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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搶婚 文 / 墨楓

    翌日,小梁王即將迎娶慕容雲舒的消息就傳遍了蜀州,很快又傳出蜀州,傳到皇宮及各路藩王的耳中。大業王朝分九州,京州為帝都,其他八州分別由八位藩王坐鎮,勢均力敵,相互牽制。而如今小梁王與慕容雲舒的聯姻,無疑將這種平衡打破。皇帝心慌了,八王心動了。

    帝都之內,紫禁宮中,金鑾殿上,皇帝龍顏大怒,拍案重喝,「慕容雲舒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與梁王沆瀣一氣!難怪她當初拒絕朕的賜婚!」

    「皇上息怒。」眾大臣齊呼。

    皇帝大『哼』一聲,拂袖而去。

    退朝後,華陵天立刻來到御書房,「父皇息怒,據兒臣所知,慕容雲舒早已與魔教教主楚長歌定了親,絕不會另嫁他人。這其中必有蹊蹺。」華陵天請命道,「請父皇准許兒臣到蜀州一探虛實。」

    「不行!」皇帝果斷拒絕,「梁王父子狼子野心,你去蜀州,無異於羊入虎口,太危險了。你就留在宮中專心學習治國之策。去蜀州的事,朕會交給其他大臣。」

    「可是……」

    「朕意已決,你先退下。」

    「是,父皇。」

    華陵天一離開,皇帝便召來密使,道:「傳朕口諭,命戶部侍郎聶青立刻前往蜀州,阻止慕容雲舒與小梁王的婚事。」

    *

    與此同時,各地的藩王紛紛派使者前往蜀州梁王府,表面上是來賀喜,實際上卻是為了一探虛實。若慕容雲舒真的與華夜離聯手,他們也好見風使舵。

    只可惜,各州郡之間相隔十萬八千里,路途遙遠,是以各路使者還未到,梁王府就已經緊鑼密鼓辦喜事了。

    沒有十里紅妝,沒有八抬大轎,慕容雲舒直接在梁王府的客院,鳳冠霞帔,只等良辰吉時一到,嫁入主院。

    從大門到後門,梁王府上上下下,能貼字的地方,全貼上了大紅『囍』字,當真是喜氣洋洋。

    新房內,慕容雲舒已經梳妝完畢,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呆,心裡不知想著什麼。在她身後規規矩矩站著兩個丫鬟,喜娘則在一旁念叨著各種條條框框。

    「小姐。」綠兒一臉神神秘秘地從外面走進來,出聲引起慕容雲舒的注意。

    「什麼事?」慕容雲舒通過鏡子看向她。

    綠兒瞄了丫鬟和喜娘一眼,道:「借一步說話。」

    說完,綠兒往外靠窗的角落走去,慕容雲舒走了一步便停下來。

    「小姐。」綠兒回頭問,「怎麼了?」

    「我已經借你一步了。」慕容雲舒無比坦然地說。

    綠兒聞言跺了一下腳,氣急敗壞的將她推到牆角,又警惕地覷了丫鬟和喜娘一眼,才低聲說道:「小姐,我今天想啊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讓你不用嫁給小梁王那個壞蛋了!」

    「哦?」慕容雲舒揚起漂亮的眉梢,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找人代嫁。」綠兒得意地說。

    慕容雲舒裝出饒有興趣的樣子點了點頭,道:「找誰?」

    「找……隨便找啊。」綠兒道。

    「隨便去哪裡找?」

    「去……去……我還沒想到。」綠兒苦著臉道:「不然,你讓我再想想?」

    「沒時間了。」

    「可是……」綠兒急了,「小姐,你不能嫁給小梁王那個壞蛋,你嫁給他了,姑爺怎麼辦?」

    綠兒從進門起,就屬這句話說進了慕容雲舒的心裡,也讓慕容雲舒那雙原本波瀾不興的清澈眸子,激起了漣漪。「他的事,不需要我操心。」她冷冰冰地說。

    綠兒眨眨眼,「咦?小姐,你是不是和姑爺吵架了?」不對呀,姑爺人在哪裡都不曉得,小姐怎麼會跟他吵架呢?可是,小姐那語氣,分明是在和姑爺鬧彆扭。

    慕容雲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道:「你再去院子裡種一棵草。」

    綠兒目瞪口呆,她沒有聽錯吧?這都火燒眉毛了,小姐怎麼還記著種草這一茬?

