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六卷 合縱連橫第廿一章 無畏艦時代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六卷合縱連橫第廿一章無畏艦時代
丁鐵的婚禮，軍中大佬雲集，將星閃耀。連伴郎、伴娘用的都是超豪華的將軍陣容：伴郎是空軍部長馮如中將，伴娘是國防部衛生局副局長、戰場醫療總隊總隊長陳阿蓮少將，軍中傳為美談的「金童yu女將軍配」。
丁鐵今天穿著一身帥氣的將軍禮服，頭髮油光皮靴珵亮，充滿了英挺硬朗的軍人氣質，絕對是讓女子們看了都要醉心的……黑馬王子的形象。
不過不要被陸軍部長閣下的外表欺騙了。丁鐵畢竟沒怎麼結過婚……哦，是沒結過婚，在等待新娘的時刻，初哥將軍內心其實充滿了緊張的情緒。等待新娘的哥哥牽著新娘的手交到他的手上，這個過程其實比戰鬥打響之前等待進攻的信號彈更讓人緊張。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在丁鐵感覺中比一場激烈的戰鬥漫長多了。丁鐵覺得自己的身子都有點僵硬了。
於是將軍閣下看上去站的筆直，充滿了軍人氣質……嘿嘿。
緊張的陸軍部長新郎決定拿空軍部長伴郎開涮以緩解緊張的情緒。他拿有些僵硬的胳膊肘捅捅身後的馮如，悄聲問道：「小馮如，哥哥我今天先行一步了，你什麼時候把你們家女將軍娶回家啊？可別等到我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還是初哥一個哦……」
馮如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皇帝不急太監急。」
「呸，你才小太監。」丁鐵笑著放鬆了許多。「趕緊把婚事給辦了吧，眼看猶太人那邊又是有活幹了，到時候再一拖，陳大美女可就青春老去了……」
馮如想了想說道：「還好吧……猶太人的事，有海軍和蔡鍔大哥他們忙活，影響不了我地婚事……」
馮如嘴裡的「海軍和蔡鍔大哥」此時倒正是聚在一起。「海軍三叉戟」——海軍部長劉步蟾上將、太平洋艦隊司令林泰曾上將和太平洋艦隊參謀長薩鎮冰中將正和蔡鍔、徐樹錚站在教堂的一個小角落裡，一邊等待著婚禮儀式的開始。一邊小聲交談著。
「松坡，以色列復**那邊情況怎麼樣？」劉步蟾問道。
「所羅門機械化師、摩西機械化師和耶路撒冷摩托化師的整編已經接近尾聲。5月份之後隨時可以出擊。」蔡鍔回答道。
徐樹錚在邊上插話說道：「說起來，猶太人在摩托化師的整編上還走在了我們的前面，中東戰場正好當咱們地試驗田啊。老師長，你的那些顧問軍官回來後一定要給我幾個！」
「先別急著瓜分松坡地人，又錚老弟。」薩鎮冰在一邊笑道，「什麼時候開打還是個未知數呢。現在各軍種聯合推演還沒人牽頭呢，這作戰計劃到底怎麼做。誰來做啊？」
「別著急，鼎銘。總統心中自有分寸。」劉步蟾說著瞟了一眼遠處正和孫文、陸皓東笑語晏晏的丁香。
蔡鍔畢竟是一直在和猶太人打交道的第一線將領，他對於其中的微妙還是心中有數的。他微笑著說道：「這畢竟不是我們中國人的戰爭，除了主角以色列復**以外，還牽扯到美國和德國的海軍。所謂聯合行動，外交上地意義大於軍事意義。我們作為軍人，先做好準備，等著外交官們把他們的事情談清楚以後再安排自己的行動吧。」
「印度洋上的英國人會讓咱們大搖大擺的過去嗎？馬六甲怎麼過？」林泰曾輕聲問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友好過境，而是龐大的遠征船隊啊。」
「我覺得這事靠譜。」薩鎮冰說道，「現在德國人越來越咄咄逼人了，英國人在戰略上全面收縮，重點確保歐洲，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不會和我們翻臉的。」
