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曾經滄海難為水(2) 第一一三章 風鳶 2 文 / 丫!幻影
第一一三章風鳶2
玉屏斜眼一看,東南邊的牆角有洞,玉屏心一驚,定下了腳,一個不小心。人便倒在地上,軟軟的草地,這一刻的玉屏開懷一笑,此時的草地竟然是暖的。
「娘娘……」那侍衛一驚看著玉屏倒下去,原來想衝過去阻止她的摔倒,誰知人還沒有衝過去,玉屏已經笑著躺上了草地。
朵香輕輕對著那侍衛搖了搖頭,許久以為她這是第一次見到玉屏的笑容,這樣子釋懷的笑和剛才的笑容完全不同。
玉屏安然地閉上眼睛,思索著要怎麼離開這裡,離開之後要往哪去?回吳國去?那裡有著她和李浩辰的所有記憶,那些快樂已經不存在了。心猛得一驚,自己已經是殘花之身了,要怎麼面對,要如何面對。
想到這裡,玉屏猛得睜開眼睛,像極了受驚的小鳥。此時風微微地吹過,冷不防地,玉屏打了一個顫。心沉到了谷底,玉屏坐起身來,詠梅拿著披風幫玉屏繫上,扶著她起身。
「呵呵,小李子,哈哈,好看麼?」一個清如銀鈴的笑聲傳來,沒有一會兒,卻聽那人嗔道:「啊喲,我的風鳶……」
一個不明物體掉在了玉屏的跟前,玉屏低頭一看,一個用竹枝紮好的東西,玉屏彎腰拾了那東西,盯著那布上的鳥頭看得愣了。
「這是什麼?」玉屏問道,手摸索著這個東西,對它充滿了好奇。
所有的人同時一驚,這可是小孩子的玩物,不管是窮人家還是富貴人家,都有孩子玩這個,只是玩的風鳶好不好看的區別罷了。
「娘娘沒有玩過麼?」侍衛望著玉屏不禁呆了,這怎麼可能呢,風鳶是每個小孩子打小就玩的玩物。
玉屏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玩過這個,這是什麼?能玩麼?」
朵香微笑說道:「回娘娘的話,這是風鳶,小孩子都愛玩這個。」「小孩子?」玉屏喃念道,自己小的時候並沒有玩過這個啊。見玉屏眉頭微鎖,朵香補充道:「吳國管風鳶叫做飛鳶,各國的叫法都不同,風鳶也各有各不同的形狀。」
接下來玉屏的話,更是讓大家嚇一跳。
「這個怎麼玩?」玉屏脫口而出,樣子像極了調皮的少女。
那侍衛先是一愣,再是微微一笑,拿過玉屏手中的風鳶,在草地上跑了幾回,風鳶果然隨著風飄上了空中,並且越飛越高了。
玉屏一樂,拍了拍手,開心地笑著。
「小李子,你看,是我的風鳶,瞧,飛得好高……」若沁抬著頭望著空中那個風鳶,不禁笑著,眼光不禁落在了那個比她笑得還歡的女子身上,只看見她的背影,那道翠色如此亮麗。若沁小跑一陣上前,定睛看清了眼前人,脫口而出:「姐姐……你是那個姐姐?」
小李子是宮中太監,懂得分寸,一看那翠衣女子的衣服紋理便看出了她的身份和等級,俯了俯身子說道:「娘娘吉祥。」
若沁嘟了嘟小嘴,喃念道:「怎麼連姐姐也變成娘娘了呢?」抬頭看了看在空中的風鳶,笑道:「哇,姐姐快看,我的風鳶飛得好高。」
玉屏也開心地和若沁笑了起來,兩個人都拍著手,一臉紅彤彤地看著那個風鳶,格格地笑著。
那侍衛放著風鳶看見玉屏的笑容,彷彿孩子一般,不禁癡了,定下腳步站在那裡。若沁開心地上前拿過侍衛手裡的繩索,笑道:「我來放。」那侍衛點了點頭,將繩索遞給了若沁。若沁小小的身子急忙在草地上跑了起來,總算把風鳶給放了起來,雖然沒有那個侍衛放的那麼高,不過若沁仍是笑得滿臉通紅地。
那侍衛上前偷偷看了玉屏一眼,緩聲說道:「娘娘若是喜歡,明天奴才便幫娘娘扎一個。」玉屏轉過身,看著那個侍衛,喜道:「真的?那你教我放風鳶嗎?」那侍衛點了點頭,玉屏望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辰風……」
「辰風……」玉屏念了一遍,若有所思地問道:「是風鳶的風嗎?」歐陽辰風點了點頭。
其實玉屏想問的是,是浩辰哥的辰麼?
「娘娘……」來人是小毓子,這會該是用午膳的時候。
小毓子剛剛看到了玉屏,正欲上前來行禮,誰知道若沁的風鳶從空中掉了下來,砸在了他頭上。小毓子嚇了一跳,還道是什麼?看清楚來才知道原來是風鳶。沒好氣地說道:「我的小祖宗,怎麼上這裡玩來了。」
若沁咬著食指笑道:「這個王宮都是我父王的,哪個地方我不能玩?」
小毓子急忙解釋著:「我的小祖宗,咱家可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若沁格格地笑了起來。
見若沁格格地笑著,小毓子才趕緊擦了擦汗,轉過頭對著玉屏說道:「娘娘,該用膳了。」玉屏點了點頭,剛走兩步,又停下腳步細聲說道:「辰風,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啊。」說著朝他眨了眨眼睛。
歐陽辰風一愣,再是衝著她傻傻地笑著。才一會兒功夫,這道翠影已經滿滿地佔據著他的心。小毓子轉了轉眼珠子,沒有做聲,低著頭在前面領路。
玉屏搓了搓雙手,詠梅細聲問道:「娘娘,冷嗎?」一邊說著一邊幫她繫好披風。「不冷」,玉屏微笑,朝著跟在後邊的歐陽辰風偷偷地看了一眼,卻見他也正在偷偷地看著自己,玉屏一時間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咬了咬嘴,不禁臉兒了起來,好在頸間的披風將自己的臉遮了一半。
才剛回到和懿宮門口,玉屏突然想起,這可是楚陽的寢室,那晚上楚陽是不是又要回到這裡來,想到這裡便出口問道:「能不能回處罰堂?」
小毓子並不知道玉屏沒有受封之前是在處罰堂裡做事,聽這話還以為主子發怒了,一下子急忙跪在地上,顫聲說道:「主子,可別開玩笑啊。奴才膽兒小,禁不起嚇。」
玉屏淡淡一笑,也是剛剛自己的話沒頭沒尾地,便上前扶起小毓子,說道:「我是說,能不能不住在這裡?」小毓子這下也明白了玉屏的話,面露難色地說道:「回主子的話,大王只是冊封主子為昭容,並沒有賜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