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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九二章 天雷勾地火(三) 文 / 大河壩

    張道陵可謂奇人,他自幼聰慧,七歲時,開始學習儒家「五經」,以後,不斷學習當時流傳的天文、地理一類的書。到十九歲就已經成為博學鴻儒,開始到外地講學。二十四歲,舉薦為官,但當他發現當時地方豪族與官場中人相互勾結,魚肉百姓的事之後,他很苦惱,但卻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有所改變。於是他再也無意官場,發誓修道拯救百姓。他曾經在龍虎山,青城山,巴蜀等地傳教。在巴蜀的時候,他遇到了人生中一個重大的機遇!

    當時的巴蜀一地,生活著許多少數民族組成的部落,這些部落非常原始,部落裡的人崇信巫術巫蠱。張道陵經過研究之後,將當地的巫蠱之術與燕齊神話相結合,於漢順帝漢安元年,公元一四二年,創建正一盟威教,教中人稱之為正一教。因為要入此教,必然要繳納五斗米,所以民間稱之為五斗米教,又叫做米教。公元一四三年,張道陵率領弟子王長等人,於青城山降服了「六大魔王」、「八部鬼帥」,使青城山得以安靜,山民安居樂業,山民奉張道陵為代天行道之師,即為「張天師」,所以,此教又名為「天師教」。

    正一教,乃是中國道教的第一家,從此之後才陸續出現了許多其餘流派,比如丹鼎派,茅山,李家,淨明道,閭山派等等流派。在中國古代,道士的存著可追溯到三皇五代時期,但那時候他們被稱為方士,術士,或者方術士。張道陵創造出正一道之後,才出現了道士這個稱謂。但直到漢末,對於道士的稱謂依舊不統一,魏晉之後,道士的稱謂才漸漸規範化。

    雖然這個正一教的名稱很多,但教內之人一直稱呼其為正一道!直到光合二年,公元一七九年,張修繼承張衡衣缽,成為正一盟威教教主,遂改正一教為五斗米教。再後來,公元一九一年,張魯殺張修,奪過正一教控制權,又改名為天師教。

    於吉現在的年齡,已經快一百歲了,他出生的時間,大約在公元一百年左右!正一教成立後不久,公元一四二年年末,張道陵在中原傳道之時,遇到了當時已經小有名氣的方士於吉。那時的於吉,正在整理《太平清領書》,也就是後來太平道教的教義所在《太平經》。

    兩人攀談之後,張道陵每有所言,必有所中,往往對於吉有醍醐灌頂之感,於吉頓時把張道陵看出神人下凡一般的人物,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激動之下,立即拜他為師!於是,於吉就入了正一教。

    但是,於吉本身的道術修養就不低,張道陵雖然收他為徒,可實際上是把他看成師弟一般對待,在張道陵看來,他們的關係更像是老子與孔子的關係,亦師亦友。但於吉對張道陵佩服的五體投地,的確是真心當他為師父。

    在張道陵的幫助下,於吉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將《太平清道領》裡錯綜複雜,讓人頭疼的各種學術整理清楚,並與漢順帝末年,也就是公元一四四年,讓徒弟宮崇將此書獻給了漢順帝,為了增加此書的神秘性,宣稱此書為於吉得自曲陽泉水之上。

    也就是說,《太平經》一書,並不是於吉所做,也不是張道陵所做,而是集合了前人大量研究成果的一部書,於吉只是集大成者。

    漢永壽二年,公元一五六年,張道陵白日飛昇,其子張衡繼承正一教,成為正一教第二任天使,史稱嗣師。他做教主的這一段時間,堪稱正一教發展的黃金時期!道陵祖師耗盡畢生心血,所創造的完整體系終於開花結果。

    一時間,教中出現了大量才能非常突出的人!比如,於吉的弟子張角三兄弟等,張衡的弟子張修、糜正、田亮、十不全等,道陵祖師嫡傳弟子王長、法縣等人所傳下的眾多弟子,其中最優秀的十個男弟子,號稱十大弟子,最優秀的四個女弟子,號稱四大美女!一時間,正一教可謂人才濟濟,如日中天!

    可是,道陵祖師什麼都好,就是犯下了一個大錯誤,為以後的無數變故埋下了伏筆!他臨終前,並沒有定下教主之位傳接的規矩,並沒有規定必須是張氏直系子弟才能繼承天師教。

    因為教中優秀人才太多,張衡祖師爺對下一任教主的人選猶豫不決。於吉靈機一動,為他出了個主意!讓有繼承資格的幾名弟子,各自分散到某些地方傳道,幾年之後,看看他們傳道的成果,再予以定論!

