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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妖界篇 第三十五章 各懷鬼胎 文 / 糾結的冬菇

    第三十五章各懷鬼胎

    程萌羽今日異常的乖巧,呆在帳篷裡她哪兒也不去了,也沒有去找悠旃,在她看來,不管有沒有那個藥膏,悠旃見了她都會興奮,既然如此,這幾天還是少見面的好,免得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退一萬步說,就算能夠保證絕對不會走火,但對初嘗甜頭的他們來說,這種看得到吃不著的日子也太讓人難受了吧。

    悠旃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了,睡了一天,他的精神好多了,就是肚子空空的餓得難受。看了看天色,料想一會就有人送飯來了,便拿出工具開始做起娃娃來,他沒有自保能力,除了多做點機關暗器在身上防身外,替身娃娃也是必不可少的保命工具,上次要不是隨身攜帶著一個娃娃,恐怕早就慘死在那魔獸的撕咬之下了。

    替身娃娃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不過是穿著艷麗服裝的小木偶,艷麗的顏色更能夠吸引魔獸的注意;木偶的身體是空心的,裡面填充著一種幻術藥劑,可以在瞬間讓聞到這種藥劑味道的魔獸產生幻覺,改變該魔獸當前的攻擊對象。

    他的動作很快,半個時辰之後,娃娃就成型了,因為心裡想著一日未見得程萌羽,做出的娃娃儼然就是個小號的她,甚至連穿的衣服都和昨日的款式一樣。

    厲風行和小白一進帳篷就看到他紅著張臉對著手裡的娃娃傻笑不已。

    後知後覺的悠旃想收已經來不及了,兩雙手同時伸到他面前來了,

    「我要。」

    「給我吧。」

    小白和厲風行異口同聲的說道。

    小白睨了厲風行一眼,雖然沒說話,但那表情卻把該表示的都表示出來了,娘親的娃娃當然只有他最有資格擁有了,就算是師傅也沒資格拿。

    厲風行雖然沒什麼底氣和立場,但他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吶喊著,他要這個小小兔子……這種強烈的渴望支配他厚著臉皮伸手向悠旃討要。

    悠旃手頭上也沒有一件可以讓他念想的物件,這個娃娃雖然精細程度比不上那些做了十天半月的精美物件,但卻是他在想著她的時候用思念和愛意堆砌而成的結晶,那眉眼神態像極了被他親吻時的她……

    私心裡,他不願意讓其他人見到她嬌羞嫵媚的一面,這個娃娃,不能給,就算是兒子也不行。

    就在他思考著該怎麼把他們打發了的時候,送飯的來了。

    將娃娃順勢塞進懷裡,他裝作沒看到小白他們吃人的眼神,淡笑著道:「餓了一天了,吃飯吧。」

    飯菜還是那麼的美味,小白雖然很喜歡那個娃娃,但也並不是非要不可,因此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美食上去了;悠旃餓壞了,急著填飽肚子,根本沒注意一旁的厲風行一直沒將視線從他懷裡的鼓起上移開。

    食之無味形同嚼蠟,在厲風行眼裡,美味的佳餚此刻已經完全的失了顏色,毫無半點吸引力了,他如同魔障了般,對娃娃產生了空前的執著。

    吃過飯,帳子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至少對厲風行來說是。

    神色憔悴的鈴蘭在帳篷外猶豫了很久才走了進去,她根本就不信梁清河的鬼話,說什麼不會告訴別人是她誤傷的她,哼,可能嗎?與其讓那女人去風行面前告狀,還不如她主動向他坦白,要打要罵都由得他。

    「你怎麼來了?」厲風行臉色很不好,他真是被她給纏怕了。

    鈴蘭低著頭,閉上眼睛一鼓作氣的說道:「梁清河受傷了。」

    話音一落,三個人影就像被上了彈簧一樣,同時跳了起來,厲風行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大吼道:「什麼?!」

