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孽皇帝 第82章 ：之前，你是我的人 文 / 野北
第82章：之前，你是我的人
「愛惜你自己，下次再遇到喜歡的人，一定要努力執著地去爭取！」
注視著月光下那對深邃閃亮，恍若星辰的眸子，洛疾風鄭重地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收回手指，東方破曉臉上鄭重之色盡褪，重又恢復了平日裡散懶不羈的樣子。
「洛疾風，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一邊拉著洛疾風的袖子，一起向回走，東方破曉便用調侃地語氣講了起來。
「在很久以前，這個世界上，並不只有男女，而是有男男人，女女人和男女人。後來，天神實在羨慕這世間人的快樂。便憤怒地在他們睡覺的時候，將他們分成了兩部分。所以，這世界上，所有的人從出生就會一直尋找，尋找原本屬於他的另一半。因為分開太久，他們有時候也會認錯。不過，到最後，他們總會找到那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個。然後，重新組成一個整體……」
抬手，重重在洛疾風的胳膊上拍了拍，東方破曉一臉豪氣。
「放心吧，洛家小子，屬於你的那一半，這會兒肯定也在拼了命地找你呢。總有一天，你們會在人海中不期而遇。然後，認出彼此！」
很浪漫的一個故事，被東方破曉故意用痞裡痞氣地語氣講出來，便有了幾分怪異的味道。
尤其是她斜著眸子，向洛疾風眨眼的樣子，只是可愛迷人。
控制不住地，洛疾風便向上彎起唇角，輕笑出聲。
「照你這麼說，我只管等在街上就好，那人會自然尋過來不是嗎？！」
月光下，那銀髮如雪的人兒，笑起來的樣子，恍若九天神祇，卓而不群。
便是東方破曉，也不由地微微一呆。
「說起來，倒不知道是誰有那個福氣，把你拐了去！」
一邊說著，她便輕歎了口氣。
「都怪夜寒那傢伙，不許我納側夫，要不然，我一定要把你金屋藏嬌了去！」
抬起手指，東方破曉只是痞氣地拍了拍洛疾風的臉。
「洛疾風，你可要記得，遇到那個人的時候，要告訴她。在她之前，你可是我東方破曉的人……」
想起之前和洛疾風在一起的好玩事情，不待說完，東方破曉自己已經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後合。
笑著指指洛疾風，她只是後退幾步，輕輕擺手了。
「好了，洛疾風，晚安！」
一邊說著，東方破曉便轉過身子，走向了正陽宮。
站在原地，洛疾風只是披著一身月光注視著她的背影。
斂了笑意，他的手指緩緩地抬起來，落在她的手指剛剛掠過的臉頰。
就那樣，看著那個一身墨紫衣襟的小小人影，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他的視線。
洛疾風心中明白，他已經永遠地走出了她的世界，再也不會回來。
如果說，她是這廣闊天地，無盡朝氣地破曉。
那他，只不過是掠過清晨的那一抹風。
一路回到正陽宮，西門夜寒的寢室，東方破曉腳步輕快。
這一次，將所有事情向洛疾風說開，她的心中，也便徹底地沒有了其他牽掛。
見到她回來，守在殿門外的小太監忙著便弓身行禮。
抬手示意幾人不要出聲，東方破曉這才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殿門。
行向內室，她只是掂著腳尖，盡量不發出半點聲音。
屋內，燭光輕曳。
目光掠過這久違的宮殿，東方破曉唇邊便有了笑意。
幾經周折，她卻又重新回到了這裡，就好像是，用生命轉跡畫了一個圓。
命運，就是這樣的有趣！
輕輕搖搖頭，她只是將目光轉向龍床的方向。
只見垂下的薄紗帳後，西門夜寒瞌著眸子，似乎睡得正香。
緩步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張睡臉。
心中，有幸福的滿足。
「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一邊輕問，她便抬起手掌，捏住了西門夜寒的鼻子。
彎起唇角，西門夜寒笑著睜開眼睛。
一對黑沉眸子裡，果然是清明地沒有睡意。
顯然，剛才不過是假寐而已。
「你如何知道我是假睡？！」
因為被她捏著鼻子，西門夜寒的聲音便顯得有些嗡聲嗡氣，可愛至極。
鬆開他的鼻端，東方破曉只是俯下身來，覆住他的身子。
「哼！」
一邊冷哼，她一邊點著他的鼻子。
「你真醉了是什麼樣子，難道我會不知道嗎？理都不會理我，就放任我離開，除非你是故意裝醉！」
輕笑出聲，西門夜寒只是從被下伸出手掌，直接擁了她。
這世間，最懂他的莫過於她！
任由西門夜寒將她擁緊，東方破曉只是輕笑著問道。
「這麼久未睡，你不會是擔心我一去不返吧？！」
「我才不怕！」
西門夜寒盯住她帶著狡黠笑意的眼睛。
「你若敢不回來，我便是找遍這天下，也會把你綁回來！」
一邊說著，他便抬起臉來，吻住她在燭光下微微泛著光的唇。
玩笑歸玩笑，西門夜寒心中卻是並不擔心，她不會回來。
