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冷君夜妾 051 王爺落敗 文 / 胡狸
051王爺落敗
府尹一聽，眼光一閃，「你可是王府牢中丟失的冷夜卉。」也顧不上佑熙是不是行禮。
「正是！」佑熙一臉無懼，望著府尹。
從後堂走來的凌嘯陽，剛好聽到了佑熙的聲音，他心頭一顫，鬼使神差的衝進了衙門大堂。
所有人都看出了凌嘯陽的急促……
凌嘯陽的黑眸望著佑熙，她回來了，她就站在那裡，一臉冷漠，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回來了，自私、惡毒、沒良心、醜惡人性，都被推翻……她竟然真的為了那個男人回來了。
看到她回來，不正是他想要的嗎，可是想到她不過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出現，心又變得生氣，不痛快。
凌嘯陽滿眼嗜血。
你以為你回來真的救得了皇北天的命，你以為你們之間的不貞潔我會這樣輕易饒了他。
笑話！
就在凌嘯陽想著的時候，聽到大堂門口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
轉頭看到湧進來許多百姓，來旁聽審案，凌王朝律法規定，衙門身審理案子，百姓可以旁聽，以示官府公正嚴明。
這些人都是佑熙召喚來的，她想，凌嘯陽再獨斷，多少會注意點輿論的力量吧。
府尹大人望向了凌嘯陽，希望有所指示，畢竟，這案子有點複雜。
「來人，給王爺上座！」府尹高喊了一聲後，一個衙役，搬來一張椅子，放在了凌嘯陽身後。
凌嘯陽斜了佑熙一眼，一撩衣擺坐下。「海大人，該怎麼審理不用本王教你吧？」
「臣明白。」府尹得到指示，驚堂木一拍，「你有什麼證據，為北王喊冤？」
佑熙努力鎮定，不去看凌嘯陽駭人的臉，只是勇敢得望著那大人，開口問：「敢問大人，死者可是死在曾經關押我的牢房中，胸口被刺穿，而手中還拿利器。」
府尹看向了凌嘯陽，凌嘯陽微微點頭，示意確實如此。
府尹這才道：「是這樣沒錯。」
佑熙唇角輕揚，「既然我知道這一切，證明我親眼所見，自然可以肯定殺死那位太醫的人不是北王。」
府尹猶豫了一下，才道：「你這是一面之詞，沒有真憑實據，難以信服。」
「王爺，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可否回答？」佑熙轉過頭，雙目漠然的望著凌嘯陽。
「說！」凌嘯陽的聲音冷硬的沒有一絲溫度。
「王爺或者府上的人可有人親眼看到皇北天闖入牢中殺人？」
「不曾。」
很好，佑熙深呼吸。
「曾經有人從王府擄走我，王爺可記得？」佑熙問完，凌嘯陽遲遲沒有回答，佑熙心中一急，繼續道：「我被他們打昏，醒來後發現自己在荒郊野外，是王爺和北王找到我，帶回府中。」
「你想說，這一次還是他們擄走你？」凌嘯陽黑眸陰沉的望著佑熙，很是不悅。
「王爺果然聰明。」佑熙嘲諷的誇獎了一句後，「那天夜裡，我正要被太醫殺人滅口之際，那幫人再度出現，殺死了太醫，將我帶出了王府。」
這幾日，佑熙也聽聞了牢中死的是太醫，因此可有推斷，正是太醫和張媽預謀，又將她打暈，丟入江中。
她幸而未死，回到府中，他有要殺人滅口。
「他們為何要抓你？」府尹不由地問。
佑熙皺眉，「他們認為我身上有他們要的東西，其實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他們會信你的話，認為是誤會，然後放你回來？」凌嘯陽毫不留情的要拆穿佑熙的謊言。
「他們當然不會放我回來。」佑熙眼珠兒一轉，一本正經的道：「話說，就在我要遭到毒手之際，一位世外高人從天而降，唰唰幾下，打跑了那些劫走我的人。」
「你還真能扯，世外高人，誰信。」凌嘯陽輕嗤，為了那個男人，說謊都不眨眼，真是費盡心機。
「我說的都是實話。」佑熙藐視了凌嘯陽一眼，「世外高人，你這樣的人是看不到的，也別不相信我看不到。」
「你……！」凌嘯陽氣的咬牙，對於佑熙越來越凌厲的嘴巴，恨之。
府尹出聲化解緊張氣氛。「那你說的世外高人在何處，請上公堂來，為你作證。」