    慕容雲舒又對喜娘和丫鬟說道:「你們也都出去,吉時到了再來叫我,我想休息一會兒。」

    「是。」喜娘與丫鬟魚貫退出。

    綠兒也一臉不解地邊嘀咕邊朝外走,順便替主子把門關上。

    眾人離開後,慕容雲舒便扯下頭上壓得她脖子都快斷掉的鳳冠,想起昨晚的事,眉梢爬上幾許擔憂之色,單手托腮怔忪起來。

    ……

    在焦急的等待了兩日之後,萬能的魔教終於從靖邊侯那裡『借』來了削鐵如泥的七星寶劍。於是夜深人靜四下無人之際,慕容雲舒便讓東南西北四人陪她去救楚長歌。

    那日去見楚長歌的途中,慕容雲舒的雙眼雖然被蒙上了,但是耳朵沒有被堵上。她天生過耳不忘,加之那時又刻意記下了車輪滾動的聲音,以及馬車的方向,是以當她再閉上眼時,路線就以一種特殊的形態呈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慕容雲舒坐在馬車內,閉著眼睛,喃喃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左拐……一、二……」

    剛數到『二』,慕容雲舒陡然睜開眼,道:「不對。」

    東護法道:「什麼不對?」

    慕容雲舒道:「左拐彎後,馬車應該駛上碎石子路,車輪在地面上滾動,會發出低低地細細地『吱吱』聲,可是現在的聲音卻如流水般輕暢。這條路肯定是一條平坦的路,而不是碎石子路。」

    東護法驚訝不已,「夫人說得對,這條路的確是平坦的路。」

    「會不會是夫人記錯了方向,應該往右轉彎?」南護法道。

    「不會。」慕容雲舒想了想,道:「可能是這馬車的輪子與那日的車**小不同。」

    西護法一拍大腿,道:「肯定是這個原因!那日夫人上馬車後,我便在後面跟蹤,雖然被那馬車七繞八繞的跟丟了,但我清楚的記得那馬車的輪子,比一般的車**出許多。我當時還奇怪,這小梁王怎麼會用這麼奇怪的馬車。現在想來,他定是怕夫人記下來去的路,所以故意用市面上不常見的大輪馬車。」

    其餘三人皆點頭,異口同聲道:「我也有印象。」

    想起那日的事,四人無不懊惱至極。若不是他們輕功不濟,被小梁王的馬車甩開,早就將教主救出來了。幸虧夫人有先見之明,留了一手。

    慕容雲舒道:「既然車輪比現在這個大,那麼那條碎石子路,一定在前面。你們繼續趕車,留意左邊的岔路。看見碎石子路便轉彎。」

    「是。」

    四人趕動馬車,慢慢行走。

    不一會兒,果然有一條碎石子路出現在了左邊。

    慕容雲舒道:「好,本來應該走十八圈的路,我們用了三十六圈,看來,梁王的那輛馬車車輪,比我們這輛足足大了一倍。接下來,我將圈數加倍,轉角方向不變,就能找到那個山洞了。」

    「夫人果然智慧過人!」北護法拍手大讚。

    「的確比你聰明一點。」慕容雲舒淡淡道。

    北護法那兩隻剛合上的手僵硬了,雖然是事實,但……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東南西三人則哈哈大笑,沉悶的夜,活潑了許多。

    當慕容雲舒一聲『停』字令下時,三人再也笑不出來了。

    「夫人,這裡……」東護法猶疑著開口,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慕容雲舒下馬車一看,也愣住了。兜兜轉轉大半天,居然來到了梁王府的側牆外。

    慕容雲舒望著身前這堵高牆,良久,忽然想起一件事,瞬時眼前一亮,道:「你們可還記得雲四娘曾提到過的梁王府密道?」

    四人聞言恍然大悟,「莫非密道的入口就在這裡?」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了。」慕容雲舒抬眼看了看天色,道:「東護法,你立刻去八卦樓找雲四娘。」

    「是。」

    東護法剛一轉身,只聽一聲嬌滴滴極媚的身體從側前方傳來,「慕容妹子,你現在若想買這機密,價錢可不止五千哦。」話音未落,只見雲四娘穿著一身顏色極熱鬧的衣服扭腰擺臀而來。

    慕容雲舒大喜,笑道:「五萬如何?」

    雲四娘一愣,接著眉開眼笑,「慕容妹子,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十萬。」慕容雲舒道。

    雲四娘的笑容僵住了,「你……」

    慕容雲舒又道:「二十萬。」

    雲四娘被嚇得回過神來,連聲叫道:「別別別。那楚長歌雖然長得俊,但也不值二十萬啊!」

    此言一出,東南西北四人皆給雲四娘一計殺眼,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慕容雲舒則一臉雲淡風輕,笑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享受揮金如土的感覺罷了。」

    享受……揮金如土……東南西北四人瞬間石化,難怪世上有那麼多人仇富……瞧那語氣,瞧那措詞,實在很令人……發指啊!

