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孽皇帝 第18章 ：破你沒商量 文 / 野北
第18章：破你沒商量
被小安子和張虎重新找回來的他，正閉著雙目躺在床上，被小安子尋來的郎中診斷。
事實上，西門夜寒的內傷並不是很嚴重，只是心中鬱結，便閉住了氣息，所以才會暈過去。
「這位公子並無大礙！」
許久，老郎中才移開了把在他脈上的手指。
「我開個方子，好好吃上幾天，三日內，不要讓他運功動氣，自可無礙！」
聽郎中這麼說了，小安子和張虎這才鬆了口氣。
這位可是西楚國的天子，這片天下的主子，要是出了閃失，可不光是他們掉腦袋的事情。
「菜已經炒著了，您先喝口熱茶！」
房門輕響，卻是剛才的小二捧了一壺茶水進來。
陪著笑將茶壺放在桌子上，又從桌子上的茶盤裡拈了茶杯，小心地涮了，輕輕地放在東方破曉面前，這才幫她斟了八分茶。
「姑娘慢用，小的給你端菜去！」
東方破曉依舊不出聲，此刻的她，可沒空理會這小二小心翼翼地神情。
奔波了一個下午，她的喉嚨早已經渴得火燒火燎。
這會兒見了茶水，立刻便毫不客氣地端了送到唇邊，輕輕吹了吹，便一飲而盡。
這功夫，對面的客棧裡，小安子剛好送了那郎中出來，隨他一起到藥店抓藥。
如果小二不送茶來，東方破曉不急著喝那杯茶水的話。
或者，她便可以看到小安子從對面客棧的門裡走出來。
一壺茶喝得到底的時候，菜也上來了。
當然，並不豐盛。
便是這樣的大酒樓，這會兒也沒有太多的菜料了。
不過，對於餓得飢腸漉漉的東方破曉來說，已經是美味。
拈了筷子，她風捲殘雲。
東方破曉埋頭吃飯的時候，小安子也提了藥回了客棧。
再一次，與東方破曉擦肩百過。
她吃相並不優雅，但是，絕對不會讓人討厭。
上天總愛開玩笑，上天總是不公平！
有些人，便是如此。
優雅是美的，粗魯也是美的。
笑是美的，哭是美的，便是病便是傷心便是失魂落魄也是美的。
站在屋角，偷眼看著東方破曉的吃相，連小二都生出一抹心疼。
這位姑娘，想來是餓了許久吧？！
「不好了，江上又起浪了，大家快護堤……」
遙遠地街巷，突然傳來伴著鑼聲的急吼。
小二本能地便衝向窗口，俯身向外看去，似乎是想確定一下。
此時，東方破曉也已經吃飽了，聽到這聲音，不由地也站起了身子。
身子一閃，她亦來到了窗邊。
「怎麼回事？！」
這功夫，混亂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
不多時，就見一個人手裡提著一隻銅鑼，邊敲邊喊著從窗口下跑了過去。
「江上起浪了，大家護堤，江上起浪了……」
「姑娘您快找個高的地方躲起來，落星江上又起浪了！」
小二急急交待一句，便迅速衝出了雅間的房門。
落星江？！
東方破曉下意識地皺得了眉頭。
緊接著，便足尖輕頓，直接從窗子掠了出去。
人在空中，仍不忘從身上取出一錠碎銀來丟回桌子上。
叮噹一聲，銀子落在桌子上的時候，她的人亦在屋脊上借了一下力，向著城南的方向掠出老遠。
「小安子，怎麼回事？！」
對面的客棧裡，剛剛喝完了藥的西門夜寒疑惑地向著小安子問道。
「爺，好像是江上起浪了，守堤的人回來通報大家去防洪護堤！」
「起浪了？！」
西門夜寒聽罷，立刻便坐直了身子，一邊便揭起了身上的薄毯，意要下床。
「爺，您這是幹什麼，快躺下！」
小安子忙著走過來按住他的肩膀。
「是啊，爺，郎中說了，您有內傷不宜動功！」
張虎放下手中的藥碗，一邊便走到西門夜寒面前。
「我知道你擔心江上的情況，屬下現在就去查看！」
「好吧！」
西門夜寒看出二人的擔心之色，並沒有執意堅持。
「你馬上去江上查看，有任何消息，立刻來通知我！」
一路急掠，東方破曉很快就來到了南城牆上。
此時，城門內出入的人群已經亂成了一團。
有的抬著木板、沙袋之類的東西向城外奔，有的則從城外向城內鑽。
東方破曉抬目看向遠方，藉著暗淡的月色，只見江堤邊一片人影晃動，跟本就看不清江水的情況。
足尖輕頓，東方破曉再次掠身而起，直接奔向了江堤邊。
在遠離人群的地方落下，她微瞇了眸子，仔細地看向了堤下的江水。
果然，此刻堤下的江水正在激烈地動盪著，浪花翻捲，拍打著堤岸。
天氣微微有些陰雲，可是並沒有風。
無風起浪，實屬怪異。
而且，此時的浪頭方向，跟本就是逆流的方向。
水往高處走，這絕對是不符合自然規律的。
難道是青顏公主？！
眉尖微挑，東方破曉便抬目向著江對岸看了過去。
夜色深沉，隔著如此寬的江面，跟本就無法看清對面的情況。
堤下的江水，卻在一點點地越漲越高。
