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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六章 文 / 隨風清

    第一百零六章

    沈然剛轉過一個角落,失蹤了一天的南宮璃突然從後面冒出來,把沈然嚇了一跳。

    「璃兒,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她的心臟還是很脆弱的。

    「不是吧,少主連屍體都敢解剖,璃兒能嚇到你,難道璃兒比那屍體還可怕嗎?少主太傷璃兒的心了吧?」南宮璃故作哀怨淒慘狀。

    「少裝了你,你會傷心才怪。璃兒,你失蹤了一天,跑去哪了?」她對璃兒的武功放心,但卻擔憂她的心性,真怕她會被人騙了。

    「長主召喚,我回莫塵谷去了。喏,這個是族長特地吩咐我拿來給少主的。」南宮璃從懷裡掏出一本藍藍的本子,像是武功秘籍的樣子。

    沈然接過來一看,喃喃念道:「研心訣?」什麼東西?為什麼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自己早在幾百年前就擁有過它似的。

    「這個研心訣我也只是聽長老說過而已,是我們沈氏一族的鎮族之寶,只有歷代族長才可以修煉的,只須學到皮毛就已經是江湖少見的高手了,研心訣共有九層,是沈研族長所創,歷代以來除了先祖沈研族長能修煉到這個境界之外,就沒有人能達到第九層功力,就是現任族長也好像只修煉第七層而已,這樣的武功修煉得越高就越難以突破。」南宮璃沒說的是現任族長雖然只有到達第七層,但已經很神幻莫測了,是一種普通人只能仰望的高度了。真不敢想像當年的沈研族長是怎樣的一個神人?

    沈然自嘲一笑:「璃兒,你不要開我玩笑,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練不得武啊。」她何償不想練武,只有令自己強大起來,她才能保護自己所在意的人。

    南宮璃吃驚地說道:「少主你在說什麼,少主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難道她要告訴她,她的絕症已經治好了,身上的筋脈,心脈的損傷已經好了。怎麼可能?她苦研多年,也沒找出個方法來。

    「長老已經把你筋脈心脈全都接好了,你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練武,憑小姐的聰明才智肯定能夠成為一代宗師,說不定還能突破族長呢。」南宮璃興滋滋地幻想著,到時候站在小姐身邊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你開玩笑吧?我怎麼不知道?」難道他是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治醫好她的,這樣的話,那她還真應該去上吊好了,她苦研醫術多年,說不上登峰造極,好歹也是爐火純青吧,醫了自己這麼多年都沒能把自己醫好,而人家一夜就把她多年的舊疾給搞定了,實在是太打擊她了。

    「就在莫塵山莊的時候啊,那個時候不是有官兵來搜查嗎?他們搜查完了之後,長老不是有啟動聖鏡幫你療傷嗎,聖鏡有極強的治癒能力,同時它自己也是會認主人的,只有是沈氏族長或是繼承人,它才會為其療傷治病,只有一息尚存,受了多大的重傷都不成問題,而且長老還怕少主你的身子太虛,把自身的三十年功力傳給了你呢,不過聖鏡比較不好的一點就是如果是中毒那就沒辦法,所以少主體內的寒毒還沒辦法解。」南宮璃扼腕道,她多希望少主能夠健健康康的。

    沈然有些不可置信,她怎麼有點像在聽武俠小說的情節,不過還好的是她遇到不是掉下懸崖遇到隱世高人,再習的一身絕世武功的經典橋段。

    「你說的是真?」沈然驚喜道突然有人告訴她,她的一身舊疾得以治癒,她還真有些不能適應,還無緣無故撿了三十年功力。難道當時會發出那種的光,難道長老當時還站在身後,而她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感,原來那時玄隱就是在為她傳送內力,她還一直以為是南宮璃的幻術給她產生的錯覺。

    「當然是真的啦,少主你不是學醫的嗎?自己查查看不就知道了。」少主驚喜的模樣還真可愛,早知道就早點告訴少主了。

    沈然急急地按向自己的脈搏,果然沉穩有力得多了,難道是真的?她以後可以練武了?手不禁緊緊地握住研心訣。

    剛想把研心訣拿出來翻一翻,柳霈就急急忙忙派來人請她,據說又有人死了,有沒有搞錯,她才離開不到一個時辰,就又有人死了,是這柳家莊風水不好還是怎樣?而且死了就死了唄,關她什麼事?她又不是專業驗屍官,找她做什麼,早知道這麼麻煩她方才就不要去自討苦吃,都是慕容羿宸的錯。

    原以為死的人又會是哪個掌門之類的,結果她猜錯了,死的正是柳依雪的未婚夫——林淺之,而柳依雪則是站在屍首旁邊,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怎麼回事?」沈然問。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行兇,那兇手確實太猖狂了點,不過有點倒是可以確定了,兇手一定在柳家莊內。

    「林世侄在沐夫人走後大約一個時辰的時候,他突然大叫了一聲就倒下了,而他一下就在這大殿中,並沒有人碰過他。」柳霈回答道,心裡亦是十分悲痛的,當然了,他不是心痛林淺之的死亡,而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為她找了個人家,還沒來得及舉行婚禮就出了這樣的女人,連續兩個未婚夫都在婚前死去,別人會怎麼想他的女兒?還有,林家公子死在他柳家莊,他對林家那邊也很難交待,只希望這位沐夫人能盡快幫他找到兇手。

    這麼詭異?

