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番外 之西門夜寒·有你，不孤獨 第6章 ：這點疼算什麼 文 / 野北
第6章：這點疼算什麼
不理會她後面的調侃，我只是將她抱起，向著守備府的方向急掠過去。
隨便找個借口將侍衛們趕出院外，我只是抱著大步走進房間，將她平放到床上。
屋內，燭光搖曳。
燈光下，她美若仙子，好像一個夢境一般那樣的不真實。
輕撫著她的臉，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到極點，生怕稍一用力，她就會如氣泡一樣在我的面前破碎。
「破曉，告訴我，現在不是夢！」我喃喃開口。
這個世界，能夠讓我患得患失，輕易將我左右的人，只有東方破曉。
我並不否認，在心中，對於她，我依舊有些不確定。
我不能確定，她對我，到底是多麼濃厚的感情。
畢竟，上一次我們在一起，她喝了酒，並不是完全地主動。
她嚴肅了臉色，捧起了我的臉。
「夜寒，這不是夢！今天，我沒有喝酒，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已經習慣了被你寵愛，這個習慣，永遠都不想再更改，你會……永遠這樣地寵我嗎？！」
她的聲音很鄭重，從她的語氣裡，我也聽出了她的不確定，也聽出了她對我的依賴之情。
心中，突然湧滿了幸福的情緒。
生平第一次，我找到了自己，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我不再是什麼西楚國的皇上，我只是我，一個渴望著愛的男人，一個渴望被自己愛的女人需要的男人。
「破曉，我會永遠地寵你！」
我向她許下的，是需要一生來兌現的承諾。
此生，有她，我便不會再孤單。
我相信，她，也一樣！
我們之間，已經不再需要什麼語言，向彼此靠近，擁吻便是我們最需要做的事情。
對於她，我有著永遠的渴望！
這一夜，她和我一樣清醒，我們都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我和她，再無半點矜持和秘密，徹底地坦誠。
不光是身體，還有心和靈魂。
就像所有世間的男人和女人一樣，燃燒在一處，用自己的火熱，向對方證明愛意的濃烈。
她的身體柔軟如殆，在她的懷中，我寧願永遠地淪陷！
不再纏綿，她還是要走。
不過，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待她救回草兒之後，我們便會永遠在一起。
我要在這臨江鎮上，為她建一座宮殿，宮殿的名字便以她的名字為名——破曉宮。
到那時，自會夜寒盡褪，旭日破曉。
我們，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孤單。
雖然不捨，我還是送她離開，心中也悄悄做了決定，將洛疾風安然送到宮中之後便立刻去找她。
路上巧遇東方父子，我立刻將洛疾風交於二人，掉頭去尋破曉。
之前聽她提起南夷，我知道，我可以在那裡找到她。
一路匆匆，我一邊趕路邊打探著她的消息，依如上一次，從楚京城一路尋到南夷山內。
山洞內，我見到了石驚天和花容，卻唯獨不見我的女人——東方破曉。
聽石驚天講了她和晨露的交換條件，我的心只是糾得生疼。
心中明白，那個臭丫頭和我一樣不想欠洛疾風的人情，我只是不顧一切地衝向了晨露的部落。
耳邊，想著的是她讓石驚天轉告我的話。
「告訴西門夜寒，如果我記不得他，就讓他想辦法，讓我重新愛上他！
這一生，他只許寵愛我一個人！」
東方破曉，你這個臭丫頭，你是擔心我食言，放棄你嗎？！
我隱身潛身，只見她平躺在高台上，顯得那般瘦弱。
我急聲喚她的名字，她卻再也沒有了反應。
是誰將刀刺到我的心上了嗎，怎麼會，這麼疼！
小東西，你放心，哪怕你真的忘了我，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重新想起我。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小皇后！
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破曉終於醒過來了。
她看向我的目光裡，有迷茫和遲疑之色，那目光，彷彿一記重錘，只把我的心都擊得痛疼。
「你仔細看看，想一想，還記不記得我？！」
我的心中有忐忑的不確定，雖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心底最深處卻仍是不想接受她對我的遺忘。
她深深地看我，彷彿要直看到我的心裡去，最後，終於彎起了唇角。
「西門夜寒，西楚國的皇帝，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
她的語氣裡有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東西，那笑容，也透著幾分邪魅。
我的心，一點點地沉下去，直到她說出後面一句話的時候，也徹底地沉到了谷底。
「說起來，你比畫像上要迷人許多！」
我心中明白，雖然眼前的人還是破曉，但是，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希望我寵愛她一輩子的破曉了。
心，又冰又冷。
好像是燒得滾熱的火焰上突然澆上了一盆冷水。
耳朵，再次響起她的聲音。
我猛然醒悟，我曾經答應過她的，哪怕她忘了我，我也要讓她重新想起，永遠寵她一個人的！
任何事情，都不能將我們分開。
哪怕用盡一切的辦法，一切的可能，我也要她想起我，想起自己！
勉強揚起唇角，我努力讓自己燦爛。
「沒錯，是我，西門夜寒！破曉，你可還記得九重宮、聖子、玉門關的桃花……還有孤夜……」
