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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70章 文 / 一溪明月

    第270章

    柳燁見他撲過來,立刻閃身趨避,接連換了三種身法,竟然擺脫不掉,絲,裂帛之聲響起,寒氣透體而入,他低頭,一柄精光閃閃的短匕劃破他的衣襟已抵在腰間。

    司空博一笑,將匕首收回懷裡,輕輕點了他的穴道,退回到唐郁的身邊:「候爺,對不住了~」

    「唐郁,你逃不掉的!」柳燁大驚,涼意從脊背爬上來,色厲內茬地吼。

    「柳燁~」唐郁微笑:「你看我像是想逃的樣子嗎?」

    「你,」柳燁一窒:「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說過了,」唐郁淡淡地看著他:「與你合作,把江湄找回來。」

    「江湄是本候的,你休想從我手裡搶走她!」柳燁死撐著不肯退讓。

    如果把江湄讓了,那他這些年的努力豈不都是白費?

    唐郁漂亮的眸子黑得發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江湄和藏寶圖我都不感興趣,我只要打敗君墨染,一血前恥!」

    柳燁狐疑地瞄著他,並不肯信:「就這樣簡單?」

    「少主算無遺策,出道以來未逢敵手,這次被君墨染從中破壞,劫走了江湄,視為奇恥大辱……」司空博說到這裡,停下來沒有再往下說。

    柳燁卻明白了他未竟之語,不禁心生駭然。

    這個少年的好勝心實在太強!其實連做到這種程度已是極強,連一點點的暇疵都不允許!

    「你放心,」唐郁傲慢地睨著他:「就算江湄和藏寶圖都在你的手裡,我若想要,也多得是辦法,到時咱們再放手一博,你敢不敢接受挑戰?」

    「我如何信你?」柳燁並不是三歲孩子,天上不會無端掉餡餅——他只需點頭同意合做,美人的權力就會從天而降?哪有這種美事?

    唐郁並不說話,抬起下巴呶了呶,司空博立刻從他蓋在膝上的薄氈下抽出一副包裝精美的畫軸,展開來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收回去:「候爺若是答應,藏寶圖立刻原物奉上。」

    柳燁這幾日心心唸唸的就是這張圖,哪裡忘得了?一眼認出的確就是原圖,不禁又是驚又是怒還挾著幾分喜悅和佩服。

    如果珍重的東西,數百人年有多少人為此家破人亡,爭得打破了頭。這個少年竟視同兒戲,為賭一口氣,輕易就敢拿出來。不說別的,單是這份胸襟,這份氣度,就教人歎而折服!

    唐郁都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柳燁若是再不敢接招,就算是白活在這個世上一遭了。

    「好,你想怎麼做?」柳燁把牙一咬,決定就算眼前的美少年是個魔鬼,也要跟他打一打交道!

    「我已經計劃好了,候爺只需按部就班地做就行了~」唐郁微微一笑,司空博立刻從懷裡摸出一張宣紙遞了過去。

    柳燁低眉一瞧,紙上只有一個地址:青州,楓橋鎮,秋水胡同三十七號。

    「什麼意思?」他挑眉,一時不明:「君墨染不會這麼快就逃到邀月去了吧?」

    「這是陳氏的住處。」司空博代為回答:「少主已然查明,君墨染把她藏在那裡,目前為了接應君墨染回國,藍衣營都秘密來了啖星,她的身邊只有四名侍衛。候爺不會連這幾個人都對付不了吧?」

    柳燁眼睛倏地一亮:他在靖王府三年,如何不知君墨染事母格孝?只要抓住了這個老太婆,何愁逼不出江湄?

    「消息確實嗎?」柳燁深感懷疑。

    唐郁既然手裡握著這麼重要的情報,完全可以獨力完成,為何還要找自己合作?

    「那裡與啖星交界,我的手再長,也不可能穿過邀月國境去劫人。」唐郁早知他的困惑,淡淡地說明。

    而且,就算他想,時間上也來不及,他也不知這付身子能不能拖到那個時候?所以,只能假他之手。

    「你需要什麼幫助?」柳燁不傻,唐郁奉上如此優厚的條件,當然不會是白給,必然有求於己。

    「你把雪球給我。」唐郁單刀直入道明來意。

    「雪球?」柳燁怔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搞錯吧?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甚至不惜拿藏寶圖與自己交換的,竟然只是一條狗?唐郁的腦子裡究竟想些什麼?

