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202 真相2 文 / 阿襲

    202真相2

    雋桓此話剛落，氣氛一下子就駭然起來。

    芳華收斂動作，撫著自己的圓滾滾的肚子，泰然自若：「皇上，你曾說過會善待臣妾和肚子裡的孩子的。」

    「朕沒有忘記。」雋桓目光柔和，「德妃，那麼由你來告訴朕，朕是不是先前就認識小環？」

    我和雋弦都盯著芳華，不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芳華亦看向我，眼神複雜。

    雋桓又問了一遍：「德妃，告訴朕。」

    芳華抬頭望著他：「不管臣妾說什麼，皇上都會相信嗎？」

    雋桓沉吟片刻：「信。」

    芳華忽而笑了，略有些悲慼：「但願你說的這句話，是真的。皇上可知道，近一年的時間裡，你說得每一句話都是假惺惺的。」

    且慢，她到底想說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芳華，眼淚自她眼中流淌下來：「皇上，我愛你。自進宮以後臣妾就不可救藥地愛慕上你，雖然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官生，可是著並不能阻止臣妾心中對您的愛戀。愛一個人，就非得這麼辛苦嗎？」

    我有些詫異，芳華打算據實以告麼？

    雋桓問她：「官生是誰？」

    芳華用手搵了搵淚，吸吸氣，用手指著我：「是她。她就是陶官生。」

    我倒抽一口氣。

    雋桓亦在剎那間驚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芳華頹然坐下：「我是累了，真的累了。明明知道總有一天會是這樣的結局，卻總是不甘心。不甘心一直得不到，所以我不擇手段。但現在……我累了。」

    殷紅的血自芳華的衣裙裡滲出來，她表情痛苦：「有些人，注定一輩子得不到的，我是徹徹底底死心了。死心了……」血開始從她嘴中噴湧而出，言語艱難。

    雋桓一下子將她抱住：「德妃！德妃你怎麼了？」

    芳華被他擁住在懷，顫顫巍巍道：「官生，想必你身上一定帶了解藥吧。」

    我的心在顫抖，囁嚅：「是。」接著我從衣袖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解藥。

    芳華看見了，驟然長歎：「我……我終究是逃不過這個劫數。終究逃不過啊……」

    雋桓一直搖著她：「來人！宣太醫！德妃，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啊！」

    芳華淒哀地看著雋桓：「皇上，你可以怨臣妾，恨臣妾，但是請你不要對臣妾肚子裡的孩子不公。孩子是無辜的……」

    「德妃，不准胡說。」

    芳華又對我說：「官生，救救我的孩子。」

    太醫們如魚貫而進來，這時候芳華已經失血很多，臉色發白。

    玲瓏殿裡頓時緊張驚駭起來。

    芳華口中口口聲聲道：「不要殺我，就算要殺我也等我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求你了……就當我求你了……」

    她眼神驚恐，惶然，對著空氣胡言亂語。

    雋桓想幫，卻愛莫能助

    「官生！」芳華並沒有看我，只是喊我的名字，「官生！來我身邊！」

    我上前，緊握她的手：「我在。」

    「不要怪我，」芳華的眼睛一直看著上面，血一直從她嘴中滲出來，產婆和太醫正在積極醫治她，她此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味地說，「我也是被逼無奈，只是為了得到皇上才出此下策。害你，並非我所願。」

    「你……」

    芳華一把緊抓我的手：「你可知，真正要害你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