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六卷 合縱連橫第廿八章 戰亂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六卷合縱連橫第廿八章戰亂
第一次中東戰爭亂哄哄的開局不光表現在外交上，也表現在戰場上。
如果像現代足球比賽那樣把這場戰爭分為上下半場，這場比賽的上半場就是兩支毫無章法的球隊踢了半場亂七八糟的比賽，比賽結果暫時是平局。
猶太人這邊是不用說了。雖說由於猶太人定居點的男丁們踴躍報名使得四大行省的猶太人民兵武裝達到16萬人，但是這些民兵散落在廣袤的阿拉伯土地上，編製、指揮、後勤都極不統一，雖然四大行省的以色列復興黨支部極力想進行整合，但是民兵和正規軍的差距在這一刻充分顯現了出來，整整兩個月之後，還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民兵武裝還處在各自為戰的狀態之中，每天都有莫名其妙意料之外的戰鬥在各地爆發，讓四大行省的高級軍事指揮官們焦頭爛額。
土耳其人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一再增兵后土耳其人在四大行省的軍力已經超過25萬人，而且這些軍隊貌似已經完成了從封建采邑制軍隊向近代化國家軍隊的過渡，可是實際情況卻糟糕的令人髮指。在這支軍隊中充斥著太多華麗而草包的貴族軍官，這些腦滿腸肥的傢伙除了享樂、鞭打士兵和舉辦好看的閱兵之外，基本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特點。裙帶關係和阿諛、賄賂是大部分軍官獲得晉陞的主要途徑，而通過賄賂得以晉陞的軍官則會進一步通過盤剝士兵、吃空額、貪污經費甚至盜賣裝備地行為來收回巨額投資。由此而形成的盤根錯節的人際關係網絡是這些行為天然的保護傘。平民出身的正直的軍官在這樣的軍隊裡很難獲得晉陞，而且在潛規則中。越有能力就越意味著將要遭到嫉恨和打壓，畢竟，在無能者為主流地世界中，有能力就意味著可恥和罪惡。土耳其軍隊中的大部分士兵毫無士氣可言，士兵們私下最流行地討論話題是如何在戰場上打長官的黑槍然後逃跑。基本上，這支軍隊已經爛到了根子裡。
而阿拉伯人則成為這場亂哄哄的戰爭裡的攪局者。很難有人理的清楚這個民族的邏輯。在這個部族關係錯綜複雜的讓人頭昏腦漲地民族裡，各個部族憑著自己的判斷胡亂開火。有的部族和猶太人死磕。有的部族揭竿而起打土耳其人，有的部族則悶聲發大財專挑戰鬥中吃虧的一方打悶棍下黑手幹點剪徑謀財的勾當。部族之間的陳年老帳恩怨情仇也都在這亂哄哄地年代裡徹底爆發，部族之間的火並屢見不鮮……丁香看了幾個月的簡報後由衷的長歎：「先知的子民真的是墮落了……」
於是在這個夏秋之交，從波斯灣到庫爾德高原，從幼發拉底河到戈蘭高地，中東地烈日見證了一場轟轟烈烈亂七八糟的戰爭，戰爭中的各方打的昏天黑地稀里糊塗……後世軍事歷史學家都把研究第一次中東戰爭作為「高難度課題」。
……
這場比賽的下半場基本上從10月開始，雙方的教練都派上了自己的「替補隊員」。而事實上，當雙方的替補隊員上場的時候，比賽才真正進入了嚴肅的勝負決斷之中。
遠在東方地以色列復**三大主力部隊（所羅門機械化師、摩西機械化師和耶路撒冷摩托化師）8萬餘人從8月中旬開始陸續裝船向波斯灣進發，隨行地是中、德、美三國的龐大護航和運輸船隊。聯合艦隊在菲律賓地中國海軍蘇比克灣基地集結，在南中國海域和運輸船隊匯合，浩浩蕩蕩駛向印度洋。
在船隊通過馬六甲海峽的時候，英國遠東艦隊嚴陣以待尾隨在後，一直「護送」了200多海裡。為排解旅途的寂寞。殿後的美國海軍「瑪麗蓮」號巡洋艦一直在通過燈光信號和他們英國同行聊天，以下是其中部分對話：
「hi，向偉大的皇家海軍和費希爾老爹致敬。」（美國佬）
「皇家海軍向合眾國海軍致敬。」（英國佬沉默了20分鐘後決定回話）
