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冷君夜妾 050 恨她不貞(2) 文 / 胡狸
050恨她不貞(2)
身後傳來了皇北天疾呼聲,帶著不捨的傷痛。
佑熙邁出的一隻腳縮回來,轉過身再一次看到了皇北天的容顏。
他的眼眶有些紅……隱忍著……痛苦的眼望著她,終於開口:「佑熙……」
「我在。」佑熙期盼著皇北天能說什麼,或者有更好的辦法。
他卻說。
「要幸福!」
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卻包涵著太多的祝福……
其實他想說,要幸福,要快樂,也不要忘了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希望你,會在某個時刻想起我,後面的話,皇北天藏在了心裡。
三個字卻深深地撼動了佑熙的心,淚,湧上眼眶。邁開腳步奔向了皇北天,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皇北天偉岸的身軀。
淚珠落在他的胸膛上。
滾燙而苦澀。
「皇北天,你也要幸福,謝謝你,我會想著你,記著你。」你已經深深刻在我的心裡。
佑熙鬆開了皇北天,轉身,向門的方向跑去,再見了皇北天。
希望我們真的可以再見。
佑熙已經在害怕離別,每一次和親人、朋友的離別,總讓她心痛落淚。
佑熙的身影消失在了皇北天的視線中,他高大身軀,此刻那樣的頹廢,落寞痛苦得坐在椅子上。
這樣的分別,值得……
皇城內,此刻還不是多麼熱鬧,只有零零星星的人開始走動起來。
城門已經打開,守門士兵已經各司其位,出皇城的門有兩個,一個南門,一個北門。
而今天,守門的人似乎特別注意出入的人,仔細的注意相貌,詳細的詢問去向和身份。
皇北天坐在馬車內,一臉沉寂,一身銀灰色衣衫,更承托出皇北天的冷硬霸氣。
車伕則默默地趕著馬車,來到了城門前。
「站住!幹什麼的!」守城門的士兵,吆喝一聲,伸出了手中的長毛,擋住了去路。
馬車停下,皇北天撩開了轎簾,探出身來。
另外一守城士兵,看著皇北天的臉,然後展開手中畫像,對照著什麼。
拿畫像的士兵向身邊的小兵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而後問:「你可是北王?」
皇北天冷眼相對,沉聲道:「正是,有何指教。」
「不知北王要去何處,車內還有其他人嗎?」哪士兵言語中帶著幾分恭敬,卻探頭向馬車內望去。皇北天卻故意挪動身子擋住了哪士兵的視線。
「別無他人,本王急著趕路,讓開。」皇北天劍眉緊皺,一臉不耐,冷聲喝。
「請北王恕罪,上面交代了,如果北王想出城,要經過上面同意,還請北王稍等。」
皇北天滿臉惱怒,雙目陰狠,不悅的訓斥道:「豈有此理。」
「北王兄,何必走的這麼急。」凌嘯陽的聲音在馬車的一側響起。
皇北天側目望去,看到凌嘯陽帶著一隊人馬走過來,沒幾下便站在了他的眼前。
皇北天鎮定的坐在那裡,沉寂不語,有些慢待的拱手,「不知王爺有何吩咐?銀兩可好用?」
凌嘯陽卻強勢的一把撩起了未完全打開的轎簾,看到馬車內只有皇北天一人,再無她人,黑眸不禁一沉。
「王爺在找什麼?可有找到?」皇北天似笑非笑。
凌嘯陽甩開手,冷哼,俊美的面孔上有著濃濃地不悅,大聲喝道:「來人將北王拿下!」
皇北天皺眉,冷凝的道:「臣犯了何罪?」
「本王懷疑你和王府一樁命案有關係,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只能待在牢中度日。」
他知道,佑熙被劫走,與皇北天脫不了干係,可是經過一夜也沒搜到人,因此今天嚴守城門。
可是,卻只發現了皇北天要出城,那麼了冷夜卉呢,她在哪裡?
