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六卷 合縱連橫第一章 花開花落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六卷合縱連橫第一章花開花落
又是一年春來到。年年歲歲花相似。
花開花落之間，有的人慢慢長大，有的人則慢慢變老。
按照黃根生的年紀，他不可能覺得自己變老。只是在他的妻子看來，他越來越成熟了。男人的成熟以什麼為標誌？或許100個人有100種答案，但是或許大部分人會提到一個指標：成為父親。
象黃根生這樣在戰場上經歷過腥風血雨和悲歡離合的軍人，對於生死際遇早就已經看的很淡，對於生命的可貴也理解的很深。當他的手裡抱著孩子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歐涯妹嫁了一個英俊、成熟、上進而富有家庭責任感的好男人。這種男人眉宇之間所流淌出來的魅力，是如此的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歐涯妹滿足的偎依在黃根生的臂膀邊，沉浸在滿足的幸福感中。
孩子叫黃滬生，因為他出生在上海。自從上次打人風波黃根生恢復了軍職之後，他就娶了涯妹。涯妹那個時候已經懷了孩子，為了避開家鄉坊間的流言碎語，黃根生把涯妹安置在了上海，雇了一個老媽子照顧她的生活。雖然不能讓她過上少奶奶那樣養尊處優的生活，但黃根生還是盡可能的讓涯妹過上舒適一些的日子。黃根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苦。
涯妹分娩的時候，部隊正在備戰的最緊張時刻，黃根生沒有能夠陪伴涯妹一起度過對女人而言最艱難的那一場考驗。隨後戰爭爆發了，黃根生一直都在西伯利亞嚴寒地土地上浴血奮戰。他是主力中的主力。是張作霖將軍最信任的軍官之一。
所以當黃根生第一次看到滬生的時候，小男孩已經快滿一週歲了。
戰爭結束後，黃根生經歷了部隊的整編，還到南京接受了最高統帥親自頒發的一級自由女神勳章，隨後他就得到了一個月的探親假期。他迫不及待地來到上海看涯妹和孩子。
在這個春天，涯妹才真正成為他的女人。和少女時代相比，涯妹擁有了一種歲月地嫵媚。那是一種小女生所無法擁有的媚惑。黃根生生命中第一次享用豐腴**的盛宴。他擁有了一個全身心愛他的妻子。他知道，涯妹一直在思念他。涯妹真的愛上他了。
黃根生也喜歡小滬生。從這個小傢伙晶瑩剔透的眼神中，黃根生看到了生命的純粹。只要看著他，戰火硝煙和難以癒合地戰爭傷痛就成為久遠的記憶。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全身都會流轉幸福的電流，黃根生在不由自主洋溢出的父愛中尋找到了生命的歸宿。
所以只要一有空，黃根生就會抱著滬生，給他講或許根本聽不懂的故事。他向涯妹保證說。這輩子都會像疼愛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疼愛滬生。涯妹知道黃根生是認真地。他一直都是個善良的人。涯妹愛自己的丈夫。
隨後小夫妻倆就帶著孩子回了湛江老家，探望雙方的父母。
他們現在正行走在湛江的街道上。黃根生讓滬生騎在他的脖子上，挽著心愛地妻子，給妻子和兒子買各種各樣好看的東西。這樣的生活是如此可貴，上過戰場的黃根生深切的愛這樣的生活。
迎面走來了十二少和他的妻子。和黃根生一樣，十二少的脖子上也騎著一個小孩子。看上去是個女孩子。和黃根生一樣，十二少的眼眸裡也洋溢著幸福生活的影子。
黃根生愣住了。他下意識地看看妻子。涯妹也看到了，她也在看自己地丈夫。
兩人的目光相遇地那一刻。兩個人都知道，過去的一切，已經永遠成為了過去。兩人的臉上同時浮起了淡淡而默契的笑容。那是夫妻之間融為一體的心靈感應。
黃根生笑著向十二少打招呼。十二少看上去有些尷尬，眼神都有些躲躲閃閃的。
倒是她的妻子得體大方的和他們交談起來。四人之間小心翼翼的沒有打破那種奇怪的默契。
小女孩比滬生小5個月。十二少的妻子和涯妹談著孩子。十二少有些愣愣的看著滬生，眼神裡是那種淡淡的、卻徹入心扉的無奈。
