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64章 文 / 一溪明月
第164章
姜梅臉嘩地一紅,低聲啐道:「色狼,快放開我!」
她眉眼含羞,雙頰帶澀,君墨染瞧得心中一蕩,低頭吻了上去。
「呀~」姜梅嬌叱,嘴才一張,已被他乘勢將舌伸了進去,靈巧地探入她的嘴唇深處,熟練地與她糾纏。
混蛋,敢佔她便宜!
「嗚嗚~」姜梅又氣又恨,手打足踹,盡全力反抗。
她的反抗,激起了他胸中的血性和男人的好勝心與征服玉,一手勾著她的腰,另一手輕鬆地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吮/吻著她,彷彿要把她揉碎了吞入腹中,要吮吸她所有的感情,要掏空她的靈魂……這一個吻狂猛而粗野,毫無溫柔可言,夾雜了他的憤怒,無奈,痛楚,激情,鬱悶,焦灼……這種種情緒混合交織在一起,彷彿變成了一劑致命的毒藥,迷惑了她的心神。
漸漸的,姜梅的拳腳已變得柔軟無力,最後無助地攀附著他,心情隨著他的節奏起伏,被他攝走了所有的力量,彷彿踏在雲端,變得迷離而恍惚。
察覺到她的馴服,他狂猛如暴風驟雨的吻終於漸轉溫柔,放緩了節奏,細碎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從額頭,眼睛,鼻尖,嘴唇……順著柔軟光滑的頸部線條,一路蜿蜓向下。
手底下微微用力,已將她推到在妝台上,修/長的雙腿緊緊抵住她柔軟的腰肢,身體的溫度熱/燙得嚇人……忽地胸前一涼,冷風灌入,姜梅一驚,迷亂恍惚的頭腦瞬間清醒,又羞又氣又怒,拼了命地掙扎,推拒。
君墨染正沉迷在這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覺中,哪裡肯放?呼吸炙熱而急促,大手順著身體的曲線襲上她柔軟小巧的凶脯,似一塊燒紅的烙鐵灼燙著她的肌/膚……敵不過他的蠻力進攻,眼見要被他攻城掠地,姜梅一急,不假思索,張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哼~」他吃痛,悶哼一聲,終於放開她。
姜梅倉促地站了起來,連退了三大步,進退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這才冷聲怒叱道:「君墨染,你違反協議,不是君子所為!」
「我記得協議裡明明寫著視情況而定,可以抱也可以親?」君墨染伸手抹去嘴邊的血珠,懶洋洋地反駁。
姜梅臉一紅,直著嗓子吼道:「那是指人前,人前好不好!現在只有我們二個,演戲給誰看?」
「某人剛才好像也很享受~」君墨染輕聲嘲諷。
「你說什麼?」姜梅狠狠地剜他一眼,一副他敢再說就殺了他的表情。
君墨染望著笑了笑,藏在面具後的眼睛裡多了一份柔情,忽地踏前一步,聲音輕柔:「湄兒~」
姜梅一臉防備地往後再退,粗聲粗氣地道:「幹嘛?」
「玉珮給我。」君墨染身形一閃,她只覺眼一花,他已站到身前,握住了那塊玉珮。
「你要不會自己問他再要一塊?」姜梅橫他一眼。
以他們兩個的交情,這點應該不難做到吧?
君墨染只是通知一聲,並不是徵求她的同意,話落已挑起絲帶並指如剪,玉珮掉到他手心,隨手懷裡一塞:「你喜歡我再買給你就是,這塊還他。」
「你的有他的管用嗎?」姜梅反唇相譏。
「沒用也不許留!」君墨染板起了臉。
「你講不講理的?」姜梅氣結。
「不講理也聽著~」君墨染神情不悅,語帶威脅地道:「我絕不會允許我的女人身上帶著別的男人送的玉珮!」
「呸~」姜梅低啐道:「不要臉,誰是你的女人?」
「你敢說不是?」君墨染威脅地瞇起了眼睛。
「當然不是!」姜梅理直氣壯地反駁:「咱們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君墨染忽覺氣妥,沉默了半晌,低語:「本王有什麼不好?」
這個女人從進門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想過要討他歡心,留在他的身邊。雖然他娶她目的並不單純,但那也是他的事情,做為一個女人這輩子不是應該嫁雞隨雞嗎?為什麼獨獨她與眾不同?
