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19 陶子溫1 文 / 阿襲

    119陶子溫1

    我將食指放在唇中央朝秋月毀了個眼神，快速踱步出門。

    這時舒妃正好出來：「誰在外面？」

    秋月依舊傻傻地站在原地，賠笑道：「奴婢正在找我們的娘娘，不知竟驚到了舒妃娘娘。」

    我站在外面，聽到舒妃疑惑的聲音：「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秋月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愕然：「奴婢這會子剛進來，怎麼了？」

    舒妃淡淡的語調：「沒什麼事，退下吧。」

    秋月這才得以脫身，出來的時候朝我吐了吐舌頭。

    回到德婉殿後，奶娘抱著熟睡的晚秋下去了，夜闌還沒有回來，秋月想侍奉我脫下宮裝換下常服：「方纔舒妃娘娘那陣勢，奴婢真是被嚇了一大跳。」

    「她們姐妹倆那會子正在商榷著如何對付我呢。」我坐下來，顧自倒了一杯清茶慢飲，「幸好你機靈懂得應付，不然還真是露了破綻。」

    見我這麼一說，秋月忙追問：「她們又想幹什麼？」

    「總之舒妃和舒亦芳兩姐妹，咱們小心提防著便是。人家姊妹情深，強強聯手，若稍加不注意，便會被她們騎到頭頂去了。」

    秋月凝重著臉：「奴婢知道了。」

    我和她一直等著夜闌回來，直到傍晚時分，夜闌才匆匆回來。

    看著滿頭大汗，秋月想打趣她：「你是不是和陶子溫難捨難分，都不願回來了？」

    「呸！」夜闌朝她啐了一口，「哪壺不提開哪壺，我兩條腿都快跑斷了你還說這樣的話？」

    見她氣喘吁吁神色黯然，我示意秋月不要多嘴，問夜闌：「找到陶子溫了麼？」

    夜闌一邊拭汗一邊說道：「陶家如今被查封了，奴婢幾乎找遍全京城才找到陶子溫。」

    「他人呢？」

    夜闌一時間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回娘娘的話，陶子溫已經搬出陶府，現在流連在煙花場所。」

    「煙花場所？」我以為自己聽錯，「他都家破人亡了還有心思流連煙花場所？」

    夜闌忙勸道：「娘娘莫急，奴婢慢慢告訴你實情。陶府敗落後，陶子溫身無分文無處可去，可是誰都知道愛慕他的人絡繹不絕。那天香樓的花魁麝香最中意他，一心一意收留陶二公子。奴婢去了天香樓，那陶二公子……如今哪還有當初的英俊瀟灑……唉……」說到後面，夜闌用手絹搵去眼淚。

    我也跟著沉默了。

    一把辛酸一把淚。

    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可是……可是救皇后的事，希望還在陶子溫身上，他終日被一個青樓女子收留，終究不是個辦法。」

    夜闌福身：「所以這事兒還得看娘娘如何定奪。」

    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此事容我想一想。」

    「太后如今病危，娘娘又在坐月子，舒妃侍奉太后日理萬機，此時不諫言讓皇后回宮，更待何時？」

    夜闌理智的言語一字一句落在我耳朵裡，我暗暗咬了咬唇：「夜闌，明日你還要再出宮一趟，設法讓陶子溫進宮來？」

    「進宮？」夜闌以為我在說笑，「他如今是罪臣之子，怎麼進宮？」

    「裝成太監，讓趙德海實現照應一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