黃根生看著十二少，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慨。看上去他比以前成熟多了。從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紈褲子弟的輕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身為人父的圓熟和細膩。黃根生突然覺得，其實他和十二少，也是可以成為不錯的朋友的。
他拍拍十二少的肩膀，誠懇的笑了笑。十二少也略帶些靦腆的回應了同樣的笑容。或許，這就是人們說的「相逢一笑泯恩仇」吧？黃根生這樣想。
「過去的一切，就讓他過去吧。我會好好照顧孩子。」臨別的時候，黃根生輕聲在十二少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十二少苦笑、點頭。
走回家的路上，夫妻二人一路無語。涯妹只是緊緊摟著丈夫的臂膀。
「知道我和十二少說了什麼嗎？」黃根生輕聲問道。
「我知道。」涯妹抬起臉來，臉上是甜甜的笑容。少女時代的涯妹和**時代的涯妹在這一刻魔幻般的重合。讓黃根生看的愣愣的。涯妹笑的更甜了。
……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黃根生看到一個憲兵正在和母親說些什麼。黃根生看到憲兵就心驚肉跳。在他心裡，沒有比憲兵隊更可怕的概念了。
他有些不安的走過去。憲兵檢驗過他的軍官證後嚴肅的向他敬禮。拿出一封總參的命令讓他簽收。
看著憲兵遠去的身影，涯妹有些不安地靠上來：「根生哥。怎麼回事？」
「不去南京了，咱們回上海。」黃根生看著電報說道，「你不用搬家了。」
原本黃根生在戰後得到的任命是到總參陸軍部擔任機械化作戰參謀，他的軍銜也恢復成了中校。黃根生知道國防軍在未來的幾年中將對國內的部隊進行機械化大整編，除了大力組建裝甲師和機械化步兵師以外，還將組建很多摩托化步兵師，以配合最高統帥提出的「機械化大兵團大縱深突擊作戰」的戰略思想。陸軍部作戰處長徐樹錚少將正在編寫相關地部隊整訓方案。籌備大規模閃擊戰首長司令部演習和實戰演習，並且組織人手進行相關軍事理論的研究。以期在未來5年之內徹底改變國防軍陸軍地戰略思維。
徐樹錚少將對於黃根生寄予厚望。他一直都很讚賞黃根生，而現在像他這樣的有豐富實戰經驗的第一代機械化步兵前線指揮官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資源。是他親自出面向張作霖要人，才把他調到了陸軍部。在南京的時候徐樹錚將軍還親自找黃根生談話，就相關問題和他深入的交換過意見。對於能回到一直很讚賞自己的老上級地身邊，幫助他進行具有如此重大意義的工作，黃根生也很高興。而且，如此他就可以把涯妹接到南京一起生活了。一線部隊是不能夠攜帶家屬的（他的級別不夠）。但到國防部就不一樣了。
但是現在他收到的這封命令中，卻要求他提前結束假期，到崇明島蔡鍔將軍的指揮部報到。他成為了以色列復**的顧問參謀。
不用猜也知道，是蔡鍔將軍又去找徐樹錚要了人，把他要了過去。
黃根生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幸運地混蛋。國防軍現在風頭最勁的幾大少壯派明星將領都對他青眼有加。蔡鍔中將、徐樹錚少將、張作霖少將，哪個不是前途無量的大哥級人物，他們怎麼都看上他這個傻小子了呢？
當然，除了他自己（哦。還有他**）以外，已經很少有人把他看成是「傻小子」了。黃根生中校，在很多人的眼裡，又何嘗不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呢？
總參提前結束了他的假期，看來猶太人那邊是要有所行動了。黃根生不懂政治，不知道猶太人到底是要幹什麼。但是他知道，肯定是又要打仗了。
他喜歡猶太人。猶太人地軍隊在剛剛結束的那場戰爭中雖然出場不算多，但是表現出了優秀軍隊的潛質，作戰勇敢、頗有章法，其機械化作戰能力也頗得蔡鍔將軍的真傳。雖然不能去幫徐樹錚將軍的忙讓他頗覺遺憾，但是軍人對於戰爭的天然熱情讓他對於去他所崇敬的蔡將軍那裡也充滿了期待。而且，據說猶太人很有錢，凡是去以色列復**擔任顧問的軍官都能得到豐厚的津貼。至於妻子，雖然不像去南京那樣可以完全生活在一起，但是崇明離上海很近。比起以前天各一方的日子。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所以，黃根生儘管心中猜疑重重。但是沒有絲毫地不滿意。
……