    難道這條狗的價值竟然比聖武皇后的天書還高?不,這太荒謬了!

    「雪球是我們西門世家的靈犬,送給江湄只為討她歡心。我可沒打算讓它流落在異國他鄉。」唐郁神色倨傲,語帶保留。

    「好!」唐郁爽快,柳燁也不想表現得太小家子氣,不過是一條狗,怎麼算都划得來,索性好人做到底,買一送一:「如果需要,綠珠也可以任你帶回去。」

    「不必~」唐郁冷漠地一口回絕:「是殺是留,候爺自己決定。」

    綠珠已失去利用價值,帶回去徒然增加麻煩,浪費米糧,對於這種人,他絕不會再回頭瞧一眼。

    看著面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眼中的狠戾之色,柳燁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還好,他是要與自己同盟,若是與己為敵,將會是個十分可怕的對手。

    就算與他聯盟,自己也需提起十二萬分精神應對。否則一個弄不好,很可能為他所害,柳煌就是擺在面前血淋淋的例子。

    「那江湄……」柳燁見他如此從容,不禁懷疑他早就掌握了江湄的行蹤,試探著探他的口風。

    「我會去找~」唐郁面色越見蒼白,幾個字說完,停下來微微喘氣:「找到了自然會去通知你。」

    「少爺,說話傷神,還是多休息吧。」司空博立刻彎腰如抱著嬰兒般將他抄起,朝柳燁欠了欠身:「告辭~」

    柳燁沒吭聲,怔怔地目送著這對主僕從容離去。

    一輪上弦月清冷地掛在天際,揮撒著冰冷的銀輝。

    月色使山巒,樹木,河流……全都披上了一層輕紗,一切都顯得朦朧了起來。這個世界,竟是那麼的寧靜與詳和。

    偶爾有樹葉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啪嗒一聲掉落下來,發出沉悶的聲音,在靜夜裡傳出很遠很遠。

    昏黃的燭光照得一室瑩瑩,那團毛絨絨的桔黃,給這寒冷的冬夜抹上了層淡淡的溫馨。

    「吱呀」一聲輕響,臥室門被輕輕推開,斜靠在床柱邊小憩的君墨染立刻警覺地睜開了眼睛:「誰?」

    「王爺,是我~」綺玉手裡端著一個木製托盤,輕盈地走了進來。

    「綺玉?」君墨染下意識地轉頭瞧了一眼窗外:「這麼晚了,有事嗎?」

    她就要嫁給蒼鷹,就算只為了他,也該避避瓜田李下之嫌。

    「奴婢做了些點心,拿來給王爺充飢,順便來換王爺回房休息,讓奴婢接著守著小……呃,江姑娘吧。」綺玉臉上堆了謙卑的微笑,溫柔地道。

    「東西放下,」君墨染神色冷淡,目光繞在沉睡的姜梅臉上,發現被角微掀,傾身過去替她掖好,轉眼瞧見炭盆裡火光漸熄,順手又挾了幾塊炭進去:「你回去吧。」

    綺玉壓住心頭的怨氣,低眉順眼,柔聲勸解:「奴婢知道王爺對江姑娘一片真心,不過江姑娘時好時壞,時睡時醒的,也不知要拖多久?王爺衣不解帶地守著她,就算鐵人也受不了哇。」

    「這不算什麼∼」君墨染不以為然。

    戰場上潛伏待敵,有時一等就是數日,不但要忍饑耐寒,而且其間不論颳風下雨還是烈日曝曬,都不得挪動分毫。相比之下,能夠靜靜地守在她的身邊已是天堂。

    「其實,」綺玉輕咬唇瓣,低聲道:「奴婢有話想跟王爺說。」

    「嗯∼」他索性閉上眼睛輕應一聲,連話都懶得回。

    「江姑娘睡了這許多天,如果給她擦擦身體,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會不會舒服許多?」綺玉見他並不搭理,心生怯意,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哦?」君墨染愣住。

    是啊,他怎麼就沒考慮到這一點呢?江湄素來愛潔,以前在靖王府的時候,據他所知每日都要沐浴的,那時他還笑她窮講究來著。

    「你看,如意也沒跟過來,她身邊沒個丫頭侍候著。」綺玉察言觀色,已知他有所鬆動,立刻乘熱打鐵地勸:「王爺和江姑娘雖然親近,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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