「王爺府上死人了,和臣有什麼關係,臣奉公守法,王爺不要冤枉臣。」
「你把人藏在何處?」凌嘯陽陰沉的問。
皇北天裝傻,「臣不知王爺什麼意思。」
凌嘯陽逼視著凌嘯陽,陰陰的道:「太醫死於牢房,冷夜卉被劫走,這怎麼能和你沒關係呢?除非讓冷夜卉回來作證。」
「臣沒有做過,讓王爺失望了。」皇北天不想贅言,冷硬的回答。
「來人拿下!」凌嘯陽揮手,怒喝。
「清者自清,無須王爺動手。」皇北天下了馬車,一臉冷峻。
「帶走。」凌嘯陽一聲怒喝,侍衛已經押著皇北天向衙門走去。
皇北天走著,想著,此刻佑熙已經喬裝打扮,在老於的幫助出城了吧。
他甚至可以想像到佑熙漫步在自由氣息中那歡笑的臉,佑熙你一定要走得遠遠的,一定要幸福的生活,不要再被抓住。
而等待他的,卻是牢獄之災。
皇北天被關入了衙門大牢中,身繫著命案,凌嘯陽則派人放出風聲,要許多人知道皇北天入獄之事。希望逃出牢房的冷夜卉能出來指認,兇手是不是皇北天,逼著冷夜卉自己回來。
卻說那一日,老於進入牢房,殺死了要傷害佑熙的黑衣人後救走佑熙。
凌嘯陽趕到後,看到了死去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照顧母妃病情,留在王府的顧太醫。
聯想著佑熙說和張媽密謀毒害太妃的男人,凌嘯陽可以斷定,這太醫,就是張媽的同夥,指使張媽下毒之人。
又怕佑熙認出他聲音,這才鋌而走險,在獄卒飯菜中下了藥,而後進入牢房想要殺人滅口。
卻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皇北天的人趕到,救走了佑熙。而太醫卻喪命。
凌嘯陽推斷的這一切,卻也是**不離十,可是,太醫和母妃有什麼過節,竟然要殺死母妃。
凌嘯陽知道,他的暴怒和對母妃的重視,太醫不敢在醫病的方面下毒手,因為要是這方面出了問題,他必死無疑,所以想到了下毒。
母妃被毒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更多的凌嘯陽是在思考,為什麼下毒,真是太醫要殺死母妃,還是另有其人在背後主使。
佑熙的嫌疑,已經排除在外,他只是恨,恨佑熙的不貞潔。
只是佔有,不允許他的玩物逃離自己的身邊。
皇北天被關入牢中,已經三日,凌嘯陽帶著看戲的心情,來探望皇北天。
他站在牢房門外,而皇北天挺直著脊樑站在牢房內,雖然深陷囹圄,可是他依然是哪個霸氣而不折不扣的好男兒。
「女人不過如此,你這樣死心塌地又如何,她似乎不會顧及你死活。」他只是等都有些心焦了。
凌嘯陽閒閒的說,注視皇北天的臉色,他會後悔自己幫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嗎?
「不明白王爺說的什麼意思,不過,她快樂就好。」皇北天雙臂交叉,環在胸前,一臉淡定。
「你真的不肯說她去了哪裡?」凌嘯陽真的有些擔心,害怕,佑熙不會為了皇北天而回來。
他知道,佑熙是多麼渴望逃離他,好不容易離去,會這樣輕易回來嗎?
她為了爭寵,殺死自己的姐姐,這樣的女人有良心嗎?可是這樣一個沒良心、沒人性的女人,卻讓他揪心著……
「臣無話可說。」皇北天背轉過身,不想多說。
「真為了你這樣偉大的男人自豪,那麼你就在牢中慢慢享受吧。」凌嘯陽暴怒得說完,轉身離去。
三天過去了,他等的有點心急了,那個該死的女人,果然有著最醜惡的人性。
凌嘯陽在心裡鄙棄著佑熙,她和所有愛慕虛榮,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女人一樣,還有著一副蛇蠍心腸。
可是即便她不為了皇北天自動回來,他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找到她。
衙門口傳來了擊鼓聲,是誰在擊鼓鳴冤……
衙門內府尹還有衙役,各司其職。
府尹留著長鬍鬚,看上去有一張剛正不阿的面孔,高聲問:「何人擊鼓!」
「我!」一道女性清脆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接著一道瘦弱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是何人。」府尹伸手一指走進來的女子,滿臉威嚴,「有何冤情?」
「我是冷夜卉。」佑熙報上了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名字,因為,今天這裡需要冷夜卉。「為北王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