黃根生猜地一點都沒錯，是蔡鍔找徐樹錚要人，又把他調到了猶太人這裡。
現在蔡鍔正在上海和平飯店2046套房，面對著兩位老闆——中華共和國總統丁香和以色列復興黨黨魁尼古拉-尤納斯。
「我們的時間很緊，親愛地蔡將軍。」尤納斯親切的對蔡鍔說道，「明年夏天以前，我們要準備好3個齊裝滿員、訓練有素的猶太人機械化步兵師，開展幾千年來猶太人一直夢想的偉大的復國戰爭。所以，蔡將軍，請你坦率的告訴我，你能完成這樣的目標嗎？」
「尊敬的尤納斯先生，1年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是有點緊張，但並不是不可完成的任務。」蔡鍔昂然說道，「讓所羅門師參與戰爭是您當初的一個英明決策，小伙子們經歷了朝鮮山地的機械化急行軍考驗，經歷了海參崴的殘酷戰火，經歷了轉戰西伯利亞的艱辛和合圍俄軍重兵集團的機械化突擊，可以說，和中國陸軍一樣，猶太人小伙子們已經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軍隊之一。現在，經歷過實戰考驗的軍人們是以色列復**擁有的最寶貴財富，有他們作為骨幹，擴編3個機械化步兵師的工作完全有可能在您所期望的時間之內完成到位。我想我的同事拉德文斯基將軍也會同意我的意見。」
坐在蔡鍔身邊的拉德文斯基準將嚴肅而有些拘謹的點頭同意蔡鍔的話。
丁香沒有說話。她站起身來，走到窗台邊，默默的看著黃浦江的對岸。
10年前，她回到祖國，就是在同一扇窗台邊觀看黃浦江的景色，那時的她，豪情萬丈，夢想無限。今天的她，同樣擁有無限的夢想。
這些年來，她的很多夢想都在逐步的變成現實。就拿現在她所看到的黃浦江對岸的陸家嘴來說吧，7年前她在那片空白的土地上畫下了一張宏偉的藍圖，現在一個魔幻般的城市正在那片熱土上興起。丁香看著在那裡樹立起的一座座銀行大廈，努力的回憶著記憶中的上海浦東在另外一個世界中的樣子。她發現，眼前的浦東雖然不像記憶中的那個浦東那麼現代化的樣子，但是其煥發出來的勃勃生機和領袖氣質，卻比記憶中更加讓人心跳。這就是一個新的曼哈頓，一個全球銀行和資本趨之若騖的橋頭堡，這個金融神經中樞所散發出的控制力，和紐約、倫敦相比雖然還有些遜色，可是鼎足而立的局勢已經悄然形成。在這個金融中心的背後，是一個正在崛起的世界工業大國，以及太平洋及印度洋地區廣闊的資源分佈和市場空間。
如果是夢想，就讓他永遠夢想。丁香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現在，她朝一個更加讓人心跳的夢想跨出了冒險而堅毅的一步——波斯灣的石油，後世整個世界都為之垂涎的地球血液命脈。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沒有放棄過對於石油資源的掠奪，委內瑞拉、文萊、印尼……現在，她奔向了那片最讓人心跳的油海。
那裡也將是未來決定世界命運的戰鬥的樞紐之地。不管著眼現實還是未來，她都必須冒險出擊。
丁香是個愛冒險的人，但是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在每次冒險之前，事實上她對於各方面的條件都已經進行過充分的估算和整合。
現在，她的冒險，有…最基本的支撐：猶太人資本的力量、美國人的貪婪和德國人的掙扎。趁著現在中東的局面遠沒有到定型的時候，英國人在海灣的力量也沒有完全滲透進來，她要雷霆出擊，扶植猶太人作為代理人，在那一片世界的樞紐之地打進一根致命的釘子！機會就在這麼轉瞬之間的幾年，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將徹底改變世界未來的命運。
她回過頭來，笑著對尤納斯說道：「耶和華許給猶太人一片冒著石油的土地，也許給了猶太民族一份沒有止境的挑戰。我的問題不在蔡將軍這裡，我想知道，猶太民族做好準備了嗎？」
尤納斯的臉上籠罩著前所未有的聖潔。他堅毅的點頭，緩緩說道：「耶和華從來都以苦難考驗他的選民，他的選民至今沒有放棄對他的膜拜。過去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永遠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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