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 產業佈局 0014 「政策分析師」宋辰 文 / 冷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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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琳也拉著男友紀昌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聞言也是興致勃勃地說道：「劉俊你會做生意嘛？我看你準是想要從你爸那裡拿錢到處風流吧？」
劉俊，也即是剛才嘲笑宋辰的休閒男白了趙琳一眼，說道：「是有這樣的心思。怎麼樣？琳琳，甩了你的紀昌哥哥做我的女朋友吧！」
紀昌笑而不語，而趙琳卻是朝劉俊一吐舌頭：「想得美，本姑娘才看不上你！」
「這話真是傷透了阿俊的心了！還沒開始的愛戀就被某暴力女無情提碎了！」陳道輝舉著檯球桿靠在劉俊身後的沙發背上，看著袁立可笑道，「袁經理，我爸挺有興趣的，拿地的價格也很便宜，你覺得房地產這門生意能做麼？」
看來房地產行業已經進入不少有心人的視線了，只是政府為了防止通貨膨脹，對房地產可能出現的投機行為一直很警惕，所以價格波動上一直不上不下，這對房地產公司來說便顯得十分侷促為難，利潤也不是很大。
「今年因為東南亞金融危機的緣故，央行政策偏向保守，如果各位要做房地產生意，恐怕不是很好的時機！除非各位能耐得住寂寞！」袁立可心下一動，看著坐在旁邊若有所思的宋辰，他忽然笑道，「其實，剛剛宋辰兄弟也提起了房地產的前途，其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觀點，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碰到了趙琳和紀昌二位！」
「他？嗤！」葉林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手中的底牌，瞅也不瞅宋辰冷笑道，「真當我不知道宋家的事情？宋大富翁有了錢，『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古訓馬上被拋諸腦後，娶了個可以當他女兒的人做他妻子，而他兒子跟了他老媽！前幾天宋大富人的『小老婆』就給他生了第二個兒子，八卦新聞在報紙上都登出來了！」
葉林抬起頭看了一眼鼓著腮幫恨恨瞪著自己的趙琳，似笑非笑地說道：「不要瞪我，琳琳！宋大富翁這麼有名望的人物，誰不知道他的事跡？更何況他爸去年一隻腳踏入房地產領域，報紙上介紹的挺詳細的！」
「那又怎麼樣，他是我同學兼朋友，還是我閨蜜的男朋友，我帶他來不行嗎？」趙琳沒好氣地白了葉林一眼。
「ok！」葉林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當我沒說，你們繼續！」
楊德瞥了一眼依然淡然處之的宋辰，對於各式嘲諷都能做到不動聲色，單憑這一點他就很佩服宋辰，於是他點頭笑道：「不管如何，宋辰兄弟既然是宋化的兒子，見解一點不凡！說出來指點指點我們如何？」
「指點不用！」靠在沙發上，宋辰翹著二郎腿淡淡地說，側首看了一眼各色異樣的目光。心中琢磨著，趙琳介紹了自己的名字給這些官富二代，卻沒有將這些官富二代的名字介紹給自己，是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知道只是來混個臉熟，還是疏忽了？
看了一眼勾唇冷笑的葉林，宋辰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剛才和袁大哥說過這樣的話，簡單歸納之便是受限與國外金融風暴的影響，國內一向不錯的出口形勢驟然嚴峻，國內商品庫存猛增，讓本就過冷的消費需求更加不振；以這樣的時局來看，唯一的出路只能是目光向內，提振內需，為五萬億的全國居民儲蓄尋找洩洪口！」
「這跟房地產生意有什麼關係？這說的似乎是東南亞金融風暴，跟我國無關！」將檯球桿放在檯球旁，翟悅斜倚在檯球旁用好奇的杏目注視著宋辰。
「不！有關係的！」楊德目光灼灼地望著宋辰，表情即驚訝且興奮，「小辰的意思是，政府為了拉動內需，極有可能祭出『房地產』這個殺手鑭！」
趙琳玩味地看著楊德，覺得他似乎對宋辰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客套變得更加友好了。
「哪有這麼簡單？」紀昌搖了搖頭，說道，「我聽我爸說過，總理為了防止通貨膨脹，對房地產行業可能出現的投機行為極為警惕！更何況，現在房子都是單位分配的，即便是小企業，也會盡量為核心員工分配房子，這也是現在房地產生意不上不下，只能維持不高利潤的原因！市場孕育不起來！」
