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番外 之楚楚惹人愛 第4章 :大男人居然穿紅衣? 文 / 野北
第4章:大男人居然穿紅衣?
「什麼辦法?!」
西門楚和紅衣男子同時詢問道。
「所謂好東西,知己者得,好貨物,價高者得!二位既然都喜歡這匹馬,不如就來比比價,誰出的錢多,我便將馬賣給誰!」胖老闆得意洋洋地說出自己的建議,目光貪婪地看著那兩張晃在他面前的銀票。
這二位連價都不砍便掏出銀票,明顯都是有錢人。
奸商奸商,不想賺錢的商人就不是奸商,他現在只恨不得立刻加價,才多賺上十倍八倍才要高興。
「奸商!」
胖老闆話音剛落,西門楚和紅衣男子已經同時低罵出聲。
「哪條律法規定,可以坐地起價,這般出爾反爾了!」西門楚皺著眉毛,一臉鄙夷,「不要以為你的馬是好馬就可以這般作為,錢,少爺有的是,不過,你想這個蒙法,少年我可不會買帳!」
「不錯,你要坐地起價,我也不買了!」紅衣男子也隨著她說著,同時還微微將送銀票的手向後縮了縮。
胖老闆聽了,只是一臉愁眉,本想多賣點錢,哪想道卻是這個結果。
哪想,這個時候,西門楚眼中卻是閃過一抹促狹之意,「他不買,我買!」
迅速將手中銀票塞到老闆手裡,她故意將聲音抬的高高的,「大家做證啊,錢我已經付了,這馬是我的了!」
說罷,她大步走過去,便牽住了那白馬的黑色韁繩,還不忘側臉過來,向紅衣男子吐舌做個鬼臉,一臉陰謀得逞得快意。
老闆生怕再出什麼差錯,忙著招呼人過來幫著配了一套鞍子,黑色馬鞍與那白馬一配,更顯得十分精神。
眾位看熱鬧的購馬客,看沒有什麼熱鬧看,也便慢慢散了。
西門楚飛身上馬,得意洋洋地騎著新馬走向馬市出口,只是得意地大笑出聲。
「公子,要不你看看別的馬,這是野狼配得,耐力十足呢……」胖老闆轉過來準備向紅衣男子介紹別的馬,這才發現,紅衣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落雁樓,是江門鎮最大的酒樓。
酒樓一側臨江,坐在樓上,不僅可以吃飯,還能以江景。
此時,江面上波光粼粼,船來帆往,十分漂亮。
慢慢嚼著嘴裡的菜,想起馬市上的世界,西門楚又是一陣得意地輕笑。
痛快啊痛快,不光使得出宮,一到江門鎮就擊敗對手買到了想要的馬,真是痛快!
「窮天下之下,除了那棵討厭的狗尾巴草,又有誰能識破我楚楚的計策?!」
端起茶杯,將杯中茶水一口飲下,西門楚只是以茶代酒,敬了自己一杯。
酒樓一角,兩個剛剛落坐的粗壯漢子,悄悄地向她看了一眼,眼中便有了冷色。
「就是他?!」其中一人眼角有一條刀疤的傢伙低聲問道。
「不錯,就是她,在馬市上一擲千金,花一千兩銀子買了一匹馬呢!」另一個也低著聲音回,看向西門楚身邊椅子上的背囊的目光裡,滿是貪婪之色,「大哥,我敢肯定,這小子肯定是只肥羊!」
刀疤臉嘿嘿地陰笑兩聲,眼中便有了淫=蕩之色,「這小子,比起青樓裡的小官還招人,到時候,我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另外那個隨著他看向遠處西門楚,便也隨之淫-笑出聲,「大哥好眼光,這小子真是比女人還誘人呢!」
吃吃喝喝,這一次翹宮如此順利,到這裡買馬又佔了上風,想像著那紅衣男子面紗下的鐵青表情,西門楚的心情就和那落星江上的小浪花一樣,無比歡快。
大男人,像女人一般穿紅戴綠,活該你被本公主耍!
