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番外 之西門夜寒·有你，不孤獨 第5章 ：我要你 文 / 野北
第5章：我要你
我的身子瞬間僵硬，破曉，她怎麼了？！
強大的衝擊力撲面而來，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向後掠起，手中的包子，脫手而去……
等我從碎磚斷脊下爬起來的時候，只見她正決然地掠起，片刻便飛出了我的視線。
心，好疼！
氣血翻湧，鮮血控制不住地噴出了我的喉嚨……
待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客棧裡，小安子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找到我的。
江邊又漲水了，我趕忙吩咐了張虎去查看。
心中，卻是一次次地回憶著今晨發生的事情，怎麼也想不明白，破曉她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張虎終於回來了，聽說漲起的江水落下，我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些。
臨江鎮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再也經不起風浪了。
「我聽百姓們說是有神仙顯靈，之前還有人看到有一個生得美麗無邊的人從我們頭頂飛過……」
張虎講得眉飛色舞，我的心中卻是突然閃過不妙的預感。
之前破曉說過，這水災可能是**，這水突然漲了，又突然下去，會不會與她有關？！
如果真是青顏所為，那青顏公主又有與她相擅長的力量。
她，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裡，我哪裡還躺得下去，只是一顧一切地起身，衝出了窗子。
破曉，你千萬不能有事！
一路急掠，我瘋子一樣衝向江邊。
江邊的人群仍在，她不可能在這裡。
張虎說有人看到的仙女飛向了下游，她一定在下游，我急轉方向衝向下游。
很快，便看到了空中高起的水柱。
一定是她！
將功力提到極限，我強壓著胸口翻騰起來的氣血。
終於，看到她了。
眼看著一條白影向她衝過來，我想都沒想便提身縱去，護在她的面前。
不管她是否真的恨我怪我不想見我……我都不想要她出事。
哪怕，我死！
胸口好疼，血終於壓抑不住地噴出。
這次，或者我真的要死了吧！
她說過，今生再不想見我，看來，我是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對……不起！你……說過不想……再……見我……的……」
我強撐著最後的一口氣，向她道歉。
「你是……夜寒？！」
她的聲音裡透著驚愕，或者還有什麼別的情緒，我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
可是我好累，眼皮好沉重。
我隱約聽到她的聲音，可是卻怎麼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黑夜，徹底將我吞噬了。
我的意思再一次恢復的時候，耳邊最先捕捉的是哭聲。
「都怪我，怪我……」
那是她的聲音，是破曉在自責。
她長長地抽著氣，哭得像個孩子。
我沒有死，我還活著，而且，她在我身邊……真好！
我想要出聲，喉嚨刺疼，只是拚力抬起手掌來，安慰地撫上了她的發。
她感覺到我，驚愕地抬臉，含著淚的眼睛裡便有了驚喜。
「你醒了，太好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撲上來抱住我，抱得好緊好緊，緊得我都要喘不上氣來了。
胸口，胸疼，我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因為她，在這裡，抱著我，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已經是上天的恩賜。
輕撫著她的發，我柔聲安慰。
這個小東西，雖然有著憾動天下的力量，心智也是非凡，說到底，卻還不過是個孩子。
至於洛疾風，那條命，是我欠的！
我扶住她微顫的手掌，要和她一起面對所有。
不管她發生了什麼，闖下了多大的禍，我都會替她扛！
「走，我們去看洛疾風！」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是解開她的心結，讓她放開自己的內疚。
洛疾風沒有死，這恐怕是最讓人高興的事了。
我心中明白，這個男人對東方破曉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心中對他並沒有憤恨。
像破曉這樣的女子，注定會讓身邊的男人控制不住的動心。
她能夠選擇我，是我的幸運！
九毒血蜂之毒，郎中說無藥可解，洛疾風能夠起死回生，想來他的身體也與常人自有不同。
短暫地相聚之後，她還是要走。
雖然不捨，我卻沒有留她，我知道，現在，對於南越國，她已經不僅僅是想要玩一玩那麼簡單了。
