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足跟翅膀 0156 談婚論嫁 文 / 冷無痕

    實際上，進程還沒有這麼快，但是對於雙方家長的見面，卻是早已安排好的事情。回到東甌之後，李婉作為宋辰的母親，主動打電話聯繫張家會餐。這讓一直在等待李家電話的趙瑩瑩放下心頭大石，考慮到宋辰這兩天又要出差，所以張樺和趙瑩瑩欣然同意，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因為宋辰偶爾會住在小南苑這邊，所以在這邊保留著幾套西裝。下班之後，宋辰打算在小南苑這邊換套西裝再去家裡接母親。徐小穎正在隔壁幫助徐小玲做功課，趁著徐小玲沒有留意，白夢瑤悄悄走出主臥，看到宋辰正在次臥換套西裝，只是他似乎很少自己打領帶，打了半天都沒有打起來。

    白夢瑤姿態婀娜地走至宋辰身邊，推開宋辰笨拙的手，嫣然笑道：「我幫你！」

    她穿著一身繡花蕾絲短裙，身材玲瓏有致。淡雅迷人的清香撲鼻而入，宋辰深吸一口，凝視著白夢瑤專心一致的如花嬌靨，他輕聲說道：「有一件事，我很早就想問你了！」

    「什麼？」白夢瑤迷人一笑，依然專心幫宋辰打領帶。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準備向我要……零花錢？」宋辰凝視著白夢瑤嬌嫩如嬰兒的皮膚，輕聲說了一句。

    「零花錢？」白夢瑤想了想，嫣然道，「小穎向你拿了？」

    宋辰愣了一下，苦笑道：「她是她，你是你！」

    幫宋辰打好領帶，柔荑輕輕地幫宋辰撫平褶皺的襯衫，白夢瑤咬著柔軟的下唇，淺笑道：「我如果向你討要的話，你會給我多少錢？」

    宋辰哭笑不得地說道：「這個，我還真沒想好！」

    「看來我們都還沒準備好！」白夢瑤微微一笑，踮起腳尖在宋辰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嫣然道，「或許。大概是我不希望讓雙方的交易太過現實，所以潛意識地希望我們的關係能更親密一些！」

    「比如？」

    「比如……買衣服送給我們，陪我們一起吃飯……」凝眉細想。白夢瑤又問道，「我會不會太貪心了？」

    凝視著白夢瑤許久，宋辰歎道：「有些時候，真是看不透你！」

    白夢瑤微微一笑。媚眼如絲地白了宋辰一眼，羞道：「你不用看透我，你只要知道我們是你的金絲雀就行了！」

    相比起徐小穎，這個女人，實在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本錢誘惑自己！雙手按著白夢瑤惹火嬌軀。宋辰攫取了她的柔軟唇瓣，鼻間只剩芬芳甘美的體香。

    黑色的幕簾遮蔽了整個天空，繁星點綴著星空，與都市的路燈、車燈、霓虹燈組成了一條瑰麗奪魄的綵帶，向著路的盡頭不斷地，不斷地延伸……

    宋辰與李婉坐在大眾汽車的後座，前面坐著保鏢人高馬大的高方。同時，這位年僅二十五歲沉默寡言的東北男子也是辰星控股保安科副主任。

    李婉母子依然住在宋化留給他們那套房子中。5個多月前。這套房子被抵押出去。一個月前，宋辰在淨資產基礎上溢價近300%，以一百萬的價格將電腦房（附送兩棟房屋的租賃合同）出售，考慮到「辰星培訓」的老顧客眾多，所以競爭對手猶豫沒多久就買了下來！實際上，按照當時的利潤。即便下降了許多，但是半年內依然能收回投資！

    當然。「辰星培訓」這個牌子是不能用了。因為東甌市工商局已經向總局遞交了「馳名商標」的申請，以後帶有辰星這個名字的商標以及中國域名都會被禁止註冊。

    賣掉了電腦房。又拿著這些錢聯繫農業支行信貸部經理袁立可，繳納了貸款餘額以及第一年的利息，將房子贖了回來。

    袁立可為宋辰辦理手續時，十分感慨地說道：「五個月前，您用拿房子抵押的十八萬塊錢去開電腦房。五個月後，您賺了100萬加一個市值40億人民幣的龐大公司，這是一個傳奇的創業故事！能做您的信貸人，我感到十分榮幸！」