在心中自語一句,西門楚噙著笑意結了帳,走出了酒樓。
飛身上馬,沒有再多猶豫,她輕輕打馬,慢條斯理地走向了北城門。
一路上,東瞧西看,走馬觀花,無比愜意,卻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成為人家的跟蹤對象。
在主街上買了一些看上去可口的吃食,仔細地包了,西門楚這才打馬出了城門。
一路順著官道向著北方奔過去,午後的春風暖暖的彷彿可人的手掌,輕柔地摩挲著人的臉,將衣和發都飄起來。
西門楚早已經換下了身上的夜行衣,一身素白錦袍,黑髮束在腦後,完全就是一束公子哥的打扮。
悠悠然走在這暖暖的春日午後,微瞇著一對眸子,想像著塞外的碧原長空,心中便生出幾分急切來。
正在打馬加速,耳朵卻捕捉到遠處楊樹林內,有孩子的哭聲隱約傳來。
耳朵捕捉到那聲音,西門楚輕勒馬疆,側目看去。
只見驛道旁邊不遠處,一片楊林,一條淺溪,林中隱約有人影綽綽,看不太直切,孩子的哭聲卻是無比明顯。
「哼!」西門楚頓時臉色一變,「西楚境內,百姓安居,光天華日之下,難道有人卻敢在壞事不成,遇到本公主,算你們倒霉,今天就代父親好好管教管教你們!」
低罵著,她一扯馬韁,就下了驛道,向著那楊林衝了過去。
楊林內樹木植得並不密集,隨著西門楚打馬走進去,時候不大,便看到一顆楊樹側旁靠著一個紅色的身影,那身影很削瘦很小,只瘦出少半邊身子,似乎就是個孩子。
之前的哭聲,卻在她進入楊林的時候便消失不見了。
拉住馬韁,微瞇眸子看著那靠近樹上的「紅衣孩子」,西門楚眼底只是閃過一抹異色,目光迅速在四周巡視了一圈,唇邊便溢出一抹不易察覺地冷笑來。
翻身下馬,拉著馬韁走進那「紅衣孩子」,西門楚緩緩向他靠近,嘴上便詢問道,「小孩子,你一個人在這裡?!」
沒有回答。
那「紅衣孩子」只是靠在樹幹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直到西門楚轉過那顆楊樹,才看清那跟本就不是什麼小孩子,不過就是一團稻草,裹了一件紅色的衣袍,裝抱成孩子的樣子。
「竟然是騙人的!」低語一句,西門楚撇了撇嘴,便要離開。
呼!
頭頂,突然有勁風襲來,西門楚看也不看,便足尖一點,向前衝去。
呼啦!
一張白色大網,帶著風聲撲落在楊樹間的草地上,擊碎一片落地,卻並沒有如意將西門楚網在其中。
「臭小子,看不出,反應還不慢!不過,被本大爺看上,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
淫笑聲中,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的楊樹下跳了下來。
不高的身材,流里流氣的打扮,本就生得一般,臉上還有一道刀疤,再配上那滿臉地淫笑,只是讓人說不出的厭惡。
一陣嘩嘩的聲響,周圍的樹上便也相繼落下四五個人來,將西門楚圍在中間。
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酒樓裡觀察過西門楚的那個刀疤和自己的手下。
他們不幹別的,幹得就是這打家劫舍的買賣。
之前在馬市上看到西門楚一擲千金,便動了貪念,在這裡設計引誘,想要圖財害命。
看到突然出現的這幾個人,西門楚只是淡淡地冷哼一聲,如畫的臉上閃出冷笑。
「怎麼,你們是要圖財,還是要害命!」
雖然是冷冷一笑,卻自有萬般妖嬈,只把那刀疤臉看得心花怒放。
「小兄弟,別害怕,只要你乖乖從了我,大爺我不僅不圖你的財,還會給你錢花!瞧這細皮嫩肉的,看上去比那女人都要嫩,來,讓大爺摸摸,比起萬花樓裡的春姐如何……」
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他的手掌就向西門楚的臉上摸了過來。
眾匪聽了,只是隨著浪笑出聲。
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幹了一回兩回,早已經見怪不怪。
西門楚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直到那刀疤臉的手掌伸到距離她的臉不足一尺寸,她突然左手一揮。
半空中,銀中閃過,隱有血線飄飛。
「啊!」
刀疤臉只覺腕上一陣劇疼,控制不住便叫了出聲。
迅速縮回胳膊一看,果然見胳膊上多了一道血痕,而西門楚的左手裡,不知何時亦已經多了一把明亮小巧的短刀。
「臭小子,打死!」刀疤臉頓時變了臉色,低罵一聲,便向幾個手下作了眼色,「給我收拾她,讓她知道,這江門鎮是誰的地方!」
一隻雪亮長刀突然便從前面的楊樹上向著西門楚迎頭刺了過來。
西門楚向旁一閃,飛起一腳,直接便踢在那人捉刀的手掌上。
對方哪想到西門楚還是練家子,一個躲閃不及,就被她踢中手腕,西門楚雖然身手一般,對付這些流匪草寇確沒有什麼太大難度,順勢一拳,便擊在對方鼻子上,將對方鼻骨打斷,滿臉開了染色鋪。
後退,飛身,側踢。
閃身,後退,抓住另一個人斜刺過來的刀,順勢向前一帶,刺在左邊那人的小腿上。
西門楚白影翩翩,很快,便將幾個土匪打得落花流水,一個個倒在地上,有的捂肚子,有的抱腿,呻吟成了一團。
「哼!就憑你們幾人這樣子,也想打家劫舍?!」西門楚順勢抓起其中一人的長刀,在那刀疤臉眼前晃晃,「就你這個醜樣子,看著就噁心,竟然還敢用你的髒手碰我?!現在我就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