    「我不是故意劃破她的臉的,真的只是皮肉傷,不嚴重……」

    「你傷的?!」厲風行的樣子像要吃人,手上驟然加重的力道讓鈴蘭痛得臉色都變了。

    小白在聽說程萌羽受傷的瞬間就已經掠出去了,悠旃也掀開帳篷衝了出去,厲風行見狀氣憤的將鈴蘭的手甩開,就要跟著往外面沖。

    鈴蘭撲上去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請求道:「別去好嗎,風行!她真的沒事,就只是蹭破了一層皮。」

    厲風行頓了頓,惱怒的吼道:「放手!」

    「我不放!你現在去幹什麼?他們一個是她的兒子,一個是她的男人,你去岔在中間算怎麼回事呀?」

    厲風行神色微微一滯,閉了閉眼,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大力將她甩開,**的說道:「我是她的好朋友!」

    良久,跌坐在地上的鈴蘭捂著臉低笑了起來,虛軟淒苦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有些模糊,「你就自欺欺人吧,朋友?呵呵呵……」

    當小白和悠旃一前一後的衝進帳篷裡的時候,程萌羽程萌羽正靠在床榻上繡荷包,找周師傅要的針線和布料,因為好久沒拿過針了,她手藝生疏了好多。

    「傷到哪了?」

    「讓我看看傷口。」

    望著父子兩人擔憂的表情,程萌羽扯了扯嘴角,轉過頭,將受傷的那半邊臉拿給他們看,「皮肉傷,最多兩日就會癒合。」

    小白抿著嘴一臉的陰鬱,啞著聲音問道:「誰做的?」

    見他一臉殺氣,程萌羽趕緊安撫道:「意外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悠旃坐在床沿上,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很是心疼的望著她敷著藥的臉頰,「還痛不痛?」

    「這會兒不痛了,」拉著他的手她有些撒嬌的道:「剛傷著的時候很痛,還流了好多血。」

    悠旃一聽,更心疼了,伸出手,就想抱住她好好的安慰她一番。

    見這兩個又開始渾然忘我了,小白很討厭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猛地湊上前擠在他們中間,在悠旃愕然的視線下搶先撲進程萌羽的懷裡,「今日起我搬過來睡。」什麼自己不小心弄的,根本不相信,這幾日他瘋狂的訓練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能獲得更多的力量來保護她,但是沒想到這些保護她的人都這麼廢,竟然還是讓她受了傷,不可靠,通通不可靠,還是他自己來比較放心。

    程萌羽好笑的看了一眼正訕訕收回手臂的悠旃,輕拍著小白的背,想開口拒絕呢,卻見他一臉的執拗,只得答應道:「好、好,一會我就叫人把你的床搬過來,你想睡這邊就睡吧。」

    小白眼裡閃過一絲狡獪,嘴裡答應道:「嗯。」

    悠旃很想說,他也搬過來,卻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低落的耷拉著頭,心道,若是能時時都看到她就好了。

    這時候厲風行也過來了,看到他們正一個在程萌羽懷裡,一個貼坐在她身邊異常的親密說笑著,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感覺自己來得很不是時候,似乎打擾了這『一家人』。剛才鈴蘭說的話越發的清晰了:他們一個是她的兒子,一個是她的男人,你去岔在中間算怎麼回事呀?

    是呀,算怎麼回事呀?

    「小鳥,你傻站在那幹什麼呢?」程萌羽見他高大的身形像頭呆熊一樣立在那裡,神色也是空前的呆滯,心裡一驚,難不成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小鳥真的和鈴蘭……

    「哦,沒……」厲風行甩了甩頭,抓了把椅子放在床邊,目光有些閃爍的避開她的眼睛,自從昨日發現自己對她強烈的渴望之後,他就開始不對勁起來,「傷口沒事了吧?」

    「沒事,小傷,你們別這麼緊張,真的就一個小擦傷而已。」發現厲風行目光躲閃,神色也頗慌張,程萌羽心裡也沒底了,說實話,若真是因為她的原因,導致了某些不可挽回的錯誤的話,那她真要愧疚死了,要知道小鳥的家族對這種事情是很看重的,萬一真的……那不是毀了他一輩子的幸福嗎。

