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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重逢(補四百字) 文 / 墨楓

    慕容雲舒在梁王府已經住了三日,這三日裡,華夜離再沒來過,倒是王朝三天兩頭往這裡跑,來了也不講話,就看她一眼,然後再默默的離開,簡直就像是專門來確認她是否還活著的。第四日,王朝又來了。

    王朝進院子時發現裡頭沒人,石桌上卻擺著茶具,正疑惑著,忽然聽到背後響起一聲不鹹不淡、平靜中帶著幾許陰怖的幽森問話,「要喝茶嗎?」頓時嚇得跳了起來,跳開兩米,轉身叫道:「嚇死人不償命啊你!」

    慕容雲舒一臉莫名其妙,「你做虧心事了?」

    「沒有!」

    「這麼說,你是來做虧心事的?」

    王朝嘴角微顫,黑著臉道:「我就來看看你,能做什麼虧心事!」

    「你既沒做虧心事,又不想做虧心事,那你怕什麼?」慕容雲舒挑了挑眉毛,悠悠說道:「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我……」王朝語塞,他本來想說,『我不怕鬼,怕你,因為你比鬼還可怕』,但一想到她的後台和准後台,到嘴邊的話就嚥了回去。楚長歌和王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啊!

    慕容雲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走到石桌旁坐下,優哉游哉地喝起茶來。

    王朝不懂了,他連續觀察她這麼多天,發現她除了喝茶就是吃飯,啥正事也沒幹,悠閒地不得了,簡直就是在坐吃等死。不過,這些肯定是假象。她心裡一定在盤算著什麼,可她到底在盤算什麼呢?

    王朝百思不得其解,撓了撓後腦,道:「我一見到你,就會恨我爹娘。」

    慕容雲舒挑眉,「所以你每天專門跑來這裡,就是為了恨你爹娘一番?」

    「……」他看起來像那麼混賬的人嗎?王朝滿臉黑線,道:「我來這裡是為了看你什麼時候死。」

    慕容雲舒輕輕一笑,道:「你真會說笑,你都還活著,我又怎麼會死?」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比你早死?」

    「不肯定。所以為了確保你比我先死,你現在就去死吧。」慕容雲舒笑容可掬。

    王朝嘴角狂抽,有人讓他去死,他應該憤怒的,可是,她那雲淡風輕的語氣,笑意盈盈的表情,竟讓他沒了火氣。「你知道我為什麼一見到你就會恨我爹娘嗎?」王朝問。

    「當然不知道。我們一點也不熟。」

    不加後面那句會死啊!王朝暗暗翻個白眼,然後說道:「因為一看到你,我就發現自己好愚蠢,所以恨他們沒把我生的聰明一點。」

    慕容雲舒覺得此人的邏輯實在很怪,不是她所能理解的,沉吟了好久才說道:「或許,你錯怪你爹了。」

    「你怎麼知道?」

    慕容雲舒道:「你爹肯定也不知道,給他戴帽子的人,比他還蠢。他要是早知道,就一定不會讓你出生,這世上也就少了一個低能,大業王朝的平均智商水平就不會這麼低了。」

    王朝瞠目結舌,敢情她的意思是,他拖累了芸芸眾生?不對不對,什麼戴帽子?驀地,王朝恍然大悟,接著暴跳如雷,「你竟敢罵我爹戴綠帽子!」

    「六秒。」慕容雲舒完全無視王朝的表情,老神在在地說道:「反應雖然遲鈍了點兒,但到底還是聽懂了。」

    所以呢?然後呢?沒下文了?還是說他覺悟不夠沒聽懂?王朝忽然陷入了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的窘境,表情僵住了。半晌,當面部肌終於恢復知覺時,王朝發現,他的身體已沒了知覺。「你……」『你』字的音還沒法完全發出,便一頭栽倒在地。