「永遠都不要輕視皇家海軍！」林泰曾冷冷地說道，「他們的『無畏』號戰列艦上個星期下水了……」
蔡鍔和徐樹錚對軍艦都不是太專業。他們對視了一眼，徐樹錚問道：「林將軍，他們這艘戰艦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這是一艘真正意義上『全重型火炮』概念的戰艦，排水量17900噸，航速21節，武器裝備5座雙聯裝305毫米火炮，另外有76毫米炮24門供抗擊雷擊艦用。它的兩舷、炮塔和指揮室的裝甲厚達280毫米，還有5具457毫米水下魚雷發射管，4台螺旋槳推進器。它是世界上第一艘用汽輪機作主機的軍艦。是現在世界上最先進和最龐大地戰列艦。也是第一艘全部裝備大口徑火炮的軍艦。」林泰曾熟練的講述著相關數據。
蔡鍔和徐樹錚又是疑惑的互相看看。這次是蔡鍔說話了：「聽上去，這也就是噸位比咱們的戰列艦大了些。火炮更強了些，速度更快了些……」
「這還不夠嗎？」林泰曾苦笑。
劉步蟾笑著說道：「松坡，又錚，你們對軍艦不太瞭解。這艘軍艦的問世絕對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任何一個國家以往的主力艦將都不是他的對手。咱們國家現有的3艘戰列艦就是一起上，也未必是他地對手啊……」
蔡鍔和徐樹錚吃了一驚。
薩鎮冰說道：「17900噸只是一個開始。這艘軍艦地問世必然導致各海軍強國開始著吧，不出5年，各種海上怪獸會紛紛問世，3萬噸、4萬噸……『巨艦大炮』的時代真正來臨了！這才是對咱們最大地壓力啊。」
徐樹錚問道：「這種軍艦咱們國家能造嗎？」
「按照我們國家現有的造船工業水平，在某些重要部件進口地基礎上。2年以後或許可以。」劉步蟾憂慮的說道，「問題是，這種軍艦的建造除了考驗一個國家的造船工業水平和海軍傳統外，還極其耗費資金。這艘『無畏』號戰艦的造價我估計起碼在600萬美元以上，也就是折合我人民幣1200萬元以上……」
徐樹錚倒吸一口涼氣：「夠我裝備2個裝甲師了！」
林泰曾接著說道：「如果各國的海軍軍備競賽進一步加劇，不難想像，10年以後英國人會擁有一支三四十艘以上規模的龐大地無畏艦大艦隊……」
一時間眾人都被這沉重的話題壓地有點心頭灰暗。
此時管風琴的聲音響起。婚禮進行曲開始飄蕩在教堂高高的頂穹之下。珍妮身披雪白的婚紗、頭戴小王冠、手捧美麗的百合花束，牽著查理的手緩步走入禮堂。身後的伴娘陳阿蓮一身戎裝英姿颯爽。
「太美了……」丁鐵和馮如地嘴裡幾乎同時發出低低的歎息。他們倆說的顯然是各自的女人……禮堂裡掌聲如雷……
……
陽光下的草坪上，小樂隊拉奏著歡快的波爾卡樂曲，婚禮冷餐會上的嘉賓們紛紛加入到歡樂的舞蹈中。丁香和查理是其中最引人注目地舞伴，他們歡快的大笑聲引得客人們頻頻矚目，投去輕快而又有些羨慕的目光。第一家庭的幸福感染了初春裡的的每一個客人。
一曲終了，丁香牽著查理地手走向聚坐在一起的將軍們。
「松坡、又錚，你們怎麼不去跳舞？看那些漂亮小姐們都在悄悄的看著你們哪。你們可是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如果能夠得到你們的邀請，我相信她們會幸福的暈倒的。」丁香笑著調侃她的年輕將軍們。查理笑著拍拍他們的肩膀，讓他們更是顯得有些臉紅。
「松坡和又錚聽說都是倜儻風流的青年將軍，就別在總統面前裝純情了。」豪爽地薩鎮冰火上澆油地起哄道。
丁香招手向侍者要了一杯可樂，轉頭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剛才是不是談到了關於皇家海軍的『無畏』號戰列艦地事？」
「總統料事如神，真不愧是我們的老領袖了。」劉步蟾半奉承半真心的說道。