我仔細說著我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的關鍵詞，希望能夠勾起她心中的哪怕一點點回憶。
她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就在我以為會有奇跡發生的時候，她卻突然抱著頭呻吟出聲，小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西門夜寒，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破曉怒聲低吼，然後，猛地探手呃住了我的咽喉。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殺氣，我一點也不懷疑，她心中真的想殺了我。
她的指尖，刺得我好疼。
不過，她的手指並沒有在我的咽喉上停留太久，便縮回去，重新抱住了頭。
從她的樣子不難想像，那頭疼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我的心，各種疼！
到最後，只得無奈地抱起她，奔出山洞。
我一直不懂為什麼晨露沒有追趕我們，現在，我懂了。
我想，這頭疼，大概只有他才能夠解決！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抱著破曉來到村子裡的時候，遠遠但看到一個飄逸的白色身影站在高台上，赫然一幅等待的姿態。
吃了晨露的丹藥，破曉已經很恢復如常。
一切，正如我的想像。
看著她，向晨露彎唇淡笑，一臉信任的樣子，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
一把拉住她，我直接拖著她衝進了最近的一家村民的院子，將她拖到了水井前。
井邊，有一隻盛滿了水的水桶，那裡，可以清楚地映出她的臉。
我要告訴她，她是東方破曉，只是被晨露的妖術所控……
面對我和晨露，她最終，還是走向了晨露。
我，赫然如同一個陌生的外人！
「現在，你該走了！」
晨露輕聲說著，看向我的目光中隱約透著得意。
我轉臉看向破曉，她的目光淡漠地彷彿我真的是個陌生人。
轉身，我緩步行向院門，腳步沉重的好像灌了鉛。
「站住！」
破曉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語氣狂傲中透著霸道。
她是捨不得我嗎？！
我，驚喜地轉臉。
我緩緩轉身，破曉便推開晨露的手掌向我走過來。
迎上她的目光，我的驚喜便一點點地退了下去，因為奇跡，並沒有出現。
便是她留下我，也不是因為想起我，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狡猾的奸詐。
那絕不會是破曉看向我的目光！
不過，剛才的衝動已經退去，此時的我已經冷靜下來。
對，我要留下！
直到她，想起我為止，就像我曾經向她承諾過的那樣。
斜下裡，突然有寒氣襲來。
我本能地閃身，護在東方破曉面前，迎向偷襲的那人。
不等我擊中對方，那人影突然在空中一僵，接著便倒飛出去，撞在院門外的大樹上，噗得噴出鮮血來。
我認出了那人是誰，他就是曾經向我偷襲後來投入青顏公主門下的秋水寒。
晨露似乎是擔心破曉再出手，急忙過來解勸。
「西門夜寒是我的，再有敢動他者，死！」
破曉的聲音很冷，很霸氣。
看向她側臉的時候，我隱約生出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心中，便有了一抹釋然。
我相信，在她的內心最深處，仍是記得我的！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狠地向著投靠過青顏的秋水寒出手。
隨在她的身後走過去，我的心中一點點地升起了希望。
她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轉過臉來，很孩子氣地發飆。
「不許那樣看著我！」
我笑了，她現在的樣子，十足就是我的破曉嗎！
在晨露的石屋裡，破曉說什麼奪南越江山的話，我心中明白。
現在的破曉是青顏的記憶和靈魂，但是，對她，我依舊當她是我的東方破曉。
我相信，只有我隨時把她當成我的破曉，我的破曉才會真正地回到我的身邊。
「西門夜寒，不管你的人還是你的天下，都是我的！」
破曉語氣霸道，但是，這份霸道與平日裡她不同。
她的語氣中，有明顯的不屑和野心。
破曉那丫頭，雖然能力強悍，卻從來不會對任何人露出輕易的輕蔑，她是一向不會輕敵的。
「破曉，你放心，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這一生，我只寵愛你一個人！」
雖然明知道她不是她，我還是把她當成她，毫不吝嗇自己的溫柔。
這麼重要的一句話，她絕不可能忘記！
她的眼中閃過迷離之色，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到了迷茫。
似乎，是在努力思索這句話在何處聽過。
「破曉，我要你現在便想起我！」
我覺得，有必要對她進一步的刺激。
擁她入懷，我直接吻上她的唇，正如那赤誠相見的那一晚那般地霸道而深情。
她起初還有些僵硬，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反擁住我，手掌只是滑進我的衣襟內。
並且，摸向了我的衣帶，一隻手掌更是直接發地向下滑了下去。
我心中一驚，猛地推開了已經與我緊貼在一處的破曉。
不是不想要她，是因為知道，現在的她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