因為他知道，她選擇的是他！
而她的性子，絕不會拖泥帶水。
一旦認定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是這個世界都反對，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
他只是在等她，不見到她，他總是放心不下。
鬆開她的唇，他扶正她的身子，挑被下床，小心地捧了藏在桌下的食盒。
將裡面的吃食一樣一樣地取出來放到桌子上，這才寵溺地向她轉過臉。
「來吧，都是你愛吃的，我知道，這一晚上，你都沒吃幾口菜！」
笑著走過去，東方破曉只是毫不客氣地捏了筷子。
看她安安靜靜地填飽肚子，西門夜寒這才幫她解了衣發，二人一起上床休息。
西門夜寒心知她一路舟車勞頓，身子疲憊，並不動她。
只是擁著她一起，並枕而眠。
第二天一早，東方破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午。
枕邊，空餘著淡淡的龍涎香香味，西門夜寒的人卻早已經不在了。
雖然他也是一路奔波，可是現在，使臣已經到了西楚國。
西門夜寒也有必要做做樣子，一邊也要向大臣們宣佈他要與南越國交好的事情。
卻是，休息不得的！
朝堂之上，西門夜寒一身金黃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
自有千般威嚴，萬般琚傲。
一步步走進殿來，雖然已經見過便裝的西門夜寒。
可是，現在看到他套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的樣子，南越國使臣周潔茹仍是生出一股本能地敬畏。
東方破曉在朝堂上的樣子，周潔茹自然是見過的。
現在，見了西門夜寒身為皇上的樣子，她才真正意識到，這一對男女是怎麼樣的天造一對，地設的一雙。
恭敬跪下，她揚聲說道。
「南越國使臣周潔茹，拜見皇帝陛下！」
隨著她輕揮手，身後捧著各色禮品的隨員便一個個接著跪了下去。
「這些禮品乃是我南越國女帝托老臣帶與皇上的，雖然不是什麼值錢之物，卻是南越國中特產，西楚國相對稀罕之物！」
抬手示意她起身，西門夜寒的目光威嚴。
「女帝陛下有心了！尊使一路不遠千里，辛苦了！但不知，遠道而來，卻是何意？！」
周潔茹緩緩直起身子，垂首道。
「西楚南越，一衣帶水，本是同根相生，多年征戰，只苦了百姓。我朝女帝之意，願與西楚國永遠交好，再無戰事。一來惠於百姓，二來二國可相依相存，共同繁榮，琚立於天下……」
周潔茹所說，自然是東方破曉與西門夜寒一路上為她早就安排好的言詞。
她話音剛落，東方渺便站了出來，表示大為贊同。
東方渺此時已經是朝中很有影響力的大臣，而且這兩國交好之事，確實也是有利於民。
一時間，大臣們紛紛響應。
西門夜寒也便順水推舟地接過了話頭。
「女帝陛下與朕的想法很是相似，這些年來，朕亦早已經厭倦了這些勞民傷財的戰事。不過，兩國永遠交好，空口說出來，總是顯得沒有誠意。以朕之見，西楚和南越都要表示出最大的誠意才好！」
「不知道皇上所言的誠意，是指什麼？！」
周潔茹恭敬地問道。
從龍椅上起身，西門夜寒只是抬眼看向殿外睛朗如洗的天空。
「朕素聞南越新帝生得美貌仙子，才智俱是遠超常人。想來若是兩國聯姻，必可誕可足以統領天下的後世傳人！」
他的語氣淡然中透著嚮往，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所謂的「後世傳人」坐鎮朝堂的模樣。
此言一出，大殿內不知道底細的眾臣不由地生出疑惑之心。
這樣的要求，確實可以稱得是足夠的誠意了。
如果南越國女帝真能答應，那麼，兩國真的可以永遠地合好下去。
可是，那個傳聞中霸道到一夜便奪了南越國帝位的女子，會答應嗎？！
「這個，恐怕老臣不能替我南越女帝做決定！不過，在我離開錦州之時，女帝曾經將一封書信交由我，在我在西楚國的朝堂上打開，依老臣愚見，現在，是該打開的時候了！」
一邊說著，周潔茹便從袖中抽出一封深紫色描繪著龍紋的信封。
小心地撕開蓋著龍紋章的信封，周潔茹直接取出了裡面的信，接著，便朗聲念道。
「西楚帝夜寒，為兩國共依，寡人願與你結為百年之好，共執兩國之政，共立天下！」
「恭喜皇上！」
東方渺第一個帶頭跪了下去。
「天意如此，我西楚與南越從此便是一家！」
他一帶頭，自然滿朝文武齊齊跪下，便是周潔茹也彎身再次跪了下去。
「楚越合二為一，兩帝共執天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越合二為一，兩帝共執天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聲在大殿中盤旋而出，只把那聲音，遠遠地傳開去。
彷彿，整個皇宮都被那聲音籠罩。
看著階下眾臣，西門夜寒只是淡淡地彎起了唇角。
「好，此事就此決定，朕這就準備聘禮，之後，送禮隊伍會和尊使一同返回！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