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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四章 文 / 隨風清

    第一百零四章

    柳依雪命人搬來一張琴,那琴雖不如慕容羿宸送給她的焦尾琴來得稀有名貴,但也是少有的名琴,可見柳依雪對琴確實是情有獨鍾。

    「柳小姐,想聽什麼?」沈然手指滑過琴弦問道。因著夜輕塵的關係,她對這個柳小姐印象不是很好,畢竟表面嬌弱可人,實則蛇蠍心腸的女人她可看得不少,其中典型自然要數秦家那個秦汐怡了。

    「隨便。」柳依雪淡淡地說道,似乎沒有方纔的熱情。

    什麼嘛?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既然不想聽她彈琴,剛才就不要那麼『意真情切』地請求她了,以為她很想彈啊?不過就彈一首《魂殤》吧,那日聽齊默吹來,她也暗暗記住了,不知古琴彈起來感覺如何?另外,她也想試試這柳依雪對夜輕塵到底還有沒有情份的存在。

    琴聲揚起,由古琴彈起來雖不如蕭聲那樣哀怨纏綿,憂鬱哀傷,但憑她的功力還是能彈得讓人聞者聽淚。

    柳依雪紅著眼眶似乎在極力隱忍些什麼,卻無法阻止眼淚的橫行,兩行清淚掛在臉上,格外惹人憐惜。

    一曲彈罷,沈然停下手,定定地看著她。

    柳依雪從琴聲中回過神來,吸了吸鼻子,微揚起頭,讓眼淚逆流,好一會兒,確保眼淚不會再流下來才蒼白一笑,有種病態的美意,說道:「很好聽很悲傷,讓人聽了都忍不住落淚,讓沐夫人見笑了。這麼悲傷的曲子一聽就知道是有故事受過情傷的人譜出來的,沐公子待你那般好,怎麼會捨得讓你如此悲傷?」

    「這首曲子不是我譜的,是我一個朋友做的。」

    「哦?是嗎,不知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柳依雪的態度又熱絡起來,彷彿方纔的疏離只是沈然的一個錯覺。

    「這首曲子叫魂殤,他曾說過能聽懂他曲子意思的人必然就是他的知音人,同是天涯淪落人,難道柳小姐也曾經受過感情的傷害?」她當然聽到這首曲子時,也只是感受到那吹蕭之人的孤寂與悲涼,卻聽不出情傷,如今想來也許真是這樣也說不定。

    柳依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勉強地說道:「怎,怎麼可能?我就要嫁人。」說到就要嫁人時,眼神卻黯淡了下來。

    「恭喜柳小姐。」沈然客氣地說道,突然有些惡作劇地說道:「以前在家中,相公經常跟我講武林之中的趣事,聽聞江湖中前些日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柳小姐可有聽聞?」

    「什麼事?這江湖中的事我多少也是有耳聞的。」柳依雪單純地把她當成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夫人。

    「不知柳小姐有沒有聽過說夜,輕,塵這個人,聽說他武功高強,為人桀驁不馴,還姦淫了百花莊莊主的女兒,滅了人家滿門,想不到堂堂一個武林神話會如此不堪,道貌岸然……」沈然繼續詆毀著夜輕塵。

    柳依雪卻是大叫了起來:「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們都不許這樣說他。」

    沈然裝成被嚇到的模樣:「柳小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沐夫人,我還有些別的事,先走了,不好意思,告辭了。」柳依雪急急地抱起琴就走了。

    沈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樣算不算是落慌而逃啊,看來她還在念著夜輕塵呢,夜輕塵倒是好福氣啊,有這麼個大美女心心唸唸著。不過美人可要花落他家了,要不要給夜輕塵提個醒呢?

    第二天,已沾上一條人命的柳家莊再次發生變故,被關上密室中的嚴亦武也死了。身上同樣只出現一道傷痕,且是在脖子上的,可以看起來像是自刎而成。

    「柳盟主,我們門主好好的怎麼死,且是在你的密室裡,請柳盟主給我們武霆派一個交待。」武霆派的門人氣勢洶洶地說道。

    祁山派的大弟子一聽立即冷哼道:「這密室密不透風,誰能進來殺他,分明是嚴亦武殺了我師父,自覺在英明神武的柳盟主面前隱瞞不了,畏罪自殺的。」

    「你說什麼狗屁,我師父沒殺人,就算是師父殺邱洛也是他罪有應得,我師父才不會為他償命,我們師父肯定是被人殺害的,你們說,是不是你們祁山派做的?」

    「你不要冤枉好人,如果可以我倒真想親手了他,可惜我沒這個機會,在柳盟主的密室裡,我們怎麼可能進得了,又怎麼能殺了得嚴亦武。」

    的確,這個密室密不透風,連個窗戶都沒有,只有屋頂上的一個小洞可供空氣流通,而這間密室的鑰匙只有柳霈一人持有。

    武霆門的大弟子不禁將懷疑的眼神移向柳霈,人會是他殺的嗎?