    慕容雲舒端起茶杯淺抿一口,緩緩吞下去,然後說道:「挖個坑埋了。」

    「啊!」綠兒驚得跳起來,道:「小姐,草菅人命是犯法的!」

    「誰草菅人命了?」慕容雲舒將茶杯擱到石桌上,道:「他又沒死。」

    「……沒死……就不用埋了吧?」綠兒乾笑。

    「活埋。」

    「啊!」綠兒又尖叫一聲,「說來說去你還是要草菅人命!」

    慕容雲舒嘴角微顫,「你埋不埋?」

    「我……」

    「我記得有人當初信誓旦旦的說要幫著挖坑埋屍的。」

    「我……」綠兒一臉怕怕,她……她只是說說而已嘛。活埋……活埋……忽然,綠兒一個激靈,喜道:「我說的是挖坑埋屍,不是挖坑埋人!」

    「既然你這麼說了……」慕容雲舒的語氣甚是漫不經心,可聽在綠兒耳中卻異常地幽森,簡直就像夜黑風高殺人的前奏,「那就先把他變成屍體再埋吧。」

    果……果然。綠兒一臉驚恐兼求饒,「小姐,你、你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

    「算了,你就在院子裡種一棵草吧。」

    耶?從埋屍到種樹……小姐的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點兒吧?綠兒雖然心有不解,卻也不敢多問,生怕主子反悔,連忙說道:「好,我去種草。」一轉身,綠兒傻眼了,王朝呢?剛才不是還倒在這裡嗎?綠兒回頭看向自家主子,只見她依舊一派氣定神閒,喝著茶,想著事。「小、小姐?」

    「是大小姐。」慕容雲舒糾正道。

    綠兒汗一個,問道:「王朝去哪裡了?」

    「你的草種好了?」慕容雲舒不答反問。

    綠兒識相地閉嘴,心中大歎,自從認識姑爺後,小姐真是越來越神了啊!

    喝一口茶,王朝倒了。

    再喝一口茶,王朝消失了。

    這……這就是江湖上常說的殺人於無形、毀屍後滅跡麼?

    綠兒頓時打個冷顫,步履漂浮起來。

    *

    王朝失蹤後,張裕也開始來『串門』了。

    慕容雲舒依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喝茶吃飯,啥事不幹。張裕來時,她喝茶,張裕走後,她繼續喝茶。

    串門第五日,張裕終於沉不住氣了。「你把王朝怎麼了?」

    到底還是開口了麼?慕容雲舒嘴角輕勾,放下茶杯,然後抬眼看向他,道:「你想見他?」

    「我只想知道他在哪裡。」張裕悶悶道。

    「城郊八卦樓,雲四娘的客棧裡。」慕容雲舒道。

    張裕聞言臉色大變,「你把他交給雲四娘了?!」

    綠兒眨眨眼,雲四娘很可怕嗎?比小姐還可怕?這塊冰石頭怎麼嚇成這樣?

    慕容雲舒則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張裕的臉色越變越難看,杵在原地瞪了慕容雲舒老半天,氣悶悶地轉身。

    「你要去找王朝?」慕容雲舒神態悠悠地問。

    張裕止住腳步,沒有吭聲。

    慕容雲舒繼續說道:「八卦樓雖然地方不大,但藏人的旮旯很多,你去找,也未必找得到。不如我送你一個人情,讓人領你去。」

    聞言,張裕那兩條又濃又黑得眉毛高高蹙起,他雖然不聰明,但也曉得天上不會掉餡兒餅。「不必。」他果斷拒絕。

    「可是這個人情我非送不可。」慕容雲舒的聲音還是一平如水的,仔細聽,興許還能聽出些笑意,好似在說笑。

    但張裕知道,她絕對不是在說笑,不僅不是在說笑,還認真得很。「你想怎樣?」他無比警惕地問。

    慕容雲舒微微彎唇,什麼也沒有說,只在一旁默默地喝茶。

    張裕正想重複一遍問題,忽地感到一陣不適,說不出來的不適,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哪裡不適,只覺得,身體似乎與平常不大一樣……失去了知覺!張裕猛地倒退兩步,「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字還未出口,人已倒下。

