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七星拱衛》 【059】定情信物 文 / 醉步凌雲
更新時間:2013-01-13
歐麗娜含情脈脈地看著揮舞長劍的傲慢。今時今日的傲慢劍術造詣遠超傑諾數籌,除了精通真龍劍技和霸皇劍技外傲慢還在熱血大劍那裡翻閱過一套龍夏古劍術的套路,反·回風舞柳這個未烙印的特技就是從那套古劍術當中獲取的靈感。
和注重一擊必殺的實戰型格鬥劍技不同,這套古劍術有很多花哨的、宛如體操一般的表演動作,觀賞性很強,實用性有限。當初傲慢也是一時好奇便利用真實之瞳將之記了下來,平時殺小怪領悟【無式】玄奧的時候也會無意識地演練一番。先前歐麗娜要傲慢來段劍舞助興卻是難住了傲慢,因為真龍劍技和霸皇劍技都是實戰型的劍術,招式並無連貫性可言,最後傲慢只得拿出了一柄白板長劍,演練了這套體操意味強過劍術意味的劍舞。
這套古劍術由步法、身法、劍法三個綱目組成,施展的時候身軀宛如彩蝶飛舞,劍光流轉好似飛星傳恨,卻是將歐麗娜看得雙眼發直,只恨自己為什麼是個鬥士,不然不就可以和情郎共舞了?
傲慢手腕一抖,長劍甩出了七點梅花嗆啷一聲還了鞘:「滿意了嗎,可人的歐麗娜小姐?」
歐麗娜拚命拍起了巴掌:「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現在的劍術遠勝傑諾那個老匹夫了!」
傲慢哈哈大笑:「那傢伙上次差點我被一招弄死,你就別提他了!」
歐麗娜一愣:「你和他交過手了?」
傲慢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歐麗娜並不知道獵手大叔他們被自己重傷的事情……想了想傲慢還是愧疚地告知了歐麗娜實情,結果被歐麗娜狠狠地揍了兩拳:「你怎麼可以對大叔出手呢!大叔待你難道不好嗎?」
傲慢虛心檢討了錯誤,並保證此間事了一定和歐麗娜回去找獵手大叔賠罪,這才免去了一頓胖揍。
「對了,你現在的體術怎麼還沒有突破到導師級?我看你動作雖然流暢,但是對於肌肉、經脈的緩衝和鬥氣的掌握卻始終有些遲滯,這是為何?」歐麗娜捶打了傲慢幾下,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是這傢伙的導師來著,急忙擺出了導師的架子道。
傲慢尷尬地抓住了歐麗娜襲來的小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姐姐不和,她上次本來是打算要傳授我導師級體術來著,可剛開了個頭我們就鬧得不歡而散……」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歐麗娜煞有其事地說道:「要知道姐姐可是尚武之魂的十大教頭之一,是極有希望成為見習鬥神的超級強者,你可要虛心向她請教!」
「你不能教我嗎?」傲慢說著捏了捏歐麗娜的小臉:「我好久沒有被你揍過了,還真的挺懷念那段日子的。」
二人不約而同地回想起當初的畫面,從最開始的一拳就昏死過去,到後來的被追得滿院子亂跑,再到連續挨打十幾個小時都沒事……
歐麗娜看著傲慢,目光有些癡了:「你一直都是你,沒有變過。」
傲慢莫名其妙:「我本來就是我啊?」
歐麗娜回過神來,啪地一腳正中傲慢的屁股:「誰讓你要留起鬍鬚裝成熟的,討厭!明明比我還小幾個月!」
傲慢摸了摸胡茬,唏噓道:「歲月催人老啊!」可還沒唏噓幾秒就嬉皮笑臉地湊到歐麗娜面前:「難道你不覺得留了胡茬很滄桑很性感嗎?」
歐麗娜被戳中心事,又羞又怒地嗔道:「滾,你這流氓!」
傲慢哈哈大笑,看見歐麗娜害羞的樣子傲慢就打心眼裡高興,就忍不住想欺負她。
「刮了吧。」歐麗娜漲紅了臉,羞澀地說道:「我經常幫父親大人刮鬍子,要不要我幫你?」
「我聽人說鬍子不能刮,越刮越長,順其自然吧,我可不想一臉絡腮鬍子。」傲慢說著拉開了信息欄:「我朋友叫我有點事,我先走了,晚上再請你吃飯。」
歐麗娜點了點頭:「去吧,我等你回來。」說著卻是再度親手將劍豪腰帶戴上了傲慢的腰間,二人一上一下的大眼瞪小眼,卻是不約而同地鬧了個大紅臉。
「不許再說什麼還給我的話了。」歐麗娜恢復了先前的羞澀,站起身來聲如蚊蚋一般地說道:「這就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今生今世,娜娜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果你不要我了那就和我直說,我會……」
傲慢摀住了歐麗娜的小嘴,怒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做傻事了嗎?難道你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大騙子?」
歐麗娜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醞釀的感情瞬間被傲慢這煞風景的後半句給敲得支離破碎:「滾!氣死我了你!」
傲慢哈哈大笑,發動了御風行掠空而去,只氣得歐麗娜跺腳連連……
「哼!」琳娜從竹林裡閃了出來,冷哼一聲走向一臉含情脈脈的歐麗娜。這女人也奇怪,明明是離去了但總是會失驚無神地跳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窺私癖。
「姐姐。」被驚醒的歐麗娜急忙低下了頭看著腳尖,不敢再放肆。琳娜年長歐麗娜8歲,從小歐麗娜就很怕這個姐姐,皆因歐麗娜的啟蒙導師正是乃姐。雖然二人的母親是豎琴後裔,但是二人從小接受的卻是傳統的龍夏教育,尊師重道可是習武之人首要的美德,是以歐麗娜對這個亦師亦姐的姐姐是又敬又怕,姐姐說的話在歐麗娜看來就是金科玉律,根本不敢辯解、違背。
「以後不許隨便讓他捏你的臉。」琳娜冷冷地說道:「女兒家要愛惜自己,在名分未定之前絕對不可以……」
「知道了!」歐麗娜又羞又急:「姐姐你別說了,羞死人了!」說著一跺腳,跑向格鬥館了。
琳娜錯愕地看著歐麗娜,低聲嘟噥道:「這丫頭是怎麼了?以前可從來不會這麼和我說話的……」旋即琳娜面上一寒:「都是那個該死的傢伙!」說著玉手卻是情不自禁地按上了翹臀輕輕摩挲,刺痛的感覺和異樣的快感在心頭縈繞,使得琳娜面上忍不住一陣發燒,心說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境竟會如此動盪不安?
無人回答,只有風在吹拂著竹葉,發出了一陣讓人慵懶得想午睡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