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流氓 文 / 雨夜飛花
「你以為你多大？」一刀盯著我的眼問。
「我覺得，我最多也不過是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和二十六歲有什麼區別？」
「相差四歲。」
「相差四歲有什麼區別？」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哼，你真是一個怪人。我看哪，你一定是睡久了，把腦袋睡壞了，才會在這裡跟我糾纏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忙解釋：「我沒有跟你糾纏啊，我只是有些事弄不明白，才會問你的。」
「現在你弄清楚了？」
「沒有！」我答。
「你煩不煩啊？」一刀生氣了，聲音猛然提高了幾倍，把小瑩和小寶嚇了一大跳。
「你……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大聲？就這麼小的一間房子，你用得著打雷似的聲音嗎？看，小瑩和小寶都被你嚇著了。」我說著忙伸出手拍了拍小瑩的背，並看著她說：「小瑩，別怕別怕，爸爸和媽媽不是在吵架，只是在說一些事情。」
「可是爸爸那麼大聲。」小瑩弱弱地說了一句，並怯怯地看了一刀一眼。
「你爸爸就是這樣，偶爾會發一下神經。別理他！」
「發一下神經是什麼意思？」小瑩不解地問。
額？
又來？這個孩子，為什麼有那麼多為什麼？
「意思就是說，你爸爸本來安安靜靜的，但突然他會大聲說一句話，把人嚇一跳。所以，這樣的時候，就可以說你爸爸在發神經。」
「哦，原來是這樣。」小瑩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她看著我笑著說：「爸爸經常發神經。」
額？
聽到小瑩的話我差點笑出來，但我卻極力忍住了。
一刀聽了則板起臉，瞪了小瑩一眼，假裝生氣地問：「你說什麼？」
「媽媽，快看，爸爸又在發神經了！」小瑩高興地跳起來，拍著雙手笑著說。
「哈哈……」我終於爆笑出來了。
一刀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溫柔，讓我看了不禁有些心跳加速。唉，這個外形粗曠的男人，靜下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讓人心跳的魅力嘛！
這時，就連坐在一邊的小寶也突然『呵呵』地大笑起來，那表情，他似乎也在愚弄一刀一樣。
一刀一看，不禁也笑出來，伸指點向小寶的掖下，笑著說：「你這小子，也敢取笑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說著，他抱起小寶一個勁地點小寶的掖下，讓小寶笑個不停。
我看到小寶在一刀的捉弄下笑得不行了，不免伸出手，要把小寶從一刀的手裡救過來，「啊，我的小寶，別怕啊，媽媽來救你！」
一刀聽了我的話抱著小寶突然把身子一轉，把背轉向我，讓我伸出的手從他的腰際兩邊劃過，然後，我的身子貼在一刀的背後，臉蛋貼到了一刀的側臉。
一刀側過臉，看著我，笑著說：「你能救得出來嗎？」
沒來由的，我感覺到臉上一陣發熱。一刀，他的氣息全噴在我的臉上，讓我沉迷在他的氣息裡……
一刀彷彿感受到了我的變化似的，他的一張笑臉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但眼神卻有些複雜，想要多看我一眼，但又害怕看一樣，躲躲閃閃地，但最終，他還是把眼睛定定地盯在了我的眼睛上。
四目相對，時間停止，心跳加速！
要命，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我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
在這份異樣的感覺裡，我的心跳越來越快，臉上的熱氣越來越濃，而我的呼吸卻越來越困難……
突然，一個陰影向著我壓過來，我不禁閉上眼睛，然後，感覺到一個火熱的唇，印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心裡一顫，本能地把身子往後移了移，卻突然感到一陣衝擊之力從背後撞來，然後，又讓我的身子往前撞去，然後，我的嘴對上了一刀的嘴，眼睛對上了一刀的眼睛。
要命，一刀什麼時候把身子轉向我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小瑩高興的叫喚，「媽媽，我來幫你！」
我聽了，想要把臉扭向一邊，想要躲開一刀要命的唇，但，一刀卻忽然伸出雙手用力地擁抱了我一下，讓我無法躲開。然後，他狠狠地在我的唇上吸了一下，這才把嘴從我的唇上移開，然後，他抱著揉著我的腰把頭從我的身側探向我的背後，對著小瑩笑喝一聲：「哼，你要幫媽媽，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小瑩尖叫一聲，跳起來就跑，一邊跑一邊轉過頭笑哈哈地說：「爸爸你抓不到我！」
「誰說我抓不到你？看，我來抓你了。」一刀伸出一隻手作勢要去抓小瑩，但另一隻手卻突然伸向我的胸前，在我的胸上霸道地揉捏了起來。
我一愣，然後，我突然伸出手對準一刀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跟著，我怒罵一聲：「流氓！」
但聽『啪』地一聲響，一刀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我的一掌，掌聲過後，他的臉上浮起了五個手指印！
一刀被我打了一掌之後，臉上神色悖然大怒，看著我，忽然伸出手握向我的脖子，用力一掐，紅著眼睛罵道：「你個死女人，敢打我。看我不把你掐死！」
「哇！」我聽到小瑩一聲驚天動地哭叫。
我心裡一驚，怎麼打上了？看來，我和一刀的日子無時無刻都是生活在『槍林實彈』裡呢。
一刀聽到小瑩的哭聲，忙把手從我的脖子上放下，然後，狠狠地瞪我一眼，起身，怒氣沖沖地走向門外。
小瑩走過來，輕輕地扯住我的衣角，濕潤著眼睛，小聲地問：「媽媽，你……你痛嗎？」
「不痛！」我說著把小瑩抱了起來，看著她的眼問：「你害怕了？」
「嗯。」小瑩點頭，看著我說：「我怕爸爸把媽媽打死了。」
額？
原來在小瑩的心裡，一刀是如此可怕的一個人！
「媽媽沒有睡覺之前，爸爸也是常常這樣打媽媽嗎？」我問。
「打得比這還厲害。」
「是……嗎？」我有些不敢相信，一刀，他是什麼男人？難道說，他有暴力狂，喜歡暴打老婆？
「是的。」
這時，一刀出去了又回來。
我看了他一眼，剛好與他的目光相撞。我不免把眼光別向一邊，一刀臉上的手指印依然還在，但我卻沒有半點內疚之心，我會把臉別向一邊，只是因為我不想看到一刀。想想剛才一刀的行為，簡直與社會上的二流子無異，與流氓無異！
雖然我是他的老婆，但是，我昏迷了半年，對於他的感情已是半分都不剩。在這種情形之下，我與他已是形同陌路人，因此，他怎麼可以那樣對我？在他的心裡面，把我當什麼女人了？
一刀走進來，站在門口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裡依然含著怒氣。
我撇了撇嘴角，回於一刀怒氣衝天的一眼，心道：哼，你還生氣！活該挨打!我告訴你，再有下次，我拿菜刀吹了你的手也有可能！
興許是我眼神中的怒氣激怒了一刀，但見他臉上的神色又是悖然大怒起來，手指也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他盯著我，臉上帶著怒氣，握著拳頭，邁腳向前，一副隨時湊扁我的樣子。但，他只走了一步，看到小瑩撲在我懷裡時，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我揚起一張臉，倔強地挑戰一刀的火焰，嗯，又想要打架嗎？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