    「啊!」儘管這不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莫名其妙的倒下,綠兒還是尖叫了出來,「他……他……小姐,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慕容雲舒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再去種一棵草。」

    「可是……」綠兒還想問,但她也知道問不出答案的,於是癟癟嘴,道:「好吧,我去種草。」

    綠兒剛走兩步,突然想起張裕的『屍體』還沒處理,一回頭,傻眼了。

    張裕……不見了。

    再看自家主子,還在優哉游哉地喝著茶,彷彿什麼也沒看到。

    真邪門!

    綠兒滿腹疑惑又不敢問,小臉皺成了一團。

    與此同時,慕容雲舒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眼底露出幾許冰冷,望著王朝的那棵草,怔忪起來。

    *

    「王爺,張裕也失蹤了。」徐斛一臉沉重地走進華夜離的書房,稟報這個消息。

    彼時,華夜離剛經歷了一分鐘的分筋錯骨之痛,滿頭大汗還未擦去。他一面擦汗一面問道:「還是在她住的客院中嗎?」

    「是。」徐斛沒問『她』指誰,因為除了慕容雲舒,王爺口中也不會再有其他的『她』。「您要去見她嗎?」徐斛問。

    這正是華夜離心中所糾結的問題,要去見她嗎?

    她一連將他的兩名心腹擄走,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早已在客院四周佈置了暗衛。沒人看到她是怎麼放倒他們的,眨眼間人倒,眨眼間人又消失。說不好奇是假的。可他又擔心自己面對她的冷嘲熱諷時控制不住內心的妒火……

    是的,他嫉妒,嫉妒得要命。

    「王爺?」徐斛低喚,催促他做決定。

    華夜離又猶豫了幾秒,才道:「去。」與此同時,心中也為另一件事做了決定。

    *

    當徐緩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時,慕容雲舒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到底還是來了。

    「你把王朝、張裕抓去哪裡了?」華夜離並不想以這句話開始這段交談,可他實在找不到其他話題。

    慕容雲舒笑著反問,「你把楚長歌抓去哪裡了?」

    開口閉口都是楚長歌!華夜離極力克制住心中的妒火,冷冷道:「你找不到的地方。」話一出口華夜離就後悔了,他千辛萬苦將她引來,並不是想對她冷言冷語的……

    「你看得到的地方。」慕容雲舒也回答了他的問題。這叫禮尚往來。

    華夜離楞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哪裡?」

    「那裡。」慕容雲舒用眼神示意。

    華夜離順著她的眼神側頭看去,目光所及之處,除了兩棵草,什麼也沒有。

    這時,慕容雲舒道:「聽說如果一個人活著的時候不討喜,那麼等他死之後,墳頭上就會長出一棵草來。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王朝、張裕的墳頭上都能長出草來,那麼王爺你的墳頭,豈不是要變成草原了?」

    華夜離怔了怔,臉色變得極難看,「你把他們殺了?」

    「你在乎他們的死活嗎?」

    「你既然知道他們的生死並不能威脅到我,又何必對他們下手?」

    慕容雲舒道:「我既然可以讓他們轉眼間消失,就也能讓任何一個人消失,這些人裡,自然也包括梁王妃。」

    華夜離至今未娶,身邊連一個侍妾都沒有,梁王妃指的是老梁王的王妃,華夜離的母親。每個人都有弱點,華夜離的弱點就是梁王妃。為了這個消息,慕容雲舒不僅煞費苦心,還煞費白銀。上次拒絕了雲四娘,這回再找她幫忙,她就獅子大開口。不過這也能理解,換做是慕容雲舒自己,也會這樣做,教對方悔不當初。