    柳霈一驚,這嚴亦武的弟子怎麼用這種眼神盯著他啊,搞得他好像殺了他師父一樣。想了想,說道:「既然嚴亦武殺了邱洛,又以自殺贖罪,此事就這樣了結,誰也不要再追究了。」想來想去,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收場了。

    「不可能,我們一定要為師父找出兇手。」武霆門的弟子可不依。

    「不錯,嚴亦武以為他一死就可以解決了嗎?依他的武功怎麼可能能夠殺死我師父,他一定還有幫兇,我們祁山派也要求把共犯捉出來。」祁山派的人也不肯罷休。

    兩派都不肯息事寧人,柳霈雖然是現任盟主,可也壓不下去,而且他也需要兩派的支持,這個時候也不能無顧兩派的要求。

    「柳盟主,我看這樣吧,找一個仵作來驗下屍首,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柳霈的好友,即是君子劍岳擎峰建議道。

    「嗯,我看行。」柳霈立即派人將嚴亦武的屍體搬出密室,移到大殿來,順便找了個仵作來。

    良久過後,柳家莊所有人,包括客人在內全部被柳霈請來,聚集在大廳之中,連慕容羿宸,沈然,包括上官煜霆全都來。

    只聽得柳霈揚聲道:「嚴門主無故遭人殺人,方才仵作來驗過屍首,證明嚴門主是在戌時慘遭不幸,柳某不是想懷疑各位,而是為了找出兇手,柳家莊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人潛入,請各位見諒,請各位說出在戌時時分,大家分明在哪裡,做何事?」

    柳霈話音剛落,周圍立即議論紛紛,不過大多數人還是表示同意的,畢竟誰也不願被當成懷疑對象。

    一個個盤問,時分,大致相當我們所說的晚上7時正至晚上9時正,時間也不算得太晚,許多人也都還沒入睡,三三兩兩地在一起,倒也可以相互做個不在場證明,除了幾個比較不幸成為了懷疑對象,在人們的眼神攻擊中自動站居一旁。

    柳霈也算是大公無私,不僅先坦言了自己的行蹤,也自個女兒也是被盤問的人選之一。

    「雪兒,你戌時的時候在哪裡,做什麼?」

    「戌時的時候我和沐夫人在院子裡彈琴,當時我還派了婢女去拿琴,同樣我也可為沐夫人作證。」柳依雪乖巧地答道。

    「沐夫人,是這樣嗎?」柳霈將視線移到沈然身上。

    「不錯,確實是這樣。」現在是怎樣,按照這種問法,十年八載都沒能把兇手捉出來。如果兇手是兩個人呢,他們互相做證,這種方法有什麼用,笨!

    柳霈點點頭,將目光放到倚在門口,看起來甚是無聊的慕容羿宸身上,問道:「沐公子,你可否說明昨夜戌時身在何處?」

    這種問法實在令他不爽,不過慕容羿宸還是比較給面子地說道:「柳姑娘叫內人出去後,在下一個人在房間裡看書。」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證明你有不在場證據是嗎?」柳霈語氣中帶有一絲嚴厲,跟方纔的客氣判若兩人。

    「可以這麼說。」慕容羿宸很是坦然,完全沒有像剛才那些嫌疑人一樣窘迫。

    「那請沐公子先和他們站在一起吧。」

    慕容羿宸才不鳥他,他想站哪裡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柳霈看著他的反應也不強求,轉回到正中央朝著所有人說道:「好,現在所有有可能是兇手的人已經找出來了,為表公平,先請各位暫時住宿我柳府的南廂房,不得私自外出。」

    話音剛落,那些被指為嫌疑人的幾個人紛紛表示不滿,不願服從這一決定,堅決地認為自己無罪,有些人甚至氣憤得想破莊而出,早知如此,他們就不來這柳家莊做客了,無端惹上這麻煩。

    「各位,各位,請稍匆燥,柳某絕對誣陷各位的意思,派人監視也只是為了防止真正的兇手逃脫,各位都是江湖好漢,也不願看著嚴門主慘死吧。請各位相信柳某一次,柳某一定會找出真兇,待找出真兇之時,一定向各位賠理道歉。」柳霈動之以情。

    立刻有人站出來為他說話:「清者自清,濁者而濁,如果不是兇手的,又何足畏懼,若是不敢接受的,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就是兇手,而我們華山派也相信柳盟主一定會查明真相。」

    嫌疑人一聽反對的更會惹人懷疑,紛紛噤聲,華山掌門說的對,他們只須無愧於心就不必害怕。

    嫌疑人雖然不大情願但也不得不得接受這一不平等對待,唯有一人,慕容羿宸站立著不動,冷眼瞟過這一群所謂的武林豪傑,勾起一抹冷笑。他慕容羿宸什麼時候連人身自由都要接受別人的限制,可笑至極,向來只有他關人的份,哪時候輪到別人來關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想關他是吧,行,沒問題,得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才行。

    「沐公子,請。」柳霈走過來說道,這位沐公子渾身散發著的霸氣竟他有種退縮的感覺。

    「如果在下不答應呢?」哼,他慕容羿宸想殺一個人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就算滅人全家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無聊!

    「若是沐公子不答應,那麼就請恕柳某無禮了。」柳霈也是見過大場面,雖然有點被他的氣場震到,但仍力保面不改色。他就不信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能有多厲害。

    在這對峙之時,一道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橫穿過來:「可否讓小女子再為嚴門主驗一次屍?

    不及等人反應,沈然逕自走向屍體身邊,手一揮,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就要往屍體身上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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