「我和蔡大哥都在惡補海軍知識呢。」徐樹錚說道。「以前我也知道皇家海軍厲害，可是剛才聽海軍幾位老大的介紹以後才知道皇家海軍到底有多厲害。以後我要多向幾位將軍請教了，諸兵種聯合作戰裡可不能沒有海軍啊。」
「恐怕你又是想從海軍部裡去挖人了吧？知道最近各部隊的人怎麼叫你嗎？他們都叫你『人販子』啊。」丁香笑著調侃徐樹錚，隨後又問幾位海軍將領，「你們是不是都在為造軍艦的事著急上火啊？」
「危機感是有的，至於急。倒也未必。」林泰曾微笑著回答道。
「哦？你是怎麼想的，凱仕？」丁香饒有興致的問道。
「第一，造軍艦的事急不來，肯定是要等國家的造船業水平進一步發展之後再動手。這是現實層面的問題。」林泰曾慢慢說道，「第二，從技術層面來看，『無畏』號戰列艦絕不僅僅是一艘軍艦的問題，而是一個時代的開始，各個國家一定會紛紛跟進的。它必然有一個從誕生到發展到完善的過程，早動手未必就好。再看看趨勢。想清楚再動手。越過早期的一些技術缺陷，取得後發優勢。也未必不是我們這種底子薄弱的海軍的出路之一。」
丁香讚賞的點頭。薩鎮冰又補充道：「第三，關於中國海軍的發展道路問題，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思考。航空母艦和巨艦大炮，孰輕孰重？『無畏』級戰列艦和航空武器的戰術對抗前景如何？這些我們都需要推演和實戰數據的支撐。輕易跟進確實容易犯錯誤。」
丁香笑道：「我的海軍將領們果然都是有戰略眼光的國士，我很高興。透露個消息，德國人已經在琢磨新的《海軍法案》，以應對『無畏』級戰列艦的危急。先看看人家吧，當個跟跑者確實要輕鬆很多。在未來幾年內，我倒是對研發重型航空母艦和新型艦載飛機更感興趣，那是我們的強項，始終不能放鬆。我始終認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飛機炸不沉的船。希望我的這一看法不會讓你們覺得是偏執。」
「從理論上說並不偏執。」劉步蟾狡猾的說道。
「當然，巨艦大炮也還是要跟進的，讓我們以10年為週期來規劃，我希望，10年以後我們的海軍能形成10艘以上的無畏艦或相近級別戰列巡洋艦的戰鬥力，起碼不會成為拖累『海上立體戰術』的短腿，並且能夠密切配合盟國海軍在決戰性戰鬥中發揮重要作用。」丁香微笑著又補充道，「當然，我的第一個民選總統任其只有7年，未來的事，總是會充滿各種變數的。」
「校長，我可聽說了這種軍艦的昂貴造價了。你要建造的重型航母造價應該也不會低。把錢都花給海軍了，陸軍的機械化大整編可怎麼辦哪？那也是個花錢如流水的差使啊。」徐樹錚歎苦經道。
「下個月我就要就任共和國第一任民選總統職位，國會參眾兩院也差不多時間要開始運作。這和我老人家『聖躬**』的年代已經不一樣，我們要適應新的遊戲規則。」丁香微笑著說道，「劉敏將軍正在協助陸皓東總理編寫年度財政預算的軍事篇章，我上任以後很快就要遞交國會審批。從他給我的初稿來看，我們能花的錢確實是不多，而且未來3到5年之內不要指望有太多的提升。國家需要用錢的地方確實太多了。」
各位軍界大佬無不認真聽講，彷彿小學生在聆聽老師的教誨。根據這些混成了精的老部下對他們的最高統帥的瞭解，丁香的話後面肯定還有更重要的後話，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過，人總不會讓尿憋死。」丁香風姿嫣然的說著很不淑女的話，「第一，我們還有時間，當前的國際局勢能夠給予我們一定時間的緩衝；第二，最重要的是……嘿嘿，丁香別的本事不好說，這弄錢的本事嘛……」
丁香的笑容中透著賊兮兮的奸商色彩。近墨者黑的眾高級將領也陪著作奸商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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