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八十三章 文 / abbyahy
第一百八十三章
白色的宣紙,上面仔細的勾勒出一個地圖,方方正正,看上去像一處豪華的別院,而且,每個角落都有表上了詭異的記號。
剛才進來,就看到他在這兒,當時似乎看起來極其的疲憊,但是為何,受傷這麼重,竟然會畫這麼一個府邸的圖形。
而且,很陌生,不似景一碧的府邸,也不是皇宮的府邸。
不過,從面積上看來,非常的大,即便是帝都,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住得起。
而景一碧,畫這個做什麼?
將相思子和圖畫一起拿了過去,阿九坐在景一碧旁邊,為他倒了熱水。
「謝謝……」
茶水溫度剛好,捧在手心裡,能感覺到那種溫暖流入心底。
「相思子不亦多吃,對身體有害,若是疼,你就躺著和休息,什麼也不做。」
身邊,女子的聲音輕輕傳來,景一碧的動作微微停滯,然後放下了相思子,抬頭對她一笑,「那好,我不吃。」
「這是什麼?」
將手裡的地圖展開,阿九忍不住問道。
景一碧眸色微暗,「景王府的地圖。」
「景王府?」
阿九不由低呼一聲,那是君斐爭的王府,「你畫這個做什麼?」
「皇上初入宮中就被人下毒,這些年,毒入身體,而一直不得解藥。」景一碧頓了一下,低頭看著手裡冒著熱煙的溫水,「今日我得到消息,那人透露說十二王爺身上有一枚珠子,長年不離身。」
「皇上自小入宮,算得上是太后一手養大,而也只有太后才有機會下毒,可解藥並不在太后那裡。天下傳,狼毒無解……但是也有人說雪凝珠能做藥引,而且十二王爺不離身的很可能就是血凝珠。」
「所以你畫下地圖?」
看著那些細緻的勾勒,還有標記,阿九心底突然有一種把恐慌,「你的標記是暗衛,還有機關?」
「嗯。」
景一碧點點頭,「君斐爭共有八大護衛,要近身幾乎不可能。而且,景王府的守衛森嚴勝過了皇宮幾倍。要知道,這些年,十二王爺不僅資金鋪蓋了整個君國,更是用經商的名義養了一批人江湖人士。而這個些人,個個身懷絕技。」
景一碧眸子看向阿九嗎,眉目微微蹙起,「寒公子,想必你也見過,其才智你也得知。」
「嗯,我見過那人。亦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君斐爭並非我們想想像的那樣簡單。之前我們以為他是和莫家合作,實際不然,他們螳螂在前黃雀在後。事實上,當時你們在戰場上看到的莫揚,並非真的莫揚了。」
「啊?」
「莫揚中了五娘的毒,上戰場就會毒發暴斃,引起恐慌。寒得知此事,便用了假莫揚替代。」
也因此,當時她不得不靠近莫揚和莫老賊,當著天下的面斬下他們的頭顱。
聽阿九這麼說,景一碧頓時明白,「現在太后被皇上軟禁,其實已經是像十二王爺下了挑戰書。因為,君斐爭定然有所行動,而我們擔心的是皇上的金水一戰之後的身體。」
那一戰,因為榮華夫人的消失,君卿舞身體的毒素再也無法得到控制。急火攻心,若非,當時阿九及時出現在戰場,或許,真的,破國了。
君斐爭此時並不急,因為他清楚君卿舞的身體,如今,君國後繼無人,君卿舞死去,那皇位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君斐爭手裡。
可是……
目光看向阿九的小腹,這個孩子,終究會露面天下。
而那個時候,君斐爭還能如此冷靜?還能不出手?!
而身體已經不堪的君卿舞又如何能保護這母子。若是他真的撒手而去,誰保護他們?
「那你畫這個地圖,難道是想派人去偷那血凝珠?」
看了圖上的機關,恐怕蒼蠅都飛不出去。
「現在時間不多,也恐怕是唯一的方式。地圖我就要畫好,倒時候會派一些人前去試探一番。」
阿九看著那地圖,目光緊鎖,「你以前去過景王府?」
因為圖太過仔細了,每一個細節都有,而且標記的位置亦十分的精妙。
不過是隨意問出的問題,然而眼前的男子臉頓時成死灰一樣的白,甚至於那握著茶杯的手因為某種莫名情緒而發抖。
「去過,很久之前。」
最後,景一碧眸光移開,看著跳躍的火苗,輕聲的說道。
而眼底,掠過一絲恨意。
手中的杯子突然被捏碎,聽得啪的一聲,水打濕了身上的衣襟,於此同時,景一碧痛苦的皺起眉頭,身子因為決裂的疼痛而顫抖起來。
很多年前,有些記憶對過去的他來說,有人空白。而此刻,突然覺得那樣的不堪和骯髒。
「你怎麼了?」
阿九放下地圖,忙將他抱住,「你別動,躺著。」
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他平方,蓋上褥子。
「阿九,你先回去吧。」景一碧閉上眼睛,聲音突然多了一分疏離,「我想休息了。」
「好。」
阿九忙起來,然後又看了看景一碧,「我明天再來看你。」
「別。」
景一碧睜開眼睛,正要阻止,而那個女子已經出了屏風,不得已,他慌忙喊人進來吩咐一番。
「公子,她已經安全回宮。」
屋子裡,景一碧依舊靠在榻上,雙眸緊閉神情十分的疲憊,雙唇亦沒有絲毫色彩。
聽到回稟的聲音,方才睜開眼眸,看著眼前跳動火苗。
屋子裡,相思子的味道帶十分濃烈,「路上可有人跟蹤她?」
「並未發現其他人跟蹤她。」
「嗯。」
目光落在相思子上,他細長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道,「為何今天她來,你們都沒有發現?」
聲音帶著點怒意,明風站在暗處神情微暗,並沒有答話。
其實,後面,還是發現了阿九存在。
並不是不能阻止,而是他故意將阿九放了進來。
「卑職疏忽。」
「下次,不要讓她出宮。」
說完,他閉上眼睛沒有在說話,唯有明風在暗處,無耐的看著景一碧,然後悄然退出去。
光線十分的柔和,讓白色的帷幔帳子看起來更加的輕柔,君卿舞睜開眼,轉身看向裡面,登時坐了起來。
裡面,沒有人,伸手過去,阿九睡過的地方冰涼。
好似根本沒有過人一樣
翻身下來,甚至都來不及穿衣服,他赤腳踩在地毯上,沖沖的繞過屏風,正要推門出去,看到阿九裹著紫色的貂領走進來。
「醒了?」
她手裡端著熱茶,頭髮還披散在肩頭,眉目清麗。
杯子裡的水冒著熱氣,拂過她臉頰,讓她看起來有一種朦朧和不真實。
「你去哪裡了?」
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
雖然握著茶杯,然而手背卻十分的涼,甚至刺骨。
「睡到半夜,平安鬧騰的厲害,總是想吐,便起來坐著舒服些。還讓秋墨給我泡了點茶。現在喝了,到覺得清爽了很多了。」
阿九一邊說一把拉住君卿舞坐到旁邊的貴妃小榻之上,然後彎腰將他的赤著的腳放在狐裘下面。
「怎麼不穿鞋又跑出來了?雖然有地毯,但院子外面還是白玉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