    李婉並不知道貸款背後並不是袁立可在推動，不過也記掛著他的幫助。宋辰從香港回來之後，袁立可已經升任溫州下轄縣所的支行副行長，可謂皆大歡喜。

    「什麼時候買房子？」拍了拍兒子放在膝蓋上的手背，李婉輕聲問道。

    看到香港樓市大跌之後的房價依然高高在上，回頭再看大陸內地的房子就有一種「廉價得跟紙一樣便宜」的感慨。同樣是一塊土地，東甌市和香港這種強烈的差價讓一向節儉的李婉都生出了要買房子的心思！更何況是早有心思的宋辰，他不止一次地感歎：真是一個遍地是金礦的好年代啊！

    正單手撐著腦袋看著窗外的宋辰側首對母親笑道：「媽媽您自己看著辦就好，如果若曦以後放學回來，你們也可以自己去看看樓盤！我讓高大哥陪著你們去！」

    「好的，宋董！」高方在後視鏡裡看了宋辰一眼，笑著點點頭。

    「你這麼忙？頭髮都這麼長了，記得去理髮！」李婉摸了摸兒子的鬢角，歎了一口氣。

    「以後會好一點的！」宋辰笑道。實際上他心裡明白，中國的產業計劃雖然有條不絮地進行。但從現在到網絡泡沫危機的後兩年，是決定辰星控股未來擁有多大成就的關鍵四年，他必須把握上蒼賜予他的每一點時間完成對全球互聯網行業的關鍵佈局。

    這意味著這幾年他沒有太多可以在原地逗留的時間。

    在東甌大酒店的宴飲包廂門口，宋辰不但見到了張樺夫婦和張若曦，還驚訝地見到了楊德的父親，東甌大酒店的董事長楊錦昌。

    「呵呵！我兒子今年取得了很好的成就，想要上門跟宋董事長表示謝意卻一直沒有機會呢！」

    見到宋辰，楊錦昌眼睛一亮。等宋辰分別和張樺夫婦見禮之後，他才笑著遞出手，十分客氣。

    握手用力搖了搖，宋辰笑道：「叔叔不用客氣，楊大哥給了我一成股份已經讓我受益無窮了！」

    朝張樺笑了笑，楊錦昌對宋辰說道：「知道今晚你們在這邊用餐，今晚就讓我做東。你們放開吃！聊表一下我的心意！」

    李婉倒先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怎麼好意思？」

    張樺卻笑道：「沒事的！楊董可是東甌有名的大富人，吃一頓可不會被我們吃窮，呵呵！那楊董。我們就不客氣了！」說著，張樺帶著妻子女兒先進去了。

    羨慕地看了一眼張樺，楊錦昌對李婉笑道：「真羨慕你有這樣一個兒子，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我現在啊可總是拿您兒子去砥礪自己兩個兒子！」

    李婉溫婉一笑：「楊董事長就不要誇他了。他在外面不知道做了多少欠考慮的事情！阿德那孩子去歲拜年的時候來我們家做客，我見過！是一個十分斯文有禮的孩子，您太謙虛了！」

    說到「欠考慮的事情」，楊錦昌看了一眼乾笑不語的宋辰，發出會心一笑。

    「年輕人嘛。總是要張揚一點的！呵呵！」楊錦昌再寒暄了幾句後，對宋辰說道，「有空的話，叔叔請你和阿德他們一幫人搞個聚會，一起吃頓飯！小辰，你覺得怎麼樣？」

    宋辰微一怔，很快笑道：「好啊！不過這段時間我還要全國到處跑，所以暫時抽不出時間！」

    「沒事。叔等你有空的時候再做打算！那麼。就不打攪你們吃飯了！我馬上叫廚房給你們上菜！」

    楊錦昌見宋辰答應地爽快，很滿意地點點頭，笑著告辭了。

    李婉目送著楊錦昌離開，然後問宋辰：「斯斯文文，楊德挺像他父親的！」

    擔心母親來一句楊德「多麼專情」之類的話，宋辰訕笑道：「媽。進去吧！」

    訂婚日期的事情因為還需要事前做很多準備工作，如請人看吉日。算八字…所以這次兩家吃飯只是父母之間正式會面，以後還有得來往。所以張樺的直系親人都沒有來。

    楊錦昌安排包廂的時候很細心，不但將原來的大桌搬走，替換了一張中小型的高檔紅木餐桌；還特意送了一大疊裝飾地十分好看且討喜的拼盤。

    今晚的張若曦顯然精心打扮過，薄施粉黛的俏臉人比花嬌，分外嬌艷。她挽著母親的手臂，桃腮微紅，高挽盤發；一襲銀色繡金旗袍襯出她那玲瓏有致的傲人身材，貂毛坎肩遮住了她那圓潤的肩膀，同時又不至於讓她看起來太過單薄。