    一聽慕容雲舒拿母親的性命威脅,華夜離臉上立刻露出駭色,「母妃長居深山禮佛,你怎麼會知道……」

    慕容雲舒微微一笑,道:「你以為我抓走王朝、張裕,為的是什麼?」

    「不可能。他們絕不會出賣本王!」華夜離有點惱羞成怒。

    「你不相信很正常,因為連他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會出賣你。」慕容雲舒笑道:「雲四娘的攝魂術,你聽說過麼?」

    華夜離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顯然知道攝魂術的厲害。

    慕容雲舒繼續說道:「江湖上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凡進四娘門,掏心掏肺又掏魂』。這句話的意思,顧名思義,一旦中了雲四娘的攝魂術,不管你意志多堅定,都會她問你什麼,你就會回答什麼,連靈魂都是誠實的。」

    華夜離已氣得臉色發黑,沉默了許久才壓下怒氣,道:「你把王妃怎麼樣了?」

    「還活在。」言簡意賅。

    「你……」

    「你打算把楚長歌還給我了嗎?」慕容雲舒轉著杯子漫不經心地問。其實心裡激動得要命。終於,要見到他了。

    華夜離冷著臉沉吟片刻,恨聲道:「我絕不會放楚長歌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慕容雲舒手一哆嗦,茶杯落在在桌子上磕出咯登一聲,與她那一刻的心跳重合。「據我所知,你雖然冷酷無情,但你對王妃卻非常孝順。她若知道一向孝順的兒子棄自己的安危於不顧,只怕會傷心欲絕吧。上了年紀的人,經不住太大的打擊。」

    「你不會傷害她的。」華夜離的語氣十分篤定。

    「我不妨試試看。」

    「你生性善良,絕不會傷害無辜,尤其是長者。」

    慕容雲舒道:「你對我瞭解多少?」

    華夜離聞言深深地望著她,隔了幾秒才意味深長地說道:「比你想像的多得多。」

    慕容雲舒一驚,聽這華夜離的口吻,好像跟她很熟似地……

    華夜離又道:「你要見楚長歌可以,我讓你見;你要我放他走也行,我放他走。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慕容雲舒聞言鬆一口氣,雖然很不齒他這種行為,但也很高興他終於願意談條件了。「你若早些開出條件,梁王府也就能節省些茶葉錢了。」

    「你還沒聽我的條件。」

    「不管什麼我都會答應。」

    華夜離心頭一陣狂喜,陰沉沉的天首度放晴,但很快又烏雲密佈起來,她竟然為了楚長歌,什麼都願意答應,難道,除了楚長歌之外,她什麼都不在乎了嗎?不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為了別人放棄自己的所有。不可能,絕不可能……

    「你我都是大忙人,所以請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慕容雲舒淡淡催促。

    華夜離盯著她看了半晌,道:「嫁給我。」

    慕容雲舒一聽這話就懵了。嫁給他?是他吃錯藥了胡言亂語,還是她出現了幻覺?

    「很驚訝嗎?像你這樣的女人,誰不想娶。」華夜離的語氣很僵硬,因為他試圖用最冷漠的語氣,說出藏在心底的深情。

    慕容雲舒又楞了一下,接著恍然大悟,嘲諷道:「除了聯姻,你就想不到更好地辦法來強大自己的勢力了嗎?」真不愧是帝王家的人,與華陵天一樣,與皇帝一樣,以為娶了她,就能夠得到她的支持,就能穩坐皇位。真可笑。

    華夜離想過許多種她會有的反應,惟獨沒有這種。她……竟然誤解了他的意思,不僅誤解了,還誤解的離譜。

    不過,這樣也好。

    突然間告訴她,他愛了她許多年,他所做的一切都只為得到她,她只怕也不會相信吧。

    華夜離狠下心,道:「不錯,我想不到其他可以留住你,讓你一心幫我的辦法。」

    慕容雲舒沉默了片刻,道:「好,我答應你。」

    「小姐!」綠兒尖叫,「你怎麼可以嫁給這個壞蛋?!」

    華夜離則意外地看向慕容雲舒,他沒聽錯吧,她竟然這麼乾脆……

    慕容雲舒不理會綠兒,看向華夜離,冷笑道,「很意外嗎?我早說過,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這句話簡直就像一柄劍,刺得華夜離心痛不已。她當真為了救楚長歌,什麼都願意……