    於吉名義上是張衡的師兄,可實際上,張衡對他一向當做師叔看待,尊重得很。此時聽他這麼一說,張衡立即答允。那個時候,是公元一七零年,漢靈帝建寧年間!

    十大弟子中,最為教中人看好的有三個,張修,張角,田亮。那時的張魯,年齡還比較小,道術、武藝都不太突出,並不在十大弟子之列。而十不全,雖然道術、武藝不下於田亮三人,可是,長相太也磕磣!要不是道陵祖師對他同情,收留了他,只怕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所以,雖然他也在十大弟子之列,可眾人都不太看好他。

    於是,這十個人就開始了傳道生涯!張角首先去了自己老家巨鹿,田亮去了徐州,而張修,則就近來到益州。

    三人的傳教效果,顯然以張角為最好,到公元一七八年,張衡祖師召集各位傳道的弟子進行成果統計的時候,張角已經在冀州、青州、兗州、豫州等州,擁有弟子五十多萬人。而相比之下,其餘弟子的成果就差了許多。

    張衡祖師一見,頓時大為興奮,立即就想將下一任教主定為張角。可意外,就此發生!

    張角傳道的時候,遇到了許多人,其中就有閻鳴!閻鳴此人能說會道,又學究天人,張角被他一番忽悠之後,對天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當時,張角並不知道閻鳴是雙月門的人,他僅僅知道有雙月門這樣一個組織,對這個組織內部的事情,瞭解的很少。

    就在張衡祖師想定下下一任教主的時候,張角慷慨激昂的說出了一些話,諸如我們實力大了,大漢宦官、世家當道,民不聊生,我們應該乘勢而起,進而奪取天下,為天下百姓謀一條生路等等。張衡祖師一聽,頓時氣的不行!

    田亮、十不全、糜正、張魯等弟子,也出言反對,他們認為張角所說的話,違背了祖師張道陵的意志,屬於大不敬,應當予以懲罰。可張角手下弟子眾多,說話自然也硬氣了不少,竟然頂撞張衡,誓死不改初衷!

    張衡被氣得直跳腳,可他還是給了於吉一個面子,讓他親自處罰自己的弟子。可那時候的於吉,已經被張角說動了!眾人沒有想到,於吉一開口,竟然也支持張角!於吉在教中的地位超然,他支持張角,眾人頓時有些無所適從。最終,張衡祖師爺只能折中,讓張角與田亮、糜正、十不全等弟子進行辯論。

    辯論的結果,是誰也不能說服誰,而且最終由文鬥演化為武鬥!張角和十不全打做一團,田亮跟於吉動了手,糜正、張魯跟張梁、張寶放對,田母張菲兒與宮崇單挑!

    一陣亂鬥之後,張角被十不全打傷,他暴怒之下,當即宣佈,永遠退出正一教!於吉、宮崇、張梁、張寶與他同進同退,只得退出正一教。

    從此,張角正式打起太平道教的旗號,開始廣納門徒,做起打天下的準備。太平道教和正一教的教義,是完全一樣的,張角為了區分,將太平道教供奉的祖師爺,由正一教供奉的老子改為莊子,也就是所謂的南華真人!並聲稱,自己是從南華真人的手中,得到了《太平經》,並受命解天下萬民於倒懸,以蠱惑道眾。實際上,《太平經》是他師父於吉給的……

    同時,正一教教教民讀《道德經》,張角為示區別,教教民讀《莊子》。

    這一次,是正一教內第一次劫難!教中損失了張角這樣一個精英,損失了剛剛發展起來的五十多萬弟子。一時間,教內人心離散,士氣灰敗!

    公元一七九年,也就是張角叛出正一教的第二年,正一教迎來了教內的第二次劫難!

    一個神秘的組織突襲正一教,正一教內毫無防備,損失慘重。不過,好在正一教底蘊豐厚,弟子中能人眾多,再加上同樣神秘出現,趕來救援的白鬍子和他的幾個弟子,最終奇跡般的轉敗為勝,將前來襲擊的敵人殺了個幾乎全軍覆沒!

    那一戰,雖然勝了,可也是慘勝!張衡祖師重傷,教中的十大弟子中,除去張角之外,只餘下田亮、十不全、張修還算完整,餘下的,不是死亡,就是受重傷,經脈受挫,終生不得習練武功,比如糜正!

    當時,張衡祖師在張角一事之後,其實已經準備在教內實行世襲制了,並且,已經將長子張魯列為重點培養對象。可此事發生的甚為突然,祖師爺重傷之後身體眼看就不行了,他立即讓田亮趕去尋找張魯,意欲將教主之位相傳。

    可是,張修是這一代弟子中的老大,才能出眾,野心也很大!