「高人自然是雲遊四海，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旦出現便是鋤強扶弱的，專對付壞蛋，我想還是不出現的好，我怕高人看到王爺這樣的人存在，會管不住手中的劍。」
「大膽！」府尹驚得用力一敲驚堂木，「敢對王爺無禮。」
「不敢，玩笑而已，不過大人，王爺也說並沒有人看到是北王所為，這分明是欲加之罪，還請大人做主還北王請白。」
「夠了！」凌嘯陽爆喝一聲，站了起來，嗜血的眸子望著佑熙，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頓，拔掉她犀利的牙齒，封住她的嘴巴。
「一派胡言，誰人作證你說的是真話？」
佑熙好笑的反問：「王爺認定了北王殺人，劫牢，誰來作證，還不是王爺的片面之詞，再加上您偉大的權力，就這樣冤枉好人，想不到，凌王朝，竟然有這樣的王爺，民之悲哀。」
「這位夫人說的有道理啊。」
「是啊，沒親眼看到，怎麼能算有罪呢？」
「對啊，聽說北王為朝廷出了不少銀兩，救濟南方受災的百姓，還運出大批銀兩做軍餉對朝廷有功……」
佑熙大聲道：「王爺，想必現在事情很清楚了，下毒之人不是我，而是太醫，既然太醫敢對太妃娘娘下毒，死有餘辜，王爺為何如此袒護一個死有餘辜的壞人，而要陷北王與牢獄之中？」
想必凌嘯陽怎麼也不會說出真正的原因是為了一個小妾。
「好一張利嘴。」人群後方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這一道聲音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和驚恐，都向人群望去，卻見一個身穿紫色衣衫的男人在兩個隨從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皇上……」府尹慌忙得走上前來，和眾多衙役下跪行禮。
凌嘯陽皺眉，也行禮道：「參見皇上。」
皇上？
百姓們也忙下跪參拜。
佑熙也隨即參拜行禮，卻是有點怔怔然，有點小小激動，這可是傳說中的皇帝哦。
就是小說中或者電視上演的，傳說中的皇帝，佑熙不由自主的抬著頭，打量著這位突然出現的皇帝。
看上去挺威嚴，四十幾歲的樣子，蓄著鬍子，衣衫得體，尊貴不凡。
輪廓和凌嘯陽有幾分像，卻沒有那麼暴戾的感覺，甚至覺得很溫和。
不過皇帝嘛，應該是很內斂，心機不顯露，很深沉的吧，什麼事都不會表現在臉上的。
「免禮，都起身吧。」皇帝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起身，恭敬的站在那裡。
有人拿來了另一張椅子放在了案桌的一側，讓皇帝就坐。
皇帝坐下，眼神掃了佑熙一眼，卻道：「海溫蘇，北王的案子審的如何？」
「還在審理中。」府尹海溫蘇慌忙回答。
皇帝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凌嘯陽，又看了一眼，那個一直端詳著他直視著他的佑熙，這就是讓凌嘯陽不肯放手的女人？
皇帝不禁在心裡稱奇，公堂之上，一個小妾，竟然奚落自己的男人，有意思。
「朕臉上有東西嗎？」皇帝望著佑熙，很溫和的問。
佑熙這才回神，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的臉看，隨即笑著道：「有鬍子……」
皇帝不禁輕笑，「好冷的笑話。」
為佑熙的大膽，眾人又好笑又驚懼。
府尹卻拍案道：「大膽！敢對皇上不敬。」
皇帝卻爽朗一笑，「有趣。」回過頭望向凌嘯陽，「她在府中也是這樣？」
凌嘯陽黑著臉，冷聲答：「見怪不怪。」
「你當真確定當晚殺人兇手不是北王？」皇帝突然轉變話題。
凌嘯陽惡狠狠的警告佑熙。「你最好說實話，欺君之罪要你腦袋。」
「皇上，我說的都是實話，牢房中確實是不明身份之人救走了我，殺死了正要謀害我的太醫，而且當時的情況只有我知道，再無旁人，所以王爺說的北王殺人劫我出牢乃是憑空捏造，根本沒有證據，請皇上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