    慕容雲舒又道,「我與楚長歌有婚約在身,所以嫁給你之前,我必須先與他解除婚約。」

    「你要在成親之前先見他?」華夜離面露擔憂。

    「你放心,我慕容雲舒一言九鼎,絕不會食言。」慕容雲舒又道:「慕容府的人,最重信譽。我若食言於你,以後死了也沒臉再見列祖列宗。」

    慕容雲舒的話,華夜離一點也不懷疑。匯豐錢莊之所以經久不衰,就是因為慕容府名聲在外。

    「好,我讓你見他。」華夜離道。

    得到應承,慕容雲舒一顆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

    華夜離言出必行,第二日便將慕容雲舒送去囚禁楚長歌的山洞之中。不過一路上慕容雲舒的眼睛都被蒙著,所以她看不到沿途的風景,更不認得路。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見到他了。

    望著石台上蓬頭垢面的楚長歌,慕容雲舒只覺眼眶一熱,淚如泉湧。

    「雲舒!」楚長歌狂喜之下喚出慕容雲舒的閨名,立刻跳起來想去抱她,不料手腳鏈長度有限,這一動,手腳俱被鐵鏈勒得生痛。但是這點小痛,轉眼就被喜悅的洪流沖得無影無蹤。

    楚長歌靜靜地望著慕容雲舒,乾涸的嘴唇動了動,才輕聲說道:「過來我這邊。」

    慕容雲舒一面擦臉上的淚水,一面點頭,淌著及膝深的水,跌跌撞撞朝石台走去。

    楚長歌看著她走近,一步一步,她每走近一步,他的心跳就加速一分。當她終於走到伸手可及的地方時,楚長歌猛地將她抱住,緊緊地,恨不得將她融進骨髓中。

    慕容雲舒也反摟住他,將頭埋進他懷裡,側臉貼在他的胸膛,閉上眼,凝聽著他的心跳聲,漂浮許久的心,才終於找到可以停泊的岸。

    思念的潮水洶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慕容雲舒現在才發現,自己竟這般渴望這個懷抱,恨不得在這裡靠一輩子。

    這一刻,感情潔癖、愛與不愛、理智、驕傲……統統被慕容雲舒拋到九霄雲外。她腦中所想的,只是靠近這個不知什麼時候將她的心完全佔據的男子,與他緊緊相擁,讓瞬間成為永恆。

    楚長歌也情難自已,天曉得,這些日子以來,他最怕的,就是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好在,一向愛與他開玩笑的老天,終於嚴肅了一次,把她送到了他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楚長歌忽然輕喚一聲,「雲舒。」

    慕容雲舒從來沒聽過楚長歌這樣溫柔的喚她的閨名,心立時漏跳了半拍,面露羞澀,「嗯?」

    「我們成親吧。」

    慕容雲舒沒料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提出成親,楞了幾秒才從他懷中退出來,望著他期盼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不好。」

    頃刻,楚長歌的身子僵硬了,表情凍結了,喉嚨卡住了。難道這麼久以來,都是他在一廂情願?

    楚長歌本想問『為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因為他是楚長歌,得天獨厚、不可一世的楚長歌,只許他負人、不許人負他的楚長歌。被拒絕已是一種悲哀,他若再追問原因,豈不是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可憐?

    ------題外話------

    呼呼,終於回來把四百字補上了。

    另外,大家中秋節快樂!其實……其實墨楓想說的是,中秋放假三天,墨楓想上午補補眠(一週五天7點30之前到公司打卡上班,累得夠嗆),所以這三天(10號—12號)的更文時間改到晚上一次更新六千字。中秋假期過後,更新時間再恢復正常的早晚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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