    張衡老爺子最終沒能挺到張魯回來!於是,趁著田亮離開,十不全受傷,教中無人能硬撼其鋒芒,張修發展的弟子多在益州的便利,他搶班奪權,成了正一教第三任教主!

    田亮、張魯返回之後,已經無法改變這一事實,雖然他們知道張衡傳位張修是不可能的,而十不全親眼見過那份遺命,張衡曾經親自向張魯交代過傳位的核心環節,可事實已經造成,他們只能忍辱負重,參見了新教主!

    張修坐穩教主之位之後,也就是三個月後,他立即宣稱,改正一教為五斗米教!

    田亮、十不全、糜正等人大怒,立即表示退教,從此與張修毫無瓜葛!張修也知道這幾個人在教中的巨大影響力,也怕他們給自己搗亂,一聽他們退教,立即表示同意。於是,十不全浪跡天涯,田亮和糜正回到了他們經營許久的徐州。而張魯,卻忍辱負重,在張修面前裝孫子,暗暗積蓄實力!

    中平元年,公元一八四年,太平道教黃巾大起義爆發,張修公開跳出來,表示支持太平道教,並組建五斗米師,乘勢而起。但是,很快黃巾起義就被撲滅,張角三兄弟身死。之後不久,五斗米師也被劉焉所破。劉焉擊敗張修之後,考慮到他在蜀中的影響力,收編了他的五斗米師,並任命他為別駕從事,任命張魯為督義司馬。

    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一年,劉焉派張魯和張修領軍攻擊漢中太守蘇固。張修擊殺蘇固之後,張魯將其擊殺,並利用其祖父兩代人在五斗米教中的影響力,成功接掌了正一教,並改名為天師教!為了成功接掌教主之位,張魯對張修一系的人,進行了血腥的大屠殺,這也直接導致了,於吉所說的,教中人才凋零的嚴重後果!同時,也斷絕了十不全和田亮重回正一教的最後一絲希望。

    以上,就是正一教的過往,也是於吉與田亮水火不容的原因!可以說,天師教之所以落到現在這種慘境,基本上是於吉一系幾個人搞得!如果當日於吉阻止了張角野心的增長,也就不會出現以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所以,田亮見到於吉之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兩人的武藝相差無幾,想當初於吉年……呃,稍稍年輕一點,才剛剛八十來歲,田亮的武藝還沒有大成。而現在,於吉武藝有所退步,田亮卻直線上升,這樣一來,兩人打得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時間小小的書房中「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兩人都挨了不少下!

    突然間,於吉攸地閃到書房一角,一手扶著腰,一手連連搖動,哎呦連聲,道:「不打了,不打了,哎呦,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給拆了!」

    說著,咳嗽兩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田亮受傷也不輕,可強忍著喉頭的一股腥鹹,沉聲道:「你認輸了?」

    於吉苦笑搖頭,道:「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那麼好勝?咳咳,行,我認輸!」

    田亮聽了,臉色有所放鬆。其實他知道,要不是自己年輕一點,輸得肯定是自己!因為,他心中默算過,於吉打了他十拳,踢了他十六腳,而自己,打了於吉十三拳,踢了他十二腳,要是按照點數算,他輸了!

    於吉苦笑一聲,搖搖頭,道:「我知道這些,可又沒說要賣你,你幹嘛這麼激動?哎呦,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呦!」

    田亮揍了他這麼多下,心中那口氣也出得差不多了!說起來,當年的事是整個正一道被雙月門陰了,於吉和張角都是受蒙蔽著,再者,張角已經死了,死者為大,也就不能再整天掛在嘴邊了。至於於吉,聽他的話,這些年他也做了不少事,算是對當時錯誤的彌補,也算是知錯能改。

    於吉喘了幾口氣,搖搖晃晃的走到矮几旁,一屁股坐下,道:「這才我來徐州,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再回到教中?」

    田亮搖搖頭,道:「不可能了!我這一輩子,只忠於正一教,不會加入五斗米教或者天師教。另外,公祺對張修的做法,也很不合我的意!我之所以要幫助那些教友,不過因為心中還有那麼一段香火情,他們受苦,我看不下去!」

    於吉長歎一聲,面露痛苦的神色,道:「十不全是這個意思,你也是這個意思!當年的十大弟子,現在只剩下你和十不全,還有一個元華了!你們當初的小師弟,也因為張修支持孟凌,一個個心灰意冷,出走他方了。左慈那小子,呵呵,還創造了一個丹鼎派,據說信徒也有不少……可是,天師教,還有希望重回當日的輝煌嗎?」