    雲四娘又楞了幾秒,接著笑哈哈道:「妙,真是妙!就衝你這句話,我不收錢把情報白送給你。」

    慕容雲舒道:「不必了,我還是用錢買吧。」

    「為什麼?」天上掉餡兒餅也不要?

    慕容雲舒道:「我怕以後你向我討這個人情的時候,二十萬兩伺候不了。」

    雲四娘立時滿臉黑線,「你當我雲四娘是什麼人?」

    「視財如命的人。」慕容雲舒實話實說。

    雲四娘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奇特的女子?不僅說話直接,還句句在理……

    「不錯,我的確視財如命,所以這情報不會白送給你,我不但要收你的銀子,還要你欠我一個人情。」雲四娘笑容滿面。這乘火打劫的事,她再熟練不過了。

    慕容雲舒輕歎一聲,道:「罷了。你把密道的機關打開吧。往後若有什麼事,我慕容雲舒定會全力相助。」

    「哈哈,這才是我的好妹子嘛!」雲四娘笑得花枝亂顫,樂滋滋打開密道的機關。眾人只覺地動了動,牆角便出現一個小洞,只要不是兩百斤的胖子都能走得進去。

    「這個狗洞就是密道的入口?」北護法怪叫。

    慕容雲舒瞟了北護法一眼,道:「這麼隱秘的洞,連你都找不到,狗又怎麼會找得到……」

    北護法嘴角抖了抖,可不可以不要把他與狗相提並論……

    慕容雲舒又道:「你就在外面守著,不許狗入內。」說完,便要鑽進洞裡。

    「讓我在前面探路。」東護法道。

    「也好。」慕容雲舒退後一步給他讓路。

    東護法進去後,慕容雲舒等人皆魚貫入內,留下一臉哀怨的北護法,不斷的消化著那句『你就在外面守著,不許狗入內』,越想越覺得這話與『顧北川與狗不得入內』有異曲同工之妙……

    慕容雲舒跟在東護法後面沿著密道走,走了約莫半刻鐘,她忽然停下來,看著右邊的石壁,道:「這裡應該有一個出口。」

    「出口在前面,只剩幾步遠了,出去就是梁王府後花園的假山了。」雲四娘道。

    假山?慕容雲舒喜上眉梢,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假山附近,有一個小湖,與梁王府後面的月明湖想通。而楚長歌被囚禁的地方,也有水。

    「這裡肯定有一個出口。」慕容雲舒望著光禿禿的石壁重複一遍。

    「夫人退後幾步,讓我來試試。」東護法道。

    慕容雲舒依言退後。東護法走到石壁前,雙掌運氣,猛地擊中石壁。只聽轟地一聲巨響,石壁破了一個洞口來。

    「就是這裡!」慕容雲舒透過洞口看到洞內的情形,喜不自勝,迫不及待的搶先跨過廢石鑽進石洞內。

    眾人見她進去,正要跟上去,卻見她剛一過洞便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背影看起來很僵硬,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刺激。

    雲四娘彎下腰輕聲叫喊,「慕容妹子?裡面是什麼情況?你怎麼不動了?」

    慕容雲舒沒有吭聲,活像被人點了穴一般。

    雲四娘奇怪地皺了皺眉,彎身跨過去,一見洞內的情形,立時就明白慕容雲舒為什麼不說話了。三、四平米的石台之上,四條鐵鏈一頭栓在粗粗的鐵柱上,一頭落在石台上,尾端都有很明顯的斷裂痕跡。

    很顯然,楚長歌早已逃出生天。

    「哈哈哈……」雲四娘笑彎了腰,「楚長歌果真沒有讓我失望,小梁王要與他較量,至少得回娘胎裡再蹲上個二、三十年。」

    東、南、西三人也噓一口氣,他們就說嘛,咱魔教的教主,橫行江湖、無所不能的教主,怎麼可能被困在石洞之中等死!

    唯獨慕容雲舒,面無表情,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他是怎麼逃走的?他既然逃得走,之前為什麼不逃走?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逃走了,這很好。

    可他既然逃走了,為什麼不來找她?

    難道他曉得,她替他擔心得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嗎?

    ……

    ……

    「慕容小姐,吉時到了。」喜娘在門外叫。

    慕容雲舒回神,淡淡道:「進來吧。」

    吉時到,該拜天地了。

    雖然由於時間倉促婚禮一切從簡,但對於平常人來說,這場婚禮依舊盛大無比。蜀州的地主財閥、達官貴人,該來的都來了。

    喜娘一面扶著慕容雲舒進入大堂,一面拉長聲音高聲叫道:「新娘到——」

    華夜離一聲大紅新袍,胸前戴著碩大的紅花,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非常高興。

    而一旁的徐斛則擔心不已,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這個婚禮,太順利了,順利得有些詭異。那慕容雲舒可是魔教教主未過門的妻子,如今王爺強娶之,等於給楚長歌戴綠帽子,雖然楚長歌被囚禁不能來搗亂,但那成千上萬的魔教教徒,又豈會善罷甘休?

