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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68章 文 / 一溪明月

    第68章

    他微露驚訝,驚歎她敏銳的觀察力。

    「真的是鷹?」姜梅反而吃了一驚。

    他武功那麼高,還有眾多護衛,居然被一頭扁毛畜牲傷成這樣,想想都不可思議。

    「雖不中,亦不遠。」君墨染不願多談,轉了話題:「傷口還疼嗎?」

    「呃?」姜梅愣了一下,搖頭:「好多了。」

    「睡吧~」君墨染揮掌擊滅了燭火。

    姜梅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碾轉竟不能眠。

    黑暗中,他忽地翻了個身,呼出的熱氣噴到她頸間:「睡不著?」

    姜梅唬了一跳,僵著身軀連動都不敢動,吱吱唔唔地道:「就,就要睡了。」

    「那睡吧。」

    那隱隱約約的失望,姜梅聽在耳裡,竟莫名生出些許愧疚,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實話:「其,其實白天睡多了,有些睡不著。」

    震憾一波接著一波,她想睡著也難。

    說完,又自後悔:神經病!他的容也不是我毀的,綠帽子更不是我替他戴上去的,沒事瞎愧疚什麼?這下好了,萬一他誤會我有奇怪的想法,豈不是虧大了?

    這麼一想,自己先心虛地往外挪了挪。

    君墨染目光如炬,她這曲曲折折的心思,全都瞧在眼裡。

    蕭佩琴與人有染一事不論真假,都不能令他情緒波動,可她想要跟他撇清的態度,卻莫名挑起他胸中怒火,伸手扣住她的腰往懷裡一帶,低頭吻上她的唇。

    不同於以往的應付式,這次的吻狂猛而炙烈,帶著彷彿把人吞沒的決心。

    姜梅顫了一下,意外的沒有躲。

    那樣急切地想要證明些什麼的他,讓她有微微的心疼。

    她的柔順撫平了他的焦躁,他慢慢地回復了平靜,節奏開始放慢,唇觸到她的,溫溫的,濕濕的,緩慢而灼熱,仔細地吮吻著她。

    從眉毛到眼睛,從額頭到鼻尖,從柔軟的耳垂,到優美的脖子,最後,再落到紅潤的櫻唇上,碾轉流連,細細地品嚐。

    這個吻,並不激烈,卻出奇地纏綿悱惻,柔情蜜意流淌在唇齒之間,如水溫柔,似火綿長。

    「墨染……」她呢喃著,似乎想要推開他,又像是想要拉近兩人的距離。

    他微微喘息著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挑起她一絡髮絲在指間繞著,頗為遺憾地瞅著她:「等你的傷好了……」

    忽然一道閃電劈過,雷聲隆隆,青光乍現,暴雨傾盆而下。

    她臉蛋紅撲撲的,輕咬著唇,直愣愣地望著他,像只迷路的小羊羔。

    他伸手將她摟到懷裡,貼著她的耳朵,彎唇一笑,勾出一個魅惑的弧度:「是不是還想試?」

    姜梅嘩地一下紅透耳根,恨不能床板突然裂個洞出來。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她腦子亂成一團,無法思考。

    「睡吧。」君墨染笑睨她一眼。

    姜梅立刻乖乖的閉上眼睛,像個三歲的奶娃娃,十足安靜,乖巧,聽話。

    原以為這必定是個不眠之夜,誰知碾轉了一會,聽到身邊傳來輕淺平穩的呼吸,不知不覺竟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窗外雨不知何時停了,身邊衿被已冷,君墨染早已不知去向。

    她軟軟地靠在床柱上,手指怔怔地撫上唇,彷彿還有餘溫。

    吱呀一聲,門推開,探進一顆腦袋,發現她醒過來,如意激動地衝了進來:「小姐,你終於醒了?」

    她臉一熱,急忙把手放下來,斥道:「慌慌張張做什麼?」

    「小姐,快啊!」如意急得像個猴子似地滿屋子躥:「不然趕不上瞧熱鬧了。」

    「熱鬧?」姜梅狐疑地問:「什麼熱鬧?」

    「四夫人自殺了!」

    「什麼?」姜梅唬得翻身坐了起來,赤足跳下床:「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叫我?」

    「王爺說你受了傷,不讓叫你~」如意噘著唇,很是委屈。

    「別說了,咱們立刻過去。」

    祠堂並沒有如意想像中那麼熱鬧,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清。

    藍衣營的侍衛們將閒雜人等擋在了祠堂之外,事關靖王府的顏面,誰也不敢胡亂說話。

    死的只是個妾,而且又傳出那樣的醜聞,老夫人只厭惡地吩咐了一句:「丟出去。」連面都沒有露,只後悔不該把她關在祠堂,污了祖宗的眼。

    姜梅趕到的時候,負責管理祠堂的劉管事正在吩咐下人把蕭佩琴的屍身抬出去,準備打掃祠堂,要重新粉刷,去除穢氣。

    「等一下,」姜梅見了這種情形也顧不得許多,提高了聲音道:「誰讓你們亂動現場的?」

    遲來一步,現場又被破壞殆盡,扼腕!

    劉管事知道她現在正得寵,王爺上哪裡都帶著她,聽說昨晚也是宿在忘月苑的,因此客客氣氣地過來給她行了個禮:「九夫人,這是王爺吩咐的。」

    君墨染在祠堂裡面跟藍一說話,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姜梅見君墨染出來,立刻轉向他很不客氣地道:「出了人命為什麼不報官?佩琴的死因已查出來了嗎?」

    君墨染十分不悅,冷著臉道:「她自己尋死,與人無擾。」

    「你確定?」姜梅有些不敢置信。

    相國寺那天,蕭佩琴還一臉企盼地央求自己成全她與君墨染,言猶在耳,怎會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始終不信蕭佩琴是真的與王揩油有私/情,本打算今天問個清楚,誰知她一句辯別都沒有,就這麼死了,要她如何釋懷?

    「不是她自己死的,難不成是我下令弄死她的?」君墨染面色陰沉。

    蕭佩琴還算知道廉恥,沒有等著今日更難堪的局面先自行了斷了,一樁醜事就此落幕,偏眼前這個女人不知輕重,還要揪住不放!

    姜梅窒了一窒,才發覺自己太過急躁,此事悠關一個男人的面子,他肯來已經算是大度。要求他心平氣和,似乎的確有些過份了。

    「九夫人,」藍一見二人鬧僵,上前一步低聲道:「四夫人是服毒自盡的。」

    「是嗎?」姜梅半信半疑:「確定不是別人投毒?」

    「不會的,」藍一見她一臉失落,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昨晚是我們藍衣營的兄弟們守著祠堂,其間一直沒有離開過人,中途亦無人來探望四夫人,到早上時兄弟們換班,才發現她已氣絕身亡。」

    「沒有睡覺偷懶?」姜梅也顧不上得罪人,只就事論事:「我記得昨晚雷雨很大,或許進屋避雨,未曾發覺有人接近呢?」

    「大雨時的確避雨了,但始終有二名兄弟在廊下巡視,既使有人靠近,也絕不可能避開守衛進入祠堂。」藍一倒並不以為忤,耐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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