只要盯著江水一會兒，就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那水面的增漲。
深吸了口氣，東方破曉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努力用自己的身心，感受周圍一切的波動情況，試圖尋找到那力量來源的方向。
輕輕地吸氣，慢慢地呼氣。
將自己與自然融為一體，感受那不自然的一切。
腦中，便漸漸地進了一種清明的狀態。
她的意識一點點地蔓延開去，感受著周圍。
百姓和士兵們急著抬泥護堤，有一個人不小心摔倒了，有人的木扛子碰到了另外一個的頭。
再遠些，將感官放開去。
江水似乎在某處被截住了，就在從此地不遠的地方。
東方破曉猛地睜開了眼睛，唇邊便有了淡笑。
哼，原來如此！
足尖輕點，東方破曉再次掠身而起。
一眾百姓和駐地士兵只是忙著護堤，並沒有人注意到，有人從他們的頭頂掠過。
很快，東方破曉便來到了下游。
為了防止為別人發現，她小心地江邊的樹林中穿行。
感覺著位置差不多了，她這才頓住了步子。
站在樹林中，向著外面窺視。
只見此處的江水比臨江鎮外的江面要窄上不少，江水兩側都是陡峭的山壁，顯得十分險峻。
樹林勢高，可以清楚地看到江水的情況。
東方破曉只看了一眼，便輕哼出聲。
只見那原本應該奔騰直下的江水，此刻，赫然如同被看不到的東西截住了一樣，再不向下流淌。
水位赫然呈出現階梯性的一個巨大落差，兩個水位之間的差距已經達到有一米左右。
而且，這個差距還在迅速加大。
很顯然，是有看不到的力量截住了這本來應該向下流淌的江水。
如此一來，江水無法下瀉，越積越多，自然便會溢出堤壩，形成洪水。
而且，此處江面窄了許多，也比較容易控制。
抬起目光，東方破曉再次看向了江水對面。
對面，同樣是陡峭的山壁。
藉著黯然的月色，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面的山壁上，有兩個人影。
一個顏色淺淡，似是淡青。
一個顏色濃郁，似是大紅。
青顏公主？！
果然，不是天災，卻是**。
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量？！
在心中冷哼一聲，東方破曉緩緩地抬起了右手。
隨著她的念力，身側的樹上，立刻便有無數葉子自動離開葉柄，向著她的掌心附近匯聚。
垂臉看看右手邊已經聚成一個足球大小的樹葉團，東方破曉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右手緩緩抬起，然後，猛地揮出。
隨著她的動作，那樹葉組成的球也直接衝了出去。
但是，並不是直接如團衝出，而是分散成無數片，向著江水的方向急衝過去。
匯聚在一處時，如球大小。
一旦分開，那些樹葉在江面上便顯得十分渺小。
如果不是特別注意觀看，跟本就看不到。
當然，東方破曉不用看，也能感覺到那些葉片的位置。
每一片的位置，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很快，葉片便按照她的想法，到達了自己應該到達的位置。
無數的葉片，懸浮在那越來越高的水壩一側。
排列開去，每一片都隔著一定的距離，上下的高度也不盡相同。
「你用意念築成水壩，我就讓你的水壩千瘡百孔！」
輕語一句，東方破曉猛地握緊了手掌。
隨著她的動作，那些懸浮地空中的葉片，立刻便如無數個小小的樹葉鏢，向著那越來越高的水位上激射過去。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東方破曉用得正是這個道理。
不用力量直抗青顏公主，而是用很小的力量破壞掉她用意念力豎起的水壩，正是四兩撥千斤。
東方破曉的推測並沒有錯，這透明的水壩，正是青顏公主用自己的意念力阻斷水的流動形成的。
青顏公主的母親陰離公主和東方破曉的母親莫離公主，本就是一母同生的姐妹。
同樣也是身個異能，而兩位公主生下的這兩位女嬰，也是繼續了自己母親的能力。
東方破曉發現自己穿越之後身具異能，並不是她的能力也穿越了。
只不過是她恰好穿越到一個同樣具有異能的身體而已。
這個世界上，有不少人和她一樣有著異樣的體質。
比如洛勁草、比如可以隱形的西門夜寒、比如和她一樣可以用意念控物的青顏公主……
當然，還有其他，只是她目前還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