    華夜離不是傻瓜,心中當然也有此擔憂,不過,他早已在王府四周埋伏了高手,一旦魔教的人出現,便殺無赦。

    望著鳳冠霞帔款款而來的心上人,華夜離的眼神閃了閃,有些緊張地從喜娘手中接過慕容雲舒的手,細心的牽著她站到大堂中央。大堂之上,坐著梁王夫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司儀還來不及將『夫妻對拜』三個字說出來,只見一柄長槍橫空而來,直搗梁王妃面盤。

    華夜離情急之下以身擋槍,左肩被刺中!

    「離兒!」

    「王爺!」

    梁王夫婦面露駭色,焦心不已。

    徐斛則跑過去扶住華夜離,並大叫一聲,「護駕!」

    華夜離卻推開徐斛,道:「保護王……」『妃』字硬生生卡在咽喉之中,出不來了。因為他看見,她的紅蓋頭已經揭開,露出傾城容顏,而她的身後,站著四名青衣男子。那四名青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隨她一起入府的魔教護法。

    華夜離面色微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該問他們。」慕容雲舒一臉無辜抬手指了指身後的四人,笑道:「不過我猜,他們應該是來搶婚的。而且,搶的人應該是新娘子,也就是我。」

    「你竟然食言而肥!」華夜離不是傻瓜,很清楚這齣戲的導演是誰,氣得雙眼冒火。

    慕容雲舒青眉一挑,不悅地冷著臉說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已經遵守承諾穿上了嫁衣,你能否將我娶進門,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今日若有人將我從婚禮上劫走,那也只能怪你自己無能,怨不得別人。」言下之意,『我也很想嫁給你,可惜人家要搶我,你又搶不贏,怪誰呢?』

    「你……」華夜離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血來。「王爺!」徐斛驚叫著去扶,卻被華夜離擋開。「好,就讓本王看看,是你們的武功高,還是本王的軍隊強!」語罷,高喝一聲,「親衛兵何在?!」

    頃刻,全場鴉雀無聲,只等大軍衝進來。可惜,眾人等了許久,都沒見半個士兵的人影。

    東護法冷笑一聲,也高喝道:「魔教教徒何在?!」

    瞬時,無數紅衣男子從天而降,人手一個梁王府親衛兵。當他們將那些士兵扔到地上時,眾人頓時有種地動山搖的錯覺。

    華夜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慕容雲舒卻剛好相反,笑盈盈道:「他們是楚長歌送給我的十里紅妝。你若想留住我,首先得將他們留下。」

    華夜離盡量不去看慕容雲舒,因為這樣的情形之下,他最不願見到的就是她,偏偏,她不僅是這場戲的導演,還是觀眾。「別忘了,你們的教主還在本王手上!」華夜離將視線投向四大護法。

    北護法笑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不用一再提醒自己做了一件多麼要命的事。」

    華夜離怔了怔,臉色越來越黑。

    西護法則哥倆好的拍了拍北護法的肩,道:「小北啊,越來越會說話了。」

    難得收到自家兄弟的誇獎,北護法靦腆地笑了笑,道:「被夫人損慣了,慢慢也就會說了。久病成醫嘛。」

    西護法滿臉黑線,「『久病成醫』不是這樣用的。」

    「那該怎麼用?」北護法不恥下問。

    西護法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然後看向南護法,「大南,你肚子裡墨水多,你說該怎麼用?」

    南護法無比淡定地說道:「比如你隔三岔五給小梁王一槍,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再遇上槍傷,他就知道這傷口該用什麼藥治了。」

    西護法聞言哈哈大笑。北護法則恍然大悟,然後一臉躍躍欲試地看向小梁王,似乎很想幫小梁王『久病成醫』。

    這時,老梁王厲聲道:「夠了!這個媳婦,不要也罷。你們走吧!」

    「不行!」華夜離道:「本王數三聲,你們立刻給本王消失。否則,就等著替楚長歌收屍!」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慵懶、優雅、邪魅、猖狂的笑聲陡然響起,從屋內的四面八方傳來,彷彿每一個角落都有人在笑,讓人瞧不出笑聲的源頭。

    華夜離劍眉緊鎖正想問一句『是誰在裝神弄鬼』,卻見門外的紅衣人全部單膝跪下,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

    「參見教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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