「這個季節你們通常幹嗎？板球比賽還是獵殺南亞土著？」（美國佬）
「板球比賽。」（英國佬拘謹的答覆大大咧咧的美國佬）
「得了吧，活計，恐怕你們最常幹的事是擦洗甲板。我們就是。」（美國佬）
（英國佬決定不理會粗俗的美國佬）
「hi，你們的艦長生氣的樣子很可愛。我能看到他的鬍子很有紳士風度的吹起來了。」（美國佬）
「對不起，我們的艦長沒有鬍子。」（英國佬受不了美國佬的胡說八道了）
「那就是你們的大副。你們的大副是印度人還是斯里蘭卡人？」（美國佬肆無忌憚）
「火星人。」（英國佬其實還是挺幽默的）
……
在阿巴斯港休整後，載著以色列復**海軍陸戰隊和所羅門機械化師先頭部隊的船隊直撲法奧港而去。這個巴士拉行省重要的出海港口的守備鬆懈的令人吃驚。根本沒有預期中的海灘登陸作戰，拉德文斯基少將和蔡鍔中將商議後當機立斷改變計劃，搭載著海軍陸戰隊士兵的駁船輕鬆的直接在各個泊位上靠岸，一個連的陸戰隊員登岸後迅速控制了整個港口區域，期間沒有發生一次戰鬥。
更多的陸戰隊員在港口登岸後，不大的城區也很快被以色列人控制。事實上此時法奧港的土耳其軍隊都已經被吸引到了阿巴旦方向，在庫特艾卜杜拉和錫拜等地，猶太人游擊隊和奧斯曼軍隊爆發了激烈的戰鬥。奧斯曼軍隊巴士拉行省指揮官穆斯塔法-哈坎是個無能地貴族。他的阿拉伯小妾擔心在阿巴旦城裡的家人安全。哭著喊著要他保衛好阿巴旦，昏頭昏腦的哈坎就下命令讓巴士拉行省南部的所有軍隊都向阿巴旦集結圍剿猶太人游擊隊。渾然不顧法奧港的安危。這個鼠目寸光的貴族根本不知道他放進來了多麼可怕地魔鬼。
以色列復**所羅門機械化師的裝備開始登陸地時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法奧港的港口條件不是很好，大型的運輸船只能在港外拋錨，用駁船將裝備陸續送上岸。糟糕的港口設施使得裝備的運送舉步維艱，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才把一個機械化步兵營和一個輕型坦克營地人員裝備運送上岸，其餘的部隊只能繼續在船上睡大覺。
拉德文斯基和蔡鍔決定。由海軍陸戰隊守護法奧，一邊繼續運送人員裝備上岸。已經登岸的部隊則沿阿拉伯河沿岸沼澤地帶邊緣的糟糕道路小心翼翼的向縱深挺進。在庫特艾卜杜拉和錫拜一帶和土耳其軍激戰的猶太人游擊隊已經聯繫上，陷入激戰的游擊隊急需支援。
所羅門機械化師是參加過中日俄戰爭的王牌部隊，其中很多有戰爭經驗地老兵和王牌機師。在當地猶太人嚮導的帶領下，由10多輛狼式坦克和20多輛裝甲車、30多輛汽車和一些摩托車組成的先遣部隊迅速穿越了沼澤地帶的邊緣，突然出現在土耳其軍的背後。戰鬥場面彷彿是當年鴉片戰爭的翻版，土耳其軍隊在領先了一個時代地機械化軍隊的攻擊下迅速崩潰，3000多人的大部隊被一個加強營級別的機械化分隊擊潰。被俘人數超過1000人。
所羅門師的先遣分隊一鼓作氣衝過了整個戰區，奪取了位於舒邁的一座橋樑後殺氣騰騰的越過阿拉伯河衝進阿巴旦城裡。
巴士拉行省南部戰場因為強大的以色列復**的出現而迅速扭轉。隨著登岸後續部隊的出現，土耳其軍隊從士兵到軍官都被強大地敵人嚇破了膽，紛紛向北潰逃，縮回巴士拉。
猶太民兵對突然出現地同胞報以了最熱烈的迎接。先是民兵，隨後是聞訊趕來地附近猶太人定居點的民眾，他們看著威武的復**士兵和強大的坦克、裝甲車，熱淚盈眶。發瘋一般尖叫，拚命的擁抱見到的每一個復**士兵，拚命往士兵們手裡塞鮮花、雞蛋、椰棗和奶酪。姑娘們把熱烈的吻獻給每一個士兵，把寫著自己名字和地址的紙條悄悄塞進心儀的帥小伙子的手心裡……
經過整整3天的折騰，所有物資和軍隊才完成卸載。而後續部隊緊接著又來到了法奧。1906年10月16日，所羅門機械化師全體在阿拉伯土地上登陸。而此時他們的前鋒已經兵臨巴士拉。
