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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曾經滄海難為水(2) 第一一七章 垂眉 文 / 丫!幻影

    第一一七章垂眉

    兩個人對視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邊上前的朵香正好端著剛煎好的藥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娘娘,該喝藥了。」玉屏咬了咬唇,回過神來,滿臉通紅地望了楚陽一眼,急忙掙脫開他的懷裡,一陣小跑進了屋。

    楚陽不悅地看了看還跪著的那幫人,說道:「還跪著幹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那些人急忙告退,楚陽吩咐身邊的小毓子,說道:「以後吳昭容的食膳全由寡人的廚子做。」「啊?」楚王這話,雖然不是很大聲,但足以聽得見,只是和大王用同樣廚子的待遇,目前卻是沒有人。誰都知道只有王后才和大王共用同樣的廚子,楚陽此舉又是說明了寵愛昭容的事實。

    楚陽白了小毓子一眼說道:「怎麼?還要寡人再說一次麼?」說完便自徑走了。

    楚陽走出了院子往冷宮的方向走了去,站在那冷宮才沒有一會兒,身後樹葉一動,一道灰影出現在他身後,畢恭畢恭地跪下身,低垂著頭說道:「參見主人。」楚陽轉過身去凝視著他臉上的鐵面具說道:「梁暉,事情變得怎麼樣了?」

    梁暉雙手仍抱著拳,跪在地上說道:「正如主人所預料的一樣,他果然耐不住性子,調用了兵符。已經有死士暗中做了手腳,此刻,他並沒有辦法出得了楚國。」

    楚陽走到樹邊,掃了下樹上的灰塵說道:「通洲的景色很美,聽說那裡的樹四季常春,他才新婚燕爾,如今該是折返前往通洲賞景吧。」

    「主人英明,據死士稟告,今天早上他已帶著新夫人到達了通洲。」

    通洲話說陳雄原本打算藉著出遊之際,趁機向吳國發難,給吳國致命的一擊,誰知道卻出不了關,駐守雲城的參將又是自己的死對頭,死活不讓自己出關去,眼看著吳國就是這一城之隔了。陳雄倒了不是怕了他,只不過自己要是硬闖出關的話,那麼楚王很快就會知道了,怎麼說吳國公主嫁入為質,兩國也算是邦國之交,此時自己再發難,於情於理都說不通。自己雖然沒有將楚王放在眼裡,但是他終究是一國君主,況且如果自己冒然出了手,反倒被他咬了一口,陳珊珊還在宮裡呢。

    一時氣衝出了城都,直到在雲城碰了釘子,陳雄才靜下心來細心想這些事情。一邊隨行的寧月也感覺到了他的煩惱,微笑說道:「相公,咱們既然來散心,這裡離通洲不遠,聽說那裡的樹四季常春,咱們上那玩些天吧。」

    才住進通洲驛站,寧月坐在椅子上泡了一杯給遞給了陳雄,低聲說道:「我有主意。」「什麼?」陳雄接過那杯茶,回過頭來問道。寧月點了點頭說道:「相公心中所想,我都明白,貴妃娘娘和相公無論如何都是吞不下這口氣的,但是相公如今卻沒有辦法自己動手。」陳雄點了點頭,寧月說的正是他心裡的事情。

    寧月挑眉說道:「相公自己不動手卻並不代表別人不能動手,倘若是別人,最多守在吳國的那些人只是一個失察之罪。」

    日落了,夜漸漸到來,玉屏剛剛吃完藥,心裡想著楚陽是不是今天會到這裡來,那該怎麼辦?心裡不想面對他,便早早的和詠梅說,自己太睏了想早點就寢。詠梅和朵香添好妒炭,為玉屏窩好了被角才離去。

    時辰還早著呢,玉屏盯大眼睛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突然想起了楚陽那日幫自己戴上的那支釵子,手一伸便拿到跟前,藉著微微的月光仔細地打量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就給睡著了,夜間玉屏被什麼聲音給吵醒了,卻是楚陽要開門的聲音。

    他果然上這來了,玉屏心一緊,急忙下床去,看了看門,還好自己有把門扣好,楚陽開不了門。謝天謝地,玉屏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才剛轉身要回床上,門外的楚陽聽到了動靜說道:「玉屏,開開門……」

    玉屏一愣停下腳步,咬了咬嘴唇,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切,不禁整張臉都羞紅了起來,開口說道:「太晚了,我都睡了,你也回去吧。」話剛說完又是咬了咬乾澀的嘴唇,這屋子明明就是楚陽的寢室,此時的玉屏也顧不得這些了。

    楚陽微微一笑,從白天來看,玉屏已經對他有點改觀了,借口說道:「那我總得拿幾件衣服吧。」玉屏定在那裡,想想也是,到衣櫃前胡亂取了七八件衣服,從窗外扔了出去。楚陽輕輕一哼,想不到玉屏竟然會這麼做,便假裝可憐的說道:「難不成你要我睡在門口麼?」