因為我，因為洛疾風，她對於南越國，已經有恨！
我會幫她，報復！
她帶了花容和石驚天回來，當著我的面揭穿了花容的男兒身。
這個花容，我早看出他的怪異，原來卻是如此。
對於我和破曉的關係，花容和石驚天也是一陣陣地驚訝。
我且不管他們，隨他們去，誰叫他們是那小東西的手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
幾個人也是有眼色的，吃罷飯，便各自退去，只留下我們二人獨處。
我問她想要如何，她只是挑著眉，一臉自信地宣佈她要乘虛而入。
那樣子，赫然整個南越國已經握在她的掌心。
這個小東西，竟然還說什麼要三夫四侍，美男後宮，以為我會相信。
若她真是那般貪婪的女人，不要說洛疾風，只怕什麼花容、石驚天，全要拜倒在她的裙下。
我心中明白，她即不是十分有野心，又不是貪婪的人。
否則，也不會放棄西楚國母之位，逃到江湖上去混。
她向我看過來的樣子，分別就是在引誘我嗎？！
我才不管她是誰，什麼九重宮的聖子，南越國的皇帝。
不管她變成什麼人，她都是我的女人！
一番纏綿之後，她只是心疼地撫著我的胸口，問我可還疼嗎。
如果能換取她的原諒，再被她打上幾巴掌我也無所謂，這點疼算什麼。
雖然心中這麼想，我的嘴上卻是故意調侃。
「現在知道心疼了，當初為何要出手？」
她冷哼出聲，卻是怪我只寫了一個夜字，把我當成了另外的人。
我的心頓時釋然，原本她不是怪我，這一點足夠讓我欣喜。
我又故意追問她，當初在皇宮之時，我曾對她做過那樣傷害她的事，她為何不殺我？
她只是扁著嘴說為了東方家的上下一百多口，要不然，早把我殺了不知道多少次。
她說的厲害，眼睛裡卻隱約有笑意閃過，哪裡有半點殺機。
這個小東西，不過就是給自己找借口罷了！
「破曉，你是不是早就喜歡上我了？！」
我擁著她的腰，語氣邪魅。
「我才沒有！」
她一臉地鄙夷，眼底的那抹愛意卻早已經出賣了她。
我們兩個，其實早在最初的最初就已經動了心。
只是都太驕傲，太偏執，所以才會生出這般的誤會，誰也不想承認。
還好，老天待我們不薄！
她要去奪取南越江山，我可不會袖手旁觀，她前腳走，我後腳便吩咐人調兵遣將。
她的能力雖強，可是單拳難敵四手，我為她多做些準備，肯定是沒有錯的。
我再也不想讓她，哪怕受到丁點的傷害。
東方破曉加上西門夜寒，南越國的江山便如探囊取藥一般簡單。
這一點，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
果然，很快，消息便從錦州城傳了回來。
那丫頭，果然如願做上了帝位。
我一點也不吃驚，這樣的結果，早在意料之中。
念著她的名字，思念卻是控制不住地從心底升上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不過是如此吧！
吩咐小安子去備船，我趁著夜色前往錦州。
現在，小安子那太監也知道我的脾氣，心知勸阻無用，索性就為我仔細佈置。
為了不讓我用輕傷太損害身體，他還特意帶了一匹快馬乘船一起過江。
騎馬，再轉用輕功溜進南越皇宮，我很快便來到了她的寢宮外。
「女皇陛上，我可以進來嗎？！」
我故意裝著尖細的聲音，心中明白，便是再裝，她也聽得出來。
她先是一喜，接著聲音便有了怒意，當然，是擔心我的身體。
我假意離開，卻是悄悄隱起身形，待她著急地探出身來，立刻便將她一把扯出來壓在身下。
這個小東西，竟然敢趕我走，看我如何罰她？！
吻到她和我俱是無法呼吸，我才會不捨地放過她。
虧得我們還是兩國之君，竟然在草地上孩子氣地鬥嘴。
若是這事讓母后和那些生性懼我的太監和宮女們知道，可會相信，這是我的作為？！
為她帶的，依舊是點心和蘋果。
那小東西嘴裡調侃，手卻伸過來的好快。
鮮花首飾……那些東西她哪裡會看得上眼？！
只看她張開櫻唇，毫無女皇威儀地咬蘋果的樣子，你就知道，什麼才是她最想要的。
看她將蘋果吃完，在被中慢慢睡得沉了，我這才離開了南越皇宮，雖然心中不捨得。
明天她還要許多事情要做，今晚上，我不能再累到她。
第二日，我醒得很早。
雖然明知道上朝這樣的事情，破曉她應付得了，心卻總是控制不住地提著。
直到暗部從錦州城傳來消息，破曉早朝上甚是威嚴，無人敢出訪左右，我這才稍稍放了心。
入夜，我只是讓小安子準備好了酒菜，便到南城牆上去等。
我知道，她一定會來！
夜漸漸地寒起來，小安子幾次想要開口，又退了回去。
我只是站在城牆上不動，目光向南注視著。
直到，一條纖細地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落在我的面前，向我彎著唇角展出笑顏。
「在待誰？」
她輕聲問。
「你！」
我注視著她，笑容溫柔。
她依如我想像的顯示著不屑，眼睛裡卻滿是幸福的笑意，語氣中卻有些微的責備，卻是擔心我在這裡受了涼。
我不出聲，只是笑著看她。
恨不能，就這樣用目光盯著她一輩子。
小東西，她竟然臉紅了！
那樣子，真是誘人。
拉她入懷，我只是吻上她的唇，霸道地吻！
倒要問她，到底是要我還是要天下。
她的身體在我的懷中顫慄，終於還是吐出三個字來。
「我……要你！」
用這三字，我此生再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