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203 真相3 文 / 阿襲

    203真相3

    我心下一沉：「你說什麼？」

    除了芳華，還有誰要害我？

    皇后已死，並且在她死前，我與她之間，也算是冰釋前嫌。

    到底有誰要加害於我？

    芳華的意識在逐漸減少，眼神迷惘，言辭微弱。

    我俯下身：「芳華，你說誰要加害於我？」

    她身後是產婆宮女太醫的手忙腳亂，我和她兩個人雖然不說話，但是彼此間的對視已經令氣氛得到昇華。

    「是……」她的嘴顫顫巍巍，「是她……是她……」

    「誰？」我緊逼著問道，「告訴我，是誰要害我？幕後的主謀到底是誰？」

    她整個人實在失血過多，以至於難以言語。

    雋桓猛地一把推開我：「滾！滾！誰也不許碰朕的德妃！滾！」

    我被他推倒向一邊，生生地倒在地上，痛楚不已。

    「官生！」此刻雋弦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便，將我扶起來，又看著滿臉慍怒的雋桓，不知如何是好。

    雋桓凶狠地指著倒在地上的我：「朕不管你是小環還是陶官生，在朕的心裡，德妃就是德妃，誰也替代不了！」

    「我從不妄想能夠代替誰，只是希望皇上能夠清醒過來，記得我，記得晚秋。」我也顧不得流眼淚，從袖中掏出瓷瓶兒，給雋桓：「只要你喝了裡面的東西，就會清楚明白過來，就會知道一切真相！」

    「朕不要！」雋桓憤然扔掉我手上的瓷瓶兒，瓷瓶一下子掉在地上，滾在絨毯上，「朕不信你們所說的這邪惡歪門邪道！朕只信德妃，只信她！」

    聽到這裡，我幾近絕望。

    心碎不堪。

    我跪在雋桓面前，抱著他的膝蓋，哀求：「皇上，臣妾不願你變成這樣，求您不要這樣……臣妾……」

    雋桓用腳踹開我：「朕不願再看見你！」

    他真的再也沒有再看我一眼，眼睛佈滿血紅的血絲，像是一隻困獸。

    「德妃，不要怕，朕會一直坐在你面前，陪你渡過難關，你一定要挺住啊。」雋桓與芳華的手，十指相扣

    「不……」芳華嘶啞著嗓子悲痛地喊著，「不，官生……官生……」

    我不知道對她是恨還是討厭，卻一下子去抱住她的肩膀：「我在，我在……」

    「那……」芳華的嘴巴微微戰慄，「那個要將你置之死地的人，是……」

    我低著頭，側耳傾聽。

    「啊……」隨之而來又是芳華悲痛不已的喊聲。

    雋桓緊緊握住她的手。

    芳華卻只是看著我，眼中有悔恨，有歉意，有難以言喻的痛苦：「我是太愛皇上了，所以願意答應做她的蠱。呵呵……」她竟笑得淒慘起來，「我亦是別人手中的蠱！因為皇上，所以甘願淪為蠱，忍受噬心的痛苦。而那個人的真正目的，就是要讓你和皇上永遠分開。」

    啊？

    我伏在她身上：「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是……」芳華艱難地吐字，「你妹妹……官依。」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我的大腦瞬間失去思考意思：「你說什麼？」

    芳華卻不再看我，將所有目光投注在雋桓身上，最終滿意地笑了，輕輕地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