    田亮和張氏也甚是難受,心中黯然,好一陣,田亮道:「天師教,只怕很難!但是,如果是正一道,我感覺還有可能!」

    於吉知道他的意思,只要張魯將天師教改名為正一教,田凡夫婦就會帶著他們能夠影響到的十幾萬教民,重歸教中。可是,可能嗎?於吉心中不禁一陣黯然。

    半晌,於吉突然道:「對了,對於伯光,你們是怎麼想的?」

    田亮一聽,猛地抬起頭來,雙眼直視於吉,沉聲道:「你想幹什麼?」那副樣子,根本就是一頭護犢子的猛虎,隨時都有可能暴起傷人。

    於吉總感覺在田亮面前矮一頭,被他一瞪,頓時一縮脖,訕訕的一笑,道:「那不是,呵呵,你家有一頭雪虎嗎?雪虎可是比白虎還要稀有,還要珍奇的!師父他老人家,在北邙山悟道,四十一歲的時候,得《黃帝九鼎丹法》,三年後,神獸白虎銜符至其所,這才使得師父道術日益完善。呵呵,我就想啊,你家伯光二十歲不到的時候,就與雪虎結緣,這豈不是說,他與我教的緣分,比師父他老人家還要……還要……」

    說到這裡,他說不下去了,因為,田亮和張氏的眼睛已經快瞪出來了!

    於吉訕笑一下,只聽張氏厲聲道:「於吉,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們不想凡兒知道,教中的過往,我們也不想讓凡兒知道!我們夫妻幫助教友,只是心中放不下那段香火情,必要的時候,也能為我田家提供一點保命的資本!你聽著,只要讓我知道你將那些事告訴伯光,我夫妻二人就算化做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說到最後,田凡心中一向慈愛得不成樣子的母親,雙眼中露出濃濃的殺機!

    於吉忙點頭,道:「呃……呵呵,好好好,不說不說!不說總成了吧?」

    白玉竹高興了,頓時想起了糜貞,她勸說田凡去陪陪糜貞。

    田凡有些為難,可白玉竹堅持,最終,田凡道:「那好吧,不過,我要等你睡著了再去!」

    白玉竹紅撲撲的小臉一笑,道:「嗯!」說完,她如同八爪魚似的抱住田凡。

    田凡不由苦笑,這丫頭,你抱得我這麼緊,等你睡著了我還能離開嗎?

    可是,被白玉竹這麼一說,他哪裡還能忍得住心中那股子火熱?

    終於,白玉竹睡著了,田凡輕喚幾聲,見她沒有醒來,便躡手躡腳的從她懷著抽開身子。白玉竹翻了個身,吧唧吧唧嘴兒,依舊睡得香甜。大約,她今天真的是累了!

    田凡在她香腮上輕輕一吻,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抬頭望天,粗略估計,現在差不多得子時了,貞兒一定睡了吧?打擾他睡覺,好像不好吧?可是,田凡心頭火熱,今晚不把這股子瀉火發出了,只怕是沒辦法睡著了!

    想了想,他咬咬牙,邁開大步,直奔貞兒房間而去。

    突然間,一聲輕呵傳來,「誰!」如果仔細聽,會發現其實這是三個人的聲音,只是發出的極其整齊,誤聽之下會以為只有一聲!

    田凡被嚇了一跳,凝注步子,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那聲音發出的同時,已經有三個黑影如同閃電般往田凡撲來,三柄三尺青鋒,在月色下發出妖冶的光,直奔田凡胸口、頭頸、後背襲來!

    田凡一見,忙低聲道:「是我!」

    三個影子同時停了下來,三柄劍距離田凡的身子僅有不足一尺,胸口那一柄,更是不足三寸!

    聽了聲音,三人藉著朦朧的月光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雖然面容看不清,可看體型和臉部輪廓,分明是她們的公子無疑!她們忙將長劍入鞘,抱拳道:「公子,屬下該死!」聲音甚是惶恐。她們並不怕公子,因為田家所有人都知道公子脾氣好,但是怕傷到了公子!剛才的情形,若不是田凡叫了一聲,只怕這事兒就大發了!