    「沒事就好,我、我先回去了。」厲風行瞟到悠旃和她親密交握著的手掌時,鬱悶的感覺終於達到了頂點,煩躁的抓了抓頭皮,他猛地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這麼反常的突然走人了,小白和悠旃多少有些愕然,程萌羽自認瞭解了一些內幕,心裡非常忐忑,暗忖著一定要找機會問清楚,早點弄清楚她也好盡力彌補挽救不是嗎。

    厲風行走了沒多久,悠旃也被千蘭給趕走了,小白躺在剛搬過來的床榻上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嘴臉,娘親身邊終於只剩下他了。

    程萌羽一邊垂著頭穿針引線,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小白閒聊著,小白凝視著她溫柔恬靜的側臉,只覺得心裡寧靜又溫暖,以前在村子裡她就是這樣在燈下為他縫補衣服的,自從有錢了不再為銀兩擔憂了之後,似乎就沒再穿過她做的衣服了。

    「娘親,給我做件衣服吧,」小白翻了個身,道:「上次小灰把我的衣服都撕壞了,沒衣服穿了。」

    「嗯?小灰?」猛的回過神來,她尷尬的想起撕壞衣服那件事好像是她做的,訕笑著道:「我的手藝都生疏了,要不讓周師傅給你做幾件,他手藝可好了。」望著荷包上些歪斜的針腳,她挫敗的歎了口氣,俗話說一天不練手腳慢,兩天不練丟一半,三天不練門外漢,四天不練瞪眼看,她快一年沒碰過陣線活了,繡個荷包都可以把自己的手戳出幾個洞來,丟人。

    「不。」小白言簡意賅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誰要周師傅做,就要她做的,讓悠旃眼紅死。

    「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嫌棄娘親的手藝,給你做了。」程萌羽其實非常享受小白的這種另類撒嬌,心裡有些飄飄然的想著,乖兒子,既然這麼捧場,娘親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明日還要訓練嗎?」

    「嗯。」

    「對了小白,你師傅……」程萌羽有些欲言又止。

    「嗯?怎麼?」

    「沒、沒什麼,不早了,休息吧?」

    「嗯。」

    取下照明寶石,儘管程萌羽心裡有事,但因為前一個晚上沒有睡覺,這一躺下就立刻被睡意給淹沒了。

    當她細細的鼾聲傳到小白耳中時,小白從床上爬了起來,踮手踮腳的溜上了她的床,掀開被子,他迅速鑽了進去,輕輕環上她的腰感覺著她溫暖的體溫,他幸福的閉上眼睛,滿足的想,還是人形抱著她睡舒服,多少年沒和她這樣睡過了……

    夜深人靜時,大家都陷入了酣睡,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在避開了幾隊巡邏的士兵之後,出現在悠旃的帳篷前。

    隱藏在暗處的甲影發現了這個身影,正準備採取措施的他在看清那個人影之後打消了攻擊的念頭,選擇在暗處繼續窺視。

    那人影臉上歪歪扭扭的蒙了塊黑布,挑開簾子時的手法顯得笨拙又生疏,想來平日裡也不是個擅長偷雞摸狗的人。

    進了帳篷以後,他熟門熟路的直奔床榻,在床榻旁的衣架上摸索了半天,無果;又在桌子上櫃子裡一陣翻找,仍然無果;猶豫了一下,他又走近床榻,屏住呼吸將頭伸過去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時候哪怕是發出一丁點的響動,床上那人就會醒來。

    他的視線在掃到枕下半露的物件時,猛的頓住了。

    伸出手緩緩的摸上那物件,他輕輕的將那東西往外拖,無奈床上那人的腦袋正好枕在上面,若不用力的話,根本拿不出來。

    可是一但用力,這個人很可能就會立刻清醒,屆時被逮個正著的話,他今後有何面目見他呢?想到這裡他都有些後悔自己荒誕無比的行為了。

    就在他掙扎不休左右為難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朝著床塌裡面翻了個身,問題解決了,得手!

    將物件揣進懷裡,他如來的時候一樣,鬼魅般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甲影從暗處走出來,月光下,他的表情古怪之極,事實上,他到現在還有些不相信,那個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想到他拿走的那個東西,甲影表情越發的古怪了,接來的後半夜裡,他都在思考,這個事情是否需要匯報給大公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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