袁立可笑道：「其實房地產生意火熱不起來的原因很多，除了紀昌說的政策問題外，還有很嚴重的經濟問題——普通老百姓壓根就買不起房子！一套全新的商品房，即便是郊外也要一千五至兩千塊每平米！再加上契稅、典契稅、契稅等稅費，先不提被砸破『鐵飯碗』的工人，目下工資只有幾百的普通白領哪裡消費得起這樣的價格？」
看著十個人投遞過來各色的目光，宋辰笑道：「你們說得是現下房地產行業的各種桎梏！」
「那麼！」宋辰斟酌著一字一頓道，「如果國務院主動打破這些桎梏，你們所說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在場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宋辰又笑著看向袁立可：「缺錢？銀行提供按揭就可以解決！稅費太高？減免掉大部分如何？福利分配房？市場太小？如果政策有效果，砸了這麼多鐵飯碗的總理恐怕對『取消福利分房令其貨幣化』毫無顧慮！」
紀昌楊德葉林聽了俱是雙目發光，眼神灼熱，鼻息也變得沉默起來。
袁立可皺著眉頭，沉思著宋辰話語中的可能性：「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之詞！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中央政策太過遙遠了！」實際上，袁立可心中承認宋辰說的話很有道理。比如說福利房貨幣化的實施從90年代初期就開始實施了！到了現在已經7年，突然間取消掉福利房即便突然卻也不奇怪。
「這些不是可能不可能的問題，而是緊迫不緊迫的問題！」宋辰看了一眼袁立可，頓了頓語氣，買了個小關子之後洒然一笑，如果給他一把羽扇，還真有點諸葛武侯的味道，「從上一個月香港陷入金融風暴之後，就決定了政府能提振全國經濟的路子已經不多了！——那意味著金融風暴實際上已經到了家門口！」
十個人終於被宋辰的一席話給震住了，翟悅吃吃一笑：「你說話的語氣倒像是個電視裡的專家！只是少了很多我們聽不懂的詞兒！」前凸後翹的豐滿身材猶如亂顫的花枝，十分誘人。
剛才還在打牌的王曉雪早已放下牌面，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宋辰。
而面對著楊德及眾人徵詢的目光，袁立可苦思良久，最終吐出一口濁氣，點頭承認道：「我得承認，合情合理！重要的是，房地產行業對全國經濟的確有巨大的拉動作用，我相信中央不會看不到這一點的！一旦他們意識到這一點，那麼就意味著……」
「一切都成了可能！」接過話，楊德笑瞇瞇地看著宋辰，忽然意識到這個被宋大富翁拋棄的大兒子，很可能是一座前途無量的寶山！
當晚，穿著睡衣的趙琳神秘兮兮地來到張若曦的寢室，望著張若曦和其他三個室友莫名其妙的樣子，她嬌笑道：「晚上我和你一起睡！」
於是趙琳不等張若曦抗議，她就爬上了樓梯，躺在書桌衣櫃一體的組合睡床。張若曦好氣又好笑地白了趙琳一眼，聞到她身上洗髮和沐浴水遮掩不住的酒氣，她不禁笑道：「怎麼回事？還喝酒了？也是，想逃脫你那幫狐朋狗友的魔掌還真有些困難！」
「大家開心，所以我們三個女生都喝了一點！」趙琳笑了笑，凝視著張若曦猶如星辰一般的鳳目，突然說了句，「恭喜！」
被趙琳沒頭沒尾的一個詞讓張若曦摸不著頭腦，趙琳當下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若曦，末了，趙琳補充道：「平時看他傻愣愣地沒見什麼本事，也沒什麼男子氣概，誰知道他父母離婚之後，一夜間就變得厲害了！你不知道，那個狐媚子的王曉雪最喜歡勾引男人，看著宋辰就彷彿蜘蛛精盯著唐僧一樣，眼睛都快成燈泡了！」
「一切都還沒發生的事情，神神叨叨地未必準確！有什麼好稀罕的！」張若曦隱下心中的竊喜，口中卻顯得滿不在乎地，「至於那叫什麼王曉雪，哼！他敢三心二意，我就……」
「閹了他！我幫你！小jj丟給校園門口的老黃當午餐！」趙琳唯恐不亂地接口道，三個字讓在一旁偷聽的舍友冷汗淋漓，頭皮發麻。
張若曦被趙琳大膽的話給羞得俏臉生紅，不禁伸手抓住趙琳的小臉蛋輕輕地捏了一下：「暴力女！」
「嘻嘻！」
只是，張若曦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臉色大變，柳眉倒豎道：「不對，宋辰請叫袁立可的人我理解，不過他們跑去酒吧是想幹什麼？」
「……」趙琳吐了吐舌頭，背對著對方假裝睡起覺來。心中暗念：宋辰，你就自求多福吧！
躺在床上，宋辰想著今晚的機遇微微一笑。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毫無預警地打了一個噴嚏，同時一陣寒意泛上心頭，右眼直跳。
「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