姜梅見他一副如鯁在喉,憤憤不平的模樣,一時心軟:「你想聽真話?」
「你說~」君墨染雙手環胸,擺出洗耳恭聽地架式,倒要聽她如何狡辯?
姜梅微笑:「人這一輩子能活多久?」
君墨染挑眉,不知她是何用意。
「短則十數年,長也不過百載。」姜梅侃侃而談:「然而,即便活上一百年,在宇宙洪荒中,亦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轉瞬即逝。既然人生苦短,那為什麼還要把時間浪費在跟一堆女人鬥得死去活來,只為求一個男人的偶爾回眸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還以為她心思單純,不會爭寵,哪知她卻是府裡幾個女人中最貪婪的一個!
「你的意思~」君墨染臉色微沉。
「對,你沒理解錯~」姜梅點頭,十分肯定地道:「我對男人的要求並不高,十個字: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所以,與老夫人無關,擁有無數妻妾的靖王,絕對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
只可惜,不論是現代還是這個異世,這種男人都是可遇不可求,似乎要與心中的他邂逅,已變成了一個神話。
這幾句話,她說得言簡意賅,眼中流露出嚮往,面上帶著一抹自然的紅暈,嬌羞無限,卻也魅力無窮。
「嘉燁的女人比我多了十倍!」君墨染愣愣地看了她好一會,忽地恨恨地道。
「哈~」姜梅先是一怔,待得理解他的話意,不禁好笑:「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
這副皮囊或許稱得上美麗,但在擁有三千後宮的楊嘉燁眼中,也不過是中上之姿,兩人不過二面之緣,她可不敢妄想那人會對自己生出情意。
而她自問還算理智,在明知他的身份,怎會對他動心?靖王府的八個女人已令她頭疼,那三千佳麗該是何等的壯觀,她想想都覺得可怕,又怎會自取滅亡?
「那你~」君墨染滿眼疑惑。
「這是聖物,用起來雖然方便,萬一遺失或是損壞了,這罪名可也不輕。」姜梅不想把宛兒等人的計劃說出來,那畢竟是道聽途說,而且還牽涉到凌香,解釋起來會很複雜,索性一語帶過:「我有時性子糊,東西亂放,貼身帶著,放心一些。」
「那也不必半夜偷偷摸摸地爬起來藏吧?」君墨染半信半疑。
「我睡不著,突然想起而已。」
君墨染冷聲道:「與其留在手裡擔驚受怕,不如拿去還他。至少京中各大衙門,我自然會去知會。」
「老夫人若是再要責打呢?」姜梅不肯鬆口,有這玩意護身,至少不會受皮肉之苦,他若收走,至少也該給她一點保障吧?
「放心,」君墨染睨她一眼:「娘只是嚴厲了一點,並非不講道理的人。你只要乖乖的,她又怎會胡亂打你。」
「照你這麼說,我若挨打,完全是咎由自取?」姜梅沉了俏顏。
「娘那邊,我會去跟她說。」君墨染無奈,只得低聲許諾。
「你的話比聖旨還管用?」姜梅並不肯信,現在說得好聽,到時他來個裝聾作啞,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要不要寫進協議裡?」君墨染冷聲嘲諷。
「這樣最好!」姜梅打蛇隨棍上,找出協議逼他添加條款。
君墨染散了早朝回府,梅雪過來書房請他去老夫人房裡談話。
「娘,你找我?」他進了門,老夫人盤腿坐在炕上,神色還算和氣。
「來了?」老夫人見了他,漾出一個微笑,招手道:「孤城那孩子真有心,給送來一大筐新鮮的甜瓜。」
「是嗎?他沒跟我提。」君墨染放下心來,至少不是又跟江湄治氣,大踏步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
蘭馨從盤子裡挑了塊切好的甜瓜,以木簽叉了遞到他的手裡。他嘗了嘗,果然又脆又甜,遂又要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