    這件旗袍是李婉在香港逛街的時候碰到旗袍裁縫店，特意幫她挑選的，所以對張若曦來說意義非凡。這次雙方家長見面，她第一時間便穿上了。

    「這段時間，若曦三天兩頭往你們家跑，真是叨擾了！」等兩家五個人一一就座，趙瑩瑩深深地看著李婉，十分客氣地說了一句。

    李婉看著桃羞杏讓美麗端莊的張若曦，微微一笑道：「怎麼會呢？我很喜歡若曦，以前做夢都想著擁有這麼漂亮討人喜歡的女兒！別得不說，小辰做得最孝順的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個乖巧善良的女孩子！」

    張若曦看著愛郎笑得羞澀又甜美，而宋辰訕訕一笑，識趣地閉上嘴巴。在這個正式的場合，宋辰和張若曦都是不好插嘴說話的。

    而張樺卻頗為惱怒地掃了宋辰一眼，當著未來親家母的面有些話也不好說，只是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小辰也不差，年輕熱情，看人做事情十分老道，就是『張揚』了點……」若不是女兒一顆芳心記掛人家，張樺實在不願將女兒交給這樣一個風流好色之徒——哪怕對方天縱奇才，成就了一段常人難以想像的奇跡。

    所謂「張揚」，就是「花心濫情」！張樺說話含蓄非常，李婉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不能裝作聽不見。而且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張家一個交代。

    看了一眼不自然的兒子，李婉笑道：「我兒子有些事情做起來，的確不夠成熟，這點早就被我批評過了！不過，若曦是我們李…家的媳婦，我會將她當成我的女兒一樣疼愛，這一點是不會因為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改變的！」提到李家的時候，李婉稍稍遲疑了一下！

    張若曦咬著唇瓣滿面嬌羞，張樺和趙瑩瑩對視一眼。趙瑩瑩笑道：「我們經常擔心若曦以後會被人欺負，您能這麼想，那便再好不過了！」

    「小辰移民香港，以後住哪裡，常居香港嗎？」

    宋辰搖頭道：「移民香港是為了更好的出國做生意，倒不是為了貪圖香港有多麼美好發達！不過，以後我可能經常美國中國兩頭跑，等事業穩定下來，我再決定是常居美國或中國！」

    李婉出聲道：「等小辰事業穩定下來，若曦也應該畢業了，到時候再讓他們兩個人結婚。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先商量一下訂婚的事宜！還有房子，老房子太小太逼仄，我這樣的人是無所謂的，但是考慮到年輕人肯定不喜歡。所以到時候我會和若曦一起去看看，兒子有了媳婦，我這個做婆婆的，也要考慮一下若曦的意見！」

    張若曦粉腮如火，低著頭不敢看宋辰充滿笑意的眼神。

    「那真是不錯！」趙瑩瑩笑道，微一沉吟，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小辰他父親……」

    李婉頷首淺笑：「等婚期定下來，到時候我會通知他的！」

    一句話，已然將宋化作為親生父親的權力給剝奪了。張樺看了李婉一眼，不由心中歎息：再柔弱的女人，一旦心狠起來，同樣也是非常殘忍的啊！

    宋辰選擇了沉默。

    ……

    沒有大肆宣揚，沒有瘋狂炒作，此前投入大量人力和時間的百度終於修成了正果：百度上線了！此前，百度做得唯一一件值得關注的事情，就是投資一百萬人民幣一次性向ibm訂購了三台高端服務器，托管在東甌日漸狹窄的電信機房中。

    負責機房運維的負責人接受媒體採訪時，用頗為感慨地語氣指著機房，說道：「半年不到，辰星控股托管的服務器已經佔了所有托管服務器的絕大部分。而且，我們贈送的免費帶寬使用期限已經過去，東甌電信局的收益將隨著辰星控股大量設備的投資直線上升，從長遠來看，東甌電信局是辰星系公司壯大的直接受益人之一！」

    1998年4月13日。

    使用hao123導航網站的網民突然發現，網頁導航欄的上方突然增加了一個白色的橫框，橫框中有這樣一行灰色的詞句：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只要一點擊搜索框，節選自《青玉案》的灰色詞句就會消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