    玉屏趕緊快步上前,轉過身用身子擋住門,生怕楚陽闖了起來,沒有回答他的話。自己到底是要走的,就算殺不了他,也該走的,失了身不要緊,可千萬別把心也失了。玉屏喘著氣,抖著睫毛閉上了雙眼。

    過了半晌,楚陽見玉屏當真是鐵了心不開門了,一把火升了起來,身為君主的他何時受過這等閒氣,竟被嬪妃關在門外。楚陽並沒有去拿那些衣服,只是賭氣地說道:「寡人的嬪妃多得是,哪一個不盼著寡人的寵愛。偏偏你這麼不識趣,三番五次要寡人吃一鼻子灰才解氣不成?」

    屋內的玉屏聽見了楚陽的話,淡淡地說道:「那你就上他們那去,你的寵愛,我不稀罕,我只要我的浩辰哥。」

    原本楚陽也只是賭氣說的話,但並沒有真的生氣,玉屏提及李浩辰,他的臉氣大變了起來,鐵著一張臉,氣憤地朝柱子打了一掌,頓時柱子便凹進了幾寸掌印。

    再凌空翻了個身子便已破窗而入了,跌坐在地上的玉屏見楚陽突然的闖進,一下子嚇了一跳,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楚陽話也不說,上前大力抓住玉屏的手腕將她硬生生拉了起來,玉屏恐慌不已急切地問道:「你幹什麼?」楚陽並不回答,一張臉冷得嚇人,玉屏不自覺地打一個顫抖,只知道腳失去了重心,以為自己就要摔倒了。

    誰知道楚陽猛得將玉屏的身子抱了起來,任憑玉屏恐慌的捶打,就是不鬆手,大力地將她扔在床上。沒等玉屏回過神來,就欺壓上身,肆意地親吻玉屏的唇。玉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楚陽停下動作,哼了一聲就出門去了。

    吳國吳忪強一臉笑容坐在地上,一邊侍候的媚妃遞上一粒提子往吳忪強的嘴裡送,吳忪強吃下提子後,雙手緊握著手裡頭的骰子,往碗裡一放,那頭尖叫的太監們都苦叫連連,只得到手裡頭的銀票遞到吳忪強面前,吳忪強哈哈大笑了起來。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屋內的眾人也靜下聲來,個個都不敢作聲,門外的嫻兒開口說道:「殿下睡了麼?」守門的太監結結巴巴地說道:「回……回娘娘的話,殿下已經睡了。」嫻兒疑狐地看了一眼房內,燈火通明,吳忪強睡覺向來都是熄了燈才睡得著的。

    但見房內靜悄悄地,也不好說些什麼,原來過來是想和他談議過兩天的百日祭的事情,順便在那天登基的事宜,既然他已經睡了,那嫻兒也轉身要走。

    房內的媚妃輕聲說道:「殿下,嘗嘗這個?」說著把莓子送到了吳忪強的嘴裡,吳忪強原本因為嫻兒突然的到來,一顆心懸在喉間,雖然自己沒有正正經經的做一個太子,但是吳忪強仍然對嫻兒有所忌。媚妃送來的莓子吳忪強一下子給吞了進去,一時忘了門外的嫻兒,怒道:「滾,給我吃的是什麼?」

    吳忪強向來不喜歡吃莓子,媚妃還弄了一顆放在他嘴裡,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吞了下去,吳忪強一下子氣憤了起來。媚妃一臉委曲,一雙大眼睛望著吳忪強沒敢說話。

    果然驚動了正要走的嫻兒,嫻兒轉過了身,又折了回來,對著守門的太監說道:「開門。」那太監面露難色,和嫻兒同來的張磊一把推開那太監,一揮手將門打開了,裡面的景象著實讓嫻兒心寒,這就是當日老吳王死後,在王陵面前說要做個好太子,做個好大王的人麼?

    張磊見嫻兒臉色發青了起來,瞪大眼睛望著房內那些人,那幫太監們都低垂著頭退了下去,媚妃看了看吳忪強,又看了看嫻兒,也退了出門。張磊見眾人離去了,也隨之退下了。

    吳忪強站起身來,望著臉色發青的嫻兒,一句話也不敢說。對視了許久,嫻兒一個後跌,吳忪強急忙上前扶住她,「嗚……」嫻兒竟然吐了一口鮮血,吳忪強心一緊,急忙問道:「你沒有事吧?」話還沒有說完,嫻兒就給了他一巴掌。

    嫻兒雙眼含著淚水,任憑吐出的那口鮮血弄髒了自己樸素的民婦裝,定了定望著吳忪強一字一頓的說道:「當日你在先王靈前說的話,竟然是這樣子做出來給我看麼?」吳忪強也來不及解釋自己,見嫻兒都吐了血,心裡內疚得不得了,想為她擦去那些血跡。嫻兒搖了搖頭說道:「你當真讓我好失望,就算不為了我們吳國的子民,你可曾想過玉屏?」吳忪強一聽玉屏的名字,整個人像定住一樣,頓時不知所措。是啊,她的親妹妹,此時該是在楚國的王宮,吳紅兒當初那仇恨的眼神,吳忪強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顫。他那可憐的妹子,吳紅兒那般狠,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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