湯水濺了一身。
「對不起,對不起。」
三娘忙著給張言擦身子,卻被他拒絕。
「越幫越忙,出去。」
三娘看著無情的張言,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