    沈然剛走到屍體旁邊,立即就有人遞上一把小刀,等著她將林家公子開膛破肚。咦?這些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上道。她不知道,接二連三地在柳家莊發生死人事件,已經弄得人心惶惶了,生怕下個人死的人就是自己,這個時候當然要先顧著自己的性命安全的問題,希望能夠找出兇手,至於別人的屍體他們可管不了。

    「不用驗了,一看就知道跟邱掌門和嚴門主的死因是一樣的。」沈然有些無語,她想驗的時候,這些人拚命攔著她,用不著驗時,竟把刀雙手奉上。

    「不可能,林公子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根本沒人動過他,他怎麼可能會跟邱掌門,嚴掌門的原因一樣,沐夫人可不要在這邊危言聳聽。」擎滄派的岳擎峰完全不相信地說道,在他的觀念裡,身為女子就應該在家裡繡繡花,相夫教子而是在這裡拋頭露面,他也不相信一個女子能有多大本事。

    「反正我是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們。」

    岳擎峰不信,可並不代表別人也不信,這麼詭異的殺人手法,讓人看了就心驚,誰知道兇手瞄準的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他們?越想越覺得心驚,這柳家莊處處透著詭異與陰森,誰還敢住下去,一個個紛紛提出告辭的要求。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命去賭!柳霈頹廢地看著一個個人的離開,恨不得將那兇手千刀萬剮,他的信用算是徹底破產了,兇案頻繁發生,而他卻連個兇手也找不出,豈不顯示了他的無能?這次武林大會盟主之爭他已經失了先機。

    「柳姑娘,可以聊一聊嗎?」沈然走過去對著那個哭得淚流滿面的柳依雪說道。

    「嗯。」柳依雪擦了擦眼淚,眼神複雜地看了林淺之一眼,跟著沈然走了出去。

    「沐夫人想跟依雪說什麼?」柳依雪楚楚可憐地說道,眼睛似乎還氤氳著水汽。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柳小姐是否還曾想念過你的前任未婚夫夜輕塵,不過看柳小姐對林公子那般情深意切,想必應該是已經忘了吧?」沈然盯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卻是以很平淡的語氣問道。

    柳依雪臉上還掛著淚珠,詫異地抬起頭,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聲音有些瘖啞說道:「沐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知道而已。」沈然從沒想過自己原來也有窮追不捨的潛質,沒改行去當狗仔實在是浪費人才。

    「我未婚夫才去世,沐夫人就跟我說這些不覺得太不禮貌嗎?」柳依雪有些氣憤地說道。

    「不覺得。」某人還不知道『禮貌』這兩個字怎麼寫,她就是一沒心沒肺。

    「沐夫人,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向沐夫人報告吧。」柳依雪氣氣地轉身就想走。

    沈然沒也想攔住她,只是在後面不冷不熱地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會對夜輕塵的下落感興趣呢。」

    果然柳依雪立即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見著沈然像是見到天使一般,衝了過來緊張地抓著沈然的手:「你知道他在哪裡?他在哪裡?你告訴我?」

    「柳姑娘不是不想知道嗎?」沈然十分欠扁地吊人胃口。

    「我想知道,你快告訴我。」柳依雪這時也顧不得再偽裝些什麼,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找到他。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夜輕塵的時候他是怎麼樣的嗎?」沈然故左右而言其他。

    「他怎麼樣?」柳依雪抓著沈然的手不禁加大力度,迫切地想知道夜輕塵的狀況。

    「你抓痛我了?」淡淡地陳述事實,這種慢吞吞的性子真能夠氣死人,尤其是面對一個緊張著急得不得了的女人。

    柳依雪連忙放開她,生怕她一個不開心就不告訴她夜輕塵的下落,歉疚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你可以告訴他到底怎麼樣了嗎?」

    「放心,他還死不了,不就是手筋腳筋被人挑斷,武功全廢了,成了一個廢人而已。」

    早就見識過人命對這女人來說根本一點重要性都沒有,沈然用這種平淡的語調陳敘這個殘忍的實事,她一點也沒感到奇怪。

    她嚶嚶地哭起來,原本已是梨花帶雨此時眼淚更是如流水般地嘩嘩地往下流,彷彿眼淚不用錢似的,但確是多了幾分真情,喃喃自語道:「他成了廢人?怎麼會?怎麼可以,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會瘋了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其實你不必這麼自責的,反正你都已經為他報了仇,不是嗎?」沈然突然語出驚人。

    「沐夫人在說什麼,依雪聽不懂。」哭得正凶的柳依雪聽到這話猛然抬起頭來,睜著迷濛的雙眼,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似,眼睛腫腫紅紅的,格外惹人憐惜。這模樣活像是被惡婆婆欺負的小媳婦,而沈然自然就是那個惡婆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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