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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四世同堂 第一百二十回 救場,呆夫現形(下) 文 / 寧馨兒1919

    第一百二十回救場,呆夫現形(下)

    橙小舞怎麼也沒想到,這捉妖的鬧劇,在雲端那人的大手撥弄下,如此輕易地改變了結局,君宇辰非但沒有受傷,而且直接承認了恢復神智,不再裝瘋賣傻,太君大喜過望,當天就宣佈,以後由他去主持君家金織坊的生意,如此一來,也算是去了她的心病。

    唯一不喜的,是在酒宴之上,燕若那雙眼睛,就從沒離開過君宇辰半分。

    如果說從前她只是含蓄地旁敲側擊式的接近他,如今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想要勾引他。

    橙小舞恨恨地在心裡想著,摸摸方才吃飯時已經被她蹂躪的堪比抹布的衣角,咬牙切齒地在房中來回地踱步。

    「這該死的豬頭三,去哪裡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難不成喝了幾杯酒,就連住哪兒都不知道了嗎?」

    她來回地轉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打開了門,叫起了香凝。

    「我都回來半天了,三少爺怎麼還沒回來?要不要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不用了,沒事的。」

    香凝揉了揉眼,方才做繡工著實有些累眼了,看著橙小舞焦慮的神色,有些好笑地說道:「三少奶奶不必擔心,原來三少爺沒事的時候,也時常與二少爺或是一些朋友吃酒玩耍,回來的都不早,您若是累了,香凝先服侍您休息吧。」

    「什麼?經常這樣?」

    橙小舞尖叫一聲,也不再理會與她,直接衝了出去。

    「三少奶奶,你去做什麼?」

    香凝嚇了一跳,急忙追了過去,「那都是些男人家的事,三少奶奶你去了也不好啊!」

    「什麼男人家的事?」

    橙小舞立刻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狐疑地望向她。

    「香凝,他們不是在前廳喝酒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這個——」

    香凝知道說漏了嘴,頓時支支吾吾地,怎麼也不敢說出真話來。

    橙小舞慢慢張開五指,又一根根收攏,冷笑著衝她比劃了兩下,一拳砸在她身邊的紅木柱子上。上面簌簌抖抖地落下一片灰土,柱子是赫然留下個深深的印痕。

    「香凝——他到底在哪裡?」

    香凝嚇得哆嗦了一下,立刻作出了選擇,指著門外,果斷地說道:「雅聚樓,三少爺一般都去那裡,他們今天給三少爺慶祝,肯定也是去了那裡。」

    「雅聚樓?哼哼!」

    橙小舞冷笑一聲。拍拍香凝肩膀上的灰土,「香凝你乖乖在這裡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很快——」

    香凝從驚嚇中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她縱身一躍,身形輕盈若飛鳥一般。壓根不走正門,直接跳上房去,飛簷走壁,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她頓時一頭冷汗下來。

    「是很快——三少爺。對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

    「啊——啊嚏!」

    君宇辰一個噴嚏打出去,身邊的女子不依地嬌嗔了一聲,又是一杯酒餵了過去。

    「三少好壞,故意往人家身上噴!」

    君宇辰尷尬地笑了笑,揉揉鼻子,從前與他們出來吃酒玩耍時,也是這般擁紅偎翠。從沒有什麼特別地感覺,可這一次,莫名地就覺得心裡怪怪的,像是總有什麼事情牽掛著,連身邊女子百般討好都有意無意地迴避著。

    「三弟,怎麼了?」

    君宇凡左擁右抱,兩邊的女子一個給他夾菜,一個給他餵酒。連手都不用動。只是跟著同桌的幾個狐朋狗友們講著笑話,看到君宇辰神色有異。忍不住嗤笑一聲。

    「不會還惦記著你家裡那個野蠻娘子吧?」

    君宇辰乾笑了兩聲,說來也怪,他還真的有些惦記著那個野蠻任性的丫頭,若是被她知道自己來了這裡,還有女人陪著喝花酒,不知道會不會連這個酒樓都被她給砸了。

    「嘖嘖,三弟你還真是病昏頭了!」

    君宇凡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你那個娘子,除了打架惹事,什麼都不會,出不得廳堂,入不得廚房,還悍妒成性,若不是當初太君為你沖喜,說什麼是你的福星,這等女子,又怎能入得我們君家的門?如今你已經大好了,這城中地好女子多得是,又何必惦記著她?喜歡哪個,娶進門就是了,若是她再敢說三道四的,就直接將她休了,省的成日裡鬧得家宅不寧!」

    君宇辰輕輕搖了搖頭,淡淡地笑了一笑。

    君宇凡哪裡會知道,在所有人拋棄他的時候,正是這個野蠻丫頭,用她最簡單的方式,關心著他,照顧著他,那種最純粹的感情,哪裡是那些表面上規規矩矩,心底裡卻千般算計的大家閨秀們能夠給予的。

    君宇凡見他還不說話,便將自己身邊地姑娘推了過去。

    「喏,這個青絲姑娘給你,她可是對面攬翠樓的紅牌姑娘,論樣貌身材,可不比你家那頭母老虎差吧?」

    「不必了——」

    青絲被他推得撞入君宇辰懷中,順勢便坐在他的大腿上,攬住他的脖子纏了上去,君宇辰微微皺了下眉頭,想要推開她,卻被她死死抱住,那薄如蟬翼的輕紗之內,只穿著猩紅地抹胸,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脯,顫巍巍地直湊到他面前去,讓他頓時呼吸為之一窒,只能閉上雙眼說道:「二哥,我想我還是先回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覺的腿上一輕,方纔那股子嗆鼻地香氣倏地消失,剛鬆了口氣,突然覺得衣領一緊,被人抓住了領口從椅子上揪了起來,那力道和手勢之熟悉,讓他猛地睜開眼來,驚呼一聲。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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