奧斯曼土耳其方面的「替補隊員」則是由老帥艾哈邁德-阿里統帥的精銳近衛軍部隊。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蘇丹對南部行省的局勢日益焦慮，他手下無能的將領們讓他萬分失望。他實在無法想像，由烏合之眾組成的猶太人民兵怎麼能夠和帝國的25萬正規軍對抗，並且在各個戰場上牢牢的咬住了奧斯曼軍隊，讓後者顧此失彼捉襟見肘。蘇丹陛下的心裡都在流血——連對付不入流的游擊隊，都不得不派出帝國最驕傲的近衛軍了。
3個精銳的近衛師、5萬多人的部隊於10月初進入摩蘇爾行省，隨即展現了不俗的戰鬥力。在摩蘇爾行省的3萬多猶太人武裝在終於完成了統一的整編後，於10月12日至14日在埃爾比勒與土耳其軍隊進行了一次較大規模的戰役，在近衛軍和摩蘇爾行省奧斯曼軍隊的聯合夾擊下，猶太軍損失慘重。傷亡、被俘7000餘人。被迫向南部基爾庫克一帶撤退，向佔據了基爾庫克的同盟者庫爾德人靠攏。40多個猶太人定居點被土耳其軍隊摧毀。上千名猶太平民被殺害，近10萬猶太難民倉惶向南逃亡。
10月16日是所羅門機械化師全體在中東登陸的日子，也是猶太人沉痛的日子。對南部局勢日益失去耐性的「血腥蘇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下令「用特殊手段教訓可惡的猶太人」。在位於古韋爾附近的一個叫做「基洛甫集體農莊」的猶太人定居點，鐵血老帥艾哈邁德-阿里指揮近衛軍屠殺了這裡的1萬多名猶太人居民。土耳其人的種族屠殺行為招致了全世界的憤怒，原本親土耳其的英國政府也不得不在國內民眾的壓力下離土耳其人越來越遠。土耳其人終於被徹底孤立。3年後這裡建立了一座「基洛甫大屠殺紀念碑」，紀念碑就坐落在那個令人髮指的萬人坑的旁邊，上銘刻著所有被殺害的猶太人的名字。很多猶太人家庭都把孩子的成人儀式放到這裡進行。
雙方精銳部隊的加入讓第一次中東戰爭終於開始進入決勝的時刻。雙方都把目光盯準了那座擁有悠久燦爛歷史、見證了兩河流域多少代王朝興衰的名城——巴格達。
……
上海港。長鳴的汽笛帶著特有的憂傷。秋日的黃浦江，江風裡帶著淡淡的海的氣息。
「給我一個擁抱吧，我的朋友。」丁香看著尤納斯，目光中包含著太多的情感。
「你喜歡猶太式的擁抱還是美國式的吻別？」尤納斯企圖讓氛圍變得輕鬆一些。
丁香微笑，緊緊的擁抱了她的猶太朋友。
「知道嗎，尼古拉？你一直都像是我的哥哥。」丁香在他的耳邊說道。
「是上帝讓我擁有了一個你這樣的妹妹。」尤納斯從身後輕拍著丁香微微顫抖的肩膀，就像是一個寬厚的兄長在安慰傷心的***，「別難過，我的勞拉，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分別了。我們還會經常在一起的……我是說退休以後。我希望那一天不會太遙遠了。」
身後的麥克萊爾夫人發出輕輕的啜泣聲。丁香卻微笑著放開了尤納斯，看著遠處的江鷗，朗聲說道：「去吧，尼古拉，去承擔你的民族賦予你的責任，就像10年前我所做的那樣。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你也不會讓你的人民失望的。即使面對全世界所有的敵人，你的勞拉也會站在你的身後。沒有人能夠打敗我們，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永遠不會有。」
尤納斯看著丁香微笑點頭。
他擁抱了查理和麥克萊爾夫人，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丁香靠在查理的肩頭，握著丈夫的手，輕聲說道：「他一切都會好的，是嗎，查理？」
「基督山伯爵說，人類所有的智慧，就在兩個詞裡——等待和希望。」查理微笑著摟住妻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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