    田凡舒了一口氣,道:「沒事,你家恪盡職守,有什麼好怪罪的?」

    那為首女子聽他不怪罪,頓時鬆了一口氣,好奇地問道:「公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這是要幹什麼?」

    田凡訕訕一笑,道:「呃……呵呵,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去看看貞兒睡著了沒!嗯,對,我去看看貞兒睡了沒有!」

    說著,他逃也似的走了。

    三女對視一眼,不由一陣輕笑。

    她們都是潛龍裡的隊員,由蕙兒等人訓練而成,專門負責保護家中的女主人,同時負責夜間內院的巡邏。田凡出征的時候,她們的訓練還沒有完成,一個月前,她們剛剛入住田府內院。今天蕙兒曾經向田凡說過她們的存著,可田凡給忘了。

    來到糜貞的房門口,田凡長出一口氣,輕輕一推門兒,那門兒立即開了!田凡倒是一愣,看來,糜貞還真給他留了門兒啊?

    躡手躡腳的進了屋,熟門熟路的來到糜貞榻前,還沒等他採取什麼行動,糜貞的聲音傳了過來,「誰?」

    田凡嘿嘿一笑,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為夫……來劫個色!」

    說著,他低呼一聲,猛地撲向榻上那個身影!

    糜貞驚呼一聲,被他撲個正著,身子被田凡壓著,頓時有些透不過氣來。

    田凡一邊脫著衣服,一邊道:「貞兒,你可想死為夫了!」

    對於田凡的到來,糜貞顯然並不意外,你看她沒有拴住的門兒,錦被之下光溜溜的身子就知道了!

    不一時,田凡脫光了衣服,滋溜一聲鑽入被窩,抱著糜貞就是一頓亂啃!

    糜貞終於說話了,她怯生生地道:「夫君,玉兒妹妹……」

    田凡道:「她睡著了!」一雙大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糜貞又道:「可是明天她醒來……發現……夫君不在,她會傷心的!」

    田凡道:「沒事,我明早早點起,去她那裡再睡下!」一雙大手徑直襲向糜貞胸前的兩團柔膩。

    糜貞被他的動作搞得渾身酥軟,嚶嚀一聲,再也不說話了!

    半晌,糜貞開始激烈的回應田凡!而田凡,反而冷靜下來了,因為,他十分好奇,平日裡矜持到不行的糜貞,為何會有如此激烈的一面?

    想了想,他明白了,哦,糜貞受刺激了!

    想通了這一點,他反而不著急了,他想看看,糜貞能做到哪一步!於是,他只是挑逗,卻總是不讓糜貞如意。

    不一會兒,糜貞忍不住了,她膩聲道:「夫~~~君~~~!」

    田凡不吭聲,繼續!

    再一陣,糜貞道:「夫君,人家……人家難受!」

    田凡不吭聲,繼續!

    再過一陣,田凡感覺一雙瑩瑩弱質的芊芊素手,由環抱住他的脖頸,變成撫摸在他的胸口,抓住他的手臂。緊接著,一股大力襲來,田凡毫無防備之下,被她一把推翻,成了田凡在下的姿勢!

    田凡傻了,糜貞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緊接著,田凡感覺某個敏感的尖端被一團濕潤和溫暖包裹,他頓時舒服的一聲呻吟。

    同時,透著無限滿足的一聲呻吟竄入他的耳中,田凡只見在夜色中,一個堪稱完美的身影覆蓋在自己身上,那個黑影往後甩起頭,齊腰黑髮在夜色中飄舞著,還沒有完全落下。

    糜貞雙手扶著田凡的胸口,喘息幾口氣,膩聲道:「夫君,你……你壞!貞兒……貞兒跟蕙兒……蕙兒妹妹學……學了幾天養生的功夫,今日……今日就用在這裡了!」言罷,她的身子輕輕的律動起來,一連串毫無意義,卻又代表了所有意義的音符,從她口中迸發出!

    田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天啊,糜貞竟然……這麼猛!?

    半晌,糜貞累了,她趴在田凡身上,喘息道:「夫君……人家累了!」

    田凡心想,天雷勾地火,天雷勾地火呀!此時不能雄起,豈不是辜負了大好春光?

    猛然間,田凡奮起,翻身將糜貞壓在底下,道:「貞兒,夫君……來了!」

    一夜癲狂,糜貞瘋了一般,索求無度,田凡自然盡力滿足。直到丫頭渾身軟得如同一團爛泥,到最後,甚至連象徵滿足難以忍受的聲音都發不出了,才在田凡一聲悶哼中,滿意的摟抱在一起。

    糜貞疲憊的睜開雙眼,看看窗外的天色,道:「夫君,天快亮了,你得回去了!」

    田凡嗯了一聲,道:「貞兒,其實……以後你也可以主動一點!嘿嘿,閨中樂事,人倫大道,沒什麼丟人的!嗯,就像今晚這樣就行!」

    糜貞嚶嚀一聲,將一顆臻首埋於被窩,不敢說話了。田凡一笑,呵呵,這丫頭……ps:七千六百字,今天就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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